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歡今天年滿十七,是雲頂城城主之女,深受土雲國人民愛戴。翼歡身材纖細,比一般女子略高,氣質佳,對子民關心有加,爲人和善正直,有智慧,做事果斷堅毅。在與城中老少一番慶祝之後,我和小築又一次陪她到如同仙境般的雲島玩耍,我們是少主的侍女,有點胖的那個是小築,我是霞。我比少主和小築大幾歲,雖然年級大,但做事卻笨手笨腳的,總是給少主添亂,因爲已陪伴少主多年,她也便習慣了我的粗心大意。
在雲島玩耍到傍晚,我們回到雲頂城。晚上老城主把少主翼歡和少城主翼欒帶到他們母親的祠堂。當年爲抵禦外敵,他們的母親,長時間用雲頂一族的真血開啓神器雲翼盾守護土雲國,最終精氣耗盡而亡。留下三歲的翼歡和八歲的翼欒兄妹,老城主日日思念妻子。
“今日把你們叫來是安排明日翼歡的外出,土雲國和羽林國世代交好,如今翼歡年滿十七,我便應實現當年答應北慕葉的相親之約。送翼歡到羽林國風之谷與兩位世子見面,並在風之谷住上一個月。”老城主說道。
翼歡雖有些不情願,但也不願父親難堪,便也算愉快的答應了,想想去應付一趟便可。翼欒見妹妹應了,本想跟父親求情的話,也收了回去。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晌午,我和小築以及一行隨從,和翼歡少主一同出發,踏上前往風之谷的道路,兩國本是鄰國,被一條長河隔開,大約兩天的路程,一路上林間小路,花聲鳥語,偶遇子民們時,大家都會熱情的小聊一番。小築很機靈,從小就喜歡學習一些五行八卦的理論和佈置機關之術,也總是愛拿笨拙的我打趣。我是在土雲國邊境一個小廟中撿來的,不知道父母是誰,開草藥房的閒老把我帶回城中,撫養長大,也是他想辦法把我安排到少主身邊,他精通一些粗俗的劍法,我自幼不知爲何對練劍有些興趣,除了陪伴少主,其他時間我努力練劍,刻苦研究,也算是小有所成。
晚上我和少主和小築,看了看星星,聊了聊天,想想未來我們會怎麼樣呢,會嫁給什麼樣的人呢,慢慢的睏意濃了,竟在一個帳中睡着了。電閃雷鳴、烏雲濃密,我在天上飛行,漆黑一片,穿過一片烏雲,終於見到天日,我的耳邊可以聽到打鬥的聲音,聽到重器猛烈碰撞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阿霞、阿霞,醒醒,醒醒了,該出發了。”我睜開眼看到小築在推動着我的身體,嘴裡嘟噥着。是一場夢,似曾相識的夢。收拾好行李,我們又出發了。
翼歡不在城中,雲頂城有幾位高人甚是無趣的很,他們看着翼歡翼欒二人長大。一位是占卜老太幻姬,她到底有多大歲數,除了幾個雲頂城的老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雖然年級大,面容卻好看的很,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她喜歡跟翼歡賭博,扔扔石頭,算算命什麼的,翼歡不在她只好自娛自樂起來,看似普通,可她卻是歷代雲頂城城主的得力助手,在關鍵時刻,她的占卜會起到巨大的作用。第二位無趣的人是云溪老人,他是翼歡翼欒的體術師傅,據說年輕時候是個俊美的少年,不過現在老了也不是很難看,雖然年級大了點,也不過五十的樣子,但還算五官精緻,精通體術十餘種,最厲害的是當年他可以將身體利用到極致,使自己變大,變壯,就是偶爾會去偷看侍女們洗澡,都是未遂,每次都被翼歡少主痛罵一頓。第三位是和少城主玩的比較好的顧源,他和幻姬、云溪、翼歡、翼欒玩的不錯,偶爾會一起到雲島釣魚,抓野味、烤肉什麼的。顧源是老城主家鄉別家傳下來的孩子,戰亂成了孤兒,由老城主帶回雲頂城,撫養長大。現統領一部分城內侍衛。翼欒在城中,向老城主學習治理國家經營之道,精進劍術和體術,學習圍棋,看看市井的子民,對妹妹雖是有些擔心,但日日忙碌,也便不太顧得上了。
