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人肉展啊！
“要不，今晚就睡這裡？”
我用無比吃驚外加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李樹，抱緊手中的書本，說：“開什麼玩笑，孤男寡女的，萬一……”
“喂，高子然，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出去也得住酒店，不如就住客房好了……”李樹聳了聳肩，一臉嫌棄的看了我兩眼，說：“難不成，下了這麼大的雨，你還想讓我把你送到你哥那裡？哦，對了，你哥正在熱戀中，我覺得你這個高壓電燈泡，去那裡合適嗎？”
我看了看自己，環視了一眼四周，說：“我睡哪裡？”
我睡的是靠近樓梯的客房，牀頭有可愛的壁燈，卡通型。我一邊嘲笑李樹居然如此有童心，一邊又在爲雨天的黑夜發愁。
李樹指了指窗前的開關，說：“如果覺得燈光太亮睡不着，可以只開壁燈，這裡有個報警的開關，手機就放在牀頭，一旦有問題，這些都可以……”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說：“我困了。”
李樹笑着看了我一眼，擡腳走出了客房，關門之前轉過臉來看着我，說：“晚安。”
我沒有理他，看着牀頭的一整排開關，我有些迷茫。
有誰會將開關都設計在這裡？除了我自己的臥室以外，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是李樹刻意安排的嗎？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時，我又立即搖了搖頭。
他，刻意？不太可能。
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我給魯小萍打了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電話才忽然接通，她正在寫一個報道，聽到我說我在李樹家時，她立即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緊張的問：“一張牀？”
瞧，我就不該那麼坦然。
“在客房。”
“然然，不是我說你，如果這一次你都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就不許來找我！”魯小萍義正言辭，不容抗拒。
“魯小萍，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準備問你。”我壓低聲音，輕輕地咳了一聲，說：“當初不是說去北京念大學，現在……恩？”
“啊？”魯小萍顯然表現的很吃驚，咳了幾聲之後，說：“我不管了，我睡覺覺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個魯小萍，就她那點小心思，居然隱藏了這麼久！
掛斷電話，我將高數書拿了出來，看着上面的字跡，心裡面一陣溫暖。
電話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李樹打來的電話。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還差十分鐘，就到了午夜十二點。
擡眼看了一眼窗外，雨還沒有停。
“幹嘛？”
“沒有……我以爲你睡了……”
“恩，我是準備睡了，先掛了……”
“喂，高子然，等等，”李樹的聲音帶着一種焦灼，也帶着一絲絲的睏意，繼續說：“今晚不是下雨嗎？你不怕呀？”
“不怕。”
我直接掛斷了李樹的電話。
看着手機屏幕，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或許，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做他的另一半，遠遠沒有朋友輕鬆。而李樹，或許，也只是這麼想的。
牀頭的燈一直開着，這一覺，我睡得十分安穩。
我沒讓李樹送我，早早的就離開了，回到寢室，剛剛打開門，就被寢室裡的場景驚住了！
如果說女人之於男人是一場可口的佳餚，那麼眼前的這一幕在大多數男人看來，至少在這些相對青澀的校園男生們看來，絕對是一場絕佳的盛宴。
“你們都瘋了麼”
我拾起在地上咕嚕了兩圈的眼球，重新安進我的眼眶：雙手分別用力的扯了扯我的下巴，強行阻止了下巴與臉框的分離，狠狠的吸了兩口涼氣，衝屋內喊道。
“哈哈。”
屋內放蕩的笑聲讓我背後的涼氣嗖嗖的上竄。
“我說，子然啊，你猜班裡的那些小騷年們看到姐姐們這樣會是什麼表情！？”
說着，這幾個女人還作勢擺出一種相當性感的動作，好似撩人心絃，完全無視了我之前所有的驚訝。
“你們這是唱哪出啊，大白天的，都穿着泳衣，準備出去做人.肉展覽麼？”
稍作冷靜之後，我依舊很是不解。一邊打量着這幫女人，一邊朝屋內走去，我發誓，如果我知道後面將要發生的是什麼，哪怕我是看到了一點點的苗頭，我發誓，我絕對不跨進這道門一步，我一定會掉頭就走，哦，不，是掉頭就跑。
在我還在疑惑不解的時候，背後的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這時，那道熟悉的涼意瞬間佈滿了我的後背，下一秒，屋外鳥雀驚飛，行人駐足觀望，很是奇怪這間寢室裡是發生了何等的慘劇，纔會發出如此令人毛孔緊縮的慘叫。
“啊！！！我要殺了你們！！！”
這幫女人絲毫不理會我的慘叫，任在放聲大笑着。
“哈哈，子然啊，你就從了吧，這可是上課需要哦，馬上是我們班的游泳課，如果你不從，可是要按逃課處理的喲！”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我竟然想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我知道那些校園裡的小騷年們如果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不至於鼻血直流，怕是也不免有幾個要因爲撞到電線杆而抱頭痛喊吧，只是，我不知道他看到我這樣會有什麼反應呢，隱約間好像還有些不知道是期盼還是怎麼樣的情緒縈繞在我的腦海。
