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什麼專家啊,兇手就是你們!之前審訊室裡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和陳少他們,我們三人一直守候在外面,就沒見其他人進來過。現在陳少被打成這樣,除了你們還會是誰?難道他們自己打自己?”
楚夢凡還沒說話,那三個聽從陳天歌差遣的警察中領頭的,先忍不住跳了出來,指着杜小飛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他親眼所見呢。
其實,這三個人現在心裡比誰都害怕,剛纔,他們一直守在門口,陳大少在他們幾人眼皮子底下被打成這樣,要是怪罪下來,那肯定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儘量消除陳大少心中的怒火,看陳大少能不能放過他們。
“屋裡就我們兩方人,他受傷一定就是乾的?不過還真被你說中了,確實是狗咬狗來着。楚局,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你們一直都靠臆測斷案啊!佩服!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遵紀守法的五好青年,一切憑證據說話,只要你們能拿出證明我就是兇手的證據,我二話不說,俯首認罪。”
杜小飛看着面如死灰的楚夢凡冷笑道,至於那三個嚇得已經有些口無遮攔的警察,杜小飛看都沒看一眼。
他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人。
“閉嘴,都給我滾出去!”不說還好,一提起着一茬,楚夢凡就火冒三丈,大有有罵人的從動。特麼的,三個人守在門外,陳天歌還搞成這樣,怎麼不去死?這樣的人活着,簡直就是浪費國家糧食的飯桶,污染大氣環境!要是能早點發現裡面的情況,我至於想現在這麼被動嗎?
“阿祥,你說說剛纔是怎麼回事兒?”聽說要讓痕跡專家來找證據,陳天歌的底氣一下子就沒了,因爲,杜小飛說的是事實,他根本不可能找出指證杜小飛的證據。
他把目光停留在了保鏢阿祥身上,希望能以此找到突破口,抓住杜小飛的把柄,讓杜小飛束手就擒,畢竟他是當事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事情緣由。
“少爺,對不起,剛纔我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失去了意識,之後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現在全然沒有一絲印象,要不是之前阿大的突變,我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出手傷了您。”阿祥看着接連被自己和阿大打成重傷的公子爺,一臉的苦澀,眼睛的餘光來回在杜小飛和狐仙兒身上轉換。他也覺得,今天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是這一男一女造成,至於是怎麼做到的,卻百思不得其解。
“沒用的東西!我們走!”聽阿祥這麼一說,陳天歌早就鼻青臉腫的臉更難看了,冷喝一聲,顫顫巍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知道,再這麼和杜小飛耗下去,已毫無意義,非得報不了仇,還會自取其辱,讓對手更加囂張罷了。
“陳少,您要不等等,救護車馬上就到了。”楚夢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急忙說道。
“小子,這局算你贏,第二局很快就會開始,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風采依舊。
”陳天歌也不理會楚夢凡的好意,在阿祥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審訊室,在與杜小飛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突然咬牙切齒陰森森地說道。
那想杜小飛根本沒有叼他,而是一臉怕怕的樣子,“楚局,還有在場的警察同志,陳大少的話你們可都聽見了,如果我以後有個三長兩短,那一定和他有關,你們到時候可一定要爲我主持公道啊!”
草……
陳天歌身子一晃,一個趔趄,要不是阿祥正扶着他,十有八九會摔個狗吃屎。
無恥,真特麼的無恥!
包括李明輝在內的其他人皆是滿頭黑線,人家都被你搞的半死不活,臨了你丫的還不忘在精神上補上一刀,這是想活活氣死陳大少嗎?
剛走到門口的陳天歌聞言停下了腳步,他雖然背對着所有人,但都看見,杜小飛的話讓陳大少緊緊握起了拳頭,胳膊上隨之迸起條條青筋,可見他是多麼的憤怒!
短暫的停留之後,陳天歌一言不發,在阿祥的攙扶下蹣跚離開。他怕再呆上幾分鐘,非得被杜小飛活活氣死不可。
不過,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敢和他陳天歌作對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杜小飛也不會例外!
