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丶姐,姐夫???
月雲妤疑惑的擡眸看向乾玉,她分明記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跟他提及過任何關於烈陽殿與空恆子的事,乾玉,到底是如何知曉的?
低頭對上月雲妤的視線,乾玉低低的聲音傳進月雲妤耳中:“晚些在跟你解釋。”
說起烈陽殿,祝今蕭遲疑起來。
不日,他也將進入十殿,雖並不是烈陽殿,但是,很顯然,無論什麼原因,今日他是動不得月雲妤了。
想到此,祝今蕭也不在多話,抱着千半晴轉身便走。
只是,他懷中的千半晴卻是不願了。
輕推了推祝今蕭,千半晴從他懷中下地,看着月雲妤和乾玉道:“今日,無論如何,千成亦必須留下!”
千半晴不笨,祝今蕭會不動手,定然是有原因的,她雖也估計烈陽殿,可是,尋南宗的衆人卻還在哪裡看着,此事,是她千家先攀上尋南宗,無論如何,她都得硬撐着,不能讓千家與尋南宗鬧出隔閡。
但是,她卻也不能直接找月雲妤的麻煩,千成亦不同,千成亦之事,乃是她千家內部之事,便是月雲妤想管,出了什麼事,日後烈陽殿追查起來,也並不是她千半晴之錯。
至於祝今蕭,千半晴很清楚,祝今蕭喜歡的,就是她的一往無前,她如此作爲,若是乾玉出手,祝今蕭定然也不會不管。
“你休想!”月雲妤揪着乾玉的衣襟,臉色難堪。
沒想到,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千半晴還是想殺了連成安。
“那是我千家內部之事,月道友未免管的太寬!”千半晴說着話,眼神卻向着千樂詠示意。
接收到千半晴的示意,千樂詠手中長劍快速向着連成安刺去。
“你敢!”月雲妤大喝,用力推着乾玉,欲從乾玉懷中離開。
乾玉眼底寒芒一閃,根本不給月雲妤掙脫的機會。雙手後擡,下一刻,便將月雲妤由橫抱,改爲了背。
“乾玉!你放我下來!”月雲妤焦急道。
乾玉不玩所動。雙手依舊緊緊固定着月雲妤的身子,口中道:“你受傷了,我幫你護着他們!”
話落,乾玉腳步輕擡,便欲向着連成安與万俟伯丞所在的方向而去。
祝今蕭微微猶豫了片刻。身形一閃,攔在了乾玉身前。
乾玉身子一頓,微怒道:“你讓開!”
祝今蕭眉頭緊皺:“那是千家內部之事,你一向不愛多管閒事,何必爲了一個女人............”
“啊!”
祝今蕭話還沒說完,一聲淒厲的叫喊聲便響徹了夜空。
隨即,那正看着乾玉和祝今蕭對峙的千半晴突然尖叫:“樂詠!”
月雲妤擡頭,只見一道人影從天空拋向至千半晴,那人影,執劍的右手已消失不見。只餘下在不停噴灑的血液。
祝今蕭見此,也顧不得在阻攔乾玉,身形一動,躍至半空將那人影接了下來。
那渾身是血的人影,不是千樂詠又是誰?
連成安與万俟伯丞都已經重傷,如何能在一瞬間將千樂詠傷成這般?
下意識的回頭,只見那重傷的兩人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兩道人影,一白一紅。尤爲顯眼。
那紅色人影,此時手中正執着一柄滴血的長劍,血色的裙襬飛揚,說不出的邪魅。
比之一旁站着的千半晴。美了不知多少倍。
“童緋姐!”月雲妤驚喜,看着雪童緋的眼,只差沒脫出眼眶了。
月雲妤怎麼也沒想到,雪童緋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沒了祝今蕭的阻攔,乾玉揹着月雲妤快速走到了雪童緋等人身邊。
待近了,月雲妤纔看到。雪童緋與那白衣人身後,站着的,還有劉芳芳,張寶巖和泮善林三人。
至於那白衣人,月雲妤在看清他的臉時,臉上的表情可謂是變了又變。
“是你!”月雲妤驚訝出聲。
這個男人,不正是在他們幾人到達陸城的第一日,擄走她的那個男人嗎?
這個人,不光是看透了她的體質,還算是當了她和乾玉的紅娘,若沒有他說出同心引一事,只怕她和乾玉還發展不到這麼快。
男人笑了笑,對着月雲妤眨了眨眼:“嗨,這位道友,好久不見啊。”
表情怪異的看了看那男人,月雲妤將視線移到了雪童緋身上。
雪童緋聳了聳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一把攀住了那讓月雲妤恨得牙癢癢的男人,笑道:“雲妤妹妹,吶,這個呢,就是你姐夫,水信然。”
姐,姐夫?
月雲妤嘴角抽搐,果然不愧是雪童緋,看上的男人都是這麼與衆不同。
腦中突然閃過那晚乾玉來救自己時,後來看到那個帶着兜帽的人,想來,肯定就是雪童緋了。
側頭看了看那邊因爲千樂詠失去右臂而亂成一團的人,雪童緋笑道:“雲妤,我們會來陸城,完全是一個巧合,說到底還是九峰透出消息,阿然得知以後,我們才決定來陸城看看,只是沒想到,來了之後又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所以,我們就暫時沒有露面,想要看看,那些利用我,想要做點兒什麼的,到底是什麼人。”
月雲妤沉默,尋南宗將她視作眼中釘,是她沒有想到的。
見月雲妤不說話,雪童緋也一時沉默了下來。
水信然看着兩人:“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出了陸城再說!”
“好!”衆人點頭。
劉芳芳,泮善林,張寶巖三人快速將重傷的連成安與万俟伯丞扶起,乾玉揹着月雲妤,一衆人藉着水信然的掩蓋法術,快速離開了打鬥之地。
“樂詠!”千半晴抱着千樂詠,用手死死捂住那不停冒血的臂膀:“樂詠,你撐着點兒!”
扭頭看向祝今蕭,千半晴眼眶中全是淚水:“蕭,你幫我救救樂詠!”
祝今蕭蹲在千樂詠身旁,從儲物戒子中掏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喂進了前樂詠口中。
丹藥一入口,千樂詠流血不停的傷口瞬間止住了血。
祝今蕭見此,神色複雜的看向了手中的玉瓶。
這瓶丹藥,是乾玉前那些日子去他那裡留給他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碰上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