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命這活,對林離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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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彈指間的事,反正主要的還是搞一搞神秘氣氛。
話說,能在常委們面前表演這麼神棍的一幕,那也當真是獨一無二了。偏生人家還就真沒發現這小子是在故意裝的。
已是爲一人續命了,那人正在接受醫生的檢查呢。
林離這會兒在替令人尊敬的國務院一把手貝老續命。
奈何這一套做得實在太熟練了,一邊東蹦蹦西躥躥的跳大神,一邊就悲劇的走神了。
這些常委的氣運,他是看得再明白不過。
令他感到吃驚的是,潘老和卓常委據說是馬上要退了的人,氣運卻仍然很盛,下降的趨勢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更震撼的是,其他常委的氣運基本都處於一種爆滿的程度。
也不是始終處於爆滿,有時降一點,但很快又升回來,基本都在正四百到五百之間。
尤其是許老和貝老這兩位黨政一把手,氣運更是幾乎達到五百的正常極限。但在單項氣運上,卻不是這麼的好。
這是一個新發現。
以前他就發現過,一個高官的氣運,大抵是跟屬下有一定關聯的。高官屬下的氣運不論漲還是跌,都有一定的互相影響作用。
從這一點規律來看,這些站在全國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佬們有這麼飽滿的氣運,也就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了。
事實上,他還發現,不一定要有直接的聯繫,也會發生互相影響的作用,不論是好壞。
他發現人運的互相影響範圍,其實是很有趣的。人運的影響範圍,似乎是以一個人爲中心輻射向身邊的人,關係越密切的人所受影響最大。
難怪現在的社會裡,好人始終鬥不過壞人,是被迫害的呢。
一個個的壞人糾集在一塊,氣運互動影響,形成一個個龐大利益集團。然後,好人自然鬥不過壞人,氣運反過來被奪,壞人更加壯大。
說白了,這種人運的影響,就跟蜘蛛網似的,影響或多或少。
這個發現,最大的好處,就是令林離明白了一件事。
要想和壞人利益集團鬥,要想達到最大摧毀效果,就一定要多管齊下,各個擊破,不給人家轉運的機會。通過被擊破的對象,將這種壞氣運影響擴散給壞人集團每一個人。
然後,才能最快最有效的把對方連根拔起。
一邊跳出詭異神道的氣氛,一邊悄悄的看準了這塊地的地運,一舉收入。
第一位給續命的常委已被醫生檢查,漫步溜達回來,不動聲色的掛住一絲喜色,衝其他人頜首微笑。
一看他的表情,衆人都知曉,必定是成功了。
林離的續命能力,再沒有半點疑問。
跟以前京鑑天的續命能力比起來,林離的這個才叫正牌的續命。全面壓制病情,使身體回春,這纔是最美好的續命呀。
衆常委們如果之前還有那麼一絲懷疑——到了他們這位置上,哪怕是親眼看見的,都未必會相信呢。
可現在再肯定不過了,常委們各自尋思開了。
如何跟林離相處,如何對待這位小年輕。
說穿了,就是要以什麼手段來籠絡林離一直服務。
偏偏林離對政治毫無關心,要說財富,林離可不缺錢。一時,衆常委們忽然發現這還真有點老鼠拉烏龜無處着手的滋味。
要說擺爲國效力的大話,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些常委還丟不起這人——都什麼身份呢,還這麼詐唬人家,有意思得很嗎。
越細細的想,越是發現這事難辦。
對一個沒什麼需求的人,當真是沒轍。
反過來,常委們甚至還巴不得林離有點政治訴求。那樣的話,就容易反制林離了。
常委們交換眼色,眼裡流露無可奈何的苦笑。對待這麼一號有點基本什麼都有了,基本無慾無求的人,還真是沒什麼有效的招式呢。
事實上,常委們已然是確定了。林離的續命能力跟以前的大不一樣,在不在京城發展都沒影響。反正一年來京城續命這麼幾次,那就夠了——林離的續命可是正牌的續命,壓制病情發作的那種。
要說林離續命一次兩次,從林離的態度來看,那大抵沒有問題。
可這顯然不是一竿子買賣,得是長期幹下去的。不給林離利益,怎麼能令他長期服務。
就算林離肯,他們也信不過。以他們的政治鬥爭經驗,沒有利益交換,心裡絕對不會安定。
就算不說用利益捆綁林離。
單是林離有點無慾無求的姿態,就令衆常委們無可奈何了——人要臉樹要皮,這麼天大的人情欠着,自家都不好意思呢。
