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小曦!叫你不用通知沈貴妃的,你卻硬要告訴她,害得本公主在她面前說了好多好話才終於肯讓本公主出來一趟,要是因此錯過了柳公子的表演,非拿你是問不可!”
這個時候,一個紫衣女子一邊坐在轎子裡,一邊拉開驕子的窗簾衝着外面站着的粉衣女子說道,看起來似乎很不滿意。
“公主!這個可怪不得小曦啊,誰讓沈貴妃連奴婢也給監視起來了呢,如今我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沈貴妃的眼睛,你讓小曦該怎麼辦啊!”
小曦滿腹委屈的樣子,其實她跟着寧安多次出宮之後她也或多或少的對這宮外面的生活有些嚮往起來,尤其是和正堯等人一起的時候,聽正堯與寧安對罵,看袁海雲與張誠兩人對“打”,那也是十分的有趣,比宮裡面如牢籠般的生活自由多了。
可是如今沈貴妃突然下令讓寧安不得隨意出宮,這讓小曦也是倍感無奈。?? 御前駙馬26
寧安可不管這些,這個時候又耍起了公主的脾氣道:“我不管,你身爲本公主的奴婢,就一切應該以本公主的,不應該沈貴妃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
面對如此野蠻霸道的寧安,小曦只得一陣無語。
不過很快,轎子就停了下來,太學樓已經到了。
“站住,請交出入場券,否則不得進入。”門口守着的其中一個護衛立即止住了寧安和小曦。
小曦心中立即爲那護衛擔心,連公主也敢阻攔,而且還是這種爲了見她心上人的關鍵時候,於是立即衝上去怒斥一聲:“放肆!連當今的寧安公主都不認識,趕快閃開,否則砍了你們的頭!”
小曦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了,但是對於寧安這種時而清醒溫和時而野蠻霸道的性格,誰知道她會不會亂來?就是她要亂來,誰又能夠擋得住?
“啊——屬下不知公主駕到,還望公主恕罪!”門口的三名護衛一聽原來是公主,立即嚇得跪在了地上,立即求饒。
寧安此刻倒是沒在意這些,反而有些催促的道:“現在裡面什麼情況了,柳公子和李正堯有沒有上臺?”
“回公主,這…”
“你知道什麼就說呀!你沒看見公主很急嗎?”小曦沒好氣的說道,這個護衛到了這個時候還吞吞吐吐的,要急死人啊。
這時旁邊的另外一個護衛立即上前說道:“回公主,方纔屬下飯堂吃飯的時候,聽說現在通賢書院暫時排在第一,而蜀州會館排名第二。至於柳公子和李正堯有沒有上場,屬下也沒聽清楚。”
“什麼?蜀州會館才第二?”寧安頓時有些驚訝起來,似乎聽她的口吻,這蜀州會館不應該是第二纔對,不過她細細想了一下之後又喃喃自語的道:“也對,如此說來,那麼柳公子與李正堯沒有上場了。對了,你還知道什麼,快說。”
寧安雷厲風行的樣子委實的不像個公主,倒像是個正堯口中的“蠻婆”,看來正堯形容的還挺貼切的。
那護衛見公主如此的關心裡面的事情,自然有什麼說什麼,不敢有絲毫怠慢,於是道:“好像…好像屬下走的時候,聽見裡面有人打架。”
“打架?誰和誰?”寧安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似乎令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像是嚴皓,至於另外一個,不認識,反正聽說兩人像是有什麼仇一樣,而且…”
“喂,公主啊,等等我啊…”
沒想到,那護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寧安已經拔腿就往太學樓中跑去,小曦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御前駙馬26
而寧安此刻的心中確實焦急萬分,口中更是喋喋不休:“這個該死的呆子,一定又與那嚴皓髮生了矛盾!”
說着,腳步也越發加快,就在轉彎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突然踩在了一塊石子上面,整個人順勢一扭,頓時聽的啊呀一聲,寧安就面露苦色的捂着腳踝,同時整個身子幾乎就要摔倒在地。還好小曦飛奔而來,恰好將寧安拉住,沒能讓寧安來一個底朝天。
“好痛啊,嗚嗚嗚…”
寧安不由地哭了起來,卻見她此刻連起身都有點困難了,這讓小曦一陣無奈。
“哎,公主啊公主,你何必如此着急呢!你看你,穿着長裙還要跑步,哎…”
“好!現在人已經到齊了,現在我來宣佈一下前兩輪各隊的得分成績。”說完,閆勝便看向了臺下觀衆,待一片熱烈歡呼聲過去之後,再次拿起紙筒說道:“第一名、通賢書院:二百八十九分,第二名、蜀州會館:二百七十三分,第三名、達維書院:二百五十二分,第四名、荊州會館:二百三十五分,第五名、聖達書院:二百三十四分,第六名、思源書齋:二百一十九分!請大家再次以熱烈的掌聲表示對各代表隊的支持!”
閆勝話一說完,臺下果然又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排山倒海的氣勢,足以將整個大賽推向了更高潮。
“好!現在時辰已然差不多了,接下來,便開始本次大賽的第三個環節——書畫比鬥!”
