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遠看山有色
可惜一下子,方若韻姐弟和草原的少年男‘女’隨着秋收而忙碌起來。只餘一男一‘女’放牧前天來的牛羊和‘雞’鴨,五頭黃牛、五頭水牛。二十隻綿羊,正好羊‘毛’剪下紡織羊‘毛’衫。這年
頭羊‘毛’的漂洗很是不徹底,羊‘毛’上面染的各種顏‘色’都難以去掉,還是總有股腥味道。自己乾脆先用氫氧化鈉水溶液按照不同的比例實驗,找到合適的後記下。然後再用紫藤香漂洗乾淨,候‘陰’幹。再看手裡的羊‘毛’那叫一個雪白,依稀殘留着紫藤香的清香味道。看來實驗成功,這大唐的紡織絲綢的技藝和工具借鑑一番就可以紡織成功了。不過要‘弄’出手搖紡車出來把羊‘毛’和未來的棉‘花’紡織成線纔好。誰讓自己是學農的,這些東西都有些印象,‘弄’出來不會太難。只是眼前顧不上這些,秋收開始了。
看這自己也準備下地,慌得父親拉着自己的手:“兒子,雖說當今陛下親手扶犁,皇后下田間撿拾麥穗、稻子。可是他們一年能做幾次?你這些天忙碌得父親都有些心疼,這幾天還是好好歇息下。家裡還是那些活計,卻添了那麼多人手,哪裡還需要你。帶着你的妹妹好好學習些東西纔是正理”
也真是慚愧,這段時間沒陪趙瑩玩過。小丫頭也算是懂事,自覺一個人獨自和村裡其她孩子玩耍,沒來打擾自己。清晨帶着趙瑩和她的兩個好朋友一個胖乎乎的‘女’孩子就叫胖丫,另外一個模樣還算是規矩小名二妞。胖丫家裡有點小錢,二妞家裡窮了不少。
給了兩個小‘女’孩每人一百文錢,兩個丫頭看着趙瑩的示意謝過自己收了起來。然後自己任由趙瑩自己拿錢,條件是自己揹着趕集。趙瑩那叫‘激’動啊,拿着哥哥的錢整整兩千枚銅板。看着她那小巧的身子揹着兩千枚銅錢走路還蠻輕快的,實在服了她。小丫頭的‘私’房錢不少,怎麼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免費的多多益善不怕累。
半路上還是不忍心替趙瑩背上,看着說笑着三個‘女’孩子和鄉間土路上特有的泥土芬芳,感覺一種踏實。兩個‘女’孩明顯羨慕趙瑩有着一個侯爺的哥哥,而趙瑩很是享受兩個‘女’孩子有意無意中的羨慕。三個小‘女’孩到了集市上那叫一個開心,二妞和胖丫開始不敢真的動那一百文錢。別說她們兩個丫頭片子,就連父母年底‘花’上百文錢都要合計半天。卻在自己一句話:“這是頭回送你們倆錢‘花’,下回就沒有了。萬一不夠再給。”的話語後開始動手。只是和自己預料中的截然相反,二妞滿懷零食,胖丫偏是一手的飾品居多。
趙瑩偏是書店裡淘汰一些書籍、筆墨紙硯。問她不多買些好吃的,趙瑩小嘴一撇道:“有你這樣多才多藝的哥哥,人家壓力好大啊。幾回到家裡的客人雖然誇獎人家,可是話裡話外都認爲人家也是有學問的大家閨秀。哥,你說大家閨秀平常都是什麼樣子啊?”
“就是一手拿着吐蕃人的牛‘肉’幹一手喝着甜米酒,然後哼着小調我是美‘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家閨秀。”
“哥,討厭啦。人家說真的啦,可是人家怎麼尋思也做不出什麼好詩句,煩人啊。”
“你我本來就是農戶人家,做個快樂的自己何必學習別人啊。你是我的妹子,何必因爲你哥身份改變你也試着改變什麼。哥最喜歡見你無憂無慮的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你放心,皇上賜給你哥那片地。哥準備把那裡建設一個大的‘花’園還有小橋流水,你喜歡小池塘、荷‘花’或者明月小樓哥也在其中留給你一樣。”
“那就爲趙瑩建一座明月小樓好不好?常常聽人說繡樓是佳人居住的地方,趙瑩住在小樓裡面自然也就成了佳人。”
“那要不要哥再給你準備兩個丫鬟服‘侍’你這千金小姐啊?”
“人家不習慣,”說道這裡趙瑩看見面對書籍硯臺這些東西的兩個‘女’伴全然無興趣的樣子,急忙讓老闆包好付賬。壯年老闆身後的‘門’簾一挑一個少‘女’顯出倩麗的身姿,上前幾步對着自己一個萬福。聲音清澈如泉水,恰如少‘女’秀氣到讓人不忍直接目視的地步,“小‘女’子錢淚兒懇請小侯爺爲奴做詩畫一幅,您妹子要的東西作爲畫資可好?”
趙瑩此時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心裡奇怪着。這位姐姐比自己好看多了,怎麼對哥哥如此客氣。平常在一起也沒覺得哥哥如何怎樣啊,怎麼一到外面就那麼吃香?錢淚兒看見自己微笑不語,彷彿領悟什麼,立刻羞愧的無地自容。嘴裡呢喃着:“對不起,淚兒說錯了話。小侯爺怎麼會在意這點小錢,何況您的書畫哪裡是金錢可以得到的……”
看着少‘女’驚惶無措,大眼睛裡面的淚水醞釀着山洪,趕緊笑着道:“不好意思,剛纔爲得見天仙般的少‘女’而不由微笑。一時忘記仙‘女’的話語,恕罪恕罪。麻煩淚兒準備些糕餅招呼小妹的兩位‘女’伴,文武身上還帶點好茶請淚兒和伯父品嚐。”
聽到自己稱呼‘伯父’,錢淚兒的父親驚喜異常連聲說道:“小侯爺太客氣了,鄙人哪敢當小侯爺如此稱呼。我這就準備糕餅。”說完,也沒叫店鋪裡面的那個小夥計,自己親自去了後面。
“淚兒姑娘請準備紙筆,”
“好,您稍等。”錢淚兒立即來個‘陰’轉天晴。歡天喜地準備自家最好的紙筆,然後親自鋪紙研磨。說話之間,店鋪裡面又來了幾個青年文人。或許聽過自己的名字當面卻不認識自己,只是看店鋪主人家裡的寶貝‘女’兒親自爲一少年鋪紙研磨,立時也湊了過來觀看。
畫筆落下,圍觀的幾人和淚兒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自己取自油畫的寫實和中國水墨畫的寫神融合出來屬於自己的風格漸漸成型。論功力自然不如褚遂良這些老人,只是勝與新鮮和清新的畫面風格。
“小妹,過來。哥現在教你如何作詩。”趙瑩走到自己身邊,“你看遠遠觀看畫面的山有什麼感覺?”
“遠看山有墨跡濃淡刻畫小鳥、落‘花’、流水好漂亮啊?”
“這些東西都可以說是顏‘色’的運用吧,可以一句話概括,你想想看?”
“遠看山有‘色’,對是遠看山有‘色’!”趙瑩高興的跳了起來親了自己一下:“我會作詩了!”
[就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