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果然是他?駙馬你在說什麼?”
雖然正堯的聲音很小,但是一旁緊挨着的樑玉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於是立即好奇的問道。7Z小說?レ.??&netbsp;???當然,樑玉的聲音也很小,畢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害怕萬一聲音太大,驚動了裡面。
“噓樑兄,這樣吧,你先出去通知公主,褚大人他們,暗中將整個棧包圍起來,一旦聽到裡面有響動或者我半個時辰沒有出來的話,你們就衝進來!”
“那駙馬你……”
樑玉點點頭,不過還是有點擔心正堯。
方纔在房頂上行走的人以樑玉的經驗來看,自然知道那二人的身手不賴,萬一裡面生了什麼,正堯無法應對,那就糟糕了。要知道,駙馬的安危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弄不好,到時候給自己一個失職之罪!更別說樑玉和正堯等人的關係還不錯,彼此之間關心照應一下也是絕對有道理的。..
“樑兄不必擔心我,我自有辦法,你們只需要記住不讓任何人離開棧便可。”
正堯沒有多說其他,只是肯定的拍了拍樑玉的肩膀,然後便示意樑玉趕緊離去。
周圍死一般的靜,那種無形中帶來的壓抑感覺確實讓人難以呼吸。
面對正堯如此的堅決,樑玉也不再多說什麼,他知道正堯做每一個決定都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而且一旦做了決定,他也是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的。
於是樑玉便踩着輕步,緩緩地下了樓梯,按着原返回,來到了寧安等人的面前。一一將正堯所交代的說了個遍。
不說還好。一聽樑玉這麼說。寧安安波爾沁等人卻是着急起來。不知爲何,莫名的二人都覺得正堯此舉太過冒險。
其實如果現在所有人一股腦衝進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如果這樣。勢必會打草驚蛇,到時候雖說沒有什麼危險成分,但是想要將整個案件得以查的水落石出,顯然是在開玩笑。
之所以正堯會做的如此神秘詭異。之所以正堯故意拖到現在,其實都是有原因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該說出來的時候。
懷着焦慮不安的心態,衆人只能將棧團團圍住,然後靜待裡面的正堯出訊號。
同樣的,站在廂房門口的正堯也是懷揣着瑞瑞不安的心情,他的心裡面的確有了目標,但是對於對方到底會做出殺人之舉,到底此人和葉神醫有着怎樣的關係,他們之間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卻是好奇不已,難以揣摩。
“咚!”
就在正堯想要再靠近一點。想要聽清楚裡面到底是怎樣的一番境況之時,沒有想到右手在碰到門窗之後竟然出了聲響,頓時打破了這一場寂靜。
“誰?誰在外面?”
屋裡傳出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但這個聲音卻並不是葉神醫的。
“喵”
正堯靈機一動,立即出一聲貓叫。
雖然是電影電視裡面的老橋段,但似乎這也是屢試不爽的一個技巧。
果然,卻聽裡面又有一男子說道:“是一隻貓!沒什麼。”
說完,屋子裡便沒了聲音,瞬間靜了下來。
因爲這一驚的緣故,正堯也不敢再靠的太緊,否則真的暴露了自己,事情就不太好辦了。只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屋子裡生了什麼,正堯就更加不確定了。
隱隱之中,正堯的心裡感到了一絲不安,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御前駙馬李正堯什麼時候也成貓了?這倒是讓人感到很意外啊!”
沒有過多久,正堯還在爲裡面所要生的事情以及可能已經生的事情感到憂慮之際,突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脖子上傳來,與此同時,在正堯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的情況下,一個比較熟悉的男子聲音從背後傳到了正堯的耳朵裡面。
那一陣冰涼正堯或許已經猜到,應該是一把刀,或者一把劍之類的冷兵器,至於熟悉的男子聲音……已然昭然若揭,洪定!
