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那些閒話了。就說這次呼延秨耳純粹就是來下戰書的。他知道對方這個主帥一路由他們而行,並沒有再使用那古怪的暗器招呼他們,可見其身邊一定是有了周全的佈置。他也算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決不會像月氏淜那般粗俗和莽撞的。
於是,2個都不想在武力上一較高下的主帥就這樣相遇在了一起。呼延秨耳看到對方的主帥不過是個三十多歲的樣子,一副文質彬彬,雍容閒雅的神態,不經意的話還會以爲他只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而已。卻想不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統帥着千軍萬馬和一衆豪傑俠士,可見此人必定有着極其超強的過人之處。
而已經50出頭的呼延秨耳在羅雲霄的眼裡完全就是一個粗獷,豪放,帶有一股野蠻之氣和侵略性的那種西部大漢的形象,先不去管他是由內而外還是相由心生,且聽他說些什麼之後再當定論也不遲。
呼延秨耳開口說道:“你們靠着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目前佔據着一時的優勢,這並不值得有什麼驕傲的。要知道,來日方長啊!不是你們中土一直有這個說法嗎?說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本帥深以爲是。所以你也就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羅雲霄聽完之後並未動氣,仍然顯露出了一副風輕雲淡,處事不驚的神態,他悠然自得地說道:“羅某想在這裡糾正閣下2個錯誤的地方。你說誰笑到最後誰就會贏,可是羅某的笑一直在臉上顯露着,你難道沒有看見嗎?還有就是我方根本談不上什麼得意忘形。你的這種說法其實是經不起推敲的。對於誰笑到了最後誰就贏的說法,羅某是不以爲然的。”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什麼叫做旁門左道啊?你打不贏它就說是旁門左道,這種說法更加是站不住腳的。我們使用的武器絕對是極其先進的產物,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旁門左道。假如你非要不信這個邪的話,那你就帶領你們所謂的匈奴雄師進到谷裡來,再與我們一決雌雄,也不枉那英雄本色。你看這樣可好呀?”
呼延秨耳聽完對方的此番話語,這下子就更加的不淡定了:“好好好,你別太囂張了,本帥來此並非是與你逞口舌之快的。在這裡,本帥就放下決斷之言,假如我匈奴大軍此戰不勝,本帥就爬着回到匈奴國去,若是這個無法做到的話,那就退上一步,本帥願意脫光了衣裳在野外地裡奔跑上100裡,絕不食言。怎麼樣?”可等他說完了之後,心裡忽然覺得有點小後悔。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萬一......呸呸呸!烏鴉嘴。
他轉眼再一想,覺得自己有點多慮了。怕什麼怕呀!我20多萬匈奴雄師如果連這漢人都打不贏的話,今後還如何談稱霸這個世界的壯舉啊?那豈不成癡心妄想了嗎?就算是說過了那些誓言又能如何?難不成此戰還真的會打輸嗎?這種事情斷無可能會發生的。
但是不知爲什麼,他的心始終是懸浮着的,總有那麼一種不祥的感覺。至於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甲乙丙丁,ABCD,阿烏歐裔來。
其實,呼延秨耳去跟羅雲霄下戰書,放狠話,並非是出自他的本意,這完全都是姜老神仙在暗中做了手腳,以至於讓那呼延秨耳在一瞬間就迷失了心性,但當他說完之後就立刻感覺到後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看來這一戰,無論如何也是要打的了。
待他回到了自己的陣營,看到那雄壯威武的隊伍,呼延秨耳突然間就感到膽氣陡升。是啊!我南匈奴有這麼強大的存在,自己卻還在這裡患得患失,左右爲難,實在是不大應該啊!
作爲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那就必須得要一言九鼎,敢說敢爲,既然都已經在人家那裡誇下了這種海口,沒得可說了,就定要有一種乘風破浪終有時,直掛雲帆出大海的氣勢。哎!不去多想了,接下來就和他們丁丁當當的好好搏一回吧!
