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錯了，失去了見我真容的機會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換女嘉賓？太好了，節目組，給我換另一個搭檔。開玩笑的，拜託，配合一下。”
“好吧，看你這麼有才華的份兒上，那我同意和你視頻，準備接收。”
片刻後，李凡接通視頻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屏幕那邊湊過來一張小泰迪的臉。
“汪汪汪！”
竟然對方又點了變聲軟件，連狗狗的叫聲都變得萌萌噠的了！
李凡不住地搖頭，真是夠了！
“拜託美女，露個臉成不成，咱們抓緊見面啊！”
“嘿，李凡，你這人怎麼猴急猴急的呢，以後你就叫李猴吧。”
李凡無奈了，“不是我急啊，咱們抓緊見面，然後……然後，好吧，你說說怎麼才能見到你的長相，然後碰面。”
“讓我想想啊，我給你發張照片，你猜猜哪個是我，猜對了咱們就見面。”
李凡手機裡很快傳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中則是一排整齊劃一的大美腿。
“哇哇哇，這個好這個好！”李凡美滋滋地欣賞了起來，還雙指放大後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這個，中間那個，穿白運動鞋的是你？”
“不對，再給你一次機會。”
“穿涼鞋的那個？”
“不對，繼續。”
“不會是短粗胖的這個吧，要是這個，那我罷錄！”
“不對！”
“還不對？難道是沒穿鞋這個？你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大笨蛋，拍照的那個是我啊！好吧，你機會又沒了，呵呵。”
“你……”李凡瞬間暈倒！
顧亞婷見狀，笑得直捂肚子，“這樣吧，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給你出3個腦筋急轉彎，答對2個，我就和你見面。”
“好，來吧！”
顧亞婷想了想，道：“A和C誰比較高呢？”
“這個，A？”
“錯，C！”
“爲什麼？”
“因爲ABCD！A比C低啊！”
李凡差點兒噴血，自己最不擅長這個了。
顧亞婷繼續問道：“風的孩子叫什麼？”
李凡想了半天，然後搖了搖頭。
“水起嘛，風生水起！你太弱了！李凡，你真的太弱了！你又沒機會了，第三個不給你出了，免得你3個全錯，對生活失去信心，從此開始懷疑人生！哈哈，笑死我了。”
李凡無奈地搖了搖頭，今天算是碰到不走常規路線的女生了，其他女生見到自己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繞繞彎彎啊！
“別那麼無奈，李凡，你唱首歌給我聽聽，唱得好的話，我就再考慮考慮！”
李凡只好唱道：
“不要再來傷害我，
自由自在多快樂，
不要再來傷害我，
我會迷失了自我，
yeah，yeah，yeah，yeah，
……”
顧亞婷猛翻白眼兒，“大哥，能不能唱點兒高大上的歌曲？”
“高大上？那好！”李凡清了清嗓子，拔高聲調開始唱：
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連，
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顧亞婷喊道：“換！！”
李凡撓撓頭，“青藏高原不夠高、大、上啊，那還有更高的！
“珠穆朗瑪！
珠穆朗瑪！
你高聳在人心中，
你屹立在藍天下，
你用愛的陽光撫育格桑花，
……”
兩方的客廳內，所有工作人員此時都笑噴了，一陣陣歡樂的笑聲不絕於耳。
“別唱了別唱了，我服你了，李凡。”
“夠不夠高、大、上！”
“夠夠，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聽節目組說，你最近在學畫畫？那你就畫一下我的樣子吧，我滿意的話，咱們就見面。”
“好啊！但我看不到你怎麼畫！”
“我描述自己的長相然後你作畫啊，看看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李凡點了點頭，“好吧，我去拿畫板啊！”
李凡準備就緒後，顧亞婷開始花樣誇自己，“我有一雙通透明亮的雙眼，有人說能在我眼睛裡看到清澈的湖泊，碧澄的藍天，還有晶瑩的露珠……”
