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驟響頓時在臥房之中響起,卻見那爲首的黑衣人猛地將手中的小木匣子往地上一砸,赫然見得地上的小木匣子裡面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藥』!
而上面還附有一張紙條:蠢貨,你上當了!
看到這一幕,就是誰也會莫名的發火生氣,更何況是這一幫脾氣不知道有多麼暴躁的黑衣人,以他們的這種個『性』,殺人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御前駙馬66
拿出來一個假貨也就罷了,竟然還貼上字條來戲謔人,這實在有些豈有此理,也難怪這名黑衣人會突然怒火中燒,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這……這……”
李安也是完全的不明所以,着急的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安不禁在心底裡連續問了自己兩遍,這轉變似乎來得也太過快了,一時之間,李安根本就無法接受。
“怎麼?你還想說什麼嗎?你的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用這麼一堆廢草『藥』來糊弄我們,當真以爲我們是白癡?”
之前就已然叫囂過的那名矮個子黑衣人再次怒瞪向李安說道,顯然對於眼前的這一幕,他也氣憤不已。倒不是因爲沒有得到玉筆,反而他所在意的乃是面子問題,這個李府管家竟然敢這麼的戲弄自己。簡直是不想活了!
只見那名黑衣人已然揚起右手,想要一掌劈死李安。
“不不不,三位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我可以發誓!”
李安這下頓然慌『亂』了,對方竟然有了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想法,這不禁讓李安立即跪地求饒。
這些黑衣人的手段他李安可是見識過的,當真要發起難來,殺死自己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發誓?你就是發五也沒有用!”
說完,那名黑衣人便一掌劈下,而李安見狀不禁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樣子。
“咻!”
“啊。我的手啊——”
就在那名黑衣人右掌猛地劈下那一刻,突然從一旁飛來一根銀針,不偏不倚,直接洞穿了那名黑衣人的手中。鮮血止不住的如噴泉一般噴漿而出,而那名黑衣人更是痛的哇哇直接,直接躺在了地上打滾。
而這一根銀針打得卻是那樣的巧妙,不僅洞穿那名黑衣人的右掌,更是直接扎斷了手背上的青筋。所以才導致血流不止。可以想象的是,手筋被斷,這名黑衣人的右手已然成爲廢手,而他也幾乎成了廢人。
“你?你竟然設了一個圈套引我們進來?”
爲首的那名黑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看着李安。怒指向李安咆哮道,旋即猛地一個飛踹。直接把李安踢飛到了書櫃上,砰地一聲。又是一陣巨響。
“呃——”?? 御前駙馬66
李安痛苦的慘叫一聲,旋即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面『色』瞬間慘白的如同一具乾屍。
“不,他可沒有這個能耐,確實是有人設圈套,不過並非是他!”
突然從銀針飛來之處又傳來一道聲音,與此同時,卻見從衣櫃之中赫然鑽出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更加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已經在廳堂之中昏『迷』了的正堯!
“不……不,少……少爺你不是……”
李安儼然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口中仍舊在溢着鮮血,但是他還是一臉詫異的看着正堯說道。
要知道,之前他可是經過親自確定了的,正堯和柳彥等人全都已經昏了過去纔對,可是爲什麼現在又會出現在這裡呢?
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蹊蹺事情,震撼源源不斷的來,這不禁讓李安惘若在做夢,身受重傷的他似乎還是不肯相信這就是事實。
“你是李家少爺?你就是李正堯?”
爲首的那名黑衣人不禁頓了一下,打量了一番正堯之後,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驚異的神『色』。
“沒錯,我就是李正堯,也是你們一路上想要追殺的人!”
正堯不屑的說道,面對這一幫黑衣人,他現在全然沒有好感。大晚上出來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還要穿着一身夜行衣,還擅入別人府邸,想要偷東西不說,還動手打人,這種人,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御前駙馬李正堯!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追殺不追殺的,反正我們是沒有接到過這個命令,而且我們主公也沒有殺你的必要。不過既然你是李正堯,看來這個圈套是你設計的了!能夠栽在李正堯的手中,我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見到正堯的出現,那黑衣人非但沒有心生懼意,或者沒有立即發難,反而是眼中流出絲絲敬畏之意,倒是有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這倒是有點讓人感到意外。
不過正堯卻是在對他前面的那一句話感到意外,他竟然說並沒有追殺過自己,而且主公也沒有下過這個命令,更加沒有殺自己的必要,這到底是真是假?