我收拾收拾行裝，茫然的跟大夥一起朝上課的場地走去，突然又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不自覺間面紅耳赤，牙齒恨恨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要把某些不該出現的片段咬碎一般，我卻沒有發現，此刻我的臉更如同火燒一般了。哎，或許真的是個不該發生的錯誤罷……？
看着眼前水花翻滾，嘩啦呼啦的發出歡快的聲響，我偷偷的坐在或者說是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雙手合十，嘴巴唸叨有詞的不止一次的在祈禱那歡快的下課鈴聲趕快響起，可是不知道是我誠意不夠還是我造孽太深，這一刻，我甚至懷疑佛祖是不是正在跟王母他們砌長城，而隨意的擡手一揮，來錯圓我這小小凡人的願，我滿心期盼的鈴聲不曾響起，而一個惡魔的聲音卻突然炸響在耳旁，而且是響到心臟那種。
“高子然，你怎麼在這裡。？”
我頓時一個激靈，這聲音太熟悉了，放佛每個月的那幾天似的，這段時間總是陰魂不散，我趕忙轉過頭去，還沒想出對策，池邊老師的解圍的聲音就傳出來。
“這位同學，這裡是在上課，麻煩你馬上出去，不要影響到我們的秩序。”
我頓時覺得這位老師着實盡責，正在想如果我是學校領導，一定給他頒發盡職盡責獎，我以爲就這樣沒事了，可是也許是我低估了李樹的眼神，以爲他沒看清我，或者是我的確是忽視了他的玩味程度。
“同學？不好意思，你搞錯了，我可不是你的同學……”
李樹滿臉的戲謔。
“另外，我可沒有跟你講話。”
“你……”
我眼看這位老師就要發飆，深知是躲不掉了，我可不想讓全班都來看我笑話。趕忙趁這位老師話還沒有說完，衝上去拉住李樹，回頭衝這位老師歉意的一笑，趕緊就往外跑，留下這位七孔冒煙，臉綠如銅，盡職盡責的老師。
“高子然，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放佛感覺到空氣裡有點火藥的味道，可是我很是迷茫我在這裡安安穩穩的上課怎麼會惹到眼前的這位。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在這裡上課啊”
我下意識的回答道。
只見到李樹搖着頭，擺動着他的食指，嘴裡還發出一陣陣不聲。
“NO，NO，NO，我不是問你爲什麼在這裡，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穿成這樣在這裡”
我頓時氣結，轉過頭去，小聲嘀咕道。
“我穿成這樣在這裡？，我穿成什麼樣在這裡了？”
我還在納悶眼前這位到底在發什麼神經，頓時又有一種放佛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的感覺，我不自覺的順着眼前這位的眼神往下移，天啊，神啊，我的媽啊。我拼命忍住已經發出到達嘴邊的嘶吼，雙手四處亂抓，想要找到一件，哪怕是一小件遮擋物，可是，真的是事與願違，或許是我還沉浸在剛剛怎麼逃開被他發現，又或許是剛剛逃開老師跑的太快，總之，這一切，我都還存在於過去，沒有相當當前，我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最最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是李樹。
“你……你……你……”
我頓時感覺到，我的臉放佛是一塊打鐵的砧板，滾紅，滾燙，嗓子像是噎了一整個饅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當我糾結難辦的時候，一件衣服披到我的肩膀上，我頓時舒了一口氣，不管怎樣，總算不像是暴露在陽光下冰淇淋，嗓子裡的饅頭也順利嚥下去了。
“現在你該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了。”
雖然饅頭是嚥下去了，可是還是難以掩飾面前的尷尬，我小聲嘀咕道。
“我在上課，真奇怪，這裡也能遇見你，真是這陰魂不散。”
“你說什麼？”
“哦，不，我沒說什麼，我在上游泳課啊，你真奇怪！！”
我理所當然道，雖然我也是蠻尷尬這種課，但是嘴上依舊不能認輸，畢竟我的確是在上課的說。
“額……”
李樹一時氣結，長廊的氣氛陷入了短暫的無聲尷尬，但是尷尬貌似並沒有持續很久。
“高子然，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知不知道羞恥，你不能穿成這樣在別的男人面前，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李樹爲什麼強調別的男人，或者說我不知道我爲什麼着重聽到了‘別的男人’，難道說他把她自己歸類爲‘非別的男人’，可是我知道此時此刻，我的氣場並不能降。
“呵呵，我就納悶了，你說我不能穿成這樣，我爲什麼就不能穿成這樣，拜託，我是在上課耶，好麼。”
“這……總之，穿着這樣上課就是不可理喻，我表示森森的不滿意，不僅僅對你這身行頭不滿意，而且，還對你們學校開了這門狗屁的課程不滿意！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去，我決定在送你回家之後打個電話給教育局，簡直……”
“喂，李樹，你今天很奇怪有沒有？我穿成這樣是正常，至於你，我倒是想問問了，你和我只是普通朋友，管的是不是，有點寬了？高建國都沒意見，你……還是自我保留吧……”我瞪了李樹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喂，高子然……”李樹扯着我的胳膊，聲音裡帶着一份急躁，在我耳邊說：“我不管，你……我現在就想說一句，我對於你這個普通朋友的定義十分不滿，我問你，我想升級這個稱呼，你同意不同意？”
升級稱呼？普通朋友的稱呼？那……升級之後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