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蒙古俺答汗無故失蹤長達七年之久,阿拉爾便順理成章的暫代了俺答汗的位置,成了蒙古的大汗。
而阿拉爾的野心較之俺答汗更加的大,故此,在這七年時間裡面,阿拉爾爲了擴張蒙古領土和發展貿易經濟,不斷地向大明進行滋擾,大明與蒙古的關係已經勢如水火般,兵臨城下的感覺,已然用劍拔弩張難以形容。
至於大明一方,正處於多事之秋,徐階已經上位,明裡與嚴嵩斗的不可開交;雖然倭寇頭目汪直已經被抓,而且其中還牽扯到嚴嵩,但是卻沒有實質的證據來證明嚴嵩是幕後黑手,同時,在沿海一帶,還有許多倭寇餘孽未有剿除乾淨。如此內憂外患,身邊又沒有正堯分憂解難,嘉靖的rì子其實也並不好過。
當然,這一切對於那刁蠻任xìng的寧安來說,已經不在意了。在柳彥壽辰當rì聞聽正堯已經出現在南海一帶之際,她便想也不想,馬不停蹄的就往廣州趕去,一路上奔馳不停,不出五rì,已然出現在了廣州城,可謂是兵貴神速。..
而作爲正堯兄弟的張誠和袁海雲雖然也都成了親,但是在得知正堯下落的時候,他們也都毅然決然的南下而去,甚至連各自的妻子都沒有帶上。至於柳彥,本來他也很想來的,但是現在他的身份乃是王爺世子,再加上陸炳三年死忌已經過去,陸婉儀也不用再繼續守孝,於是二人也開始準備進行大婚,因而此刻想要離開京城,暫時是不可能的。
不過袁海雲張誠等人的速度卻是不賴,在寧安達到廣州城不久之後,他們也駕着馬車飛奔而來,現下已經開始着手四處打探有關正堯的下落。
對於正堯這七年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經歷了怎樣的際遇,他們沒有功夫去理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正堯再說!至於正堯現在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他們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邊。位於順德杏壇鎮裡的一處竹園裡面,正堯正被所謂的“葉神醫”扎着針,而另一旁的安波爾沁,已經暈倒在了牀頭上。
安波爾沁身着粉紅sè長裙,雖然已經貴爲人婦,但是看上去卻依舊不減清純之貌。而她那緊貼着身子的粉紅sè長裙更將其原有的凹凸景緻體現的淋漓盡致,讓人一覽無餘。
此刻的安波爾沁已經沒了知覺。或許,在昏迷之中,她已經開始幻想着自己因爲替正堯換血,而使得正堯得以痊癒,從此以後,二人在大漠之中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真是一個嬌俏的小美人啊!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妻子了呢?實在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葉神醫望着牀上靜躺的安波爾沁,兩眼直髮綠,脣口大張,嘴角處還有一大截口水懸掛着,正如一頭餓了三五天的猛虎突然見到一隻活潑可愛的小白兔一樣。
“不過不要緊,能夠一寢香澤,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難得老子廢了這麼大的勁,嘿嘿……”
一邊yín笑着。一邊不忘伸手往安波爾沁身上摸去。那葉神醫此刻哪裡還有替正堯治病的想法,整個眼睛裡面似乎只看到了安波爾沁那媚人心魄的**。浴火焚身的他,已然無法自拔,一張原本粉白的臉蛋,也瞬間紅的如那猴子的屁股。
“嘶美!真是太美了!”
輕輕地替安波爾沁將表層的衣服解開,葉神醫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感嘆,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個鑽研藝術多年的藝術家在欣賞某一件讓人陶醉讓人癡迷的藝術品一樣,忘我的樣子,已經完全不理會外界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只見眼前的安波爾沁粉紅sè長裙已經被褪去了一大半,淡青sè的肚兜赫然顯露在外,甚至讓葉神醫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開始流血了!
一個咬牙,葉神醫已然無法控制自己,整個人的行爲也開始玩起受思想所支配。只見他猛地一個附身,雙手往安波爾沁那隔着青sè肚兜看似還在跳動的一對小白兔抓了過去!!!
“砰!”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葉神醫陶醉的興奮的簡直可以說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之際,突然的一道極爲不和諧的撞門聲響了起來,而他整個人也瞬間愣住了。
自己可是交代過了的,在醫治病人的時候,誰都不可以來打攪,竟然有人還會來撞門?難道那人不想自己替正堯治病?
不過還未等那葉神醫想明白想清楚反應過來之時,卻見門終於被撞開了,而順勢出現了兩個人在門口一個灰衫老頭,一個便是洪定。
“放肆!誰敢”
那葉神醫正要發難,撇頭往門口一看之際,卻見他頓時閉上了嘴巴,原本想要說的話,也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看着眼前的灰衫來頭,那葉神醫整個人已然開始有些哆嗦起來,戰慄不安的樣子,那額頭上已然冒出汗珠,而神sè慌張的,甚至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葉神醫怎麼這般表情?不,應該是這個冒牌的葉神醫怎麼會這般表情?難道他和眼前這個葉神醫有關係?”
