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底怎麼檢查的,安月並不關心。
她老老實實的在公司裡將自己的工作做好,晚上和劉心吃過飯以後纔回去。
一進門就看到陸母和江宛如都在客廳裡坐着,看向她的眼神帶着得意。
“你還知道回來?” 陸母陰陽怪氣的說。
安月無所謂的搖頭,不想搭理。
她揹着包準備上樓,隨手將自己的車鑰匙放在鞋櫃上。
“站住。”陸母厲聲呵斥。
安月停下來問,“您想說什麼?”
陸母氣憤的站起身,伸手指向安月,“你看看你什麼樣子,還把這裡當成家嗎?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和我說話?”
對比,安月只想呵呵一笑。
自己這個人向來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以其人之道反至其人之身。
她也從來不把自己當成兒媳婦看待,這怎麼讓自己把她當成婆婆?
“您到底想說什麼?”安月無奈的扶額。
今天的工作很累,她不想在這裡和她們浪費時間。
陸母彷彿就在等她這句話,扶着江宛如站起來,洋洋得意的表示,“從今天起,宛如就是我們家最受保護的重點對象了。”
安月挑眉,這是準備公佈了?
“她?莫非是懷孕了?”
安月的眼神掃過江宛如的肚子,心裡感慨,這兩人還真的是一刻都不願意停下啊。
陸母小心翼翼的伸手撫摸着江宛如的肚子,“那是自然,很快,我們家就有一個小生命存在了。”
說着,她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安月盯着她,心裡感覺奇怪,她這樣的表情不像是作假,莫非真的有了?
隨後又否定自己的想法,這怎麼可能?世界上從來沒有這麼多的奇蹟。
“是嗎?”安月嘴角勾起,露出神秘的微笑,“那就恭喜你們了。”
她的表現讓人完全看不透。
陸母滿意的點頭,“看來你還算懂點事,既然自己不能生,就不要擋着慎言的孩子。”
而江宛如則心生懷疑,安月從來不是這麼大度的人,她怎麼會什麼都不說?
一時之間,在客廳中的三人心思各異。
還是陸慎言的回來打破了這種氣氛。
陸慎言進門的聲音剛剛響起,陸母就激動的迎上去,“慎言,你回來了?今天工作忙嗎?”
江宛如藉此機會走到安月身邊問,“你爲什麼一點表現都沒有?”
“表現?什麼表現?你想讓我怎麼做?”
安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
江宛如恨恨的盯着她,“我肚子裡可是有了陸慎言的孩子,你認爲還能抱住你現在的身份嗎?”
“呵呵,”安月笑道:“有本事,你就生下來啊。”
江宛如理所應當的認爲,安月話中的意思是,她一定會想辦法讓這個孩子沒辦法生下來。
陸慎言剛和陸母說完話,就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立刻高聲問,“你們在說什麼?”
江宛如正好是背對着陸慎言,她衝着安月宛然一笑,轉身紅着眼睛說:“慎言,我,安總什麼都沒和我說。”
她的表現讓人立刻聯想到這是被欺負了。
陸母的反應最大,較忙跑到江宛如身邊扶着她,像是爲她壯膽一樣的說:“安月,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還以爲你剛纔說的話是真心的呢,沒想到你竟然背地裡做這種事。”
安月冷漠的盯着她,這就是自己的婆婆,不分青紅皁白的指責自己。
“我做什麼了?”
“做什麼?你不就想着讓宛如肚子裡的孩子生不出來嗎?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是我護着的,一定會平安的降生。”
陸母信誓旦旦的表示。
安月眼角露出諷刺,平安降生的前提可是真的存在這個孩子。
能夠讓陸母這麼肯定的說出這些話,江宛如到底做了什麼?
陸慎言的眼神落在江宛如身上,神色莫名。
安月諷刺的表示,“陸慎言,恭喜你很快就要當爸爸了。”
陸慎言並沒有回答,看向陸母。
“對,慎言,我還沒有和你說,宛如懷孕了。”陸母激動的拉着江宛如說。
安月看了看自己和她們三人的距離,心裡忍不住失落。
就在她準備上樓,不再看這些讓人礙眼的事情時,陸慎言表態了。
“現在不能要。”
一句話讓江宛如和陸母的表情僵硬在臉上,像是聽不懂這句話。
“什麼,慎言,你在說什麼呢?”江宛如不可思議的問。
她預想了所有人的反應,卻完全沒想到陸慎言會說出放棄的話。
“這個孩子不能留。”陸慎言直直的盯着江宛如,眼神中滿是肯定。
安月在旁邊完全看呆了,這場戲是爲什麼會進行到這個地步?
作爲一個女人,她深感陸慎言是個渣男。
一個女人不管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幾次爲他懷孕,並且還是在醫生斷定以後很難有孕呢情況下。
他竟然能夠說出放棄的話,實在讓人理解不了。
“爲什麼?慎言,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江宛如一副被打擊到了的表情,眼淚落滿臉頰。
此刻,安月都開始同情起江宛如了。
沒想到自己一心愛着的男人對她如此絕情。
“慎言,你是瘋了嗎?這個孩子爲什麼不能留?”
陸母不敢相信的抓住陸慎言的胳膊,質問道。
陸慎言沒有反應,只是一句話。
“明天我會帶着你去醫院,你準備一下。”
說完之後他轉身上樓,沒有再看江宛如。
安月卻感覺到,他的眼神往自己這邊看了看。
“怎麼辦阿姨?難道這個孩子真的不要了嗎?”江宛如無助的拉着陸母問。
陸母同樣急躁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那樣做,我會想辦法的,我會想辦法。”
安月盯着她們,突然笑了。
難不成還真的懷孕了不成?主人公都走了,有必要繼續做戲嗎?
陸母將安月的微笑理解成諷刺,一臉憤怒的表示,“安月,你別得意,這個孩子一定會平安生下來,到時候,你有多遠滾多遠。”
安月無所謂的聳肩,“如果你有辦法,那就隨便吧。”
說完之後也不願意看她們的表演,直接上樓。
這件事情和自己目前還沒有關係,就讓她們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