尤其是林離沒有半點政治訴求,儘管自成一個利益集團了。但林離本身壓根本不插手,這就絕沒有半點越線之處,跟京鑑天就不可同日而言。
林離和派系中的人,跟商人只有一部分的利益,跟官員也只有一部分的利益是一致的。
簡單的說,別看林離現在是派系核心,有許多高官投靠過來。可實際上,這些官員只有部分利益和林離一致,本身利益仍然屬於官僚集團。林離要真敢插手進來,首先反戈的就必然是派系內的官僚集團。
這和京鑑天的做法完全不一樣了,甚至和三清觀松濤觀的做法都不一樣——三清觀和松濤觀的做法,相當於是把接觸的官員利益和自家利益混在一塊了,沒有越線,但基本也快觸線了。
反而是林離的做法,離那條無形的線距離最寬鬆。
常委們竊竊私語,林離完成了給貝老的續命。
貝老沒有急於立刻去檢查身體,活動了一下,感覺到充盈的精力,頜首笑了:“真有很大的差別。”
貝老猜到常委們在談什麼,微笑道:“林離,你有什麼願望,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實現。”
林離掰手指算了半天,他好險沒脫口說能不能改改婚姻法了。
真丟人呀。
掐指數了半天,林離發現自己其實很幸福了,有錢有權,有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有愛自己的女朋友呢。
然後,在貝老很是無語的眼神裡,林離搖了搖頭:“沒什麼願望,如果非要說,那就是希望當官的都廉潔一點做多一點實事。國家再強大一些,別整得咱們老百姓天天憋屈。”
說完這句話,林離才發現,這幾句話好象過於發揚風格,過於高尚了。
林離很快就給送出去了。
在外邊衝笑眯眯的章中津大罵幾句:“你怎麼不跟我說這裡是中南海,害我丟人呢。”
章中津無語,這你都看不出是中南海嗎,那咱還能說啥。
林離是走了,卻留下了天大難題給常委們。
貝老琢磨了老半天,終於還是將章老的提議,以自己的名義說了:“林離本身比較美滿幸福淡泊,他比較在乎身邊的人。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從這個角度來着手。”
實在無奈之下,這也是唯一看起來可靠可行的方法了。
貝老默默思索好一會,和許首長交換眼神,互相輕點頭:“我提議在中組部做一定調整,給顧鑫加個常務的擔子。老王,你怎麼看?”
當前中組部的常務副正是王常委的人,默默的喝了口茶,慢條斯理說:“看來我是想不同意都不行了。”
卓常委輕釦桌面,突然道:“還有呢?”
潘老臉上泛出一絲微笑:“張敬道、蔣西川、顧鑫、李鎮遠,先做做候補委員。”
一號首長頜首淡然道:“李鎮遠繼續候補住,過兩三年,其他三個依次遞補。”
另一位常委皺眉:“關之誠年紀快要到線了吧,蔣西川好象以前是做政法委書記的。”
言語中自然是暗示將關之誠的位置給挪出來給蔣西川,這樣做坦白說,有失厚道。
不過,向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林離一來就想佔這麼多坑,是人都有些不痛快。
貝老笑了笑:“高檢吧,副檢察長或黨組副書記。”
一號首長斟酌一下,做了決定:“蔣西川先兼住高檢黨組副書記。”
沒有異議了。
貝老微笑道:“那就先這麼辦着。”
衆常委均在心裡嘆了口氣,說不出是心疼還是什麼。反正一個蘿蔔一個坑,林離這邊佔一個就少一個。
有人未必沒有反對的想法,可連跟林離有過節的潘系和梅系都一致通過了,別人就是想有異議也不好直言。
從現在的安排來看,只要林離這沒差錯。張敬道和顧鑫還不好說,一個是得看政績,一個是在中組部到頭了,蔣西川這人的前途基本就定下來了。
畢竟蔣西川本來就是上邊要用的人,才能綽綽有餘。如果不出差錯,蔣西川未來應該會在公檢法三個部門擔任一把手。
“散了吧,都回工作崗位去。”
一聲說法出來,衆人各自離去,離去之時,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章老一眼,滿不是滋味。
如果說不動聲色沒有騷動的擺平京鑑天是一項大政績,令絕無入常希望的章老燃起了六七成機會。
那麼,隨着林離出手就壓倒了最後的稻草,幹翻了其他競爭者,章老入常就幾乎是十拿九穩了。
道理很簡單,從凌晨吩咐蔣西川和中紀委準備向白副部長動手的事,誰都看穿了章老已然是和林離踏上一條船了。要不,剛纔在討論的時候,章老沒必要一言不發裝低調。
人家入常這麼難,偏偏落在老章身上,就這麼容易。
誰能沒有一點滋味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