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虛依稀可見斑斕,繽紛的色彩爲這漆黑的布幕憑空增添了種希望的感覺。但遊歷過這虛空的大能之士們卻深刻明悟:
在這虛空永遠不要心存天真,因爲這裡的殘酷有時會將希望泯滅成絕望。
爲了表示人們的敬畏,將這個人們生存的虛空稱之爲——宇宙。
在宇宙深處有着這麼一片星雲,在無數的空間裡也許不會惹人注意到它。閃爍着七彩光芒,這就是北辰星域——也是這次旅行的起點。
北辰,大荒。 說這裡是大荒並不是指這裡是荒漠或是人煙荒蕪,其實這是風光秀麗,青山綠水是這裡的基調,而荒漠只是星星點點的點綴罷了。
大荒,是一個修煉聖地,能在這樣一個修煉爲主流的世界中脫穎而出也實屬不易。自荒古時代便是如此,世世代代積累的傳承所有人可不會小看。時間的積累是可怕的,也就是這造就了大荒的文明。大荒中有着從荒古時代流傳下來的世家底蘊深厚,實力可撼北辰諸侯。
而有着這麼一個組織,它並非什麼荒古世家,卻沒有一個世家會忽視它。因爲它的實力足以威脅到任何一個世家,它就是荒域,一個也曾在上古出現的名字,荒域所到之地誅魔火焰焚身,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名字曾在歷史中淡出。如今在這開元時代捲土重來,世間爲他們一顫。
從未有過記載這幫人是從哪裡來的,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在上個紀元覆滅之際,一羣擅長用火焰的人在大陸沉淪最危難的時候就那麼出現了,他們的火焰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焚盡世間的黑暗和隱晦,焚盡了人們內心的無助和絕望,燃起的北辰所有生靈心中的鬥志,點燃的每個人心中的希望。
隨後,他們的名聲漸漸在北辰傳開,人們對這羣自稱荒域門人的操控火焰之人心生敬畏。荒域並沒有什麼野心,整合幾方勢力,只爲帶領着北辰所有的生靈共同度過曾經那段最爲黑暗的歲月。
當北辰度過黑暗後,這種人便功成身退,隱居在北辰東部大陸的最東邊。北辰的生靈爲了紀念荒域門人曾經做過的貢獻,將他們所棲居的大陸成爲——大荒。
他們似乎只求和平,只有世間出現不公、戰亂纔會出世,就是這麼一羣人,是人們最喜歡卻又最不喜歡的組織。
連綿的山脈之間坐落着氣勢宏偉的殿宇——炎天閣,荒域的基地,荒域似乎並無與世爭雄的心,它的存在也算是對大荒實力一個和諧的制約。
荒域之中有兩個姓氏:荒和扶,荒古時代兩家共同組成荒域。兩家因緣頗深,多個紀元之後兩家再次聯手。爲了重現荒古荒域的榮耀而奮鬥,因爲他們曾在一個少年身上看到了歷史的重視。
可偏偏上天喜歡開玩笑,給了他得天獨厚的天資,卻在之後想盡辦法奪走他的一切,哪怕是那些原本就是屬於他的。
“天兒,你可又去後山了?”一箇中年男子休閒的坐在太師椅上,跟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孩說着。
“叔父,我是去後山了。我發現……”小孩子靈動的星眸,眉間透着一股英氣,只是面色有些蒼白。
這就是被荒家視爲麒麟兒的荒天。其父荒子言,乃是荒域的現任域主荒荊炎的長子,和弟弟荒子卿憑藉着一種紫色的火焰獨步大荒。荒子言對修行一途更是有着前無古人的天賦,三十六歲成就天渡,成爲數個紀元從未有過的記錄!
就這人們感嘆荒域有一個傳奇即將崛起的時候,四年前他攜帶家眷途徑中州。上天的無情摧毀了荒天本幸福的家庭。
“呃,下次能不能給叔父說一聲?”中年男子頭痛道“我總是找不到你,萬一把你丟了,你爺爺不得扒我一層皮啊。”
“可是每次跟叔父說,叔父總是派了一羣人跟着,好不自在啊。”
荒天撓了撓頭,小嘴嘟嘟着。
“我這是怕你出事,你若……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在天之靈,你爺爺……”中年男子竟然莫名一股酸意涌出。
“叔父,天兒可以保護自己的,這點做不到,然後怎麼成爲像爺爺叔父還有……父親那樣的頂天立地大人物”小孩撅起小嘴。
“可是……”
“好了,子卿,哪一個強者從小老老實實的,你小時候不也是不聽我的管教嗎?”這是一個鬢間有些許白霜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依稀可見歲月的痕跡,正是荒域現任域主——荒荊炎。
“爺爺你來了!嘿嘿”
荒天看到爺爺來了,立馬收起了滿臉的不情願,蹦蹦跳跳的就要往爺爺身上撲。
“父親。”荒子卿見到荒荊炎,尊敬的問候。
“子卿就隨天兒去吧,荒域之內也沒人會對咱們出手的山上的靈獸也不會衝破護身符的防禦的。”
“好吧,就依父親的。”
荒子卿也是一臉無奈,對於這個侄兒自己也是沒什麼好的辦法,而自己的父親又十分偏愛自己的這個侄兒。
“天兒,最近可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了,一會帶爺爺去看看吧。”
荒荊炎微笑的對這懷裡的荒天說,笑意爬上雙眼,眯成一條縫,眼角的周圍讓人知道,眼前這位本該光鮮亮麗的荒域域主過的並不順心。
“爺爺,我再後山的河裡發現了一個洞穴在河裡洞裡卻沒有水,好有趣。”
荒天揚起小手朝着外面比劃,眉飛色舞的描述起來自己的見聞。
“好,爺爺一會就跟你一起去,你先在門外等着,我跟你叔父說兩句話。”
荒荊炎撫摸着荒天的小腦袋,滿是親暱。
荒天應和了一聲,就懂事的走出了大殿,屋中只剩荒家父子。
看着荒天弱小的身形漸漸遠去,荒荊炎不由的長嘆了口氣。
“子卿,近來天兒身體的狀況還……”
“父親,天兒……恐怕時日不多了……我每天用不死炎爲天兒梳理經脈,但作用是越來越小現在已經微乎其微了”荒子卿這是竟然留下了熱淚,“若不是天兒,本身體質有些奇特,前幾年怕是已經不行了。”
“可悲,我堂堂一代荒域少主竟然保護不了兄弟的子嗣,這唯一與子言的聯繫”
說着荒子卿眉間升起一片鬱氣,一揮手將手邊的太師椅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