“呵呵,沒想到我李正堯自詡很機靈謹慎,不想竟然還遭了你洪定的道,呵呵,真的是始料未及啊!”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脖子已經被人用刀架住了,正堯竟然還如此的輕鬆愜意,說話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或者害怕,實在難得。
“很好!御前駙馬不愧是御前駙馬,臨危不亂,確實有大將之風!進去吧!屋裡面不會吵到其他人!”
說着,洪定猛地一把將正堯給推進了屋,旋即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屋子裡點着燈,但是並不是特別的明亮,昏暗的感覺,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單調苦澀之感。猶如黃昏落rì時的天氣那般,死氣沉沉,再加上空氣中還瀰漫着一個難聞的氣息,正堯的心就更加平靜不下來了。
原本商量好的一會兒待時機成熟便裡應外合將一干人等抓住,好慢慢審問,可是現在倒好,自己都被抓起來了,看來計劃真的永遠趕不上變化。
已然到了這個時候,正堯也不再多想其他,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只希望自己可以與對方周旋半個時辰或者伺機找機會,不然的話,到時候案子不但破不了,甚至可能連自己的xìng命也會搭上。
“洪老爺,咱們又見面了!”
現在身份已經暴露,正堯也懶得躲躲藏藏什麼,走進屋之後便立即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脖子被一把刀架着,但是卻一點沒有影響他的英氣。
很明顯了,洪定出現,那麼另外一個人就是洪迪珍如果這點都看不懂的話,那正堯他真的算是白活了。
“哈哈!”但當正堯說完一句後,卻聽洪迪珍立即出一聲乾笑,不過聲音並不是很大,旋即微微搖頭道:“李正堯啊李正堯!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我該說你是太聰明瞭呢?還是該說你太笨呢?”
說着,洪迪珍頗顯無奈的一個勁的搖頭。同時還不忘撅了撅嘴。似乎大有惋惜之意。
“呵呵!說我太聰明。是因爲懷疑你們父子纔可能是殺死葉英的兇手吧!而且同時還能夠判斷出今天晚上你們會來這裡。至於說我太笨,大概是說我不應該如此的執着,也不應該獨自一人前來。怎樣,我說的沒錯吧。洪老爺?”
“這大明朝有你這個御前駙馬真的是他們的幸運,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或許就是一個不幸!我洪迪珍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佩服過誰,你李正堯。算是第一個吧!不過可惜的是,今天佩服完之後,便再也不能佩服了,哎。”
洪迪珍再次的嘆了一口氣,彷彿即將失去一位至交好友一般,那份惋惜,那份無奈全都寫在了臉上,透過那微弱的燭光依稀可見。
“洪老爺不必如此惋惜,凡事都有例外的,不是嗎?”
“呵呵。或許是吧!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我呢還有幾個疑問想不明白。希望駙馬爺可以幫忙解解惑,不知駙馬爺是否同意呢?”
“爹!要麼殺了他,要麼讓他歸順我們,哪裡還需要跟他廢話啊!要知道,夜長夢多,一定要果斷一點才行。”
洪定是個急xìng子,聽着洪迪珍與正堯的交談讓他覺得很沒有意,自己的父親是做大事的人,怎麼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磨嘰呢?
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和對方磨時間,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洪定的想法倒是很簡單,只要有阻礙,擺平即可,何須多言?
不過卻見洪迪珍沒好氣的道:“你懂什麼!你以爲老子是你,還用你來教?老子自有分寸,你就一邊呆着!”
對此,正堯又不禁一笑,旋即道:“那未知洪老爺有什麼疑惑值得我來替你解答呢?”