攝像師連忙推特寫，將那雙靈動傳神的大眼睛納入鏡頭內。
顧亞婷：“我還有一彎柳葉彎眉，烏黑的秀髮，不過今天盤起來了，還有凝脂一般的肌膚，有人說啊，我的皮膚，蚊子站上去都打滑！”
李凡停下筆，擡頭問道：“這個‘有人說’是不是你自己說的？”
顧亞婷笑嘻嘻地道：“不行啊？沒人誇我，我自己誇自己開心一下不行啊？畫你的得了。”
“好好好，我繼續！”
……
片刻後，李凡停下鉛筆，對着畫作不禁讚歎了一句，“嘖嘖，完美！”
顧亞婷連忙趴到屏幕前，催促道：“快給我看看。”
李凡將畫板一轉，然後兩方客廳再次鬨堂大笑！
那幅畫紙上，是一個著名的塗鴉遊戲：老丁頭！（按照歌謠作畫，能畫出一個老頭。這種塗鴉遊戲曾廣泛流傳於東北及部分北方地區，不過估計要“失傳”了。）
此時，彷彿分別兩地的客廳裡都響起了那首歌謠：
一個老丁頭，
欠我兩溜溜，
我說三天還，
他說四天還，
……
顧亞婷咆哮道：“李凡，你個混蛋！你沒機會了！”
李凡笑得躺在沙發上手舞足蹈的，不過，他突然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他問道：“你是不是和我很熟啊？”
“當然很熟！全天下誰不和你熟？國民兒子兒！”顧亞婷說罷，將手機往窗外一掃，道，“天氣真好啊，國民兒子！”
藉着屏幕中展現出來的鏡頭景象，李凡知道這是哪裡了，他道：“你這裡是春城國際酒店啊，你原來已經在春城市了？”
“對啊，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顧亞婷鬆了口氣，幸好節目組有考慮到錄製場景的問題。
顧亞婷再道：“算了，不難爲你了，明早咱們見面吧。”
“在哪？”
“春城公園。”
終於結束了這個女生的折磨，李凡放下手機，一身輕鬆。
導演道：“好，今天錄製就到這裡了，大家收拾一下啊。”
李凡囑託道：“各位老師，千萬別落下GoPro，萬一我在走個光，出點兒不雅照就壞菜了。”
編劇道：“放心好了，對了李凡，明天早點兒起牀，我們4點鐘上門，5點鐘咱們準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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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他們真的4點鐘準時上門了。
李凡穿戴整齊，化妝完畢後，再次走進了臥室。
工作人員道：“李凡，你給女嘉賓準備的什麼禮物？”
李凡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原版英文小說，道：“送給她一本英國大作家喬治·約翰最新出版的小說，《燈》。”
導演愣住了，道：“書？還是英文原版的？李凡你真會選啊，這禮物合適麼？”
“怎麼了？”李凡道，“這本書是我託朋友前幾天從英國帶回來的，非常珍貴的，英國都賣斷貨了，我自己本來打算終身收藏的。”
導演摩挲了一把臉，心道：沒戀愛經驗是真不成啊，大道理懂得再多，不親身實踐也白扯。送女孩子書，還是英文原版讀物，虧你想得出來！你倒是送花啊，送包包啊，送HelloKitty什麼的啊？
李凡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偷偷壞壞地一笑，這回看看女嘉賓會不會瘋掉？弄不好沒等自己說什麼的，女嘉賓可能率先就放棄了！
雖然是大早上的，此時不僅僅樓道里，連單元門外也滿滿的全是圍觀看熱鬧的居民，頗有節假日步行街的盛景。
電視臺來到小區錄製真人秀，這本身就是一個勁爆的話題，而且主角還是李凡，那整個小區基本上能活動腳步的都起早過來湊熱鬧了。
“來，大家讓一讓，讓李凡上車啊！”
“拜託各位，配合一下。”
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李凡鑽進了保姆車。
小區居民們七嘴八舌的：
“小凡，認認真真談愛戀，不漂亮的咱爺們兒不幹！”
“錄製完了後，領咱們小區來讓大家看看！”
“老李，準備好紅包！兒媳婦就等着你紅包呢。”
……
李凡臉色通紅，真後悔在自己家接受錄製，大爺大媽大哥大姐，你們也忒閒了。
電視臺一行車輛直驅春城公園，甚至後面還有小區居民開車去看熱鬧的。
因爲要錄製，所以春城公園施行了封園，畢竟二線城市，又是早晨，動用關係還是好辦的。
一行車開進公園後，李凡下車，被工作人員引領到一處涼亭內，準備和女嘉賓碰面。
