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培衍拒絕的毫不猶豫。
“爲什麼?”寧煙皺了皺眉,“爲什麼我做什麼事,你都不答應啊?”
“我是擔心你,而且我也……”
“有什麼好擔心的呀!”寧煙打斷她,“這裡有李媽陪我,而且,你又派了那麼多的人守在這裡,再說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有什麼可怕的呀!你就回去吧!”
“那也不行,而且我也……捨不得!”顧培衍不滿地說。
“……”寧煙心裡忍不住偷笑,卻是故意板着臉,“小別勝新婚嘛!就這麼決定!”
“煙煙……”
不等顧培衍再說,寧煙便趕着說:“你不是說,以後什麼都聽我的嗎?怎麼連這點事,都不答應?那話……都是騙我的吧?”
“……”顧培衍被他這一句話塞得說不出話,隨即苦笑搖着頭,只覺得是自己之前給自己挖了坑,也是夠坑的!
“怎麼,你是不是要反悔啊?”寧煙故意撅着嘴說。
“好了,好了,聽你的還不行嗎?你給我蓋這麼大的帽子,我可擔不起!”顧培衍認命地說道。
“……”寧菸嘴角一勾,“這還差不多!”
……
另一邊,林少辰知道顧以晴要去出國旅行的消息後,心裡一直很亂,他千萬百計地打聽到了顧以晴乘坐的航班。
到了那一天,他早早地開車趕到機場,在那裡見她一面,因爲之前他曾試途打電話約她出來見一面,但顧以晴卻拒絕見面,後來,乾脆連電話也不接了,於是,林少辰也只能在無奈之下做出這個選擇。
機場大廳裡熙熙攘攘的,都是出發以及送別的人羣,所幸林少辰提前打聽到了航班號,他早早地等在入關的地方,等着顧以晴出現。
顧以晴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出現的,她帶了幾個大箱子,倒是有幾個同行的人幫她,林少辰遠遠地看着她辦好的手續,然後和朋友們有說有笑地走到入關的地方。
他就那麼遠遠地看着她,雖然她一直在有說有笑,可是……他就是能夠從她的臉上讀到一種落寞並不開心的情緒。
看着幾個人走近,林少辰便迎了上去,“以晴……”
顧以晴顯然完全沒有想到,林少辰竟然會出現在機場,前來送她,她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半晌纔回過神,“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送送你!”林少辰說。
“……”顧以晴心絃微微一緊,她抿着脣說:“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走?”
林少辰也不掩飾,“我費了很大的勁,好不容易打聽到你的出發日期和航班號,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要出國旅行,我想再見你一面,和你說說話。可是……你一直不肯答應,一直拒絕我,沒辦法,我只能如此!”林少辰說着,微微一頓,“以晴,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一下,我就耽誤你幾分鐘!”
顧以晴本來就是抗拒與他見面的,因爲自己心裡有太多的不確定,她根本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事,所以……纔會選擇出國旅行,而且是這麼長時間,就是希望能夠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去想清楚。
因此,他提出見面的時候,她並沒有答應,因爲她不敢答應,她害怕……一見他,她就會心軟了,她很清楚自己,雖然……對林少辰太多的怨,但是……她卻依然愛着他。而對於一個深愛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是沒有抗拒力的。
可她沒有想到,林少辰竟然直接找到了機場,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打聽到她的消息的,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想來並不容易,他也確實是用了心的。
聽着他說的那幾句話,看着他一臉誠意,甚至帶着些許乞求的神色,顧以晴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絕了。
沒看到他的時候,她可以在電話裡狠心拒絕他,甚至掐斷他的電話,但當着他的面,她真的下不了這個狠心。
“以晴,進不進去啊?”幾個朋友在一邊招呼着顧以晴,他們是她出遊的夥伴,但對她的私事瞭解的並不多,時間到了,他們自然是要招呼以晴一起。
顧以晴頓了一下,終於說道:“你們先進去吧!我晚幾分鐘!”
