“年代太過久遠,我也不記得那車叫啥,依稀還記得,只要一啓動它,它就會唱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寧遠一本正經。
何玲狂汗。
嗐。
這不就是搖搖車嘛!
“哥,你可真逗!”
何玲悠悠說。
寧遠聳肩:“當然,還有一種車頓挫感也挺強。”
“什麼車?”何玲非常配合。
“朋友的車,開着頓挫感強,還容易發動機抖動,水缸還容易爆炸,喜歡噴水。前期撕心裂肺,後期縱享絲滑。”
寧遠一本正經。
何玲:“那你朋友的這輛車挺危險的啊,我建議你,以後別開,怕是會出安全事故。”
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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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寧遠接到電話,安瀾馬上到家。
一段時間不見,安瀾依舊美如畫,如瀑布般的長髮,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單單用美這個字形容她,多少顯得俗氣。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寧遠張嘴就來。
安瀾臉色一驚。
這句詩,好美!
“老弟,你好惡心,我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見你給我寫一首詩啊!”
寧紫萱對寧遠發起控訴。
寧遠瞥他一眼:“我能和安瀾看‘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和你能看嗎?不能!那我爲什麼要給你寫詩?”
安瀾差點沒被寧遠的話給嗆死。
啥玩意?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寧遠是不是正經人她不知道,但這句詩,絕對不是正經詩。
何玲眨着眼:“寧遠,你咋這麼優秀呢?閣下和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九霄有霧霾,我怕回不來啊!”
寧遠聳肩,很是無奈。
何玲倒吸涼氣。
這也可以接上?
天才!
“停車坐可以,但是愛就免了。”
安瀾嘟着小嘴。
寧遠板着臉:“那你的要求,我怕是達不到喔。”
“呸,不要臉!紫萱姐,寧遠欺負我。”
安瀾雙眸含淚,委屈巴拉。
寧紫萱直接鑽進廚房,手裡拿着兩把菜刀:“砍死他。”
此刻,她直接化身成爲雙刀老太婆,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寧遠虎軀一震:“你可真是我的親姐啊。”
“在我的姐妹面前,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寧紫萱信誓旦旦。
寧遠:……
“汝爲人,何不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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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上樓,將早就寫好的《琵琶行》遞給安瀾。
“瀾瀾,原本我只是想要考驗考驗你,沒想到,你竟然連這點考慮都禁不起,實在是太讓我失望,答應過你的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給你辦好,可是你的反應,屬實讓我失望透頂啊!”寧遠一臉沮喪,那樣子看上去賊特麼可憐。
安瀾有些動容。
“寧遠,對不起,我……”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我自己錯付,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時常會問我自己,爲什麼我要愛上你這麼一匹野馬,畢竟我家裡也沒有草原。”
寧遠悲痛欲絕。
安瀾一愣。
野馬?
老孃啥時候成野馬了?
這貌似不是什麼好話吧!
安瀾吸口氣,不再理會寧遠,埋頭看起歌詞來。
《琵琶行》這首詩,通篇就是在闡述琵琶女高超的彈奏技藝以及她不幸的經歷。
遣詞造句,都恰到好處。
各種形容詞句,讓人瞠目結舌。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讀到這,安瀾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就跟跑了幾千米似的。
而寧紫萱和何玲二女,也都湊到安瀾身邊。
三人六目,凝視着a4紙。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仨女交替有感情念着這首詩。
整個大廳,迴盪着她們的聲音。
不知不覺間,
安瀾的眼角,竟然落下兩行清淚!
即便是何靈這個沒心沒肺的人,聲音也變得哽咽。
“給老子哭!”
寧遠突如其來的大吼一聲,如同炸雷。
“嗚嗚!”
何玲放聲大哭。
寧遠嘴角勾笑:“哭吧哭吧不是罪!何玲,不要停,繼續哭!這篇詩,對得起你的眼淚!”
“寧遠,我不是因爲這首詩哭的,而是被你嚇哭的!”
何玲緩緩說。
寧遠:?????
你媽個波。
是不是要打臉?是不是要打臉?!
安瀾擡起頭看着寧遠:“寧遠,我好緊張!”
“嗯?”
寧遠詫異,“你緊張什麼?”
“我怕我唱不好這麼優秀的一首詩,我覺得我可能實力不夠!”
安瀾語氣嚴肅。
寧遠聳肩:“怕什麼?自信點,把可能兩個字去掉不好嗎?你肯定唱不好啊!”
安瀾:……
這尼瑪,是毒雞湯啊。
好好安慰一下不行嗎?
作死啊!
“你越是這樣說,我就越要唱好!”
安瀾憤憤不平,氣呼呼說。
寧遠滿意點頭:“這下爲父就欣慰啦,你終於明白我的苦衷,我這樣說,就是爲激勵你,知道嗎?”
我去。
賊不要臉啊!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當我爸爸?甚至還要和我停車坐愛。
聽聽,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簡直就是禽獸行徑啊!
“寧遠,你給我好好說話喔!要不然,我的拳頭,分分鐘錘爆你的狗頭!”
安瀾揚揚粉拳,嘟着嘴。
寧遠扶額。
狗頭你怕是捶不爆喔。
一個Q技能起手,怕是得打你半管血,直接來一手反殺秀,那豈不是尷尬至極?
寧遠吸口氣:“你不需要有太多壓力,大不了這首歌,我和你一起唱,我帶着你,你帶着愛,我們一起停車坐愛怎麼樣?”
安瀾臉色精彩,變了三變。
“你帶着我?你還會唱歌嗎?”
安瀾很是詫異。
寧遠身上的隱藏技能不少啊。
“呵。”
寧遠很是不屑,“我就想問問,這個世界上還有啥事是我不能做到的?”
“生孩子你行嗎?”
何玲冷不丁發問。
寧遠:?????
這特麼,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