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如跟着安月上了車,看上去倒也是平安無事。
果然,一上車,江宛如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她抹着眼淚,帶着哭腔說道:“安小姐我知道自己和慎言之間是有差距,可是,我們纔是真心相愛啊,你能不能不要拆散我們二人,算我求你了。”
安月卻格外冷靜的看着她,就好像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江小姐我這可是在開車,要是一不留神,到時候咱們兩個人就要一起上路了,你還要和我說這些事情嗎?”安月說道。
江宛如微微一顫,緊緊的抓住了安全帶,生怕安月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車緩緩停在了江宛如樓下,安月輕笑道:“江小姐的這些要求,恐怕不應該同我講,同陸少提總比跟我說來的更加直接,畢竟,寵你的人是他,不是我,下去吧。”
江宛如冷笑一聲道:“想不到安小姐如此清楚,既然這樣,那可就別怪我沒有提前說清楚,你和慎言我希望不要走的那麼近,哪怕你們二人是有婚約在身,我這麼說安小姐應該明白吧。”
安月握着方向盤的手忽然一緊,扭頭衝着江宛如笑道:“江小姐一路走好,希望你往後也能夠心安理得,再見!”
說罷,安月已經解開了江宛如的安全帶,示意她快些離開。
江宛如冷哼一聲,和她逗,安月還嫩了一些。
江宛如剛離開,安月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影出現在了這裡。
陸慎言並未察覺到安月的存在,而那些媒體狗仔的閃光燈再一次亮了起來。
安月心中一沉,踩起油門,揚長而去。
剛回到安家,安月便被家中的楚南風驚到了。
“南風你怎麼來了?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安月問道。
楚南風嘴角微揚,“我來看看伯母,難道也要提前和你報備嗎?”
白雨緊緊的握着楚南風的手,她的眼中此時全部都是楚南風的存在。
“小月不懂事,你別聽她的,來,讓伯母好好看看你, 你這老大不小了,也不趕緊考慮成家啊!”
白雨這話一問出口,安月瞬間愣住了,她媽媽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這樣,竟然要會問出這樣的話了?
“媽,你看看你,說什麼呢?南風那可是以事業爲重,他這回國還沒有多久,着什麼急成家啊。”安月埋怨道。
白雨卻一副你不懂的樣子,無視了安月的話。
楚南風卻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更是大方的說道:“伯母,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我如今剛回國,就那些人際關係都還沒有理清楚,確實是不應該將重心放在這上面,再說了,如今小月的身邊正是需要支持的時候,我哪裡能夠走開。”
這話雖然是對着白雨說的,可是卻是說給安月聽的。
安月心中感動,自知自己這些日子,背後的許多事情都是楚南風在打點。
“哎,小月不懂事,倒是讓你擔心了。”白雨微微低下了頭,眼中的那些悲涼也已經被隱藏了起來。
安月看着白雨這樣,無奈嘆了口氣。
“媽,我和南風還有些事情要說,先回房了。”
說罷,一把揪起楚南風就往房間而去。
“小月在害怕些什麼?”楚南風忽然開口問道。
安月一愣,她哪裡有害怕,不過是有些不習慣母親這幅樣子而已。
“你今天來的正好,我本來是打算去找你的,有點事情耽誤了,我想請你幫我挑套婚紗。”安月說道。
楚南風微微一怔,打趣道:“小月到底是長大了,竟然開始考慮這些事情了,爲何不去找陸慎言一起呢?好歹這也是你們二人的婚禮。”
苦笑漸漸迷茫上了嘴角,安月怎麼可能不瞭解陸慎言呢?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會選擇和自己一同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南風,你就別打趣我了。”安月無奈笑道。
楚南風輕撫着安月的頭,說道:“什麼時候去?”
安月擡起頭,驚愕的看着楚南風。
不知道爲何,在楚南風的眼中,她看出了些許心疼。
安月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她並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面對現在這些狀況,她並不覺得自己無法承受。
可是,楚南風的目光卻讓她的心中涼了半截。
對於婚禮的事情,安月知道陸慎言定然是不會有任何插手任何的事宜,他們不過是一紙婚約的事情罷了。
殷南塵瞧着她出神的模樣,輕聲問道:“不知道小玉是打算什麼時候去呢?”
溫柔的聲音將安月的思緒拉扯了回來,她思索了片刻說道:“明日吧,我會去醫院接你。”
楚南風卻笑出了聲音,“好,我等你。”
直至楚南風離開,安月都有些回不過神。
她的思緒被牽扯到了從前,一切似乎是沒有變化,那個之後要和自己邁進婚姻殿堂的人依舊是陸慎言,只是,二人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白雨站在門外,聽着二人的對話,心中越發的難受了起來。
她示意紅姨不要出聲,自己悄悄的離開了安家。
白雨再一次出現的時候,竟然是在陸家。
大門被推開,李叔看着白雨的出現,很是驚訝。
“安夫人,你可是有什麼事情?”李叔問道。
白雨有些猶豫,“不知道慎言有沒有在,我同他有些事情要說。”
“安夫人, 少爺今天有事情出去了,要是有事,不如告訴我,我會讓少爺與你聯繫的。”李叔說道。
李叔打量了一番白雨,心中不禁有所感嘆。
安氏的變化竟然讓白雨那樣光鮮照人的一個女人,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當真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看着白雨發間多出的機率白髮,李叔不禁嘆了口氣。
眼看白雨就要離開,李叔終究還是不忍心,忙將她攔住,開口說道:“安夫人,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白雨微微一怔,隨後笑道:“就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剛走出別墅,面前便停下了一輛策劃,車窗搖了下來,竟然是陸慎言,而他的身旁,卻多了一個光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