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吐了口氣,陷入她的最後一點回憶——
“我是龍飛揚的女人艾薇諾娜,可是你剛剛與他……在酒吧。
“我們不是幽會,不要有所誤解。”
艾薇諾娜右腿一軟,身子跪了下去。她說了句我想不到的話:“你是在有目的接近天爺身邊的人,對不對?”
我當時雖然表面上坦然自若,其實內心卻是無比疑怪?——她怎麼知道……我是有目的的接觸龍飛揚的。
“你很奇怪吧?”
我沒有回答她,而她卻問我說:“你知道街頭死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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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街頭死囚”是一個武道殺手的代號,他的真實姓名極少人知道的。
——我不知道艾薇諾娜爲什麼提起“死囚敖戰”?
——“街頭死囚敖戰不是死了嗎?”
艾薇諾娜忍痛告訴我說:“我知道你是來暗殺天爺的殺手——對不對?”
我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下去了。索性回答說:“是的。你阻止不了我對天爺的暗殺行動,你就要死了。”
艾薇諾娜擡頭看着我,看得出她在極度忍耐!因爲我的“龍戰拳”是很厲害的一種拳術,她絕對承受不了的。事實表明她的確承受不了。
“你說的不錯!你只要再出拳,就可以結束掉我的生命!但是,你也會死的。”
我完全出於好奇,問她:“爲什麼說,我也會死?”
“——‘街頭死囚’已經死了。能夠刺殺天爺的人只有已死的‘街頭死囚’,也就是說再沒有殺手可以殺掉大教父龍天霸了。”
“你錯了!我就是死囚的再生者,天爺……”
艾薇諾娜不等我說完,截斷我的話說:“暗殺王‘死囚敖戰’都暗殺不了的人,你也同樣暗殺不了。”
“我沒有試,爲什麼要相信你。”我繼續說:“你是不是害怕我殺了你的老闆龍天霸,因此才嚇唬我?”
“你要暗殺天爺,我就死定了。”
艾薇諾娜呻吟一聲,強忍疼痛往下說:“我如果死了。你一定會到龍霸別墅暗殺天爺的。你殺不了天爺,你就會被殺……不是嗎。”
我承認她所說的。但是我不一定會失敗!“死囚敖戰”失敗也許只是一次失誤,或許是一種我猜想不到的原因。
我沒有去猜測第二種原因,而是問艾薇諾娜:“你是不是怕我暗殺天爺過程中殺掉龍飛揚?”
艾薇諾娜聽了我的問話,搖了搖頭否認我所問的。而是反問我:“你不想活下去嗎。”
我當然想,要知道沒有人願意去死的。我想也包括死囚在內吧。
——“你知道嗎。死囚臨死之際乞求天爺饒他一命,但是天爺還是殺了他……”艾薇諾娜在回想當時的情景,過了1分鐘之後,她說:“天爺在他臉上開了一槍!”
我腦子裡出現了她描述的畫面,不禁寒噤!她看在眼裡,面無表情繼續說:“我們爲什麼不都活下去?”
我思考艾薇諾娜的話,她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又反問了一句話:“你還很年輕吧。”
我的確還很年輕,剛剛22歲!沒有同異性發生任何**關係,甚至還是處女呢。若是就此死掉了!的確很可惜的。不是嗎。
我對我所問的,無法回答。
艾薇諾娜最後說:“你除非真的是死囚再生。否則!你暗殺不了天爺的,相信我,不要像‘街頭死囚’一樣,在天爺槍口下求饒。”
——“你最後就這樣放棄暗殺大教父的任務?”
我點頭不語。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雖然也是“火獄門”傳人,但是絕對不能跟無與倫比的敖戰相提並論!——敖戰極速心態!他酷愛挑戰自己,而且沒有自卑情緒!挑戰無極限、極度自我肯定和自我欣賞!他頑強、他烈性、他追求刺激、他無拘束、他不滿足、他有着普通人的破壞慾、他也有敵意(警覺心)、他更有表現欲、他自然要傲氣凌人、矜才使氣、剛愎自用,因爲他有着強烈的主見性強、他不能沒有抱負、他要志氣高、有恆心、但是卻胸無城府,不知道什麼是放棄。或許你想不到他不喜歡說謊,一貫自我感覺所向無敵的他通常被別人視作龐然大物的到了自己手裡,就成了酒囊飯袋!遲了片刻,她才說:“我還很年輕,我還是處女……。”
“她的話讓你膽怯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再次到死島,暗殺大教父試試究竟是誰說得正確,你會試嗎?”
我搖頭,雖然神色裡沒有沮喪,但是也是暗淡無光的一張臉,張開嘴後發出的聲音很低,可以說是有氣無力:“我還很年輕,我還是處女……。”
一色悠子……?
我接着用另一種截然相反的語氣說完了:我還很年輕,我還是處女……。之後的後半句話:“暗殺大教父,除非死囚再生!”
一色悠子目光移開我的臉,她依舊不甘心地說:“你可以對暗殺天爺的計劃重新開價。”
——“我還很年輕,我還是處女……倘若爲了金錢而送了性命,是絕對划不來的愚蠢事情,悠子說呢?”
一色悠子沒有說,而是說:“3倍價錢如何?”
“我還很年輕,我還是處女……”
一色悠子有點尷尬了……但是還想再問一遍:“你真的放棄了嗎?我想你應該再去一次死島……”
——“我還很年輕,我還是處女……”
一色悠子也放棄了。——她真是個頑固的傢伙!彎腰頷首,無言走出“火獄部落”,站在被自己拉開的門旁,回首最後問:“……真的要放棄嗎。”
——“我還很年輕,我還是處女……”
一色悠子徹底對生天目龍美失望了!雖然不知道我爲何突然放棄刺殺天爺計劃,但是至少可以知道刺殺天爺遠比想象中困難。
門關上,由於稍稍用力,好像鎖上了。——悠子一臉無言走了出去。她想……或許真的只有“死囚再生”才能夠暗殺掉天爺吧。
我躺在沙發上,微微閉起眼睛,在想自己或許再也不會見到一色悠子了吧。她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牆壁上的掛鐘秒針足足轉了20圈,她又重新閉起眼睛,心想:一色悠子大概已經走出了大M街區吧。
——“啪啪……”昏昏欲睡的我,隱隱聽到了微微叩門聲:7下……16下……25下……
我心想,是誰這麼固執!倘若不去把門打開的話,恐怕會一直敲下去。沒完沒了的噪音垃圾!
我不得不從高檔舒適的沙發上站起身,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