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正堯大叫完一聲便想要上前阻止的時候,陸炳、嚴嵩、徐階等人也頓時反應了過來,紛紛欲要上前阻止,可是終還是晚了一步。只見臺上的那女子已然倒地上,嘴角有着一抹鮮紅的血液正汩汩溢出,想來已經是咬舌自了。
而與此同時,場下被擒住的那一幫男男女女也似乎早就商量好的一樣,不約而同的也是同時咬舌自,同時到底一命嗚呼。這頓時令站臺上的正堯一陣愕然: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如此的抱着必死的決心,赴死的樣子似乎一點懼怕之意都沒有。看來這個神秘的組織很龐大,且訓練極爲嚴密。
“哼!這幫刺客,實可惡!來人!給我將這幫人的屍體擡回嚴府,就是挖骨掏心,也要將這幫人的身份查出來!”嚴世蕃勃然大怒,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竟然會自己面前叫囂,而後還義憤填膺的自己面前自而亡,這擺明就是對自己的挑釁。
“慢!”
徐階突然喝止住了那些想要搬走屍體的人,彷彿說,我纔是這徐府的主人,哪輪到你一個外人此指手畫腳?
嚴世蕃微微有些不滿,獨眼瞄着徐階說道:“徐大人,你這是要做甚?”
面對嚴世蕃帶着一絲質問的口吻,徐階沒有絲毫的忌憚之意,反而是欣然一笑道:“這幫人來歷不明,現不仔細檢查一番,就將他們的屍體擡回嚴府,莫不是嚴大人怕這些人的身份敗露還是…”
“徐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認爲這幫人與本官有關係?荒謬!簡直是荒謬!”
嚴世蕃頓時有些氣急敗壞,自己被人行刺,這徐階竟然還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誠心搞針對是什麼?
徐階並沒有直接回答嚴世蕃,而是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嚴嵩,道:“刺客的來歷尚未查明,一切都須得小心處理。現有錦衣衛陸千戶大人此,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便能夠查出這幫人是什麼人,所以,徐某認爲將這幫人交給陸大人是好不過的!”
“徐大人,這幫人可惡至極,我想以我嚴府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出是誰指使的,就不用錦衣衛來管了!”嚴世蕃與徐階再次產生了歧義,對於這等事,還是親力親爲的好,假手於人,這點他還是不放心,而且他深信自己有那能力查出一切。
畢竟自己是徐府被行刺的,說不定其還有其他隱情。他深深明白嚴家勢力朝很龐大,同時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引得很多人妒忌。而今天徐府生的事情,誰能保證不是現場就是有人早就精心安排的呢?
聽到嚴世蕃那語氣,陸炳頓時心生不滿,立即說道:“嚴大人此言即是說我錦衣衛無能,比不過你嚴府的護衛了?”
說着,陸炳把臉拉長,瞪着嚴世蕃,誓要得到一個答案來。
陸炳的眼神很銳利,被那眼神盯着的感覺如同一根鍼芒直扎進嚴世蕃的背心,痛癢難耐,看的好是不爽。
“好啦!”這個時候,嚴嵩終於開口說話了,邁着虛步走向徐階道,“本官看你們其實也都想快查出此事的原委,那是好事,沒必要爭得如此激烈。這樣,這幫人就交給錦衣衛處理。本官當然相信錦衣衛的辦事能力,我們就不插手便是,不過本官希望陸千戶可以快偵破,小心遲則生變!”
說完,嚴嵩不禁看向了陸炳,言語充滿了威脅和不滿的意味。
“嚴大人請放心!此事咱們都是受害者,於公於私,本官都會竭所能查出原委,就不勞嚴大人費心了。如果有進一步的情況,本官自會通知嚴大人的!”
陸炳剛直不阿的說道,確實令正堯也不禁佩服起這位身兼四職還是唯一一位不是太監掌管錦衣衛的牛人。
“徐大人,今日貴府遇刺,這件事若是傳到皇上那裡,不知道你會作何解釋呢?本官可要奉勸大人幾句,若是此事查出與你有關,那可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面了!”
徐階瞥了一眼嚴嵩,不禁訕訕一笑:“嚴大人此話差矣,今次宴會本來未邀請嚴大人前來,嚴大人不請自來,下官倒是可以認爲是嚴大人將刺客引到我府上,想要來一招栽贓嫁禍也說不定哦?當年越王勾踐都可以臥薪嚐膽,區區這點皮肉之苦,想必嚴大人也是能承受的!”
“你…”
嚴嵩和嚴世蕃兩人頓時一陣氣急敗壞,指着徐階,卻無從開口。
陸炳自然不希望事情越鬧越僵,畢竟現的要任務就是查清楚這幫人的來歷,於是立即上前打圓場說道:“兩位也不必此爭論了,依本官之見,眼下還是先着手眼前的事情,至於其他,容後再說!”
