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傾,在吳乘風的引領之下,從外面跟進了5個人兒。這些人的年齡跨度還是比較大的,小的也就17,8歲上下,而年紀大的已然是60好幾了。
這5個人一看到羅雲霄,就變得相當的激動,他們七嘴八舌地紛紛而道:“羅大總統,你就是我們的天啊!我曾經在交州的時候見到過你,沒有錯的。那人果然是沒有騙我們,說我們只要來到這兒,一定就能見到大華國的*****,這的確是真的啊!看來小翠她沒有白死,相信羅大總統一定會替她伸冤報仇的。羅大總統,你可一定要替我們樑家做主啊!”
5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擾擾,雜亂無序,雖然聽到了他們說的全部話語,但卻是隻能明白之中的一半,就是他們家的小翠死了,肯定就是被別人給害死的,這次找上門就是想讓羅大總統來幫他們伸張正義,除暴安良的。可是,到底是誰害死了小翠,又是如何把她害死的,他們又怎麼會找到羅雲霄這個大暴斯的,卻是一概的不知道。
羅雲霄帶着些許溫和的口吻說道:“幾位,你們都先不要着急,派出一個人出來說話就可以了。把所發生的事情告訴羅某,只要事情是真實的,羅某定然會替你們伸張正義,還給你們一個公道,你們看成不成呀?”
五個人互相之間擡眼看了看,隨後推舉了一個40幾歲中年人出來,由他向羅雲霄敘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那中年人稍稍整理了一番頭緒,便對着羅雲霄滿含悲憤地述起了這一段血淚史:“首先,我要告訴羅總統的是,那樑小翠是我的大閨女,而現在二閨女樑小花又被那馬副州長的三公子馬達強行前來迎娶,而最終纔不得已嫁入他們馬府。此外,讓我們來找羅總統的那一位便是我們青州的州長大人。而這些都不是問題的根本,最根本的問題是,那馬達最初看上了我們家的大閨女,可我家大閨女早已許配給了尤家老二,他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打小一起長起來的,二人的感情非常牢固。可惡的馬三卻硬要橫插一槓,仗着自家老子的權勢,把這對原本比翼雙飛的鴛鴦給狠心的拆散掉,把那尤家老二打殘了不算,還強行逼迫我家的小翠嫁給他。可我家的小翠是個倔強無比的丫頭,怎麼肯屈服於馬三,嗚嗚嗚...於是,在當天的夜裡便懸樑自盡了。嗚嗚...!”
“誰知道這馬老三,竟不顧那小翠的慘死,更加的變本加厲,喪心病狂,看到我家二丫頭小花頗有幾分姿色,相貌也不比小翠差,竟然要求小花嫁給他,並且也不同我們商量一下,今日一大早就硬生生的搶走了。嗚......照說現在是全新的社會,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卻還是出現這種舊時代人吃人的現象,真是很可悲啊!我們去找州長大人評理,他說他也是無能爲力,最後便推薦我們前來向微服私訪的羅總統喊冤伸屈了。”
這個中年人這一通非常有條理的話語,聽得羅雲霄既感到臉紅羞愧,又生出了極大的怒火和憤慨。他爲自己的看人走眼,選拔出這樣的無恥可惡的官員而羞愧,但是心中燃起更多的是熊熊之怒火。這個馬家絕對不是什麼好鳥,窺一斑而見全豹。從馬老三這件事就能看出,這一家的問題是相當嚴重的,必須要嚴查,嚴辦,嚴懲,嚴打。
於是,羅雲霄帶着一股殺氣,堅聲而道:“這位大哥,還有其他各位,你們儘管放心便是。只要此事是屬實的,羅某保證替你家的小翠伸張正義,報仇雪恨,將那馬家的那些罪魁禍首繩之於法。大哥你說的對,我們是一個新的社會,絕不允許這種舊時代的產物存在於世。你們先回家去吧!羅某會盡快的將此事辦理妥當的。哦,對了。紅衣啊!你這裡先拿1000兩銀子給樑家的人,就當作是政府的撫卹金好了。”
練紅衣轉身進到屋子裡面,很快就捧着一個布兜,不用去猜,那沉甸甸的感覺已經告訴我們,布兜內定然裝着1000兩銀子。
羅雲霄接過布兜,伸手遞給剛纔說話的中年漢子。一邊遞着布兜,一邊很深情地說道:“這點銀子請幾位收下,就算是政府做出的一點小小的補償,你們就放寬心回去等候消息吧!一定會給你們滿意的答覆。”
那5個樑家之人接過銀子,向着羅雲霄千恩萬謝之後,便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等那樑家的人走了之後,羅雲霄稍稍在腦海中做了一番釐清之後,便決定採取相應的措施。
樑家既然是前來告狀的,而且還去過州府提告,那等於就是告訴了馬家,同時也得罪了馬家,很可能會受到來自馬家的威脅,甚至都可能會危及到一家人的性命,因此,必須予以保護。他讓吳贇派出12名具有一流8星實力的別動戰士,立即前往樑家周邊警戒,全方位全天候給予對方的保護,防止馬家人突然對他們進行加害。
