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鈴,你……”阿晦看到了李銀鈴的變化,嚇退了一步。只見李銀鈴本來稚嫩的小臉上在滿月的照耀下,慢慢地生出了一道道皺紋,頭上的的黑髮變成了蒼蒼白髮。
“啊!我怎麼了?”李銀鈴撫摸上自己佈滿皺紋的臉,驚訝地叫出了聲,然後露出了一個詭異陰森道:“哈哈哈~我一定是變壞了。嘎嘎嘎~”笑時那皺紋加深,深得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銀鈴!你做什麼?”容小宋拉住了李銀的手,嚴厲地問道。
“啊?小哥哥,你是誰!抓着我的手,我要告你非禮了。”說着用力地欲掙脫容小宋的手。
李銀鈴的變化太快,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老年李銀鈴見容小宋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張大了嘴巴就咬了下去。容貌雖老,牙口卻不錯,一眨眼而已就把容小宋的手背咬出了一個血印,逼得容小宋不得不放手。
阿晦嚇灰了臉,不敢靠近。這是什麼鬼東西,好像比死人還恐怖。
蘇萌萌依舊淡定,眼中泄露戾氣,趁着老年李銀鈴不注意,上前一記重掌就落在了李銀鈴的項後。
李銀鈴眼睛一陣翻白,暈倒了。暈倒瞬間,李銀鈴迅速恢復成了少女李銀鈴,白髮變黑,皺褶的臉變成白嫩的小臉蛋,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
李銀鈴的忽然改變讓整個行程都被耽誤了下來,不得不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這是妖精吧!”啊晦蹙着眉頭看着躺在牀上的李銀鈴,內心焦急如火。此時放着李銀鈴不管,強行把容小宋拽回魚龍街並不妥善,所以各種矛盾在阿晦心中生出。
榮小宋更是矛盾,蘇昊天催回,富貴舅那邊又人命關天,左右爲難着。
摸了摸手上被李銀鈴咬出的深深傷口,咬咬牙決定再次武逆父親的命令。做出這個決定,容小宋自知回魚龍街肯定會遭到一翻痛罵,甚至強烈的責罰。不過爲了富貴舅,爲了一條人命,也就拼了吧。
阿晦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容小宋的身後,一臉陰晦的表情:“父命如天,我勸你還是跟我回魚龍街吧。”
容小宋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臉清冷寡歡的蘇萌萌。有時蘇萌萌斂去戾氣,真的會讓人誤以爲是真蘇萌萌在身邊。
就在三個人不在意之際,靠牀邊的窗戶忽然被打開。待三人望去時,李銀鈴已經騎在窗戶,對着容小宋露出了一個嫵媚如花的笑。然後小身板就鑽入了窗戶縫裡消失了。
這裡可是八樓啊!
“丫頭~”容小宋迅速跑過去,卻撈不到一根毛髮,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小丫頭從八樓上跳下,然後輕輕地躍上了一戶人家的屋頂,回頭再看了容小宋一眼,輕蔑又囂張。之後小身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這番輕盈迅速,不是一般小女子能做到的,一定是有一定的能耐和功夫才能從這八樓下去而毫髮無傷。
容小宋個子較大,鑽不出這窗戶縫。蘇萌萌一見情況,眼中生出了不耐煩的情緒,出拳就要開始砸窗戶。還好容小宋阻止得及時,要不然又要破費一回了。
“得了!莫拆了!拆了也找不到她了。”那小丫頭動作迅速,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那怎麼辦?”莫非要放這她不管,瞧着李銀鈴總是膽怯怯地粘着容小宋,卻沒想到這回居然膽子居然那麼大,都敢跳樓了。
“不對,那不是本來的李銀鈴,估計是她自己說的,月圓之月的變身。她身上還帶着手機,我們尋着定位去找她。”
容小宋說完,帶着蘇萌萌和阿晦三人立馬下樓,靠着手機定位的方向尋了李銀鈴的位置。
今天晚上,這個小鎮子不太太平。發生了超市搶劫事件,發生了一宗大車禍,有人在公共場所毀壞公物事件,東邊的銀行還發生了一處火災,西邊的酒吧還發生了買醉傷人事情,最後……是警叔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那個禍害城市安全的人給抓住了。
據說傷人的人是一個得了狂犬病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被關在警車後面,一臉狂躁不安,對着路人不斷地發出可狗怒的鳴叫聲。嚇得路人一點也不敢靠近。
容小宋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時,正好警叔叔給自己打了電話,通知容小宋到局裡認人。
李銀鈴是一個三無人員,身上連個身份證都沒有。警察只能通過手機找家屬。
容小宋大叫不好,只能帶着阿晦去警。察,局。蘇萌萌就不敢帶了,誰知道蘇萌萌會不會在警車局一個不高興,踹了警察三兩腳,那什麼事情都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到了警察局,這會兒見到的李銀鈴完全變了一個人般,雙手被拷着手銬,腳上被綁着鐵鏈,依舊一副自在歡樂的樣子,身姿婀娜地睡在叔叔的沙發上,對着來來往往的每一個男人拋送媚眼。
“啊?銀鈴!你這是怎麼了?”阿晦見到了銀鈴嚇白了臉。李銀鈴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麼折騰成了殘破布塊,露出了身上的細皮嫩肉。臉上更是各種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你是誰啊?幹嘛碰我?”