正堯不禁又點點頭,這個陸炳關鍵時候還能夠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頗爲不易。要知道,這個徐階和嚴嵩兩人此刻還爲此相互爭鬥呢,他們兩個可是內閣大臣啊。
“是啊!嚴大人徐大人,咱們同朝爲官多年,不應該爲這件事而傷了和氣,大家都不要再爭執了。”顧汝之此刻也上前開始勸解起來,他不過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對於朝堂裡面的鬥爭可是很少過問的,不過他還是知道,這個嚴嵩卻是個好爭鬥的主。
“哼!我們走!”
嚴嵩碰了一鼻子灰,撇過頭去,不理徐階陸炳顧汝之等人,揚手一揮,悻悻地就此離去。
嚴世蕃不語,亦是猛一甩頭,給嚴皓打了一個眼色,然後便跟嚴嵩後面離開了宴席。
見那幫突然殺出的刺客已經全數死光,那些官宦子弟哪裡還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紛紛也都對徐階做了一個道別的手勢,然後逐個離開了徐府。
嚴皓臨走時,不忘再次看向了正堯,努力的擠出幾絲憤怒之色,似乎對方纔正堯用詩來否定他令他很生氣,仇舊恨加起來,正堯日後的日子,恐怕難得清靜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詩酒宴會,卻因突然殺出一幫來歷不明的人搞的半途斷,還死了一大幫人席間,委實的讓徐階一陣頭痛。他也相信,這個嚴嵩一定會嘉靖皇帝面前進饞,說不定還會因此彈劾自己。真的是黴從天降,無法阻擋。
宴會也沒了,正堯等人自然不可能久留,於是也準備上前徐階陸炳等人道別。
“正堯啊!徐叔叔可是有些對不住了,本想讓你來參加這個宴會,卻不想引來一場廝殺,還好你的朋友沒有受到損傷,否則徐叔叔可就罪過了!”
眼見張誠一幫人走了上來,徐階便苦口婆心的看着正堯說了一句,心還真的是十分的愧疚。
正堯見狀,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了笑說道:“徐叔叔毋須自責,此乃意外之事,怪不得他人。我看接下來你們有的忙了,正堯也不想多做打擾,就此作別。如果日後徐叔叔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正堯自當義不容辭,立馬就到!”
“好!就憑正堯這句話,徐叔叔就沒有看錯人。嗯,徐叔叔就不多送了,回去之後就好好準備一下,不日的才藝大賽即將開辦,到時候可不要令徐叔叔失望哦!”徐階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意,剛剛遭逢了異常廝殺,竟然還能夠笑顏以對,足以看出徐階對正堯也是十分的看重,倒是與靖王對正堯的態差不多。
“嗯!謝謝徐叔叔,正堯明白了。”正堯說完,又朝着顧汝之合手,示意作別。
顧汝之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對正堯和張誠兩人的表現十分的滿意,只見他已然沒了之前的驚慌之態,笑着看向正堯道:“不錯不錯,年紀輕輕竟然臨危不亂,而且採犀利,反應敏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張誠也不賴,能夠將音律與詩詞聯繫起來,恐怕平日裡也下了不少功夫的!嗯!你們這幫小夥子不錯,老夫看好你們!”
顧汝之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不過卻也是實情。但是這麼一來,倒是讓正堯和張誠等人顯得頗爲尷尬。而之前被一幫刺客嚇得躲到一旁的徐遇之也終於緩緩地走了出來,聽着顧汝之誇獎張誠的話語,她的眉間也終於張開了,同時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絲絲紅暈之色。
“好啦,你們這幫年輕人也真的夠膽,赤手空拳也能夠與別人交手,這次算是你們幸運,下次恐怕就不會了!以後好看清情況再出手!”陸炳倒是沒有誇獎什麼的,反而說了一句似罵非罵的話,同時不忘把目光移向了柳彥,似乎指桑罵槐。
不過正堯明白這個陸炳是什麼意思,他一定還是對方纔柳彥用摺扇爲自己當一劍而感到面子有些掛不住,不好下臺。
“嗯!知道了,那正堯就此告辭了!”
本來正堯對查案還是有能力的,只不過自己並非錦衣衛的人,也不便插手,於是只能強行壓制着內心好奇,無奈的吐了一口氣。
說完,正堯便往走廊而去,身後的柳彥袁海雲等人也都先後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然後便毅然離去。
臨走時,張誠的目光還不忘從那徐遇之身上移走,想來這個張誠對人家徐大小姐有了某種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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