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兒,此行我們聯手爲你占卜了一次,路途艱辛,但對你來說有大機遇,同樣也是我族大機遇。”
“我們還爲你準備了諸多保命手段,都在這裡了。同時我聯繫了你的大哥,他此行會陪你一同前往。”
“但你還是要記住,這路途上,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祖物其次。”
觀星塔內,某一間房屋中,一位青衣老嫗正緩緩交代着事情。
老嫗坐在一張柳木長椅上,其身旁一位女子正在爲她按摩拿捏着肩膀。
細看這女子,只見一隻龍鳳釵將她那三千青絲簪起,看上去高雅華貴,臉龐上是高挺的鼻樑,誘人的粉脣令人不禁想親上一口。
一雙眼睛佛若星辰,閃耀明亮,彷彿容納了無窮的智慧。
一襲雪白衣裙,用一條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芊芊楚腰束住,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
風華美貌,冠絕天下,讓人見了只能感嘆此間竟生有如此唯美之人。
比之笛女,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女子名叫公玉詹瑆,是觀星族這一代聖女,同時還是中部公玉族族長千金。
身世上令人仰望羨慕,有兩個超級勢力做背景,足以碾平整個西部。
“我知道了師父,我不會辜負大家的希望,將祖物帶回來的。”這女子的聲音讓人聽了悅耳舒適,彷彿不應存在如此凡間一般。
老嫗安慰的摸了摸女子的頭繼續說道:
“我已經給你家族說了,你先前往中部,到了公玉族後,和你大哥匯合再前往西部。”
“你也到了地物初期,馬上快中期了吧。西部那邊我託人探查了,地物期已經是巔峰的存在,你大可放心,不必受人欺負。”
“還有,祖物若是認主,便將那人也帶來。他若是不走你將他強行帶來也可以,西部的人,估計此人能有智物期就不錯了……”
在聽到老嫗說起那認主之人,詹瑆美眸一閃,隨後又平靜下來,讓老嫗沒有察覺,而後點頭示意已經記住了老嫗的吩咐。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讓祖物認主。按照觀星塔最早的規矩,聖女是需要輔佐塔主,如若有意,甚至能結髮爲妻……”看似不食煙火的女子,內心卻有着和懵懂少女一樣的心思。
在觀星族的準備下,這女子很快啓程。
與此同時,鍾離族後山。
嘭!嘭!嘭!
一陣陣某種巨大的撞擊聲響徹整個鍾離族上空。
正有兩個人影踏着虛空,瘋狂交手着。
其中一位身着漆黑長袍的青年,此時正喘着粗氣,靈力也逐漸虛弱了下來,此人正是龍黑。
他的對手自然是那五巔學院的大長老千藺。
“小子,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千藺同樣也是火屬性靈力,但比龍黑要雄厚太多。
持久戰龍黑根本不是對手。
“小珏珏何時纔出來,本王可忍不住要化身真身了。”龍黑心中暗道不妙,如此下去一定會栽倒這老頭手裡。
遠處山上,笛女一臉擔心地看着龍黑這邊。
“少爺不知道何時能出來,龍黑大哥此時也有危險,我們該怎麼辦?”笛女悄聲問道一旁的帥氣奪人的仁義。
“等,只有等爸爸出來才能解決眼前的狀況。”仁義震驚道。
他和十珏能直接神念想相通,所以眼前的狀況仁義早已和十珏說了,而十珏也馬上出來。
遠處,十鈺正不懷好意地盯着笛女二人,突然好像她想到什麼,趕緊來到九徵身旁,低聲細語着。
“父親,不如叫鄭族族長來,讓他將那奇怪的傢伙引開,我們再抓住那女子,這樣一來,他們只有乖乖接受我們的處罰。”
聽到十鈺的計謀,九徵很快搖了搖頭:“不可,鄭族那個老不死 的太貪婪,這樣做等於引狼入。”
“加上你爺爺受傷昏迷,若是被他知道,我鍾離族就危險了。”
“不是有千藺在這裡,有他在,鄭族也不敢放肆。”十鈺說道。
