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貧寒的黨學忠爲混口飯吃才參的軍,後來王爍的父親見他是個當兵的好苗子,就多次提拔照顧他,可以說王爍的父親就是黨學忠的再造父母。以此,昨天晚上王爍給他打電話說想要整幾個人,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並親自安排了此事。
藉助教官身份讓幾個學生吃點苦頭,在他看來就是小事一樁,事情吩咐下去之後也就沒有再過問,他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黨學忠一路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當看到自已的五個兵和四個學生全被打斷了腿,先是憤怒接着就是震驚。
自已所帶的部隊,雖說不是特戰部隊,但也是陸軍精銳,隨便拉出去一個小兵,分分鐘就能放到五六個大漢。今天居然被一個學生全部打成重傷,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這絕不可能。
“黨大哥,快,快救我!”
王爍見來人是黨學忠,知道自已安全了,不由得心中大定急忙喊道。爾後,看着杜小飛獰笑道:“小子,這次你死定了!”
“黨大哥?我明白了,別說一個團長,就是你老子親來也救了你!”杜小飛回頭看了黨學忠一眼,冷冰冰地說道。這一刻他終於想明白,爲什麼莊虎都等人會明目張膽的挑釁他,十有八九是這位團長授意的。
“給我下來!”
杜小飛右手抓住王爍的左腿,把王爍從牀上扯了下來,重重摔到地上。還在欣喜當中的王爍,頓時被摔的七葷八素,渾身懼痛,躺在地上捂着腦袋嗷嗷直叫。
“小子,你想死嗎!”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黨學忠勃然大怒,憤然掏出腰間的配槍,黑洞洞的槍邀邀對着杜小飛呵斥道,他不敢相信杜小飛居然如此膽大,當着他的面毒打王爍。
老首長的兒子在自已的地盤上被人打,已經讓他無法交代了,如果在自已的眼皮底下重傷致殘,那他就是死也難贖其罪。
“我去,這哥們是誰啊,也太……小,小飛!”興沖沖趕到的李明輝第一眼瞅見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人不由得驚歎道,話說到一半頭一擡才發現口中的猛人居然是杜小飛。
“明輝,你認識他?”高淮海一臉驚訝地說道。
李明輝沒有回答而是皺着眉頭對黨學忠說道:“黨團長,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人是我哥們,據我所知我這哥們向來溫和,不喜與人爭鬥……”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黨學忠本來就在怒頭上,哪裡還容得了別人說三道四,不等李明輝把話說完就怒喝道。
“啊!”
就在三人說話之時,從王爍的嘴裡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卻是杜小飛踩斷其右腿,並在用腳使勁揉碾着。碎裂的骨頭渣子扎破王爍腿上的血肉而出,痛得王爍就是想暈過去都難。
“小子,快住手,否則我要開槍了!”黨學忠臉色大變,自己多說了一句話,悲劇就在發生在了眼前。很明顯,杜小飛這是要永久費掉王爍的腿!
杜小飛沒有理會黨學忠,鬆開腳慢慢蹲下,盯着痛得在地上打滾王爍,陰森森地說道:“你不是要讓我下輩子在牀上度過嗎?我沒你那麼狠,就讓柺杖陪着你吧!”
挑釁!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自已一而再,再而三讓對方停手,對方無視他的存在,更是在他眼皮底下廢了王爍,這是對他,對軍隊的挑釁和藐視!
“來人,把這個狂徒給我綁了,如有反抗,就地槍殺!”這一刻黨學忠徹徹底底被激怒了,對身後一隊手握鋼槍的兵大喝道。
其實,這些兵發現這邊的異常情況,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只是沒有得到命令不敢輕舉妄動,加之被杜小飛的兇猛所震懾,所以,一直呆在帳篷外面等待部隊領導的到來。
“是!”
八個小兵,八隻槍口齊唰唰地對着杜小飛,涌入帳篷。
“表哥,這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一定想辦法穩住姓黨的,我去搬救兵!”李明輝丟下一句話,急匆匆地擠出人羣。
“舉起手來!”
八個小兵的隊長,面無表情地衝着杜小飛冷喝道,槍口遙指杜小飛的眉心,做好隨時開槍的準備。
“最好拿穩你們手中的槍,要是走火,死的人就會是你們!”杜小飛冷冷地看着八個軍人。
這並非危言聳聽,修真者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和現代武器所能對方的,普通的槍支已經奈何不了他了。
“你們也都是奉命行事,我不爲難你。”臨了,杜小飛又補上一句,然後擡起左胳膊,摁一下左腕上一個黑色的智能腕錶,“賀叔,我在軍營打了幾個兵,麻煩你處理一下。”說完,杜小飛就舉起了雙手。
那隻黑色腕錶是天魔門在俗世界的高科技公司開發的高端衛星通訊工具,集通話、定位等各種功能於一身,市面上根本見不到。
別看杜小飛只說了一句話,但信息卻傳到天魔門的情報總部,只要簡簡單單地定位就能找到杜小飛。
不爲難我們?