聽這個黑衣人的口吻,似乎又不像是在說假,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難道這一幫黑衣人和追殺自己的那一幫人並非一夥的?
主公?宮主?難道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正堯心中開始有點茫然了。原本以爲自己已經掌握到對方的一些有關信息了,可是突然又有人告訴自己,很有可能自己所猜測的是錯的,其實一直以來根本就有兩幫人馬在暗地裡!
事情越發的複雜,饒是正堯的聰明才智,也不禁感到了一絲吃力與『迷』茫。
不過想歸想,但是正堯卻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只是對着那黑衣人笑了笑道:“沒錯,是我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想要將你們引來。”
此刻的正堯也不加掩飾起來,事已至此,目的已然達到,再沒有什麼顧忌了。
“少……少爺,你……你竟然一早就開始懷疑我了?”
李安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自問自己根本沒有暴『露』過什麼纔對,緣何會懷疑到自己呢??? 御前駙馬66
正堯卻是搖搖頭,道:“對,我一早就開始懷疑你了,所以,其實在李府所發生的一切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將計就計?那……那你中我的蒙汗『藥』,什麼玉筆匣子也是假的了?”
李安仍舊不甘心,繼續問道。
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少爺竟然會如此的厲害,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也不全是,至少,匣子是真的,只不過是被我偷樑換柱了而已!”
正堯抿嘴一笑,似乎對於自己的計謀很是滿意,一種成就感再次萌生出來。
“呵呵,素聞李正堯聰睿過人,看來傳言非虛啊!本使倒是想聽聽李正堯這位駙馬爺是如何的一步一步把我們請入甕中來的!”
爲首的那名黑衣人輕輕拍了拍手,笑着說道。似乎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現在儼然被正堯給當場抓獲,已然即將成爲階下囚,反而還饒有興趣的想要知道這位駙馬爺是怎麼施計讓自己等人中計的!
正堯搖搖頭,道:“從一進入李府開始,我就覺得李府大火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如果沒有內應,即便兇手再猖狂,他也不可能肆無忌憚的進屋殺人還放火。接着我看見了安叔你,雖然你一臉的沮喪,但是更多的還是愁容,直覺便告訴我,你並非是在爲我父親哀悼,而是爲了別的事情,因爲我的父親已經死了將近一個月了,即便你與他的感情再好,你也不會哀悼一個月後還會沮喪!
當然,這點並不能證明什麼,但是在接下來我的問話之中,你的言行卻是在無意之間讓我對你產生了懷疑!”
“我的言行?”
李安再次驚詫問道,似乎自己並沒有說過什麼話來暴『露』自己纔是。
“沒錯,你之前說李府發生大火關震和張嗣燦二人在李府出現過,這點單獨看,並沒有什麼,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關震和張嗣燦,似乎有意要將放火殺人的罪名往他們的身上扣一樣。然而放火不假,但是殺人卻是他們二人絕對做不出來的,以他們這樣的二世祖來說,別說殺人,就是殺雞,估計他們都夠嗆!
後來在檢驗我父親的遺體之時,海雲發現了一些端倪,不過你的表情卻是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顯得淡定坦然了許多。在海雲發現我父親不是被火燒死,而是被人殺死在放火燒的時候,你的表情變化卻是最爲激烈的,一副將要暴『露』的神『色』。
還有便是那個算命先生,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算命先生應該是你們當中的一位,其目的就是想要觀察一下李府裡面的情況,好與他裡應外合,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說着,正堯不禁又看向那名爲首的黑衣人,看來那名算命先生應該就是這三人當中的一人。
“哈哈!沒錯,李正堯就是李正堯,當時是我冒充算命先生來李府的!”
那名爲首的黑衣人也絲毫不作掩飾了,乾脆利落的回答道,倒是顯得頗爲爽快。
“當然,這些都還不算什麼,這隻能讓我對你有初步的懷疑,而真正開始懷疑你是在見到小木匣子的那會兒,當時你第一眼看見這個小木匣子的時候,別人的眼中都是驚奇,而你的眼中卻給人一種‘原來如此’的放鬆感覺,這實在有違常理,而這些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你就是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