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一片幽情冷處濃

冬天的早晨,是寒冷的,但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讓人心情不由大好。

“原想搶三哥的坐騎,但三哥一大早便不知去哪了,我就免爲其難的讓你同我一起騎着鈴鐺吧。”我佯裝抱怨着,實際上是我把三哥趕走的,鈴鐺已經長大了,可以同乘兩人,而且前往天山,天山雪駝可不比汗血寶馬差,甚至猶有過之,加上我不想和他分開,我要照顧他。

“嗯,時間過得可真快,鈴鐺都長這麼大了。”

這,還是我的鈴鐺嗎?世人以爲駱駝溫馴,但卻不知天山雪駝向來性烈,而且極其高傲,不喜歡生人,鈴鐺是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來的,甚至比二哥的汗血寶馬還難得,從小和我爲伴,經歷了十餘年,才和我親密無間,但還是有些怕生,不願讓生人惡意靠近,更不願別人碰他的臉,可是現在鈴鐺卻溫順地靠着他的手,像是孩子依靠着父親一樣,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卻見他溫柔地笑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竟然連我的鈴鐺都收買了!

他向我伸出手,我也順勢上去,靠在他的懷中,我只覺得世界是那般明亮燦爛,甚至覺得猶在夢中,這病終於還是有了解決的法子,治好病後,我已經有一套很周詳的計劃去實現,先去西羌拜訪婆婆,若能尋到義父那就更好了,去一遭瑤池仙境......我已經可以看到自己以後每一天的幸福,心靈再無一絲陰霾,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開心的感覺擠得滿滿的,滿的像要炸開。

“雲歌。”

“怎麼了?”

“沒,我喜歡你這樣呆呆的笑,以後也要這樣。”

他寵溺的看着我,我才發現自己先是癡癡發呆,然後傻傻地笑,又變成自言自語,再到暗自嘀咕......有點羞怯,沒有注意到他眼裡的一閃而過的不捨和心酸。

已告別了爹孃,我們一路西行,吾不見走馬川,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戈壁廣袤無垠,大漠了無生機,風帶着黃沙瘋狂呼嘯着,目光盡處全是灰濛濛的一片,氣勢宏偉,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

世上並不缺乏美景,而是缺乏發現美景的眼睛,我就很喜歡大漠,感覺像是回到了家一樣,山窮水盡,遇到大漠孤煙,心曠神怡,欣賞長河落日,大漠一樣可以很美,但在大漠裡對他的身子不好,而且危機四伏,要儘早出荒漠纔是。我便輕拍鈴鐺,鈴鐺也會意邁開步子,宛如離弦的箭,在沙漠裡頭飛速穿梭。

我可以感受到周圍的景象在飛速後退,也可以感受到黃沙漫天,眼睛要睜不開了,索性閉上眼睛,放鬆身子靠在他懷裡,細細想着治好病後我們浪跡天涯。反正身後有個堅強的護盾,哪怕前方再多困難,也是無懼。

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身子也瘦了很多,除了自由發揮的幾天,我一般是穿着較厚的衣裳,美名其曰是不要誘惑他,實際上是我不想讓他看到我身子瘦了這麼多,不想他自責。

之前我總會在夜裡冷醒,然後骨碌地爬起靠在他懷中取暖,待到心暖和後纔再睡下。此次在大漠裡一走就是走了好幾天,停停歇歇,歇歇停停,夜裡不適合行走,我們便相互依偎,有他把我護在懷裡,我安心入睡。

現在方知有一愛人相互廝守,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看着他的每一個笑容,他看着自己的每一個笑臉,原來這叫一日夫妻百日恩。

幾日奔波,他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時常大喘着氣,甚至有時會昏睡過去,冬天最難熬,他睡得時間也越來越長,他不知道我越來越害怕,但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緊緊靠在他懷裡,祈禱能快些到天山,我不是什麼都做不了,靠着我的鍼灸,我能讓他舒服一些,減緩他身子的疲憊,此前一日一次,現在是一日兩次了,鍼灸的效果似乎越來越差,我能做的也像是越來越少。

