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丶惡作劇
慌忙擡手看了看,月雲妤這才發現,那被袖袍籠罩的手腕之上,此時也滿滿的全是水泡。
腦中突然想到剛纔夢境中的一切,月雲妤腦子不由有些轉不過來。
那紫袍男人的一縷殘魂不是已經消散了嗎?
仔細看了看身上的水泡,待發現不過就是普通被火灼燒的水泡,月雲妤這才鬆了口氣。
先前鼻端發癢,應該就是自己身體自行癒合引起的。
靜靜的坐在地面,月雲妤也不着急出去了,便是一會兒能站起來了,她若就這樣走出去,只怕會嚇壞了百里憂眀,反正表面傷痕而已,修復也不過就幾個時辰而已。
自行修復之餘,月雲妤便就地修煉起來。
隨着她身體的恢復與修煉,月雲妤的毛孔之中不停的排除一粒一粒的黑點。
幾個時辰過去,月雲妤幾乎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一片漆黑,房間也開始飄散起一股惡臭。
月雲妤從清醒過來之時,險些沒被那惡臭再薰暈過去。
小心翼翼的憋住一口氣,四下看了看,月雲妤這才發現惡臭就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
手腳都已經恢復了正常活動,急急從地面站起身,月雲妤趕緊朝自己丟了一道清潔術。
待看見身上的黑色物質散盡,月雲妤這才輕吐出一口氣。
扭頭看了看房間內,月雲妤想了想,對着房間內室跪了下去。
緩緩的扣下三個響頭之後,月雲妤這才站起身向着房門處走去。
她已經得了龍遂,房間內的其他東西她也沒了興致再去查看,還不如保留讓它原狀,就好似那紫袍男人與他的道侶還生活在這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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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玉與乾鑠兩隊人馬正在屋外對峙着。
突然聽聞月雲妤的尖叫聲,乾玉與月書堯不由都有些慌神。
兩人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之時,只聽那屋內又傳出了月雲妤的第二聲尖叫。
心覺月雲妤有危險,乾玉有哪裡肯繼續再等。他直接越過乾鑠,便對着那滿是禁制的房門撲去。
心中雖急,乾玉還是有理智的,知道身體撞上去可能會沒命。便在門前近處不停的用法術攻擊那禁制。
月雲妤身子剛穿過房門,便見一道法術迎面擊來。
心中一驚,月雲妤正欲躲避,卻見那已經近到自己眉心的法術忽地消失了不見。
那法術之後,站着的正是一臉焦急的乾玉與月書堯。
看着兩人的樣子。月雲妤突然想到了自己先前的那兩聲尖叫。
輕咳一聲,月雲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沒事,我沒事。”
見月雲妤安安穩穩的站在自己面前,乾玉總算是放下了掐法訣的手。
一旁的月書堯見此,正欲說什麼,耳旁卻突地刮過一道勁風。
再看之時,便見那乾鑠已經擡手向着月雲妤抓去。
眉心輕皺,月雲妤倒是沒想到乾鑠會當着乾玉與月書堯的面對自己動手。
腦中靈光一閃,月雲妤就那般定定的站着,臉上滿滿的是不知所措的模樣。
月書堯見此。心急不已,奈何他的速度跟不上乾鑠,只得慌忙喊道:“師妹,躲開。”
月書堯的話傳進耳中,月雲妤依舊沒有一絲閃躲的跡象,就好似被嚇壞了一般。
轉眼間,乾鑠的手便已經搭上了月雲妤的肩膀。
就在此時,那本一臉慌亂的月雲妤突然表情一變,化作了一片平靜。
乾鑠一愣,不由對上了月雲妤的雙眼。只見月雲妤的眼底滿是閃爍着得逞的光芒。
暗道一聲不好,乾鑠便欲鬆開捏着月雲妤肩膀的手。
察覺到乾鑠的動作,月雲妤眼底暗光一閃,擡手便捏住了乾鑠的手。同時身子猛地朝後急退,不過瞬間,月雲妤的一半身子便融進了門上的禁制之中。
月雲妤因爲龍遂的原因並不被禁制所傷,可乾鑠卻是沒有龍遂護體的,不過剛一靠近禁制的邊緣,乾鑠被月雲妤拉住的手掌之上。那片片皮膚便已經開始如干枯一般裂了開來。
月雲妤見此,不由有些吃驚:‘好霸道的禁制。’
一般的禁制都是在有人闖入之時纔會發動攻擊,而這門上的禁制卻是在乾鑠剛靠近,便將乾鑠傷成這般。
“乾師兄!”後方的高以喊出聲之時,身形一閃便直直向着兩人而來。
乾鑠有心傷人,乾玉來不及阻止,可如今自食惡果,高以想要救他又談何容易。
只見乾玉身子微微一錯,便攔在了前行的高以身前。
“你!”不得已停下腳步,高以卻是不敢與乾玉動手。
被禁制灼傷,乾鑠卻是硬咬着牙一聲不吭,見高以被攔住,這才大喝道:“徐長老你還要看多久。”
遠處的徐向頃聞言,輕笑了笑,下一秒身形便如風一般,直接越過了前方擋路的乾玉與月書堯,直直向着乾鑠抓去。
乾鑠一人,月雲妤還能勉強拉住,兩個男人的力量,月雲妤實在是有心無力。
眼中惡作劇光芒一閃,月雲妤在徐向頃的手剛落在乾玉肩頭之時,便猛地鬆開了乾鑠。
本奮力將手往外扯的乾鑠哪裡知道月雲妤會突然鬆手,力道一泄,乾鑠整個人便向後猛退了幾步,他一退,自然便狠狠的撞上了身後上前的徐向頃。
徐向頃打了幾個趔趄,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雖知是月雲妤那丫頭搞的鬼,徐向頃心中依舊生了些不悅。
手一得解脫,乾鑠便急急後退,待離月雲妤有了數十米遠之處這才停了下來。
視線掃了掃一旁虎視眈眈看着自己的乾玉與月書堯,乾鑠輕哼一聲:“我們走!”
乾鑠話落,便向着來時的路而去,高以與徐向頃等人見此,也急急跟上了乾鑠。
見乾鑠離開,月雲妤這才從禁制內走出。
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門,月雲妤對乾玉與月書堯道:“我們走吧,這裡面沒有什麼了。”
心知月雲妤是得手了,乾玉點點頭便領先走進了走廊。
經歷了河童之事,衆人行走的都較爲小心,一路上也並未輕易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