有沒有搞錯,現在可是我們圍着你,說這話的應該是我們。那八個小兵嗤之以鼻。但表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端着槍向杜小飛圍了過去。
與此同時,遠在華興的曹麗正在開會,突然桌子上家人專用的手機響了,“這混小子,不恨我了?”看到是李明輝的電話,曹麗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隨即把會議交給李明光主持,走出了辦公室。
“臭小子,終於想起你老媽了?”曹麗摁下接聽鍵,笑罵道,想起兒子當日坐上軍車,那憤恨的表情,現在還想笑。
“媽,出事了,小飛軍訓打傷了五個教官和五個學生,你求求我大姨,救救他吧,而且要快,晚了就來及了,部隊的番號是XXXXXX。”
李明輝焦急地說道,他之所以讓高淮海先穩住黨學忠,就是想讓曹麗找高淮海的母親,自已的大姨,同樣是帝都某軍區的大佬曹玉。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給你大姨打電話,但你自已千萬別衝動!”曹麗聽得出來事態緊急,也沒多問,叮囑了一句就掛了電話又急忙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軍營。
“小爍,小爍,你聽得到黨大哥說話嗎?”當八個兵圍住杜小飛,黨學忠第一時間衝到了王爍的面前,看着王爍早已被踩的血肉模糊,骨頭隱現的左腿,眼睛都會紅了。
“黨,黨大哥,你,
你一定要殺了他!”面如白紙,血色全無的王爍忍着劇痛,斷斷續續地說道,語言之中充斥着無盡的恨意。
“都特麼的愣着幹嘛,快去叫醫務兵!”黨學忠對着手下的警衛員嘶吼道。
“小爍,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黨學忠安慰了王爍一句,霍然起身,轉身將手上的配槍頂在了杜小飛的頭上。
“學忠,你幹什麼,快把槍放下,你這犯錯誤知道嗎?”高淮海幾步衝到黨學忠面前,抓住黨學忠握槍的右手大聲喝道。一方面是因爲李明輝的叮囑,另一方面是真不想老同學因此而毀掉前程。
“表哥,你千萬要阻止他啊!”這時,李明輝打完電話,擠進來,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焦急地喊道。
“前程?去特麼的前程!”黨學忠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的王爍紅着眼睛,手臂一揮把高淮海推向一邊,重新頂回杜小飛腦袋上的槍枝力道更大了一些。
恩人的兒子在自已眼皮底下被打殘,早已讓他失去了理智,現在,他只弄死杜小飛,以報王家當年之恩,至於自已是生是死都不在乎了,還在乎什麼狗屁前程。
“你最好把槍拿開,否則怪我不客氣!”
被人拿槍指着腦袋,杜小飛心裡很不爽,他冷冷地說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怕引起軍營動亂,他甚至都想把黨學忠也揍一頓,如果不是他這個軍營最高長官在暗中支持,怎麼會有現在的事。
黨學忠怒極而笑,“不客氣?你倒是……呃……”話還有說完,黨學忠眼前一花,右手吃疼,不由得鬆開了手裡槍。接着,槍變戲法一樣到了杜小飛的手裡,並抵在了他的頭上。
“快放開我們團長!”
眼前這個少年居然在他們眼皮地下奪了團長的槍,八個小兵面色蒼白,嚇出一身冷汗,雙手不由得把對着杜小飛的槍握得更緊了一些。
“我靠,兩個月沒見,這小子又牛了許多!”李明輝不由得驚呼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高淮海瞪了李明輝一眼,對杜小飛說道:“這位同學,你先把槍放下,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說,部隊一定會秉公處……”
高淮海話還沒說完,身上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母親打來的,“媽,這邊的事似乎很複雜,等我……”
“你不管用什麼辦法,在老孃到來之前,一定要保證小飛的安全,少一根頭髮都不行!”不等高淮海把話說完,就傳來曹玉的毋庸置疑的聲音。
高淮海怔了,對於母親的來電他不意外,之前表弟李明輝說去搬救兵,他就猜到對方是去找二姨請母親出馬。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讓母親如此吧?眼前這少年什麼來路啊,母親居然如此在意他。
“聽到老孃說的話沒有?”見兒子不說話,曹玉不耐煩地咆哮道。
“媽,他是……”
“你別問那麼多,總之,就算是把槍頂在黨學忠頭上,也不能讓人動小飛的一根頭髮!”曹玉火急火燎地吼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高淮海茫然拿下耳邊的手機,看着李明輝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你跟我說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