李銀鈴那媚眼流轉,臉上帶着紅暈,還打着酒嗝,一開口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
容小宋一來,就捱了警叔叔的一陣嚴厲批評。並被叔叔要求出示身份證。容小宋和阿晦就有身份證,李銀鈴的身份證嘛!可能在千年之前就沒有了。
容小宋表示,這李銀鈴還沒有十八歲,沒有身份證,並表示願意賠償李銀鈴帶來的所有損失。說着心口一緊,不知道李銀鈴到底闖了多大的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能賠償的範圍內。
叔叔看了容小宋一眼氣憤地說道:“這是錢解決得了的麼?那幾個受傷的人還在醫院躺着。這是犯罪,犯罪了就得關起來。”
聽到叔叔那麼說,容小宋的心也就放了些:“還好沒有搞出人命來。”
“你說什麼?”叔叔聽了容小宋的話,火氣瞬間點了起來。
“你好!”就在這個時候阿晦湊了過來,對着那值班的叔叔說道:“你好!我是你們陳大局長的女兒,麻煩你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我好跟他溝通一下。”阿晦說這話時一臉正經,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說出這話,讓容小宋和叔叔都大驚一跳。叔叔立馬對阿晦改變了態度:“你!你好!您是陳局長的女兒?”說時上下地打量着阿晦,見阿晦穿這這一聲土裡土氣的衣服,又轉變成了鄙夷的目光:陳局長的女兒怎麼可能穿這樣的衣服。
“我說……我是……”這時阿晦湊近了叔叔一步,慢慢地說着,小聲地對着叔叔開始念出了一些口訣之類的東西。聲音很小,就連容小宋都聽不太清楚。
“哎呀!”這時警叔叔立即歡悅起來,大聲地說道:“原來是局長家的大小姐啊!局長家的大小姐的面子怎麼能不給呢。”並呼喚來了人,給李銀鈴,解開了束縛。容小宋見狀,馬上抱起了喝得醉醺醺的李銀鈴。
“這個人我們先帶走,關於賠償,我們明天送來。”阿晦說這話時,搬出了大小姐的架勢,把警,察局裡的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帶着李銀鈴,三個人出了警,察局,拔腿就跑,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好一會,一羣送到了門口的叔叔纔有人疑問道:“這是哪個局長的女兒?”
“……”剛纔那個正面接待阿晦的叔叔瞬間愣住,腦袋裡好像空白了一陣。
……
容小宋問阿晦:“你爸真的在警,察,局當局長?”
阿晦臉上帶着跟她年齡不符合的嚴肅,義正言辭地告訴容小宋:“沒有!我只是把那警察叔叔催眠了。”
聽到這樣的話,容小宋想死了的心都有了。被阿晦這樣一鬧,剛纔在警,察,局登記了身份證的自己成了逃犯了吧。
……
回到了賓館,把醉死過去的李銀鈴放在了牀上。容小宋坐在旁邊,計算着準備給那些受損的東西和受傷的人賠償多少錢。手上有一份剛纔那叔叔給自己的列單,損失不少,還有幾個人受了傷。
“嘎嘎~”
就在容小宋犯難時,身後傳來了幾聲奸笑聲。
回頭一看,一個笑得邪氣的女人手上拿着一個檯燈就要朝自己的頭砸下來。
從洗手間出來的蘇萌萌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迅速衝了過來,對着李銀鈴的肚子一記狠踢,把李銀鈴踢出了兩米之外。
“啊!呃……”剛剛醒來的李銀鈴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容小宋嚇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依舊一臉清冷嚴肅的蘇萌萌,再看看暈相難看的李銀鈴。這……這是鬧那般,還鬧不夠嗎?是不是要鬧到明天太陽公公出來,月亮嫲嫲回家?
……
魚龍街。
蘇昊天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隱忍着不要在詭面魂娘前爆發。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詭面魂娘問道。
“還能有什麼誤會?都成逃犯了。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蘇昊天極少對詭面魂娘發脾氣,這是最大概是嚴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