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的金光太陽,明晃晃照耀大地上嫩嫩綠草。陰影遮蓋中,不少小巧的螞蟻來回竄動。
嘎吱!~
踩着腳底的木板,頭頂遙遠高懸的蔚藍,些許片縷皚皚白雲朝西飄動。
嘴角淺笑之中閉上了眼睛。
嘶!
微微溫潤的空氣。清涼的微風吹的衣角擺動。
一身光潔明亮的白袍,已經沒有髒亂,滿頭黑髮都整理乾淨。
手中捏着一把劍鞘,鋒利的長劍放到了潺潺溪水裡。
看着血跡順溪水緩緩擴散出去,飄向遠方。
嘩啦啦!~
溪水流動一刻,宛若美妙的環音繞河岸盤旋。
甩掉長劍上清澈的溪水,緩緩插入劍鞘。
“江浦郡,吾!來了!”
腳上穿着的黑色長筒鞋,腳底踩無辜的青草,一步步迎風背對太陽的方向。朝遠處明晃晃的城牆走去。
吱嘎、吱嘎!
素衣老漢推着滿載布匹的獨輪車,鼓足氣力不讓其栽倒。擡頭遠遠看着還有二三百人才能排到門口的隊伍,內心惆悵低頭皺眉嘆了口氣。
“唉!~”
“不知,您老爲何嘆氣?”
一白衣左手持劍的素面小生,滿臉疑惑的看老者轉身搖頭說的:“小夥子,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晚上了,可還是沒有到我。然而,我家孫兒,還等我賣貨回去,賺了錢治病呢。”
老者擡頭,年輕後生已經不見身影。心道,‘興許是這小子,覺得人太多,直接離開了吧?’
“咦?這誰的錢?”
摸了摸自己的錢袋,捂着左右回頭看來看去。緊忙扔下獨輪車朝家的方向跑去,這是救命錢,就算自己算是偷的別人的,以後,大不了用自己老命換也好,只要救了自己的孫兒。
“江浦郡!”
三字張狂無比,橫在飽經風霜的城門上。
“仲孫城!嚴北!何助!你等三人,出來受死!”
凌然空中,立於磚瓦城外。遠離人羣,持劍遙指大城心中沒有半點畏懼。
話落不到三刻,一白髮老將飛身而出,手中明晃晃的長刀斜立。
仰面看來者面容,冷笑道:“黃口小兒,不管你從何來,今日老夫便來教訓教訓你!”
轟隆隆!~
揮刀之間,一道道光輝而過,剎那化爲刀氣殺來。
側身轉頭繞過刀氣,收劍握拳,印出則天地寒!
咔嚓!~
空氣中濃郁水汽凍結,化作冰棱繼續擴散,朝眼前白髮蒼蒼的老將殺去。
砰!~
老將皺眉,竟能躲了一刀?還敢近身搏鬥?
“讓你這小兒知道知道,老夫爲何成名!”
轟然一拳打來,帶着氣勁,周圍空氣急劇顫抖。冰棱紛紛崩潰,唯留寒芒拳印,狠狠打在老將頭盔上。
“噗!~”
嚴北老將倒飛落於地面,一動不動,嘴脣哆嗦。長刀插在腦袋旁邊,十分安靜。
“江浦郡,就是如此膽小如鼠嗎?”
手裡握着劍鞘,仰面看的本晴朗天空,聚集了黑壓壓的烏雲。
咔嚓!~
傾光萬里一道紫,電光殺過化作炸雷轟下。
“不知,你與我三人有何恩怨?”
飛出一人,中年男子,穿一身很是喜慶的紅袍,面色疑惑問的這話。
立於空中,何助看面前這一身白袍手中持劍的小子。
“兩年前的一場恩怨,記得一名爲寒羽的小子嗎?”
咧嘴邪笑之中,就算正派白袍,也遮掩不住這魅魔一幕。
“死吧。”
寒羽閉上眼睛淡然說了兩字。紅衣何助誠懇的點了點頭。
鏘啷一聲,抽劍過脖頸。
一道血線劃過,滾落掉地。
啪嗒!~
摔成血色肉泥。
嘶!~
站在空中,聽着那聲音,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最後一人,仲孫城,你還不出來受死,更待何時?”
猛然睜眼,遙看江浦郡,大喝中,周身空氣奔騰而過,炸裂中,紫雷巧過。
如天神下凡!懲惡揚善!
“哈哈哈,吾乃仲孫子弟,爾敢殺我?”
聽囂張話語,震喝周遭隨從。
“怎的不敢?”
雖不知仲孫家,就算知曉,也必將殺了這人。只要與兩年前的恩怨有了關聯,那麼,必死!
手中長劍而過,剎那白狼顯化。
散出劍芒迴歸一劍之上,驟然,數萬劍氣之力,融於一劍之上!
他仲孫城,拿什麼擋?又有什麼資本去檔?
“噗,呵呵,你,等,死,吧!”
站在城主府門口,滿臉囂張還未散去,搖搖晃晃皺着眉頭,口中一口血沒吐乾淨含在嘴裡,轟然倒地。
“弱!”
搖了搖頭,滿臉失望,正待邁步離開這裡。
“小輩,殺了我仲孫家的人,就這麼離開了嗎?”
氣凝境後期實力!
本當什麼大人物,結果,連小人物都不如。
“你!擋不住我一劍。”
淺笑之中,邁步離開了這裡。
身後那人,倒在門後陰影之中,滿臉不可置信。
咕嚕!~
手中捏着褐色圓滾滾的酒壺,一大口一大口的咽。
“哈哈哈,憑什麼?”
仰面倒在山腰上,遠遠看着一片鬱鬱蔥蔥樹木花草,瀰漫的人世屋舍炊煙。
黑乎乎的雲彩,也看不清天空的點點星星。反而這皎潔的月亮倒是很圓。
“我寒羽,怎的惹你?竟如此?”
滿心不甘,眨眼中,堅毅的面容第二次紅了鼻子。
啪嗒,啪嗒!
一顆一顆的淚珠跌落山石之上。
“你,讓我一生不得安寧,我讓你也不得安寧!這,叫報應!今時未到,來日必報!”
鬱郁悶在心胸之中,又大口嚥下了一口辛辣的酒水。
嘶!~
深深吸了口氣,咧嘴淺笑仰天長嘯,“爽!”
“哈哈哈!~”
失魂落魄邁步一腳一腳的踩着山石,朝那下一個目標,長陽城!
不知疲憊得往前走着,許久許久!
天,亮了。
寒羽依然在走,朝,長陽城走去。
三天,未曾歇息。
趴在一顆乾爽的參天大樹枝上,呼呼大睡。
四仰八叉的面朝晴朗的天,大大的日頭被繁茂的樹葉擋住,無法打擾這身心疲憊的小子。
嘶!~呼!~
仰面躺在這褐色樹枝上,均勻的呼吸,很是平穩,隨着時間推移,一直睡到了傍晚斜照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