陳天歌走後,審訊室裡以外的安靜了下來,杜小飛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仰頭看着天花板,像是在想什麼事。
狐仙兒一聲不吭,像尊美麗的雕塑站在他身後。話嘮李明輝也不知道說什麼,一屁股坐在之前陳天歌的位子上,隔着桌子瞅着杜小飛或者說他是想近距離瞅着杜小飛身後的狐仙兒,才坐在那個位子上。
楚夢凡和洛風以及另外三個警察也都站在審訊室的某個位置一言不發,面色沉重,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想知道,在我進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沉寂了許久,洛風打破了平靜,李明輝也接過話茬,“對對對,陳二貨的保鏢怎麼會打他?”
就連楚夢凡和那三個警察也都把目光落在了杜小飛的身上,究竟杜小飛是如何讓陳天歌的手下攻擊陳大少的,這等詭異事情他們也想知道。
真正的原因杜小飛自然是不會說的,他裝作一臉無辜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剛進來不久,他們就相互毆打,直接就當我們不存在,沒多久一個就被打暈了,那個阿祥接着就去打陳天歌,接着你就衝進來了。”
“就這樣?”洛風皺着眉頭盯着杜小飛,不光他不信,楚夢凡也不信。保鏢把主子給打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信,可是偏偏就發生了,不過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是杜小飛說的那樣,或者說本就是他本人所爲,具體怎麼回事也只有杜小飛知道,顯然他不可能說實話。
“我說你什麼意思,不會是在懷疑我吧?你看看我能動手嗎?她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妹子,是那三個人的對手嗎?”說到這裡,杜小飛舉了舉還戴着手銬的雙手,雙眼怒視着洛風,一副我很生氣,後果相當嚴重
的樣子。
“對,你們什麼意思?正主的夾着尾巴落慌而逃,你們還打算揪着我兄弟不放?”楚夢凡楚大局長還沒說話,李二公子先豁然站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道,比當事人杜小飛還有激動。
其實,不是楚夢凡不想息事寧人,而是不知道怎麼放,以什麼理由放,杜小飛是被他們以嫖娼罪抓來的,如果現在無緣無故就這麼放了,那豈不是坐實了他們和陳天歌勾結,誣陷杜小飛的事實?
國家機構稱爲私人滿足私慾的工具,公安人員變成個人的爪牙,事情到時候傳出去,那還了得?
不放那更不可能了,本質上杜小飛根本沒罪,也就無法羈押和拘留,更別說其他的了。
有時間,杜小飛成了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更不是,着實讓楚夢凡楚大局長爲難。
“明輝,你過來一下,楚叔叔有話和你說。”一臉尷尬的楚夢凡把目光停留在了李明輝身上。
“小輝,我把張律師請過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在這時候,一箇中年美婦人帶着一個個子矮小,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她就是李明輝的母親曹麗。
其實,李明輝的電話過後,曹麗就隨便從公司派一個律師過來,可是沒多久她又接到了李明光的電話,並從大兒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不得不說,作爲一名成功的商人,曹麗相當另類,她極爲重情重義,這在如戰場一樣的商界相當少見,恰好與李明光以利爲本的經商信條截然相反。
李大少打電話的意思就是希望母親能阻止弟弟,不讓他參合杜小飛和陳天歌的事情。他知道母親重情重義,以此就反覆強調陳家是怎麼怎麼厲害,李家與之相比實爲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沒想到,曹麗一聽對方是李明輝的救命二人,二話不說召回了之前的律師,通知了公司的首席大律師,並且親自趕到了警局。
連兒子的救命恩人都不救,她曹麗做不到,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老媽,你怎麼來了?”李明輝心中大喜,他怎麼也沒想到母親會親自帶人過來。
“嫂子,誤會,這是一場誤會。”楚夢凡見曹麗把律師的帶來了,知道不能再糾結下去了,否則會更加麻煩。
他實在沒辦法,只能以誤會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爲託詞,仗着以前和李忠共事的時候,與曹麗有過幾面之緣,所以就硬着頭皮上前主動打招呼,希望能借此打破眼下的僵局。
“誤會?我聽着怎麼耳熟呀?對了,上次我見義勇爲,差一點被東城區公安局定成故意傷人罪,最後也說是誤會。怎麼現在的公安,辦事效率就如此低下?”
杜小飛一肚子的不滿嘀咕道。他這麼一說,一直沒太在意他的曹麗,把目光轉向了他,她想看看兒子的救命恩人長什麼樣?
“啊?怎,怎麼是你?”
當曹麗看清杜小飛的面孔,失聲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