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實在是太大了。”就在施韋彭堡發出這一感慨的時候,無獨有偶的是,奉古德里安命令走東線想要偷襲學兵軍導彈部隊的黨衛軍帝國師的師長赫爾伯特正面對着一座寬闊的湖面的發出同樣的感慨,爲了這一次侵俄戰爭,德國其實已經準備了很久,不過隨着進入蘇俄境內越來越深,似赫爾伯特這一類第三帝國的一線主將才發現,原來他們對於蘇俄的瞭解還遠遠不夠,比如說現在,擋在部隊前面的這座大湖,他根本無法從地圖上找到,而令他感到極度不滿的是,第二裝甲集團軍分配給他的嚮導居然也不知道這裡有一座大湖,
赫爾伯特當然不相信這座大湖是憑空出現的,那麼剩下的合理解釋就只有一個,第三帝**情部的那些人在收集情報的時候根本沒有到過這裡,
基於對本國火箭部隊的瞭解,赫爾伯特堅信中國人的導彈部隊肯定就藏在主力部隊的後方,也許就在一座樹林中,或者就在一座山谷中,而他們距離一線的距離最少也在一百千米開外,因爲唯有如此才能保證不受前線戰事的影響同時又能給予前線一定的支援,
志得意滿的上路,以爲前方正有一隻香甜的蛋糕在等着自己,遂料蛋糕沒看到,居然先走進了一座迷宮裡,對於帝國師來說,河流湖泊原始森林密佈的切爾努什卡可不就是一座迷宮嗎,作爲一支全機械化部隊,如果道路順暢的話,他們一天甚至能夠本溪五百千米,但是現在,都已經兩天半過去了,他們才向前挪動了多少,也許是一百千米,甚至只有五十千米,以這樣的速度,赫爾伯特根本不敢想象,也許沒等到他們發現中國人的導彈部隊,奧薩和薩比的決戰已經結束了,心中出現這樣的想法令赫爾伯特感到極度尷尬,順帶着對古德里安也就產生了一定的不滿,國防軍和黨衛軍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這源於德國職業軍人慣有的驕傲,他們看不起正規軍隊以外的其它軍隊,而因爲帝國師總是能夠第一批換裝最新式的武器裝備,這自然讓他們變得更加遭人嫉恨,那麼,古德里安借題發揮在大戰來臨之際將他們遠遠的放逐似乎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爲什麼會派給他們那樣的一個當地嚮導,哦,那都不能稱之爲當地嚮導,因爲他對切爾努什卡的瞭解並不比他們多少一點半點……基於這樣的認識,赫爾伯特出發以後沒有向司令部發回過一份電報,同樣的原因,當他接到古德里安發來的詢問東線地形的電報,他完全不去猜測古德里安的居心不說,且滿懷怨憤的回覆“一路通坦”,
古德里安當然不會想到赫爾伯特在這個時候還有拿軍國大事開玩笑的勇氣,他信以爲真,於是,第二裝甲集團軍就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第二裝甲集團軍忽然轉向東行,這令江鐵掌始料未及,因爲兵力上的劣勢太明顯了,他擔心這可能是古德里安的欲擒故縱之計,再加上德國人這麼做其實利於他們更好的完成任務,所以他除了派出偵察尖兵遠遠的吊在德國人身後以防止有詐,並沒有出動大軍隨行,
一天後,進入切爾努什卡境內的古德里安看到了道路的真實情況,德國老頭第一反應差點沒氣暈過去,從亞納烏爾一路走來,五十千米以後便沒有了大路,這還不算什麼,可是每隔十五千米就會出現一條河流,甚至有的地方完全是河流環繞,這也能算是一路通坦嗎,一路通潭還差不多,理所當然的,古德里安詰難赫爾伯特,問他爲什麼要“謊報軍情”,
這個時候,赫爾伯特才意識到集團軍主力走東線並不是古德里安和自己開玩笑,也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過作爲黨衛軍中的實力干將,他可不知道虛心認錯怎麼寫,所以在給古德里安的回電中語氣一反常態的十分強硬,言稱自己根本不相信主力部隊真會走東線,同時就帝國師的真實情況而言,切爾努什卡境內雖然多河流,可是因爲工兵部隊給力,所以他以爲並不能給部隊的正常行軍造成影響,
古德里安詰難赫爾伯特其實也沒指望他認錯,不過赫爾伯特注意裝傻充愣以逃避責任,他哪怕是爲了接下來的戰鬥卻也不能不認真對待了,
“簡直是笑話,作爲一名正規軍事院校出來的高級將領,難道說赫爾伯特不清楚一萬人行軍和十萬人同時行軍之間的差別嗎,工兵部隊給力,那他爲什麼還沒有找到中國人的導彈部隊,不,他甚至根本沒有發現敵人,可是切爾努什卡會不存在敵軍嗎,中**隊未必有,但是蘇俄紅軍呢……”
“赫爾伯特這個玩笑確實開大了。”施韋彭堡接腔道,不過語氣中卻沒有怪罪赫爾伯特的意思,如果說古德里安現在是義憤填膺的話,那他現在就是意興闌珊,也難怪,本來以爲是一招妙棋能夠改變頹勢,現在看來卻成了臭棋,作爲一名自負盛名的高級將領,他沒有惱羞成怒那已經足以證明其內心的強大了,做個深呼吸調整下情緒,他問:“閣下,接下來怎麼辦。”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能回頭不成,。”古德里安道,心裡那是相當的不甘,“真回頭的話,還不知道中國人會怎麼想我們。”頓了頓,他又道:“繼續東線,雖然可能耗時長一些,但是肯定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看這地形,中國人和蘇俄人即使有留守部隊,當不會太多。”
施韋彭堡不說話了,德國人的自尊心很強的,心裡其實也不甘心,可是哪怕是爲了軍人的榮譽,他覺得爲今之計也只有咬牙走下去了,況且正如古德里安所說,切爾努什卡的地形如此複雜,也許真會被中國人和蘇俄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