“好,那你不要遲了啊!”大家應着,隨後魚貫進入。
顧以晴回過頭看着林少辰,“有什麼話就請說吧!”
“以晴,我們……去那邊的咖啡廳坐一會兒吧!”林少辰說。
“不用了!”顧以晴直接說道:“我時間不多,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我不想浪費時間。”
“我……”林少辰想了一下,“我來送送你,而且……也想跟你說一句,一路平安。”
顧以晴聽了,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後笑了,“原來是這樣!那謝謝了!如果沒有別的話,我就走了!”顧以晴有一種想要逃掉的衝動,明着看,是她不給林少辰更多說話的機會,事實上,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反悔。
“以晴……”見顧以晴要走,林少辰急切地叫住她,同時抓住了她的手,“以晴,我會等你的!”
顧以晴渾身一振,幾乎是不敢相信地回過頭,詫異地看着他,“林少辰,你……”
林少辰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如果不是顧以晴轉身要走,他怕自己沒有機會說這個話,所以,急促中就說了出來。
“以晴,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出去周遊多久,我都會等你!”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麼索性就都說了,“我知道……對於我們這段婚姻,你是很失望的,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可是……以晴,最近我想了很多,正如我上次在電話裡跟你說的,也許我知道的太晚了,但是……卻仍然不能改變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顧以晴問。
“事實就是,你是對我最好的人!這麼久以來,你給予我的付出,沒有人可以比!和寧煙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我在努力,我在付出,但是那個時候,我甘之如飴,可如今想一想,正是因爲她不愛我,所以……那樣的愛根本不是對等的!我付出的再多,再覺得心甘情願,可於寧煙來說,接受起來卻覺得是一種負擔和痛苦。但換作顧培衍,她就會變得輕鬆,也會接受。這大概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顧以晴並沒有說話,只是垂着眼簾,靜靜地聽着。
“同樣的,你當時基於我的,怕也是那樣吧!你爲我付出一切,你甘之如飴,而我……卻不知道你的好。不過……我和寧煙不同,她有一個對她更的人,而我卻不沒有!也許我這樣說,你會覺得我很無恥,但我說了一個事實,這個好不僅僅只是好,而是一種愛,他們是相愛的,所以,我就一個多餘的人。而你、我不同,我在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了你的好,我知道,我林少辰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遇到一個比你更好的女人,所以……我想和你重新來過。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顧以晴聽着,雖然並沒有表示出什麼,但是……她卻不能否認心裡被他所掀起的漣漪,畢竟……這是她愛的男人,從前……有多少個夜裡,她曾經默默的流淚,盼望着有朝一日 ,她能從他的嘴裡聽到一句溫存的話,希望他能給予她愛的迴應,但是……等了那麼久,她卻始終也沒有等到,一直等到她沒有耐心,失去了希望,她纔不得不心灰意冷。
她以爲……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聽到了,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這一步,林少辰竟然跟她說了這樣的話,以至於,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她一時竟覺得那麼的不真實,彷彿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境。
“林少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讓我如何相信,你在幾天之間就轉變了想法,一下子捨得放下寧煙,要與我重新開始了?”顧以晴搖搖頭,雖然她的心裡有漣漪,但不代表她不清醒,她不會相信,林少辰愛了寧煙那麼多年,只在幾天就回心轉意了。
林少辰看着她,緩緩道:“以晴,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說,我此刻已經徹底放下了寧煙,而愛上了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來去都快的感情,除了不是真感情,那就是在騙你。事實上,我沒辦法立刻忘掉煙煙,因爲我曾經那麼深地愛過她,但是……我已經清楚,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有了這一點的認識,今後,我對她的感覺就會慢慢變談,我會把她當成朋友、甚至是家人,但不會是人生的另一半了。”
“……”
“不錯!我的確沒有現在就愛上你,但是……這並不影響我以後會愛上你,事實上,我現在就不想對你放手,是因爲……我覺得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只要你給我機會,我們重新來過,那麼……愛上你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