洪迪珍道:“這第一個嘛,你是憑什麼懷疑葉英的死與我們父子有關的?要知道,當時我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都沒有絕對的殺人動機。”
洪迪珍說的沒錯,當時葉神醫和洪迪珍二人是在煉丹房裡面,根本就沒有出來過,如果說是洪迪珍殺的,除非洪迪珍有分身術。而洪定等人當時也在山林中採藥,也不可能是兇手纔對。
如果證明兇手不是正堯的話,那也沒有理由懷疑到他們洪氏父子的頭上纔對,確實有點讓人想不通。
“原來是這個啊!其實很簡單,當時大家確實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我又沒有殺人,那很明顯的,兇手是有預謀的殺人的,所以纔會故意製造出一個不在場的證據。其實當我第一眼看見葉英的屍體之時,已經現其真正死因不是那一刀,事實上,其實葉英是被一掌震碎心脈而死的!後來我暗中問了當時生的一些事,結果現原來洪定中途回過醫廬上茅房!
而上茅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我一直在茅房呆了足足將近半個時辰!”
“就憑這一點,你就斷定我兒是殺人兇手?呵呵!李正堯,未免你也太武斷了點吧!”
洪迪珍有些不以爲意的說道,似乎對於正堯的這個說法並不是很讓他信服。
“當然,光憑這一點,也只是初步懷疑。只不過,後來你們父子二人竭力指證我是兇手,甚至連葉神醫看都沒有看到了葉英的屍體就大呼葉英死了,這就更加司馬昭之心了。所以我有道理懷疑你們其實才是真兇,只不過,這僅僅是懷疑,並沒有證據。”
“好,就算你說的通,那爲什麼你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但是並沒有去調查我們呢?反而是去調查一些丫鬟,婢女這些之前被葉英侵犯過的人呢?又或者是去調查那些可能與葉神醫結怨的大夫?這似乎又說不過去了吧!”
洪迪珍可謂是疑惑多多,一口氣又問了幾個問題,似乎不弄清楚個所以然來,他就無法釋懷。
其實人就是這樣,往往一個問題沒有得到解決,那他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太專注,甚至連晚上睡覺做夢,也會去想這件事,由此可見,洪迪珍這麼刨根問底的問正堯也是有跡可循的。
正堯不厭其煩的說道:“如果不是這樣,你們今天晚上會如此安心的來這裡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快肯定殺人兇手就是洪定。只不過……”
“只不過你千算萬算,並沒有算到你終究還是載到我們父子手中了!哈哈。”
“其實今天在衙門公堂上演的那一齣戲就是爲了製造一個夜葉神醫出賣你們的假象,因爲當時葉神醫處於昏迷狀態,替我證明了自己是無辜的,這令你們覺得葉神醫是真的想要替自己的兒子報仇,所以才這麼做的。結果你們父子真的上當,在公堂上留下一句話後,還不忘瞪了葉神醫一眼,我那時便感覺到你們會對付葉神醫。
而白天的一系列舉措也是爲了讓你們覺得衙門也好,我們也罷,都沒有懷疑你們,從而讓你們覺得你們絕對安全的,可以繼續施行你們的計劃!”
“jīng彩!jīng彩!如果不是因爲你自己不小心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恐怕今天晚上我們父子就栽在你的手裡了!李正堯,你確實有過人之處!”
說着,洪迪珍不由地拍了拍手,對正堯可謂是讚不絕口,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的想將正堯拉攏,引爲己用。
“那我現在倒是有疑問了,你們對葉神醫怎樣了?”
說着,正堯輕輕地舉起了右手,指向那趴在桌上的葉神醫說道。
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並沒有看到葉神醫有任何起身或蠕動的趨勢,這無形之中給了正堯一個不祥之感。
“葉神醫?呵呵!通常叛徒的下場都只有一個,你覺得呢?”
“你們……”
“不錯!他是死了,而且死的很安詳,說到底還是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出了響動或許我還不會這麼殺他!”
“你……”
正堯兩眼瞪的就快掉出來,怒指着洪迪珍,卻是一陣無語,似乎死對於洪迪珍是一件很無關痛癢的事情一般,冷漠冷血的樣子,與之前那個所謂的商人完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