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董事,合約之後我會添加內容簽了字後送到各位的手上,還請各位以後多多關照。”
安月對着在場的所有人深深 鞠了一躬。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安修傑還有什麼理由再去爲難安月,只得看着她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外,楚南風正焦急的等待着。
安月一見到他,渾身的盔甲便已經卸去,倚在他的肩頭長呼了一口氣。
“還好嗎?”楚南風問道。
安月點了點頭,如今這些事情對於她而言不過是一件小小的挑戰而已,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倒。
“我送你回去吧。”楚南風說道。
安月卻笑了起來,“楚南風你是在擔心什麼?難道我回陸家,還能被趕出來不成?放心吧,我都能夠應付來。”
說罷,安月已經大步離開,只留下楚南風看着她的背影發呆。
回到陸家,安月已經癱倒在了牀上。
房門被踹開,陸慎言氣急敗壞的吼道:“安月!你這個瘋女人,你當着媒體都說了些什麼?”
安月翻了個身,看着他的模樣,竟笑出了聲。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說陸大少爺是想反悔嗎?可惜已經晚了……”
不等安月說完,她的喉嚨已經被扼住了。
面前陸慎言的憤怒的臉已經在逐漸擴大,他咬着牙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讓你從哪裡出來的,再回哪裡去!”
安月的心就好像是死了一般,她已經感覺不到脖間的疼痛了,冷笑了一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陸慎言。
“不勞您大駕,我今天回來就是爲了收拾東西,婚前,我會住在安家,你同你的江宛如的二人世界可以繼續了。”
說罷,安月已經將面前的行李箱提起,向樓下走去。
王姨看着安月這幅模樣,趕忙伸手幫忙。
陸慎言站在二樓,居高望下,欄杆在他的手下咯吱作響。
“王姨,讓她滾!”
安月嘴角的笑意絲毫沒有逝去,反而越發的燦爛了。
陸慎言!總有一天,你會求我回來的!
踏出陸家的大門,安月看着那刺眼的陽光,只覺得眼前發暈。
一聲鳴笛吸引了她的視線。
楚南風已經將車窗搖了下來,衝着她揮手示意。
安月無從選擇,她知道,此時陸慎言一定在暗中看着她 的一舉一動。
走至車前,安月已經恢復了輕鬆的模樣,打趣道:“楚大帥哥難道要順路將我送回安家嗎?”
楚南風的目光落在了安月的脖子上,那道痕跡可是十分的刺眼。
“小月,陸慎言對你做了什麼?”
楚南風的聲音中沒了往日的溫度,他擡頭看向了二樓窗邊若隱若現的人影。
“什麼?快點開車吧,我累了。”安月已經用領子將傷痕擋住,顯然是不想繼續交談下去。
楚南風握成拳頭的手,漸漸的鬆開,如今還不是和陸慎言撕破臉的時候,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施加在安月身上的,他都要雙倍奉還。
回到安家,安月站在門外長呼了一口氣。
從正門而進,那些熟悉的擺設,熟悉的物件,都讓安月陷入了從前。
“小姐……”紅姨擔憂的喚道。
安月並未回過神,她坐在了父親曾經最喜歡的位置上,目光呆滯的看着前方。
“楚少爺,你快想想辦法,小姐這樣可怎麼辦啊!”紅姨眼中已經叕了淚,安月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如今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能夠不難受。
楚南風嘆了口氣道:“紅姨別急,就讓她這樣坐會,會好起來的。”
這話是說給紅姨,也是說給安月聽的。
安月面上了多了兩道淚痕,她不知道爲何,就是控制不住眼淚。
楚南風默默走上前,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安月的哭聲從微小漸漸的便大,她心中的委屈難受,這一刻忽然決堤了。
不知過了多久,安月的哭聲才漸漸止住。
看着自己打溼了楚南風的衣服,破涕而笑。
“瞧瞧你的衣服。”
楚南風哪裡在乎這些,“不過一件衣服而已,快擦乾眼淚吧,這要是讓阿姨看到了, 還不知道該多難受。”
此時,白雨聽到了動靜,已經走到了客廳。
“小月?小風?”
安月回頭,看着白雨笑道:“媽,今天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白雨欣慰走上前,輕撫着她的頭髮笑道:“媽都知道, 小月長大了,可以撐起這個家了。”
“伯母,小月已經回來了,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楚南風看着母女二人說道。
白雨趕忙攔住,“小風也很久沒有來過了,不如留下吃了飯再走吧。”
楚南風一愣,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要留下來保護她們母女二人。
“媽,南風還有事情,怎麼可以耽誤了他的正事,我今天已經麻煩了人家一天了。”安月趕忙說道。
楚南風鬆了一口氣,離開安家,他坐在車中沉思了許久。
當真要看着安月嫁給陸慎言嗎?三年前他沒有辦法阻止,三年後難道也要看着安月爲了安氏付出自己嗎?
楚南風陷入了糾結之中,他知道安月爲了安氏能夠做到什麼地步,可是……
安月此時摟着白雨的胳膊,撒着嬌,就好像是三年前一樣。
“小月,二叔三叔有沒有爲難你?”白雨眉頭緊皺,她早已經發現了安月脖子上的傷痕,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問。
“媽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可是安氏的總裁,怎麼還有人爲難我呢?”
“那你的脖子怎麼會變成這樣?”白雨問道。
安月的手覆在了脖子上,笑道:“可能是項鍊勒出的印子,我這就摘了。”
白雨知道安月不會說實話,無奈搖了搖頭,默默轉身回到了房間中。
安月的手頓了頓,她咬牙上了樓。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變化,安月的手搭在衣櫃的把手上,卻怎麼也使不出勁來。
“小姐,夫人天天都將你的房間親自打掃,她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紅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
安月收回了手,坐在了牀邊,將房間的一切重新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