不多時，李凡的手機響了，打開聊天軟件，接通視頻後，對方道：“我給你的禮物放在了觀雨亭，你的禮物就放在依春閣吧。”
李凡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是依春閣？你對春城公園很瞭解。”
“廢話，導演告訴我的啊！”
“哦。”李凡起身，直奔觀雨亭。
來到觀雨亭後，但見座椅上擺放着一個精美的禮盒，李凡對着手機道：“可以拆麼？”
“當然可以啦，我也到了，喲，你送給我的竟然是Georgie-John的《A-Lamp》！我是Georgie-John的超級粉絲啊，這本書我海淘沒淘到，託人買結果賣斷貨了，李凡，你簡直太棒了！這禮物太珍貴了！”
李凡瞬間崩潰，怎麼撞槍口上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們也跟着一齊懵逼，難道這就是緣分？
電話那頭，“我對你基本滿意，看在這本《A-Lamp》的面子上，本姑娘決定接見你了，過來吧。”
李凡提着禮物，快步走向不遠處的依春閣，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當轉過森森的樹林，見到那熟悉的婀娜身姿時，李凡瞬間石化了，他顫抖着嘴脣，驚詫萬分，急道：“顧亞婷，怎麼是你？！走了走了，不錄了不錄了！”
顧亞婷叉腰道：“嘿，你還託上了哈？”
李凡作勢往回走了幾步後，又轉身尬笑道：“我開玩笑的，這……有點兒意外啊，我沒心理準備，太突然了。”
“就像我不意外似的，”顧亞婷撇嘴道，“昨天聽到導演說男嘉賓是你的時候，我差點兒選擇退出，不過合約都簽了，沒辦法啊！”
兩個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一時間尷尬了，雙方耳丫全紅了。
這兩個總泡在一起的熟人，面對角色的巨大轉變，這一見面之下，一時間竟無從談起。
李凡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嘆了口氣：“好尷尬！”
“誰說不是呢，換成其他人就好了，怎麼偏偏是你？你怎麼來啦？”
“我還想問你怎麼參加這個節目了呢？我的天啊，之前還是藍天白雲的，見到你後，現在烏雲漫天，就像我的心情一樣。”
“別臭不要臉，那是老天爺在心疼我呢，見我可憐，都要哭了。”
……
一旁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這是談戀愛的節奏？
顧亞婷道：“快看看我給你的禮物吧！”
“這麼着急？急着讓我看看你對我的一片真心？”
“拉倒吧，我就是餓了！”
李凡拆開禮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做工精美的蛋糕盒，打開蛋糕盒，裡面一股奶油的香氣撲鼻而來。
顧亞婷直接伸手拿出了一小塊蛋糕，塞進了嘴裡，美滋滋地咀嚼了起來，然後又再次擡手伸向蛋糕盒。
李凡立即擋開她的手道：“拜託大姐，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現在是我的了，經過我的允許了麼你就上手？”
顧亞婷眨着可憐巴巴的大眼睛道：“歐巴，我餓了，早上沒吃飯。”
“得得得，你吃吧！”
李凡將禮盒推向了顧亞婷，而顧亞婷則再次推給他，道：“下面還有禮物，再看看。”
李凡果然從底下抽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個小巧精緻的日記本，而且還有密碼鎖。
顧亞婷邊吃邊道：“密碼是1024，你電腦密碼！”
李凡暴汗，妹子你知道這密碼啥意思麼?他打開日記本，只見扉頁上明晃晃兩個大字：男誡！
男誡？
顧亞婷一旁補充道：“作者，顧亞婷。你看看吧。”
李凡心道：班昭作《女誡》，然後《女誡》之風荼毒華夏女性2000年，今天你顧亞婷作《男戒》，要作甚？
只見第一頁上落下七行字：
《好男友三從四德》
女朋友出門要跟“從”
女朋友命令要服“從”
女朋友講錯要盲“從”
……
李凡錯愕地道：“什麼意思？”
顧亞婷笑道：“意思就是，你要想以後成爲我的男朋友的話，這些都要遵守，後面還有很多呢，你再看看。”
李凡又往後翻了翻，然後立馬起身，大聲疾呼：“我罷錄，我罷錄！導演，這是簡直對我人格上的踐踏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