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逃,但獅心王強大的氣息籠罩在場中,令他們每個人都如墜冰窟,一衆巫族都快哭了。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帶他過去,至於這些巫族,給我個面子,還是別弄死了,要不然,南拉丹他們肯定會拼命,這小子已經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教訓。”
獅心王明顯是在和任勞幾人講話,而雙方之間也沒有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這詭異的一幕別說巫族,就連天耀和龍吟也看不懂了。
“放心,那一會白陀原見,圖爾曼、司艾特,讓戰士們收兵,先別回雷公山,駐紮在縈迴山谷等待指令,其他人,前去接應火淥圖他們。”
任勞對着獅心王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始讓衆人分頭行事,至於地上的巫族帝階,完全被幾人視作了螻蟻。
“轟”
獅心王全身爆出一團亮眼金光,帶着天耀和龍吟急速飛往白陀原。
半個時辰之後,白陀原。
此刻的場景無比詭異。
原本應該處於交戰狀態的戰獸巫三族聖階全都歸屬在各自陣營中,分成東南北三面,相距十數裡,遙遙相對。
而西面,則被天耀率領的亂鬥將士佔據,說起來,原本巫族是怎麼也不同意讓亂鬥聯軍作爲單獨一方參與議事的,但無論是戰族還是獸族全都認爲他們有這個資格。
面對這種情況,巫族只能把不滿放在了心底。
原本化爲廢墟的白陀原被衆人清理出一塊空地,正中設立了一座營帳,此時,龍吟、任勞和圖爾曼等五人代表戰族一方,獅心王和另外四名聖階大尊代表獸族一方,南拉丹與五名巫族聖階自然代表巫族。
另一面,自是天耀、天翔和香兒三兄妹了,雖然受邀參與議事,但三兄妹此刻所處的位置卻在營帳邊緣,顯然並不打算直接參與三大強族的商議之中。
“獅心王,現在能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爲何你單方面撕毀盟約,居然還調停起兩族之戰,難道我數萬族人就此枉死,若今日不能給我個答覆,我絕不善罷甘休。”
南拉丹老臉上滿是怒意,任誰得知族人損失慘重的消息,都難掩心中憤懣,尤其是面對仇敵還得壓着火,這種滋味,難以言喻,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咄咄逼人,畢竟現在的局面很複雜,也不知道獸族究竟作何打算,他還是準備先弄清楚再說。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此次我率大軍前來,本意是爲給三王妃報仇,至於途中幾次戰亂,我也不去追究誰是誰非了,機緣巧合之下,我這才知道戰族也發生了驚天之變,這一切顯然不合常理,我們若是再打下去,幕後黑手肯定得笑死。”
獅心王直接將此次出兵的緣由說了出來,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隱藏着這麼大的秘密,難怪獸族一反常態,大興刀兵,征伐戰族。
“什麼,獸王妃死了”
南拉丹也是大吃一驚,這一任獸王雖然有數百位妻妾,但是封妃的卻只有三位,每一位都是獸王最珍愛的至寶,平日都有衆多強者守衛。
要殺王妃,簡直和殺獸王沒什麼區別,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南拉丹繼續追問道:
“兇手是不是一名雷屬性的強大聖階,實力至少在聖階中段巔峰水準。”“恩,你怎麼知道。”
南拉丹的話令獅心王也是一愣。
“巫族祖廟被一名聖階強敵闖入,先祖牌位全部被毀,第三、第四兩位祭祀身亡,那名兇徒也是天雷屬性的聖階大尊,除了龍騰,我們想不出還有誰有這能耐。”
南拉丹說完,將目光投向了任勞,眼中還是充斥着不信之色。
“放屁,老族長數日前毒發身亡,屍首至今仍在戰神殿供奉堂中,怎麼可能去殺獸王妃和巫族祭祀,更何況,這背後根本沒有解釋得通的理由,看什麼看,不信,若是換作是你,會詛咒巫族大祭司毒發身亡嗎。”
任勞看見南拉丹的眼神就是一肚子火,相比獸族,他對巫族的痛恨更深,更切,所以言語間一點也不客氣。
“你”
“夠了,我們來這不是吵架的,這件事牽扯太大,必須查清事情真相,幕後黑手敢一下子把我們全都算計進去,不說實力,就這膽量也非比尋常。”
獅心王全身散發出一股強絕的霸者氣勢,深深地看了任勞和南拉丹一眼,警告的意味非常明顯。
兩人見狀,心知現在非常時刻,紛紛剋制住怒火。
隨後,三方開始針對各自掌握的情況和如今的局面商議起辦法來,可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而且整個過程還不時被爭吵聲打斷。
“嗤”
天翔看着那邊亂作一團的三族聖階,嘴角輕輕一咧。
“怎麼了,你笑什麼,還有,這次的事怎麼辦,若獸族到時候強行把她帶走,我不認爲光靠戰族能夠護得住我們。”
天耀自從知道獸族轉變立場的原因之後,心情就沒有好過,他也不知天翔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弄這麼一出。
“先不提這個,戰族的外部危機暫時解決了,但內鬼卻還沒現身,對此,我已經有了主意,而且我有種預感,這內鬼必定和幕後黑手有關,只不過,靠這羣光有武力的聖階大尊,估計下輩子也找不出兇手來。”
天翔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雷公山,臉露思索之意。
“哼,南拉丹,說到底,你還是咬定是我戰族動的手,可除了老族長外,我們根本沒有雷屬性的聖階中段巔峰大尊,你若想打,就別找藉口,老子繼續陪你玩,玩個夠本。”
任勞的聲音突然傳遍整個白陀原,飽含着無窮怒氣,這種沒有意義的商討他已經受夠了,戰族從不接受侮辱和妥協,你要戰,我便戰,怕得誰來。
“我只是在說事實,除了戰族王族,這遠古羣山中還有誰擁有天雷之力,說不定,龍騰就是在殺死獸王妃和我族祭祀之後,遭受天譴纔會毒發身亡的呢,我族聖階祭祀的詛咒之威可是名滿遠古羣山的。”
南拉丹同樣態度堅決,雖然這背後確實可能存在誤會,但巫族與戰族的仇怨已經結的相當深厚,就算此間事了,也難免會有一場大戰,獸族雖然立場不明,但應該不至於會與戰族聯手,只要這種情況不發生,就算和戰族開戰,他也不懼。
可南拉丹顯然預料錯了一點,那便是任勞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