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已是深夜。
寧遠剛把安瀾安頓好回到房間,電話響起。
是苗書打來的。
“苗教授,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寧遠詫異。
苗書語氣凝重:“寧遠,在說事之前,我得跟你聲明,你的人品,我是無條件相信的,而且,我非常看重你。”
“……”
寧遠有點懵,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嘛。
“苗教授,有啥事,您直說。”
苗書吸口氣:“你的《雨巷》和《丁香花》,涉嫌抄襲。”
“啥?”
寧遠傻眼,“抄襲?扯犢子呢!喝多少假酒啊,給我扣這麼頂帽子。”
“這不是我說的,是張澤瑞說的啊。”
苗書解釋。
“張澤瑞是誰?”寧遠雲裡霧裡。
他只聽過張擇端,沒聽過什麼張澤瑞。
“你不知道他?”苗書詫異。
寧遠輕描淡寫:“我爲什麼要知道他?他算老幾啊。”
“他是咱們華國最有名望的近現代詩人,師承上世紀大文豪郭達,他在圍脖指證你的這兩首詩,抄襲他師父的作品!就在不久前,咱們華國總詩歌協會的人聯繫我,讓我把這個事情處理好。”
苗書一股腦說。
寧遠眯着眼。
他如果說別的東西是抄襲,寧遠或許還會有點慌,但如果說這兩首詩是抄襲的話,他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會有些想笑。
開什麼國際玩笑?
在這個世界,他,寧遠,就是《雨巷》和《丁香花》的擁有者!
“苗教授,你是打算怎麼處理?”
寧遠詢問。
苗書嘆口氣:“看你這話說的,我能怎麼處理?我肯定是保你啊!我絕對相信你!”
“謝謝。”
寧遠由衷說。
苗書一愣:“謝我幹什麼?看你這說的都是啥話啊,我相信你,是因爲你的人品。”
“那我謝謝你全家。”寧遠又說。
苗書:??????
這話聽着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得勁啊。
————————
圍脖,
關於寧遠抄襲的事情,已經徹底發酵。
越來越多網友加入討伐大軍。
很多自媒體大v也都嗅到商機,開始爲張澤瑞搖旗吶喊。
寧遠成爲衆矢之的。
寧紫萱穿着睡衣,衝進寧遠房間,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安瀾。
何玲的話,已經睡得跟豬似的,呼嚕聲巨響。
“你們倆幹嘛?”寧遠好奇打量着她們。
寧紫萱蹙眉:“圍脖上的事情,準備怎麼處理?”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跟你站在一起!”
安瀾語氣篤定。
他們倆,已經豎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誼。
寧遠苦笑:“我想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你自己怎麼解決?我想幫你。”寧紫萱一本正經。
“姐,你這是看不起我?”
寧遠反問。
寧紫萱聳肩:“難道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寧遠:……
這小娘們,有丶東西啊。
騷話現在是一套接着一套。
“我是一個男人,很多事情,我覺得我自己可以處理好,你們參與其中,有時候非但起不到效果,反而還會讓情況變得愈發糟糕。”寧遠擰着眉頭。
安瀾吸口氣:“但我們也不能看到你陷入水深火熱裡而不聞不問啊。”
“我……”寧遠竟然無言以對。
“瀾瀾說的沒錯!我是你大姐,爸媽現在不在,那我就是你媽!”寧紫萱信誓旦旦。
靠。
說話歸說話,怎麼還佔便宜啊。
屬實過分哈。
“行,那要不這樣,咱們來點公平的,我出兩個腦筋急轉彎,如果你們可以回答出來,那這件事情,就讓你們來處理,怎麼樣?”
寧遠嘴角勾笑。
“放馬過來!以我的聰明才智,我不可能會輸!”
寧紫萱很自信。
安瀾附和着說:“沒錯!我們倆,可是才女!”
“聽好,第一個急轉彎題目是,五百個美女,在沙灘上果奔,打一種體育運動項目。”
寧遠輕描淡寫。
“嗯?”
寧紫萱和安瀾兩人互相看一眼。
她們總感覺這個題目,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五百個美女在沙發上果奔。
這能是什麼體育項目。
“五百米短跑!”
寧紫萱脫口而出。
寧遠瞥她一眼:“二貨!”
“你才二貨,你全家都二貨!”寧紫萱氣得智商直線下降。
安瀾:??????
這難道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瀾瀾,你來。”寧遠看着安瀾。
安瀾歪着頭,雙手撐着下巴:“難道是……標槍?”
寧遠:……
標槍是什麼鬼?
“就你們這智商,好意思說自己是才女。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寧遠對她們表示嚴重的鄙夷。
寧紫萱狠狠跺腳:“你是不是在侮辱我們!”
“難道不明顯嗎?”寧遠聳肩。
安瀾翻個白眼:“趕緊說答案吧,讓我們死個明白。”
“鉛球。”
寧遠輕描淡寫。
寧紫萱:??????
安瀾:??????
鉛球是什麼鬼?這個答案,沒聽明白啊。
“爲什麼是鉛球啊?”
安瀾好奇。
寧遠摸摸鼻子:“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玩意再往下說,怕是得和諧啊。”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來不來?”
寧遠接着說。
寧紫萱挽起袖子,露出兩截白玉蓮藕般細嫩的手臂:“來!我就不相信,我還征服不了區區的一個腦筋急轉彎!”
“妓-女的內褲,打一職業。”
寧遠直截了當。
寧紫萱和安瀾都快直接炸毛。
這都是什麼題目啊,怎麼一個比一個奇葩啊。
她們開始懷疑寧遠這絕對是故意想要佔便宜的節奏啊!
“你能不能正常點!”
寧紫萱慍怒。
寧遠一臉無辜:“我怎麼不正常了?你們智商抓急,還能賴我?”
“行,算你厲害,我們認輸!你說,這是什麼職業?”
寧紫萱打破砂鍋問到底。
“老師。”
寧遠笑笑說。
安瀾直接原地去世。
好不要臉啊!
老師?
這不是諧音梗嘛!!
“老弟,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寧紫萱拽緊粉拳。
寧遠虎軀一震:“別別別,我給你們講個笑話,當做是賠禮道歉,成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安瀾直跺腳。
寧遠臉色一正:“辦公室的同事,請了一個結婚假,出去度蜜月。回來後,我們就問她,度蜜月很開心吧?女同事嘆口氣說,哎,他是一個騙子!我們都是驚訝,這好端端的度蜜月,怎麼還鬧得要離婚啊?於是我們就追問她,你們猜她是怎麼回答的?”
“怎麼回答?”
寧紫萱和安瀾的好奇心都被勾起。
寧遠淡淡笑:“女同事說:結婚的時候,我老公說要趁着這個機會,把他二十多年的積蓄,全部都給我,我以爲是錢,結果……”
“老弟,看打!”
寧紫萱反應賊快,嗷嚎一嗓子,衝着寧遠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