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白鬱潔抱歉的看着在婚紗店門口等了她很久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顧亦白。
“鬱潔,我是你的老公,你對我真的沒必要這麼客氣,我會傲嬌的。”顧亦白淺笑的時候有兩個小小的梨渦跟卓爾凡一模一樣,白鬱潔看着看着突然就出神了,連顧亦白的話都沒聽進去。
顧亦白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情深,但是天然呆的白鬱潔看不出來,也只有她看不出來,路過的行人看着兩人眼中滿滿的都是羨慕。
顧亦白滿意的看着望着他出神的白鬱潔,顧亦白不想打擾她,就讓她對自己再着迷一些吧,反正他永遠會比她喜歡他更愛她。
“滴~~~。”
“啊,顧先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被一陣汽車的笛聲嚇到回過神了的白鬱潔表示有沒有鏟子給她來一把讓她挖個洞把她自己埋了吧。
低着頭的白鬱潔沒有看到顧亦白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等到白鬱潔擡起頭來的時候,顧亦白早已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完全看不出來他剛剛在心中對那個發出噪音打擾他老婆對他發花癡的憤恨。
“我說不要叫我顧先生,叫我亦白吧。”顧亦白看着這個他默默喜歡多年的女孩。
沒有人知道顧亦白有多喜歡白鬱潔,顧亦白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爲了白鬱潔就算是叫他去死也沒關係。
顧亦白第一次見到白鬱潔是在他最最狼狽的時候,看起來像個溫潤君子的顧亦白是成熟的顧亦白,年少輕狂的顧亦白是瘋狂的不羈的浪蕩的,他可以爲了一件小事將一個人的腿打斷,爲了父親嚴厲的話離家出走,甚至可以爲了在朋友面前的面子而吸毒。
第一次看見白鬱潔就是在他初二的寒假,因爲將一個人的腿打斷被父親罵而離家出走然後因爲誤交損友吸毒導致從家裡帶出來的錢全部花完又放不下面子不想回家,只好睡在離白鬱潔家沒有多遠的角落裡。
因爲幾天沒有洗澡整個人就像一個流浪漢,又因爲毒癮發作渾身被他自己抓的鮮血淋漓,倒在地上甚至有人朝他扔錢,但當時他已經沒力氣去揍那個居然像他身上扔錢的人,因爲毒癮的原因,他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在寒冷的冬天動不了幾乎就相當於死。
老天爺感覺也想欺負他,傍晚的時候居然從晴天一下子就變了天,飄起了小雪,然後他看見了白鬱潔,從雪中走來,穿着白色的大棉襖,就像一個雪精靈,蹦蹦跳跳的來到他的面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家裡溫暖的被子裡了,一直在外面打牌的母親抱着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對這個名爲他母親的女人真的沒感覺,心中不知道爲什麼唯一浮現的只有那抹白色的身影。
然後他知道是一個姓白的男人救了他,他跟着父親去那個男人家裡感謝那個男人,剛進那個院子就看見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正推着一個穿着白色小布襖的小女孩坐鞦韆。
是她,顧亦白第一眼就確定是那個他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女孩,她應該只有十歲左右,坐在鞦韆上笑起來有兩顆小小的虎牙,真像個雪精靈。
顧亦白很多年後都還記得曾經有一個雪精靈,她只用了一個笑就徹底迷住了他。
“啊,亦……白?”白鬱潔糾結的喊道。
顧亦白從小時候的回憶中不捨的掙脫出來,看着眼前忐忑的人,笑着說:“對,叫我亦白,叫顧先生我可聽不見哦!”
“請問兩位是顧亦白先生和白鬱潔女士嗎?”一個身穿影樓工作裝的人走了出來微笑的對着兩人問道。
“額,是。”白鬱潔連忙說道。
“對。”顧亦白也笑着點頭。
“兩位你們預定的巴黎純手工婚紗來了,兩位現在就去試穿一下嗎?”影樓的工作人員得到答覆確定了兩人的身份後,微笑着問道。
“啊,哦,好。”白鬱潔感覺自己緊張的連路都不會走了,感覺從身邊伸出一隻手要來牽她的手,白鬱潔下意識的閃開了那隻手。
等回過神來,發現原來是顧亦白的,擡起頭想解釋一下,才發現顧亦白已經若無其事的跟着工作人員走進影樓。
白鬱潔看着顧亦白的修長挺拔的身影想起某個人,一個同樣讓她這個一米五五的小矮子感覺好高的身影,心中閃過各種各樣雜亂的念頭,搖了搖頭跟着走進了影樓。
她只是不習慣跟陌生人牽手,雖然顧亦白即將成爲她最親密的人,但是他們畢竟認識的時間不長,她纔沒有只跟卓爾凡牽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