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聲勢不斷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無數的鳥雀走獸驚飛逃走,而附近的人羣,亦是如此。
縱然有在此地繼續觀望的人,那也是對自己修爲比較自信的人,但是,當雷電落到身上時,一個個的也同樣是面色大變。
在劫雷與雷電還有雷雲霸道無邊的力量內,寒羽此刻神態自若,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微笑,“沒有想到,我的下丹田竟然會被拓寬到這個地步,真是恐怖啊,哈哈。”
伴着肆無忌憚的笑聲,眼看着在雷雲上空,又開始不斷的凝聚來了一片片的紅色劫雲。
一剎那,雷雲與劫雲,還有雷雲內的幾種雷電,瞬間交織。
位於萬雷正中的寒羽,肆無忌憚的享受着一切。
“轟隆隆!”
天地在這一刻彷彿有了扭曲的變化,伴着雷電的經過,扭曲愈發的恐怖。
過了許久。
寒羽緩緩的從雷雲中離去,落在了山谷外的一處叢林內。
穿上衣服,嘴角微微上揚,寒羽腳下一踏,便見整個人消失不見了身影。
如今舉手投足間,似有法則相隨的寒羽,再施展縮地成寸, 一步,便能跨過數百里之遠。
屬於聖境強者的氣息,由於還沒有完全掌握力量,而不能隱藏。
一時間,所過之處,無所不驚。
在山脈中,尋了處山崖。揮手,轟出了一個山洞,步入山洞,將洞口堵住。
坐在地上,寒羽便開始靜靜的適應自己如今的實力。
冬去秋來,一年復一年。
寒羽在第二年夏天能夠將氣息儘可能的收斂在體內時,離開了山洞,開始四方閒遊。
人界所掌握的地盤,與其他的魔界妖界相比範圍很小。
甘明城,是一座邊境城池。
人來人往,繁華不堪。走在城內的百姓,最低都是有着人皇境的修爲。
而聖境的修士,卻少了。走在路上的白衣少年,被人們以尊敬的目光看着,緩步離去。
在這白衣少年走遠後,一名巡邏的士兵,大手摸着後腦勺滿臉驚疑不定的說道,“咦,這人在城內沒有見過啊,我得跟上面彙報一下!”
大步流星的走在城內的寒羽,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被一些有心人士關注到了。
臨近午時,尋了間酒館,點了些酒水吃食,便獨自享受起來。
不大一會兒。
只見一名身着紅袍的中年男子,身後跟着二十餘名半步人皇境修爲的士兵,風風火火的包圍了這家酒館。
坐在凳子上喝酒的寒羽,挑眉看了過去,不禁輕笑,“朋友這是做什麼?爲何帶人圍我?”
“哼,我懷疑你是不明身份,混進城內的魔族,跟我們走一趟吧!”
強硬的語氣,使得心情不錯的寒羽,嘴角上揚,捏着酒杯,嗤笑道:“我就坐在這裡喝杯酒,怎麼就成魔族了?你要是想來喝一杯,我歡迎,若是找事的,哪裡涼快哪裡待着。”
不遠處的幾個路人,還有商鋪內的商家見了,都是不住的搖頭。
“唉,又有一個要遭殃的了。”
“可不是麼,這城主的人,行事太霸道了,人家就喝個酒。”
“不能這麼說,萬一真的是魔族呢!”
一干人等衆說紛紜。
坐在凳子上的寒羽,神態自若的看着那二十餘個半步人皇境界的士兵,搖頭說道,“爾等莫要自誤,我現在心情還不錯,若是把我惹惱了,你們會有麻煩的。”
“哼,大膽,在我人界管轄範圍內,還敢如此大放闕詞,真是不知死活!”
那紅衣男子,冷哼一聲,手中登時多出了一柄紅色的紙扇,儼然身上的氣息,已經達到了皇者境中期的程度。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趕緊走,別煩我。”
寒羽皺了皺眉,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
左右環顧一眼,紅衣男子冷聲道,“哼,給我上!逮住這個來歷不明的人!”
遠處,看熱鬧的衆人,皆是爲坐着喝酒的寒羽默哀,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個紅衣男子的手段是多麼的霸道。
“煩!”
如言出法隨般,瞬間,如同炸雷般的巨響,登時在衆人耳畔響起。
一瞬間,二十餘名半步人皇境界的士兵,包括那紅衣男子,皆是口吐鮮血,眼神中盡是驚愕。
“呼!~”滔滔不絕的火焰,瞬間從那紙扇中涌出,直奔寒羽襲來。
寒羽不屑的笑道,“散!”
天地間似是有電光拂過,當場將火焰擊潰,那紙扇也是一個照面,便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紅衣男子,怔怔的看着已經損壞的紙扇,呢喃道,“我的法寶!”
“嗯,壞了,很不結實!”寒羽輕笑着晃了晃腦袋。
只見着紅衣男子面色極爲陰沉,右手直接抽出了一發信號彈,對着天空拉下了引信。
“咻!”
一道紅光,瞬間升空。
“何處敵襲!”一瞬間,一百餘名聖境強者站在了天空上。
寒羽見勢不妙,心念一動,腳步一擡。登時出現在了數百里之外,三步,便是近千里之遙。
“那人跑了!”紅衣男子,站在街道上,朝着天上的衆人嘶吼道。
而不少人都看到了此刻紅衣男子還有身邊一衆嘔血不止的士兵,都明白不是假話,四散而去,衆人紛紛開始搜尋。
竟然敢在城內傷人,真是不把他們這幫聖境強者放在眼中!
此時的寒羽,遠在一條河流上空,看着河水中倒映的自己的模樣,不禁苦笑道:“沒想到,就是喝個酒,還能有人來找麻煩,真是無語啊。”
歇腳的功夫,寒羽便感受到了身後的數道氣息極爲恐怖的修士,瘋狂的前進。
“算了,先把跟屁蟲甩掉吧。”
輕聲嘟囔了一句,腳步再度邁出,轉瞬間,便拉出了很遠的距離。然而,後面的人似乎是有什麼跟蹤的能耐,一直緊緊的跟着,就算離得很遠,也無法逃脫掉他們的追蹤。
“特麼的,真是狗皮膏藥,既然甩不掉,就回頭幹掉他們!”
寒羽皺着眉頭,悍然握着驚濤劍,準備回去跟後面一直鍥而不捨追着的人幹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