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如何?”
寧遠咧嘴一笑。
林蒹葭臉色微變:“以身相許?你敢嗎?”
“嗯?”
寧遠有點懵,“啥意思,我不敢?不是,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敢的。”
“你當然不敢。”
林蒹葭努努嘴,“你如果敢和我在一起,我怕你應付不過來。”
“呵。”
寧遠冷笑,“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應付不過來的事情。”
“你夠爽快,也夠大膽,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嘗試,因爲我敢保證,你會後悔的。”
林蒹葭一本正經。
寧遠聳肩:“很多事情,如果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那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嘛?”
“這樣,我給你吟詩一句。就當是助助興,怎麼樣?”
林蒹葭雙眸含着精光:“好啊。”
“你爲天鵝我爲蟾,千思百夢飽一餐。”
林蒹葭:??????
你妹喔。
能把癩蛤蟆吃天鵝肉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寧遠想必也是第一人吧。
“你這是饞我身子吧?”
林蒹葭問。
寧遠倒也直接:“沒錯。”
林蒹葭搖頭:“不愧是文人騷客!”
寧遠:……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騷呢?你這詞,形容不恰當,我罰你穿兔女郎給我跪下!”
寧遠信誓旦旦。
林蒹葭捂嘴笑:“寧遠,你知道,如果是別人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會有什麼後果嗎?”
“不知道。”寧遠搖頭。
林蒹葭嚴肅:“狗頭落地。”
“還好我是人頭。”
寧遠虎軀一震。
林蒹葭有些理解不了寧遠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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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已是晚上八點出頭。
林蒹葭喝了點酒,臉頰略帶紅暈。
寧遠看着她:“怎麼樣?能不能走?如果不行的話,那就不要勉強,我不嫌棄你,可以允許你扶着我。”
“呵。”
林蒹葭瞥他一眼,“你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寧遠:?????
這尼瑪。
自己又被大衆化了啊。
“寧遠?”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寧遠耳中。
只見珂軒眯着眼,面對面朝着寧遠大步走來。
他身邊還圍簇着七八個同行男子。
每個都是肌肉男,一看就不簡單。
“喲。”
珂軒的目光,在林蒹葭身上來回掃視着,其中充斥着一股炙熱的火焰。
很顯然,
漂亮的林蒹葭,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這不是柯先生嘛,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寧遠笑着說。
“誰特麼跟你有緣啊!”
珂軒罵罵咧咧。
他現在恨不得手撕寧遠,然後風乾製成人肉乾,每天吃一塊,吃它個幾年!
寧遠尷尬一笑:“柯先生,年紀輕輕,火氣這麼大,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腎虛吧?”
林蒹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珂軒,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珂軒直接炸毛。
這尼瑪,
是故意的啊!
打自己的臉啊!
作爲一個男人,最忌憚的就是被別人說腎虛。
永久的殤啊!
“寧遠!你這是在玩火!”
珂軒咬着牙。
寧遠咧嘴笑:“玩火?不,我在玩鳥呢。”
珂軒:?????
你玩你媽個波!
“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滾。”
珂軒咬着牙。
“好的。”
寧遠點點頭,“蒹葭,咱們走。”
“嗯。”
林蒹葭點頭答應,準備和寧遠一起往外走。
“寧遠,你特麼把老子當傻逼啊!老子是讓你特麼一個人走,而不是讓這個小妞跟你一塊離開。”
珂軒罵罵咧咧。
“滾開。”
林蒹葭冷眉一掃。
“啥?”
珂軒直接愣住,“小妞,你剛纔說什麼?讓我滾開?”
“怎麼?還要我重複說一遍?”
林蒹葭語氣依舊冰冷。
“嘿!”
珂軒來興致,“哈哈,你越是這麼剛烈,老子征服起來越興奮!不錯,不錯,今天這地方沒白來啊!”
“蒹葭,咱們走,跟一條狗見識幹嘛?”
寧遠看着她。
林蒹葭吸口氣,不再說話。
“攔住!”
珂軒看着身後的幾個壯漢,低聲怒吼。
寧遠的去路,直接就被截斷。
“媽的,寧遠,你小子,不會真以爲今天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這吧?老子的話撂在這,今天,要不留下你的雙腿,要不就留下這個妹子!”
珂軒色厲內荏。
他根本不慌。
開玩笑,自己這邊人數佔優,他慌個錘子呢。
看誰不爽,那就是一個字——幹!
“你知道我是誰?”
林蒹葭凝視着珂軒。
珂軒一愣:“我管你是誰,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能陪我睡覺,也是一件足以讓你驕傲的事情!”
他很作死。
非常非常作死。
林蒹葭,可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啊。
她的身份,非常神秘。
當初孫小鳳可是跟自己說過,林蒹葭背後不簡單啊。
“呵。”
林蒹葭冷笑,
“出來。”
“嗯?”
珂軒一愣,“想跑?!”
“不,出來打。”
林蒹葭搖搖頭。
寧遠驚呆。
介娘們,有點虎啊。
人家將近十個人,你也要打?
那豈不是會被打爆!
“蒹葭,不能衝動啊,衝動是魔鬼。”
寧遠現在慌得一批。
尼瑪。
這個節骨眼碰到珂軒,還真是尷尬至極。
林蒹葭瞥他一眼:“怕什麼?”
“不,這不叫怕,這叫戰術性撤退!勇敢是好品質,但是得分清時候啊。”寧遠快哭鳥。
珂軒差點一個沒憋住直接笑出聲。
寧遠是真特麼的慫的可笑啊。
人家一個女人都不怕,他倒是慌成一條狗。
“寧遠,你特麼可是真的慫啊!就你這慫貨,能給這妹紙帶來安全感嗎?”
珂軒嘲諷。
林蒹葭面無表情:“他只需要做我的小奶狗,需要跟你一樣粗魯嗎?”
這話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啊。
尼瑪。
吃軟飯就吃軟飯,還說的這麼光明正大,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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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外。
一個昏暗的廣場上。
人跡罕至,只有兩盞昏黃的路燈。
寧遠和林蒹葭站在一起,珂軒等人則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幾人摩拳擦掌,咯咯作響。
寧遠想死。
這尼瑪看上去,都是狠人啊。
他現在慌得很。
而林蒹葭則是淡定自若。
寧遠吸口氣,盯着珂軒,張張嘴,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