兩日過後,我們一行人抵達風之谷,穿過叢林、穿過峽谷,四周圍繞着小山,居民們農作,洗衣,做飯,更像是一個大村落,大家都很熟絡的樣子,風景也甚是宜人。北慕一族就住在谷中央地帶,北慕一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風之谷民衆也是個個習武,善用兵器爲長槍,北慕一族除長槍以外,還會兵器鐵扇,家傳法寶是墨羽扇,由歷代谷主擁有,現在北慕葉手中,它是當年對付修魔族和其他國家來襲的重要法器。
“葉叔叔。”翼歡衝着迎面而來的老人喊道。
前方走來一位滿臉鬍子的老人,便是北慕葉,個子不高,身體健碩,走路很堅實。跟在其身後的兩名男子便是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北慕淵和二兒子北慕凡,哥哥稍顯成熟,面容憨厚,笑容滿面,身材與其他男子一般高矮,弟弟長相俊俏一點,瘦弱一點,稍顯冷漠。經一番禮貌介紹和行李安頓,我們便在北慕葉的府中住下了。
第二天,在拜見北慕葉及風之谷其他長輩之後,少主主動請纓,跳起了老城主之前叮嚀囑咐多加練習的古舞,除了風之谷的樂師,小築也找了一張古箏助興。少主婀娜多姿,表情到位,小築認真起來也非常迷人,那景色美麗的很。北慕淵禮貌的笑容應和着,但眼中卻看不出對少主的愛意,好像拿少主當乳臭未乾的孩童一般看待,也是應付父輩之約。北慕凡還是一副高冷的樣子,卻偷偷不屑的看了小築幾眼。舞蹈過後,葉叔叔好生誇讚起來。隨後請我們在府外觀賞他兩個兒子的展示。北慕淵拿了一把長槍,槍頭尖立,刺有龍紋,槍身木材質感十足,一看就是好兵器。自己舞弄幾招之後,接連打敗了幾個風之谷的武士。舞槍之後,他又演奏了古琴,能文能武,英姿颯爽。北慕凡是應父親之命,與三位棋手同時下快棋,最終也是贏了棋局,年級不大,腦瓜機靈的很,偶爾在腰間能看到的鐵扇卻未拿出來施展一番。觀賞過程中,我沒大沒小的和少主說笑談論起來,偶爾也會和小築一起爲他們助威。
“雲頂城的女孩兒真漂亮,你看你看。”有時也會聽到來看展示的民衆議論我們。翼歡,你在此住上一個月,由我這兩個兒子照顧,喜歡哪個跟我說便是。少主大方的答應了,但我能看出,這兩個人她並沒有愛意。
之後,北慕淵會在有空的時候,帶我們去羽林國風景好的地方,給少主介紹名勝古蹟的由來和民間習俗,多數時間還是跟隨其父親辦理谷中之事。北慕凡,本來就事情少,時間多,除了練練棋藝,製作幾把扇子以外,他常和我們在一起。看似高冷,熟路起來他其實是一個很可愛的大男孩,帶我們吃美食,帶我們到峽谷聽風聲,在小溪間丟石子,幫助谷中的老幼婦孺過河等等。他跟少主話不多,但和小築卻很聊得來,去哪總是粘着小築,小築有時也會教他一些五行八卦的道理。很快一個月之期即將到來,也算是愉快的一個月,我們收拾好行李,與葉叔叔一家告別,藏在葉叔叔身後的北慕凡,還是一副高冷的樣子,不過最後卻偷偷沒忍住的笑了一下。往回走了沒有幾里路,我感覺總是有個黑影在跟蹤我們,我讓小築設下個小機關,用繩網套住了此人,走進一看是北慕凡。
“快放我下來。”大家笑成一片。“我想去看看雲島。”
北慕凡瞞着父親和哥哥偷偷跑出來。經我們幾番勸阻,也沒有把這個大孩子勸回去,我們一行人也便一同往雲頂城去了。路上少主暗中吩咐我給北慕葉飛鴿傳書,告知二公子和我們一起,讓他放心,去雲頂城住上個把月,無趣了再把他送回去。
土雲國雲頂城,羽林國風之谷,大漠焰都,極寒之地魔域,以及等等小國,各種僱傭勢力,幾百年來爭搶靈石,靈石是天地之靈,大陸地開天壁地之時靈石散落在各地,靈石中蘊藏着巨大的靈力,也可吸收太陽大地之精華再續靈力,獲得靈石者可養育一方水土,可稱霸一方,但從沒有人得到過所有的靈石。
