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八式》?”
正堯疑惑的看着花清月說道,似乎在花清月看來,這個所謂的《飛雲八式》很厲害似的。
花清月點點頭,道:“沒錯!這飛雲八式乃是家父生前自創的功法,其實按理說應該有九式的,可是父親還沒來得及完全創出來就辭世了,所以只有八式。不過儘管只有八式,但是隻要好好練習,施展出來的威力絕對足以令李大哥在武舉上一舉奪魁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花清月說的那般厲害,不過正堯也並沒有不屑之意。畢竟他也看過許多武俠小說武俠電視,一本不起眼的小冊子也很有可能是一部驚世武功秘籍。那些名字取的很一般的功法,如《蛤蟆功》、《打狗棒》這類的,往往發揮出來的威力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所以,正堯有理由相信花清月既然說的如此繪聲繪色,那一定有她的原因。
“呵呵,在武舉上奪魁我倒是沒想過,不過能夠讓自己走的更遠一點,成績更好一點也是不錯的。”
雖然正堯說的很輕鬆,但是誰又不想在比賽中得到第一呢。
所以花清月自然明白正堯只不過是謙虛的想法而已,只見她依舊一本正經的道:“父親身前說過這《飛雲八式》只適合外功紮實的人修煉,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允許我觸碰,怕的就是我會走火入魔。而我觀李大哥就是煉體的,再加上不想得物無所用。所以就將其交給了李大哥,而我也認爲李大哥應該是最適合修煉這本秘籍的。”
說什麼內功外功的,正堯倒是聽的雲裡霧裡,一來。自己所練的並不是什麼武功,最多就是一些強身健體的體操,再加上在警隊學過的幾首擒拿以及大學時在跆拳道協會當過三年的會員學了幾招防身之術而已。不想到了這裡卻被花清月當作是修煉外功的,實在有些滑稽。
當然,正堯也不想明說這些,什麼跆拳道,什麼擒拿之類的相信花清月聽也沒聽過,若是正堯再跟她多做解釋。花清月指不定還會以爲正堯是某個神秘門派的弟子來到中原進行武林盟主的爭奪呢,到時候,那就真的誤會大了。
“呵呵,清月你嚴重了。對我來說。只要能夠增強自身實力就行,其他的可以暫不考慮。”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手再好,一槍撂倒。”所以正堯想的很清楚,武功終究還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修煉的再高,也不會像電視劇裡面那樣飛天遁地,氣動山河。
“嗯。李大哥這種不執着不強求的心態其實是習武之人的最高境界,相信李大哥總有一日會在武學上有所造詣的!好啦。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我想我還得趕去威遠鏢行那裡。不然表哥他們會擔心我的!”說着,花清月再匆匆的抿了一口茶。就愛那個那一杯茶喝的一乾二淨之後,便起身,準備往門外走去。
正堯見狀,也站了起來,跟在花清月身後道:“這樣吧!我送你去威遠鏢行。你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到了什麼麻煩,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花清月一聽,自然不會拒絕,相反心下不禁一陣欣慰,連忙點頭,眼神之中還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深情。
於是兩人便並着肩往蜀州會館門外走去。
當然,正堯還是有私心的。畢竟自己自從皇宮回來之後,每日都待在蜀州會館裡面,本想出去散散心什麼的,結果袁海雲也好,張誠柳彥等人也罷,都忙得不亦樂,無暇顧及自己,於是自己也沒了外出的**。今日難得遇到故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自然要一同出去好好的溜達一番。
武科舉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進行,但是京城之中此刻已經出現了很多江湖上的人物。只見這些人個個手執兵器,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形形色色,應有盡有。
“之前在馬車上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這京城如此的繁華啊!比起咱們蜀中,確實是有天淵之別!”
花清月東張西望的環顧了一番,不禁發出一陣感慨。與正堯等人當時初到京城的時候一個模樣,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感慨。
正堯微微抿嘴,右手捏着桃花扇挑了挑鼻尖,作出一副文藝青年的樣子,吟唱道:“清風微徐桂香飄,行人漫漫渡橫橋。繁花似錦亦如夢,京華煙雲爲哪朝?”
花清月纔不怎麼明白正堯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只不過從正堯的表情以及字裡行間簡單的可以看出,應該有一些消極的意思。
“呵呵,雖然我不怎麼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李大哥如此隨意的就能夠作出一首詩來,確實讓我深感佩服,相信朝廷沒選中李大哥是他們的損失!”
說完,花清月合起雙手,作出一個佩服的手勢,不禁令正堯也是一陣想笑。
正堯微微搖頭,一手打開桃花扇,又道:“哪裡哪裡,只是隨口瞎說而已。見笑了,見笑了。對了,走這裡,這裡要近一些。”
走到一條十字街的時候,正堯止住了身形,拉住花清月往右邊巷道走了過去。
“呵呵,有李大哥真是好,若是我一個人走的話,估計要走很久才能到達威遠鏢行吧!”花清月說的是實話,她對京城自然沒有正堯熟悉,先別說走哪條路近哪條路遠,能不能在不問人的情況下找到目的地都是問題。
對於花清月所言,正堯很享受,畢竟與美女一起散步,而且美女還覺得這種感覺很好,正堯沒理由不樂意。
於是兩人便就着那條窄窄的巷子,並着肩,時不時觸碰一下各自的手背,慢慢地往前走去。
拐了一個巷子又一個巷子,足足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兩人終於走到又一個巷子的盡頭,再往左拐,不出三十步,威遠鏢行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到了!”正堯總算鬆了一口氣,隨即抿了一下嘴角笑着說道。
而此時此刻似乎正堯還沒有發覺,自己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與花清月的手牽在了一起,兩人的關係由此看起來很是密切。
“呵呵,終於到了,原來從蜀州會館到這威遠鏢行是如此的遠啊!若是再讓我走一次,我保證我會迷路的。”
花清月不由地笑了笑,自嘲式的感嘆了一番。
花清月說的沒錯,不過其實從蜀州會館到威遠鏢行的路也並不是這麼難找,只不過正堯爲了走捷徑纔會不斷地穿巷子而已。如果是坐轎子或者馬車,只需要順着大道,拐兩三個彎就可以了。
“表妹?!”
就在正堯與花清月兩人牽着手不放開站在威遠鏢行門口感慨的時候,威遠鏢行的門口頓時走出來一男子。
此男子看起來約有三十來歲,但是他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稚嫩,身高有一米八五可是就是背有點微微下駝。衣着紫衫黑褲,與正堯的紫衫紫褲倒是有幾分撞衫之意。
然而從此男子的話中也不難判斷出,此人就是花清月口中的表哥,相信真實年紀也應該與正堯一般大小。
“表哥!”
花清月聞聲看去,見到來人之後,也隨即開口道,言語中自是十分的激動。
清月表哥見花清月也叫自己,於是立即“撲”了過來,不過花清月及時的止住了身形,纔沒與他“撞”在一起。
清月表哥的臉上微微抽出了一下,隨即又笑道:“三年不見,表妹可是越發的亭亭玉立了啊!”
而在他說話的時候,兩顆眼睛卻是一直髮着陣陣異樣的光芒,就彷彿一頭餓虎在欣賞眼前的美食那樣。
“李大哥,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表哥,威遠鏢行的少主,方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