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丶天南臺
知道月雲妤是因爲泮善林的傷,才生了怒氣,劉芳芳趕緊道:“等會兒說吧,先扶泮師兄回去。
泮善林確實傷的不輕,便是吃了月雲妤給的丹藥,此時也依舊面色慘白。
扭頭看了看身後那女修,月雲妤一臉寒意,冷哼一聲,這才轉身與劉芳芳一起扶着泮善林進了屋內。
將泮善林放在牀榻之上,劉芳芳這才一邊理着亂髮,一邊道:“剛剛那女修叫趙鈴兒,就住在我們隔壁,那傷了泮師兄的男修是一峰劉長老門下弟子,好像叫什麼羅一剛,這兩人原本與我們並無什麼交集,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哪裡招惹了這些人!”
‘’不知道嗎?”月雲妤想了想,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劉芳芳撓了撓頭:“好像就是上次從天諭雪族回來之後,對了,因爲天諭雪族之事我們隊伍參與了,所以也得了些宗門賞賜,回來的路上,好像便遇過那羅一剛。”月雲妤這一問,劉芳芳這纔想起來這些。
月雲妤皺了皺眉,那羅一剛不可能就因爲見過劉芳芳等人一面,便如此作爲吧,看泮善林的模樣,這些人恐怕是想要了他的命。
宗內是禁止私鬥的,月雲妤好奇的是,那羅一剛膽敢對泮善林下死手,就不怕受到宗門制裁?
還是說,這個羅一剛,身後有什麼人給他撐腰?
月雲妤突然覺得,也許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
掃了一圈四周,月雲妤暫時壓下心中的思緒,問道:“万俟師兄,與連師兄,還有張寶巖他們呢?”
月雲妤記得那管理處的名單之上,万俟伯丞與連成安,張寶巖三人都在的,可到現在,她都還沒看到三人的人影。
“他們都去了天南臺!”劉芳芳將凌亂的長髮梳順,重新坐回了牀榻之上。
“天南臺?天南臺是什麼地方?”月雲妤真恨自己沒有在尋南宗多走走。如今便是連一個地名都不知道了。
見月雲妤糾結的模樣,劉芳芳噗嗤笑了一聲,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天南臺一般只有宗門普通弟子纔會前去。”
“爲什麼?”月雲妤疑惑。
劉芳芳解釋道:“你有所不知。宗內長老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從天南臺收取的,一般只要實力稍強的弟子,都會前去天南臺打擂臺,那些宗門長老若是看上那打鬥中的弟子。便會差人送去令牌,收其爲弟子。”
“原來是這樣!”月雲妤點點頭,她一入宗門便被月勝收爲了親傳弟子,對這些還真不知道,想來劉芳芳說的那些在天南臺收弟子的長老,便是每峰的坐鎮長老了。
第九峰,出了月勝以外,還有六名長老,這些長老月雲妤也就見過一面,對其都並不熟悉。
兩人說話間。那牀榻之上的泮善林總算是醒了過來,見月雲妤坐在座椅之上,姍姍笑道:“我剛剛還以爲被羅一剛打得出了幻覺,原來真的是雲妤師妹,不,是師姐,沒想到真的是月雲妤師姐來了。”
師姐?月雲妤愣了愣,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結丹,修真界都是以修爲爲尊。她修爲現在高過泮善林,泮善林自然是該叫她師姐的。
“師姐?”劉芳芳愣了半晌,上下打量了月雲妤一圈,這才驚訝道:“雲妤師妹。姐..........你什麼時候結丹了?”剛剛的事情太多,以至於劉芳芳一直都未注意到月雲妤的修爲。
想到月雲妤先前將那羅一剛一掌扇飛,劉芳芳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劉芳芳會驚訝很正常,想月雲妤第一次與他們出宗之時,不過煉氣六層,比之自己修爲還要低上許多。
卻不想。劉芳芳現在纔剛築基,月雲妤居然已經結丹。
衝劉芳芳與泮善林笑了笑,月雲妤聳聳肩道:“才結丹不久,還沒來得及穩固境界,我想着先來見見你們的!”
“嗯。”泮善林點點頭,從牀榻之上坐起身,按了按胸口處,疑惑問道:“你們給我吃了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疼了?”
“額。”月雲妤總不能說,自己給他吃了一顆七品靈丹吧。
見月雲妤不答,泮善林也沒在多問,從牀榻上起身,正欲活動幾下,卻突然似想到了什麼,一臉焦急道:“我們快去天南臺。”
話音落下,泮善林整個人便已經衝出了房門,瞬間不見了蹤影。
“這?”劉芳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臉不明所以的看向月雲妤。
月雲妤也有些不明白泮善林是怎麼回事,急着去天南臺做什麼,他又不打擂臺..........
擂臺?月雲妤一愣,腦中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瞬間褪盡,輕喝一聲:“不好!”
那羅一剛與趙玲兒,既然那般明目張膽的來找泮善林與劉芳芳,定然也是算計了万俟伯丞三人的,雖不知万俟伯丞現在是何修爲,但月雲妤始終記得,万俟伯丞是衆人中修爲最高的,連成安其次,這羅一剛這般做,万俟伯丞三人回來定然會去找他麻煩,他如此不忌諱,那万俟伯丞三人,此時可能也出了什麼事。
見月雲妤臉色瞬變,劉芳芳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拉過月雲妤便道:“跟我走!”
兩人急急向着天南臺而去。
天南臺之上。
万俟伯丞看着對面之人,輕皺了皺眉。
那臺下站在的連成安也是一臉難堪之色,他一旁的張寶巖正大聲說着話:“那個肖師兄,你已經拜入一峰峰主門下,怎可在天南臺打擂臺啊?”
那高臺之上的肖涵陽扭頭看了看下方,笑道:“這位師弟,肖某不過是看万俟師弟修爲精進想要切磋一番罷了,你何必如此焦急,此戰並不記入擂臺賽之中。”
聽聞肖涵陽此話,張寶巖險些沒氣出眼淚來,心中直道,這肖涵陽怎麼這般不要臉,這根本就不是記錄不記錄的問題,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上這天南臺,根本就不是來切磋來的,分明就是帶着對万俟伯丞濃濃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