每年,幻姬都會爲雲頂城做一次占卜,這需要耗費她較大的真氣,在占卜之後,會靜修一段時間。觀天色,到了天地精氣旺盛之時,她開始準備占卜的佈置,過幾天準備占卜。她和云溪老人,顧源掐指一算也到了翼歡一行人回來的時候了,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心了起來,想着到時怎樣爲他們慶祝一番。
到了占卜的那天晚上,月亮很圓很亮,可以看到繁星,老城主在城中眺望着遠方,期盼着女兒的歸來。幻姬坐在地上、閉着眼睛、雙手張開,彷彿在捧着一個圓盤,開始施法,閃亮的占卜石在半空盤旋,形成了一個印,幻姬非常專注的念着咒語。突然空曠的房間裡多了四道黑影,彷彿是從城外飛進來的一樣。三男一女,他們收回了像蝙蝠一樣的翅膀,和惡魔的尾巴,降落在幻姬前方,幻姬沒有睜開眼,頭稍微傾斜,仔細聽着,她知道有情況。
“她就是幻姬。”一個黑影低沉的說到。
說罷,黑衣女子擡手,拳頭指向幻姬,瞬間從拳套中飛出三支暗箭,快速的飛向幻姬,直接戳在幻姬胸口上。見幻姬中了暗箭,另一名黑衣男子拔出腿中雙刀向幻姬奔去。當黑衣男子即將得手之時,突然空中下來一個飛腿,黑衣男子勉強接擋,白衣男子着地之後就是一個直腿,直接踹到黑衣男子腹部,將其向後踹飛了三丈遠,黑衣男子緩過勁惡狠狠的一看,一名高大白衣男子,一手持劍,直立在前方,此人正是翼欒,幾乎同時,四名身穿白衣的雲頂侍衛,擺好架勢,已在幻姬的四腳方位佈置好。
“來者何人,敢偷襲我雲頂城人,拿下。”說罷,翼欒一撩劍,一道劍氣向黑衣男子飛去,緊跟着兩名白衣侍衛向黑衣人衝去,剩下兩人繼續留在幻姬身邊。
剛纔低聲說她就是幻姬的那個黑衣人從手臂中掏出短刀,擋住了翼欒的劍氣,“走,任務中斷,速速離開。”
另一個之前一直沒有行動的黑衣男子,聽到命令立刻撒出一張大網,掩護其他三人,三人長出蝙蝠般的黑翼飛走,用網的黑衣男子也想離開時,被趕來的顧源,用他的秘術閃劍,快速近身拿下,正要押審之時,黑衣男子咬了口中毒藥自殺了,與此同時,幻姬使勁掙開了眼,盯着飛走的那三人的身影,眼睛已經變成了碧綠色,剛要張口說話,便暈過去了。老城主和云溪老人也紛紛趕來。
幻姬醒來時,翼歡已經在她身邊了,幻姬已經昏迷了兩天。“幻姬怎麼樣,不要動,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全解掉。”翼歡有給傷口復原之力,也有解毒的辦法,但中毒已深,一時沒有辦法完全解掉。
“是夜行者,幻姬說,白天隱藏爲石像或樹冠中,積攢能量,晚上可長出翅膀和尾巴,是大陸地最厲害的刺客組織之一,早年間其族先人使用靈石不當所致,他們怕陽光,只能在夜間活動,最終變成各國的殺人工具,存有血統的人,在世的已不多了。”幻姬勉強說着。
幻姬告訴老城主,在占卜時她感覺到異動,土雲國將要遭到不測,但因爲占卜被打斷,並不確認時間,先儘快用靈石開啓雲頂城的防禦設置。老城主聽後當機立斷,雖然防禦設置會消耗靈石的靈力,但他還是相信幻姬的話。傳令土雲國開啓防備狀態。土雲國子民在雲頂城五里以外的子民放棄現有的住所,向城內靠攏,經過一天的聚氣,雲頂城五里外會由靈氣鑄成高牆,城內劍拔弩張,即便勉強攻入五里內,面臨的也是箭雨般的攻擊。雲頂城就是用這種防禦機制,抵禦了外敵百年,有時也會和外敵拼個你死我活,最終再重建,恢復過來。幾年來大大小小打過幾仗,都是對付一些小國,只有十五年前翼歡母親去世那次是修魔族,不遠千里來侵犯,給雲頂城造成了重創。