鈴鐺,快些,再快些。

“夫君,我們到樓蘭了。”我輕聲對他說道,卻見他仍在睡着,便徑直揹着他走入一家客棧,要了間房便開始爲他更衣。

“夫君,這件衣裳是我們在長安第一次見面你穿的,當時你的風華足以傾城,但我可沒看你,我在想着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我也換上了那件你送我的綠羅裙,你沒有丟掉那件衣裳,我也沒捨得丟掉這件綠羅裙。”

“樓蘭有好多好多的人,有些人說話我竟然完全聽不懂,但其實很簡單,我給他們銀子,他們就會意的給我們東西。”

“原想今晚試下這店家的飯菜,但他們做的雖然可口,但對你的身子不太好,所以今晚還是我來做,你想吃什麼呢?”

“.......”

我說了好多,有些不知道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說,淚珠簌簌而落如同斷線的珍珠,我們之間,真的有太多的錯過,有太多的懊悔,還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等你醒來,我們就去找師父的朋友,我先出去買點東西,等下回來給你鍼灸,你等着我。”

放下他皺起的眉頭,起身,默默關上門,看着他的睡顏在無聲中化作一片漆黑,樓下,嘈雜依舊,門外,人潮涌動,無奈笑了笑,世間還有哪片天地能讓我找到屬於我的寧靜呢?

一,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二十,只恐夜深花睡去五十六,天涯若比鄰三,昨夜星辰昨夜風四十四,雲歌兒魁奪菊花詩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十七,苦盡甘來,相濡以沫三十九,那堪風雨助淒涼三十八,琉璃世界星辰白雪五十六,天涯若比鄰二十七,盛席華宴終散場四十三,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二十三,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四十三,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二十,只恐夜深花睡去五十三,月下人影寂十三,相逢一笑泯恩仇四十六,天涯何處覓知音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十六,人生幾回傷往事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四十五,一夢十年五十,路人借問遙招手四十六,天涯何處覓知音三十,意綿綿靜日玉生香二十一,故燒高燭照紅妝(上)四十八,點水蜻蜓款款飛六十,淚雨霖鈴終不怨十二,翦翦輕風陣陣寒五十四,公子世無雙十,雨送黃昏花易落二十,只恐夜深花睡去五十,路人借問遙招手十四,歲歲年年人不同五十六,天涯若比鄰四十三,鳳簫聲動,玉壺光轉六十,淚雨霖鈴終不怨八,君埋泉下泥銷骨十三,相逢一笑泯恩仇五十一,夢中未必丹青見四十九,陌上人如玉十九,爲誰歡喜爲誰妍十六,人生幾回傷往事十七,苦盡甘來,相濡以沫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一,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二十七,盛席華宴終散場五十八,浮生若夢歡幾何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五十八,浮生若夢歡幾何三十六,當時若遂凌雲志二十三,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四十四,雲歌兒魁奪菊花詩五十二,從今始擬負風光三十六,當時若遂凌雲志十六,人生幾回傷往事五十二,從今始擬負風光三十七,揀盡寒枝不肯棲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三十七,揀盡寒枝不肯棲二十三,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一,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四十二,問渠那得清如許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三十三,夜夜流光相皎潔四十六,天涯何處覓知音二十,只恐夜深花睡去十四,歲歲年年人不同十八,春恨秋悲皆自惹六十,淚雨霖鈴終不怨四十六,天涯何處覓知音六十,淚雨霖鈴終不怨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二十三,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二,縱使相逢應不識五十五,滿庭芳碧水驚秋十二,翦翦輕風陣陣寒三十,意綿綿靜日玉生香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十二,翦翦輕風陣陣寒三十八,琉璃世界星辰白雪十三,相逢一笑泯恩仇五十六,天涯若比鄰三十九,那堪風雨助淒涼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四十六,天涯何處覓知音四十五,一夢十年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十二,翦翦輕風陣陣寒三十,意綿綿靜日玉生香三,昨夜星辰昨夜風二十七,盛席華宴終散場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四十五,一夢十年五十五,滿庭芳碧水驚秋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六十,淚雨霖鈴終不怨三十三,夜夜流光相皎潔四十八,點水蜻蜓款款飛十四,歲歲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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