閆勝摸了摸他那吃的鼓鼓的肚子,挺着胸膛又朗聲的拿起那紙筒說道。
場下再次響起了掌聲,而正堯和柳彥等人也早已回到了蜀州會館的專區,靜待接下來的安排。
待一片熱烈的掌聲響完過後,閆勝再次拿起紙筒說道:“那由我來介紹一下本環節的一些內容與規則。本環節乃是作畫題字,是考驗諸位手上功力的時刻。與第一輪琴藝比鬥一樣,由每個代表隊分別派人上場,從第二個代表開始,每完成一隊,就由評判官對上一個隊伍進行評分,去掉一個最高分和最低分,最後的加起來的分就是本環節的總分。分數與第一輪也是一樣,最高可打一百分,最低可以不給分。
“在繪畫過程中,需要注意以下幾點:第一,因時間有限,每幅畫時間不可以超過一刻鐘,所以儘量簡單一點;第二,不得畫**,否則視作零分處理;第三,所畫的圖裡面不得影射朝中官員,或者皇親國戚的信息,否則視作零分處理;第四,不得抄襲前人,否則視作零分處理;第五,所畫之圖上面必須題字,否則當作不完整處理;第六,繪畫過程中,代表不得與他人交流,否則視作作弊處理;第七,臺下衆人不得騷擾作畫者,否則驅逐出場,同時給讓被騷擾者一方重新計時,重畫一幅。第八;畫紙均爲一仗二尺,所以此畫可以由不超過三人的團隊進行。好,計分與規則我也已經講明,若有疑問可以提出,沒有的話,那就請上筆墨紙硯!”
閆勝嘴裡噼裡啪啦說個不停,這些規則和計分方式相信除了正堯這些新來的人之外,沒幾個不知道的。而即便如此,正堯等人也在鄒岑的口中早已經知道了,說到底,這個閆勝其實就是在浪費口水,充其量就是說給那些以前沒有來此看過才藝大賽的觀衆聽的。
只見那閆勝說完,立即便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茶杯就大口大口咕嚕咕嚕的猛喝起茶來。與此同時,只見七八個大漢手中或是長筆,或是短筆,或是濃墨,或是端硯,或是宣紙,或是清水的,逐個走上了舞臺,放到了舞臺中央,同時身後還有四個漂亮妹妹擡着一張大方桌,走到臺上之後,便放到了正中央。
而當他閆勝喝完茶,歇息了片刻之後,便再次來到舞臺中央。此刻卻見場下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各代表隊也都做好了準備一樣,等待着他發話。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現在就宣佈,第三輪,書畫大比現在開始!有請思源書齋的代表上臺,請荊州會館的代表做好準備!”
說完,閆勝立即閃到一旁,爲思源書齋的代表讓開了一條大道。
“是他?!”
“他竟然是思源書齋的人!”
“呵呵,真的沒想到,他會是思源書齋的學生,這點還真的沒看出來。”
不僅是其他人,就連正堯也不禁苦笑一陣,搞了半天,這個人竟然是思源書齋的,不過他就納悶兒了,爲何上午就沒有在思源書齋的專區看見過他呢?還有,怎麼沒看見思源書齋的學生與他打過招呼呢??? 御前駙馬26
當然,這個他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連打了文祥和嚴皓三個耳光的那個青年壯漢,自認淮海侯的兒子,被稱作小侯爺的楊進!
“怎麼會這樣?這個小子竟然是思源書齋的人?”嚴皓頓時瞪大了眼睛,之前他還以爲這個楊進是正堯他們一夥的,沒想到,原來不是。
“有趣有趣,果真有趣,看來這個小侯爺還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張誠也點點頭,對這個楊進更有興趣了。
如此一來,那麼這個小侯爺楊進也是個人物了,能文能武,而且爲人還很正直,看來這個朋友是交定了!
正堯心中已然開始這麼盤算起來,這年頭,多一個朋友自然好過一個敵人。
“開始了!快看,他身後並沒有人跟着上來了,難道那個小侯爺要一個人完成一幅畫?這幅畫可是足足有一仗二的長寬啊!”袁海雲不禁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激動的說道,這是不是也太過自負了點?
一仗二是多長?一仗大約就是3.3米的樣子,2尺也就0.6米左右,加起來,就是4米見長的方形紙,面積達16米,這要是一個人在一刻鐘(半個小時)內完成,實在太有難度了。
所以袁海雲由此表情,也是應該的。
正堯也開始對這個楊進越發好奇起來,小侯爺還真的很自信很特別的,不過如果沒有兩下子的話,那也不敢這麼自信滿滿,因而,正堯也有理由相信這個小侯爺應該能夠完成這幅畫,只是最後的質量如何,那就有待考究了。
看見楊進準備揮筆,柳彥立即道:“直覺告訴我,小侯爺將會畫一幅很雄壯的畫,很有可能還會獲得高分!”
“我說柳彥啊,你也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讓我說啊,無論他們怎麼畫,你的畫都絕對是第一的,你放心吧!”袁海雲是有什麼說什麼,當然,他說的也不是誇大其詞,畢竟柳彥的功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袁海雲的話,衆人只是淺淺一笑,然後便不再多言,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臺上的楊進,因爲此刻的楊進已經揮筆下紙,開始了他的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