我們一行人回到雲頂城之後,我陪少主看了幻姬,小築把北慕凡安頓下來,我去看了閒老,和他講了在風之谷的趣事。回到城中就聽說,要開啓防備狀態,我找出了每次禦敵時少主送我的紅色盔甲,幫着大傢伙準備戰事。北慕凡聽後沒有走,跟小築有說有笑的,說要跟她一起禦敵,一起做機關埋伏。我看着夕陽,希望這只是虛驚一場,我拿出藏在胸口的小木劍,心中默唸着,我會保護你們的,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等過了此劫,我要讓他陪我去雲島,告訴他我的心意。
太陽落山了,到了明天上午,高牆就可完成。老城主拿出他的法杖,在城主夫人去世以後他再也沒有拿起過那根法杖,可能他知道當年讓他引以爲傲的引雷之術,由於他年齡的增長和終日思念妻子低落的狀態,可能再也使不出來了。此刻拿出,看來他也做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翼歡和翼欒堅定的看着遠方,“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等過了這些天,我告訴你,你幫我去說說看。”
“好呀。”,翼歡偷笑着看着哥哥。顧源帶着侍衛在謹慎的巡城。云溪老人在屋外打坐,一動不動。
太陽慢慢升起,靈氣防禦牆只剩最後一塊沒有顯現。突然,這塊防禦牆兩側的侍衛攤到在地,身中兩隻黑箭。緊跟着三匹黑馬,一輛拉馬戰車,後面跟着浩浩蕩蕩的修魔族大軍,入侵了。
黑馬披着盔甲,“這土雲國的雲頂城看來也不是那麼難進來呀,胖子。”一個身穿緊身黑色盔甲,騎在馬上的女人對戰車上的胖子說。
“等進去了,到時候讓你殺個夠。”胖子大笑。
另一旁,一個騎在黑馬上瘦瘦的男子也暗暗的笑了笑。
“小心點,雲頂城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後面的少年說到。
三人立即停止說笑,觀察着周圍的動向。修魔族之地,據說被魔物侵蝕,心智不堅定者,會逐漸魔化,外形也變得半獸半人,醜陋無比。見狀,土雲國民衆,落荒而逃,向主城跑去。
時間太倉促,即使城中設防也只是搭建了一半。五里路很快,修魔大軍已到主城門下。
“你們的防禦已破,把靈石和雲翼盾交出來,饒你們不死。”領頭的少年對着城門喊道。
城內沒有人迴應,卻射出了箭雨。修魔族好像有備而來,幾人合力舉起大盾牌前行,撞門。門被撞開後,雙方進行了激烈的交戰。
在修魔族到城門之前,老城主已經派出兩名信使,分別去找風之谷北慕葉和懸空山秋水師傅求助。懸空山離雲頂城不遠,山中有高人修煉御劍之術,也有很多向往之人去拜山學藝,因爲太艱苦,最後留下磨練的人不多,多年來有七位弟子一直跟隨秋水師傅,懸空山人士世代遵守着保護雲頂城的承諾。信使趕到時,秋水師傅正在閉關修煉,大師兄決定帶師弟們前去支援。大師兄與我有一面之緣,當初在懸空山附近幫閒老採摘藥材,曾遇到他練劍,趕上雨季,我們兩人曾在一處避雨,還切磋了幾下劍術。現在的大師兄長大了很多,一身正氣,英俊的很。去往風之谷的信使在叢林中策馬疾行,一支長槍將其擊落馬下,兩人從叢林中走出,拿出信使身上的信。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雲頂城向我們求救,只是沒想到二公子也在城中。”
“老頭子就知道慣着那個遊手好閒的弟弟,一併除掉也沒什麼不可。”說話之人正是北慕淵。