羅雲霄接下來要走的一步棋就是召見江州第一任的州長楊子青,因爲是他讓樑家人來找自己伸冤的,那麼他一定是知道其中的內幕,從他這裡下手,肯定是有突破口的。
或許有人對這個名字還略微有點印象。當初在交州郡的時候,他是交州郡府的主薄,也是羅雲霄進入官場的引領人之一。他那次用三寸不爛之舌,兩行伶俐之齒最終說動了羅雲霄,也給了羅雲霄相當深刻的印象。等到大華國成立了之後,在江州州長這個人選上,羅雲霄親自拍板,點兵點將就點到了楊子青的頭上。
這次馬家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和自己的腳,已經可以確定,這副州長馬金山絕對是有問題的,雖則說尚還未發現與他楊子青有什麼交集,但至少是作爲江州州長的楊子青有失察之責,這馬金山和他的家人能夠在楊州長眼皮子底下做下許許多多的惡事,要說他一概都不知道,那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當那楊州長來到羅總統的臨時府邸,一眼看到這位曾經的下屬,而現如今卻是高高在上的頂頭上司臉上滿是肅然,正冷冷的打量着自己,知道今天無法再回避了。他心中暗下決心,準備竹筒倒水,把埋藏心底將近2年的苦水全都倒出來。
2個曾經是上下級關係,而現在依舊是上下級關係,只不過關係顛倒了一下,接下來這二人便開始對話了。
羅雲霄肅然問道:“對於馬金山一家的所作所爲,難道楊州長不需要做出一點解釋什麼的嗎?”
楊子青無奈地說道:“屬下知道,這一天遲早是會來到的。可是屬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我們一家受到了他們極大的威脅,實在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全家老少就會有生命的威脅。”
羅雲霄冷聲而道:“這似乎不應當啊!江州一共有2個軍的兵馬駐紮,其中作爲州長的你,臨時可以從每一個軍中調配出一個師。手上掌控着近3萬大軍,你卻還要受到別人的威脅,這是什麼樣的道理呀?”
楊子青嘆了口氣後,露出了一絲了苦笑:“羅總統,假如屬下告訴你,那2個師的人馬根本就調動不了,你相信不相信呀?”
羅雲霄一臉的疑惑:“不是當初給了你一塊總司令部的玉牌嗎?任何的軍人,上至軍長,下至普通一兵,只要見到玉牌的人,都必須無條件服從嗎?”
楊子青又是一聲嘆息,接着小聲而道:“屬下受到的威脅恰恰就是來自我大集團軍的某位高層,而駐紮在江州的2個軍又全都是第一戰區的。他們雖然也知道玉牌的作用,可畢竟抵不過現官現管,那個人在這2個軍當中有着相當的號召力。那馬金山又是此人的連襟,因而...因而,接下來屬下不說什麼,相必羅總統也應該明白箇中原因了吧?”
羅雲霄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告訴我,他是誰?”
楊子青臉上頓露難色,半天說不出隻字片言,可見他已被那個人嚇得都失去作爲人的本能,整個靈魂都散光掉了。那是個何方神聖呀?竟然比羅雲霄的作用還要大?看來問題還蠻嚴重的。
於是,羅雲霄用和緩的聲音開導那楊子青:“楊州長,羅某當年從交州郡開始起步,風風雨雨經歷十數載,由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小幫會,到現在變成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國家,關於這一點,你是有目共睹,甚至還參與其中的。只想問你一聲,你難道對羅某這般的不信任,不待見。是這樣的嗎?”
楊子青連忙搖手而道:“不是不是,不是的。羅總統,你誤會屬下了。屬下對你總統的崇敬之情猶如那濤濤江水,連綿不絕。沒有一絲的不信任和不待見呀!可問題是...問題是...唉!你讓屬下怎麼說纔好啊!”
羅雲霄朗聲而道:“你不必猶豫,有什麼就說什麼,再次告訴你一句話,那就是你必須相信羅某的能力。不論是怎麼樣的情況,羅某絕對會全力去解決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便是。”
楊子青又遲疑了片時,像是狠了狠心般咬牙說道:“那個人便是,集團軍第一戰區司令部副護衛長穆紫青。不是屬下不敢把他給揭發出來,實在是有苦衷的。他把屬下的2個兒子劫持走了,也不知道被藏在何處了?只要屬下膽敢檢舉他們的話,那麼2個孩子就會陷於危險之中。屬下真的是很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