洪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卻是納悶兒不已,如果說是一般騙子冒充,那他也犯不着害怕眼前的這一個糟老頭子纔對啊!
看來這裡面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蹊蹺!
洪定只能在心底裡嘀咕着,卻沒有說出來。
“滾!給我滾出去!”
灰衫老頭猛地一聲怒喝,如同一頭猛虎發威般,連一旁微微有些走神的洪定也瞬間給嚇得不禁哆嗦了一下。而再見那所謂的“葉神醫”,整個人低着頭戰戰兢兢的,甚至連一句話也不敢說,夾着屁股,灰溜溜的便出了門。
“簡直混賬!”灰衫老頭撇頭再次怒罵一句,然後便對着一旁的洪定說道:“你且先出去片刻,這裡交給我便是!”
“交給你?可是……”
所謂前車之鑑,到了這一刻,洪定自然而然的還是會有所顧慮的,畢竟安波爾沁的美貌是絕對少有男人能夠抵擋得住的。管你是得道高僧還是世外高人。
因此。在那灰衫老頭叫自己先出去的時候,洪定卻是愣住了。
灰衫老頭搖搖頭,輕輕笑道:“放心好了,老夫行醫多年,絕對不會亂來的,況且,老夫與你父親交情頗深。是斷然不會心存歪唸的。”
灰衫老頭倒是實在,把話說得這麼直接明白,卻是讓洪定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前在門外得知了灰衫老頭真正身份的時候,洪定也自報了家門,結果那灰衫老頭葉神醫順口便說了自己與洪定父親的關係,這也使得洪定肯定了他纔是真正的葉神醫。
既然真正的葉神醫都這麼說了。洪定自然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對於有些人來說,錢財最重要,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名譽纔是最重要的!而葉神醫就屬於另外一些人,雖然聽起來有點沽名釣譽的感覺,但是又有哪個厲害的人物不是這樣的在意自己的名譽呢?
“那就有勞葉神醫盡力治病了!”
說完,洪定不忘往安波爾沁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卻隱隱閃爍着憐惜之意。
見洪定往外走去。那灰衫老頭也不再多做耽擱。立即往牀頭走去。
一見到躺在牀上的安波爾沁和正堯之後,他的第一目標並不是安波爾沁。甚至連安波爾沁正眼也沒有看一眼,而是直接伸手往正堯的右手手腕摸去!
“氣脈不順,紊亂不堪,這個畜生,這簡直就是謀殺啊!”灰衫老頭沒好氣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旋即他伸出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將正堯身上的所有銀針都拔了下來,最後才嘆了一口氣道:“還好時間並不是很長,還有希望,否則……哎!”
將所有銀針都拔了出來之後,老頭並沒有理會安波爾沁,而是立即將正堯放倒在了地上,然後拂袖一皖似乎要大幹一場!
雖然有真正的葉神醫坐鎮,但是洪定的內心還是不夠安分,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似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跟之前一模一樣焦慮不安。
而一旁卻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之前假冒葉神醫的那個青年。
不過看樣子,那個青年也是一樣的很惶恐,雖然表面上沒有體現出來,可是他一直蹲在門背後,雙腳雙手時不時的打着哆嗦就已經不難看出。
看到洪定這麼不安分的樣子,這使得那青年心裡更加不爽,於是立即衝着洪定說道:“喂,我說你別走來走去的行不行,你就安心好了,裡面那老頭很厲害的,一定醫治的好裡面那個病人的!”
“你這個兔崽子,你最好給本公子閉嘴,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已經知道他是個假冒的,而且還意圖對安波爾沁不貴,洪定自然而然的便不想跟此人多說一句話,如果可以,洪定現在就想揍他一頓。
“不客氣?呵呵!你要是現在對我不客氣,我看你是不想救裡面的那個病人了吧!”
那青年微微往後縮了一縮,不過似乎爲了表現出並不害怕的樣子,於是又硬着頭皮笑對着洪定說道。
洪定冷眼一撇,道:“你?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葉神醫的兒子!”
“什麼?你會是葉神醫的兒子?”
這個信息當真有些讓人始料未及,葉神醫竟然有這麼一個兒子,這真的是作孽。
“我就是葉神醫的兒子,不管我做了什麼,我還是他兒子,你要是敢亂來的話,哼哼!”
“你……”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洪定也被那青年給弄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見洪定無力反駁的樣子,那青年忽然鬆了一口氣,隨即笑抿着嘴道:“你也別裝的那麼正人君子,我看你和我都一樣,半斤對八兩!”
“休得胡說八道!我可沒有你這麼下賤!”
洪定隨即就是一陣怒斥,竟然拿自己與他比,簡直有**份。
“呵呵,是嗎?那看來是我看錯了哦?”
那青年只是淡淡一笑,隨即便閉上了嘴巴,只是那臉上不自然的笑容和那嘴角泛起的絲絲弧線,卻讓洪定看的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