激戰從清晨到了傍晚,雙方死傷無數,小築和北慕凡已經和我們走散。修魔族領頭四人,已來到大殿之外。正要衝進來之時,一張大手擊飛了修魔族人,是云溪老人。聚氣後的他力量,速度,體型都大幅提升,修魔族的胖子和瘦鬼叫囂着和云溪老人纏鬥起來,雙方不分上下。帶頭少年和黑衣女踏入殿中,顧源在城中禦敵,已不知死活。翼欒和帶頭少年打鬥起來,我單獨對付黑衣女。帶頭少年並沒有亮出武器,閃躲騰挪躲避着翼欒的劍氣,期間觀察着翼欒的戰鬥方式,尋找機會給予還擊,翼欒並不示弱,知道敵人意圖,謹慎應對,帶頭少年見多個回合拿不下翼欒,從手中拿出一顆赤珠,此珠正是大漠焰都的法器赤炎珠,只見六道紅光向翼欒飛去,翼欒躲閃不及,肩腿被戳中,從半空中落下。黑衣女使用的是能刺穿人心肺的兩條黑鞭,我躲閃抵禦着她的進攻,但速度已經快要跟不上了,不妙,利刃直逼而來,這招我已經來不及躲閃了,要結束了嗎。突然一個身影擋在我身前,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是閒老,順勢倒地。
“閒老,閒老,爲什麼,爲什麼要救我。”
“我看着你長大,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雖然這有違我的使命,但我真的無法看着你死去,去劍冢找劍魔,不要死。”說着,他用最後的力氣把一本古書遞到我手中,閉上了眼睛。
帶頭少年又一次發動了赤炎珠,想給翼欒致命一擊。突然一聲雷鳴,老城主將法杖直戳到身前,“魔人,我兒的命豈是你說拿就拿的。”老城主用盡全身氣力,將法杖高高舉起,再次戳到地面。只見一道雷光,重重的劈到帶頭少年身上。
黑衣女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幕。本以爲這一擊,帶頭少年必死無疑,沒想到,他一動不動,身上的黑衣冒着煙,露出了道道傷痕,神奇的是他的全身,浮着一層黑火,好像是這團黑火保護了他。老城主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突然黑衣女的黑鞭刺穿了老城主。
“父親。”“城主。”我和翼歡喊着。翼歡不顧一切的跑到老城主面前,把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父親,父親。”
帶頭少年和黑衣女向他們父女走去,帶頭少年張開五指,手中積攢出一團黑火,指向翼歡。“雲翼盾在哪,說出來吧,你可以少受點苦。”
翼歡根本不理會,繼續喊着老城主。黑火離手,向翼歡飛去。
我想救翼歡,我要力量,求求你,我心中對老天說,我奔向翼歡,用掉所有的力氣。一束紅光將黑火擊飛,是我瞬間站到翼歡身前,用手中的劍將黑火擊飛,我的後頸部一陣刺痛,一個烙印顯現出了一角。
“恩?什麼情況?”帶頭少年稍有疑惑,之後一個側踢,把我踢到一根樑柱下,黑鞭向我飛來,我再也沒有力氣躲閃了,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
一個蒙面男子,將黑鞭擊飛,瞬間把我抱起,一躍飛出了大殿之外,我看着他,腦子裡想着翼歡和翼欒,昏過去了。
雲頂城一戰,云溪老人最終精力耗盡與瘦鬼同歸於盡,胖子受了重傷。小築、北慕凡、幻姬被後來趕到的懸空山七人救出,幻姬在懸空山休養,大師兄送小築和北慕凡回到風之谷。小築受了重傷,精神有些恍惚,北慕凡天天陪着她,帶她去我們去過的地方,想讓她重新振作。據說有人在城中看到顧源的屍首。老城主戰死,少城主爲救妹妹,最終也氣血耗盡而亡。翼歡開啓了雲翼盾,原來在她三歲時,她母親臨終前將雲翼盾賦予翼歡體內,希望法器之力可以保翼歡周全。翼歡雖然昏迷,但有白光護體,無人能近的了她的身。雲頂城被修魔族人日夜守候,等待着翼歡甦醒,雲頂城已徹底成了魔城。
爲什麼修魔族人對我們的動向瞭如指掌,爲什麼他們一定要搶奪雲翼盾,閒老臨死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土雲國邊境的一座破廟中,我甦醒過來,朦朦朧朧的看到一個背影。
“你是誰?”
“叫我青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