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旭雲的計劃,大和魂挺身隊會在接受完一系列的正規訓練後用於實戰,但是現在,爲了打贏這一仗,他卻只能提前調用了。
集合完畢,甘小二帶着幾十個擡着十幾個木桶上來,然後發給每人一個浸過尿液的毛巾,防毒面具只有之前送過來的一千副,已經悉數分發給松本聯隊,現在,大和魂挺身隊要想進入一線作戰,就只能用這種土方法來進行防毒。
張旭雲也領到一條毛巾,他相當熟練的將毛巾綁在臉上遮住口鼻,隨即一舉手中的零時自動步槍,吼道:“出發。”帶頭向樓梯走去。
藤田次野忽然走過來,先是深深鞠躬,然後說:“閣下,您是東北日本解放軍的司令官,部隊不能沒有您,讓我帶隊上吧。”
張旭雲看着他,搖搖頭,向上爬去。
緊隨其後,大和魂的假鬼子們依次向上爬去。
等他們中的最後一人離開,大坪一馬發出一聲感嘆,對藤田道:“藤田君,你取代不了司令官,我們還是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吧,唯有如此,纔對得起司令官的信任和付出。”
東北日本解放軍已經有不少人死在毒氣下,透過窺視孔,大坪一馬他們知道現在地面上已經完全爲毒氣所籠罩,所以在他看來,張旭雲他們上去將只有死路一條。
藤田先是大聲應道:“哈伊。”然後說:“可是閣下,您應該清楚司令官對於我們的意義,如果他出現什麼意外,我們,。”
大坪打斷了他的話:“藤田君,你想多了,難道你覺得我們能逃過這一劫,,做好獻身的準備吧。”忽然他語氣一變,森然道:“不過,就是死,我們也要狠狠宰板垣徵四郎一刀,甘桑,毛巾還有嗎,能不能給我們每個人準備五條,有五條毛巾的話,我相信我們能夠衝出去,直接進攻板垣的指揮部。”
“甘桑”就是甘小二,甘小二還未接話,藤田驚呼道:“閣下,難道您知道板垣的指揮部的方位。”
“具體方位不知道,但是肯定在西門,哼,四門守軍,就屬我們解放軍最弱,板垣肯定會將這裡作爲主攻方向,也肯定會親臨指揮。”
“長官說了,等他傳回信息再說。”甘小二。
東北日本解放軍中,或許是出於小孩天性,甘小二是最不信任日本人的,所以,他從來只聽張旭雲和木好仁的命令,其他人包括他的老爸和老叔,都別想指揮得動他。
“不,等待就沒機會了,藤田君,你去將木桑請過來,這件事,我們需要木桑的支持和允許。”
只花了十分鐘左右,張旭雲就帶領大和魂挺身隊趕到了第二道防線,援軍的出現,令松本聯隊一度士氣一振,不過,隨着更多的日軍加入戰場,很快,他們便只剩下本能的反抗而根本沒精力顧及其它了。
趕到戰場之後,張旭雲並沒有讓大和魂的假鬼子換上防毒面具,他早就對防毒面具的利弊進行過研究,得出的結果就是防毒面具固然能夠減少吸進毒氣的風險,但是對行動力卻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如果想讓大和魂挺身隊發揮最強戰力的話,那就絕對不能佩戴防毒面具。
張旭雲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因爲他的言傳身教,因爲他日常的表現,東北日本解放軍的假鬼子們早就視他爲神祗,在他們心中,那是可以爲了張旭雲去死的。
所以,他原先還擔心有人禁受不住誘惑會放棄毛巾而佩戴防毒面具,因此一再明令禁止,事實上卻是所有人都嚴守他的命令,哪怕有松本聯隊的假鬼子主動遞給他們防毒面具,他們也不肯更換。
注射了藥劑使得身體內產生興奮劑反應的鬼子無論是體能還是膽魄比之原來都有很大的提高,這是松本聯隊這支東北日本解放軍的王牌部隊忽然變得疲軟的主要原因,對於他們來說,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些鬼子個個都變得悍不畏死,反映到戰場上,就是日軍的攻勢一波接着一波,而松本聯隊的假鬼子就只能始終保持高度緊張的狀態,一秒鐘喘息的時間都得不到,這也是開戰僅僅半個小時,松本就不得不向張旭雲求援的原因,也因此引起了張旭雲的不滿。
自己最爲看重的松本聯隊居然連半個小時都抵擋不了,張旭雲自然認爲是松本的責任,這讓他很是憤怒,然而,在親眼見識過戰鬥的慘烈後,他知道自己錯怪松本。
不是松本不盡責,實在是敵人太兇殘了。
帶領大和魂挺身隊立刻投入戰場,在將一波衝到近處的鬼子擊殺後,張旭雲對松本說:“這樣下去不行,看來必須出奇兵了。”
大和魂挺身隊的及時到來讓松本終於有時間少尉調整一下,他正喘着粗氣,聽見張旭雲這話馬上一凜,問:“閣下,您準備。”
通過將近半年的接觸,松本對張旭雲的爲人已經有一定的瞭解,所以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張旭雲點頭:“我們是整條防線最薄弱的環節,板垣徵四郎肯定會將我們這裡視爲突破點,也肯定會親臨指揮,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他居然和大坪一馬想一塊去了。
松本想了想,主動請纓:“閣下,讓我帶人去吧,我只要一百人。”
張旭雲搖頭,問:“論特種作戰,你比得上我嗎,必須我親自帶隊。”
“不行。”松本立刻大聲叫道:“司令官閣下,這太危險了,您要是有什麼事,我們怎麼辦。”
松本和大坪、藤田等人一樣,都十分清楚張旭雲於東北日本解放軍的意義,他們根本不敢想象,一旦張旭雲出事,那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要知道,張旭雲可不僅僅是丁一的愛將,同時還是在歐陽雲那裡掛了名的,而不管是丁一還是歐陽雲,只要他們中的一人遷怒於他們,那東北日本解放軍將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