在羅雲霄這一邊,衆人也正在談論着這個戰與不戰的話題。大多數人都覺得匈奴人就是嘴硬,只不過是在逞一時之快,僅此而已了。但是羅雲霄並不贊同他們的看法,便對他們說道:“大家可別小看了匈奴人,他們雖然兇狠殘暴,卻個個都是一言九鼎,落地有聲之輩,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失信於我們的,你們不妨就瞧着吧 !不出3日,他們必定會前來攻打我們的,所以我們現在都必須要打起12分的精神,隨時和那來犯之敵決一死戰,決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就說那羅雲霄說的信誓旦旦,但衆人在心中還是疑慮多多,可是自家老大既然已發了話,那就只有乖乖聽從的份兒了。再則說了,自家的這位總統大人,從出道以來,還很少有過失言的時候的,他說會來,那就肯定會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卯足了勁兒,靜靜等待那匈奴人前來自投羅網了。
只說到了第3日的寅時時分,這是一個人們最容易犯困的時間點,那匈奴大軍終於開始行動起來了。以往走在最前端的都是匈奴鐵騎,而這一次居然改變了慣例,由1萬9千多個步戰神弓手鳴鑼開道。
照着那呼延秨耳的這個思路,就是想讓這些眼力極好的神弓手先去尋找敵人的目標,最好能在自家的大軍進入之前,儘可能的把對方那些射暗器的人全部都清除光,從而使己方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本來這次來的一共是2萬個步戰神弓手,可是在之前的偷襲戰當中,戰死和受傷了數百個人,所以目前就剩下了1萬9千多個神弓手了。他們一入到谷中,便很自覺的分成了上百個作戰小隊,並且迅疾地分散開來,在山谷的兩側逐漸拉開了距離,用那銳利的眼光掃視着東,西處那些有可能設埋伏的點,待尋到目標便用手中的神弓將其射殺。可說到底,這是他們的美好願望,願望就是願望,能不能夠實現它那就不好說了。
其實,這樣的戰法也就是呼延秨耳以點鋪面,用神弓手來應和對方那些暗器手的招數,他非常不服氣的想要看一看,誰家的神器將更勝一籌。要說,這2萬個神弓手是他們匈奴國的精銳之師,個個有着2個百步穿楊的本領{100步約等於現代的70米,200步就是140米},在當世之中已經沒有誰家的射手可以與其相提並論了。當然,他們的本家兄弟北匈奴就不必去說了,本來就是同源同種,射箭的水平自然不會有什麼差距的。現在雖然南北分裂,但在人們的印象中似乎仍然把他們看作是一家人的,就好比朝鮮半島的南北韓,隔海相望的大陸與灣灣。
可是呼延秨耳千算萬算,怎麼也算不到自家的對手用了一種來自於未來時空變態武器的仿製版,雖然抵不過中正式步槍的那種威力,但是在這個時空來說,所有的暗器弓箭都將成爲過往的煙雲。這李廣神槍射程在100丈左右,而舊制的一丈大約是2米多。也就是說,李廣神槍的射程應該在200米以上。
我們不妨再來說說,這雙槍護衛手中的另一種仿製武器養由神槍,它的前身是抗日時期八路軍武工隊人手一把的駁殼槍。這種槍射程就比較短了,也就在100米左右,儘管是人手2把,卻也敵不過匈奴人是神弓,所以這次就只好讓雙槍護衛旅的人暫時退居到2線,對付匈奴神弓手的擔子就落到整個神槍師的身上了。
由大華國的8000千多神槍戰士對付匈奴近2萬的神弓手,咋一眼看上去似乎是有點兒失了先機,可是在實戰當中,到底誰強誰弱,明眼人一看就能高下立判,沒有絲毫可以爭辯,可以狡辯,可以詭辯的。在到達了100丈距離的時侯,那匈奴神弓手都尚未達到他們的射程範圍之內;然而這卻已經屬於大華國神槍戰士們的射程範圍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