“不行,千藺只能站在理上,但對於家族之間的事情他不能插手。這裡面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這事就算了,不可以再想”九徵拒絕道。
“爲何?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十鈺不服道。
“千藺是屬於學院,他若插手家族之間的鬥爭,會引來其他學院和家族的不滿。這樣只會連累千藺。”九徵見十鈺執意,只好說出其中道理。
的確,國家之中的家族之事,便涉及內政,若任由其他人插手,那整個西部豈不大亂。
所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其中的潛規則,誰若是打破,只會成爲衆矢之的。
更何況,月末國皇室也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當然,十珏等人的情況不同,十珏打傷十封,而十封是千藺的弟子學生。
千藺爲自己的學生報仇於公於理,並不會被說道什麼,最多說一個千藺以大欺小而已。
聽到九徵的解釋,十鈺才只能放棄,而後惡狠狠的盯着笛女。
一邊,唯劍宗的人也正在默默等候着,對於這一切似乎都漠不關心。
“師尊,如果十珏真的是令牌原來的擁有者,我們該怎麼辦?”那冰山女子對一邊的劍袍老者說道。
“若是真的,便保下他,因爲只有他知道掌門的下落。如果是假的,便離開吧,斷絕和這裡的聯繫。”劍別此時正閉目凝神,聽到女子問話纔開口道。
女子聽到老者的話後,正想張嘴繼續說道的時候,那九徵卻上前來。
“劍別長老,我有要事和您說。”九徵恭敬道。
“如果是你們和那十珏的事,就不必來和我說了,我唯劍宗不參與你們凡塵糾紛。”劍別開口說道,但眼睛並未睜開,仍然在養神着。
“不不不,我是來說那令牌的事。”九徵連忙道。
聽到九徵說起令牌,劍別瞬間睜眼,雙眼如劍令九徵背心瞬間生出冷汗。
“說!”劍別緩緩開口道,似乎只要他看出九徵說謊,他就一劍將九徵斬了。
“是,其實那令牌是我兒從一位風姿翩翩的長者所贈。”九徵強行讓自己沉靜下來,然後說道。
“哦?那你說說那長者是什麼樣子。”劍別看着九徵說道。
九徵知道最關鍵的時候來了,在這之前,他家族內就已經商定好了細節。
關於唯劍宗的宗主,他們也調查清楚,什麼瘋癲都是謠言,他們宗內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宗主是如何消失的。
所以只需要知道他們宗主的長相。他們宗主的長相自然很好打聽,然後再胡亂扯一些就行了。
九徵便開始將家族編造的故事說了出來。
“根據我兒所說,那日,一位老者憑空出現,他眼神很犀利,氣息很強大,彷彿和一把絕世寶劍對峙……”
“他穿的什麼衣服?”劍別突然打斷他問道。
“是白色的衣褲。”九徵說道。
“嗯,你繼續。”劍別應道。
“我兒看到他也是嚇住了,那老者卻突然將令牌交給我兒,然後說他要離開這裡,然後飛向遠空消失不見。事情就是這樣。”九徵說道。
“你這話太模糊了,換任何人只要花時間打聽我宗主的事情,都能捏造一番。”女子很警覺,其中矛盾點太多,聽上去就是胡編亂造。
“事實就是如此。”九徵不卑不亢着。
聽到九徵所言,劍別沒有說話,沉思了一會兒後才說道:“等十珏出來再談論此事。”
聽到劍別沒有輕信自己,但也沒有否定自己,九徵才鬆了口氣回到原地。
很快夜幕降臨,龍黑還在和千藺糾纏着。
笛女等人正緊張等待着十珏的出來,但過了許久裡面也杳無音信。
“哼,那小子恐怕已經死在裡面了吧。”十鈺冷哼一聲,衆人也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如此認同。
“區區一個小洞穴怎麼能取得了我的性命。“這時,十珏的聲音從洞內傳出,一道人影突然從洞口出現。
顯然是十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