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剛纔吃貨的一口對混沌並沒有形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卻撕裂了它一塊皮肉。
“去!”
我輕喝一聲,指揮着殺生劍朝混沌後背的傷口刺了過去,但是混沌只是一個擺尾,直接將殺生劍給拍在了地上。
殺生劍像是喝醉酒一樣,跌跌撞撞的試了好幾次,才重新騰空而起。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吃貨動了一下,混沌一口咬偏,咬在了吃貨的胳膊之上。
咬住吃貨的胳膊,它居然直接甩了起來,看樣子是想把吃貨的胳膊直接咬斷。
而吃貨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不停的掙扎着想要反擊,但是混沌的速度太快,讓他幾次嘗試都沒有成功。
乘着這個時候,我終於爬了起來,腦中的白帝陰符經開始劇烈的轉動起來。
“雷來!”
喊過之後,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應,這讓我有些難以置信,難不成這地方,直接隔絕了天地的氣機?
不過想不了那麼多了,吃貨危在旦夕,所以我直接躍上了混沌的後背,一隻手拽着它長長的毛髮,一隻手召回了殺生劍,然後朝着它的傷口狠狠的插了進去!
但是,它的肌肉就像是銅打鐵鑄的一樣,饒是我使盡了力氣,也只是剛剛刺進去兩三公分的樣子。
就是這樣,也讓混沌怒吼一聲,真不知道它是怕疼,還是從來沒有受過傷,所以有一股天生的傲氣。
混沌怒吼一聲之後,直接甩開吃貨,再次就地一滾,我在它的後背落地之前,就一個跳躍落在了地面上。
當我再次迴轉的時候,混沌居然回頭就跑,直接朝着白芷方向衝了過去。
我立馬就追了過去,實在是沒有想到,混沌居然跑到半路一個急轉彎,迎着我就衝了過來。
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肩膀一陣錐心的疼痛,混沌一口咬住我的肩膀,直接點放棄了白芷和吃貨,朝着一個方向拔腿狂奔起來。
這個時候,白芷居然醒了,她看到我的處境,慌亂的爬起來之後,就朝着我拼命的追了上來。
我已經近乎絕望了,她就算追上了也是送死,所以我忍住疼痛,朝着她喊道:去找葛洪和陶虹景,帶着他們去這畜生的老巢!
但是白芷壓根兒就跟沒聽見我的話一樣,還是拼命的跟在後面。
這時候我看到了吃貨的身影,就朝着他喊道:吃貨,把白芷帶到葛洪那兒去!然後帶着葛洪他們來這畜生的老巢救我!
吃貨本身就憨,他根本就不會多想,追上白芷就拽住她的胳膊。
“吃貨,放開!他是騙你的!”
白芷劇烈的掙扎了幾下之後,根本就沒用,她絕望的朝我喊道:陳宣,你個王八蛋!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獨活!
我心裡一酸,感覺眼睛都有些溼潤了,不過白芷無事,我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這個時候,我把注意力就放在了眼前這個兇獸身上。
它咬着我的肩膀,我感覺肩膀的骨頭似乎都被它咬裂開了,劇烈的疼痛讓我集中精神都難,並且還感覺到渾身的能量都在極速的流失着。
我試了兩次,想要召喚出殺生劍,但是都失敗了,我也試了兩次用拳頭擊打它的腦袋,但是它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腦袋越來越重,耳朵裡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然後一陣雲裡霧裡,我感覺渾身一輕,然後就落到了地上。
一陣劇烈的惡臭讓我的精神有些清醒過來,擡頭就看到堆積如山的白骨,而在白骨的旁邊,又多了兩具腐爛不堪的屍體,不是陶虹景的徒子徒孫還能是誰。
混沌倒像是還會記仇一樣,它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我吃了,而是圍着我轉了幾圈,鼻孔傳出重重的呼吸聲,似乎在宣泄着它心裡的憤怒。
慢慢的運轉着靈力,讓我身體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等到感覺體力恢復一些之後,我決定放手一搏!
燃燒不死之心!
雖然這等於燃燒我的生命,但是總比等死要強得多,或許我還能僥倖逃脫。
當不死之心的七彩霞光亮起的時候,混沌居然很人性化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一種吃驚的模樣。
然後它突然朝我衝了過來,腦袋狠狠的撞在我的胸膛之上,好不容易調動的靈力被它一下子擊散。
當它的血盆大口再次朝我咬了上來的時候,我已經絕望了,甚至於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恐懼。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它咬上來之後,我沒感覺到疼痛,它居然是把我叼了起來,然後再次拔足狂奔。
這讓我一時間充滿了疑惑,我甚至想到剛纔那地方並不是它的老巢,而是它的廁所,它是不是要在別的地方把我吃掉,然後就像那些腐爛的屍骸一樣,把我拉在那裡。
以混沌驚人的速度,它居然一路狂奔了約麼十幾分鍾,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光!
我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在我眼前,居然出現一道光亮。
那裡是出口麼?
我忍不住想到,但是等到離那道光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居然看到了一口棺材!
一口通體漆黑的棺材,棺材上雕刻着一種神秘的花紋,猛然看過去,那些花紋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我止不住一陣眩暈。
足足有三丈長的巨大棺材,居然就就那麼靜靜的飄浮在半空之中,而我卻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所在,彷彿它本身就是違背了天地法則而在。
離棺材越近,我就越能看清那口棺材了,它表面刻的並不是什麼花紋,而是鳳凰的紋路!
這讓我忍不住想起無雙公子來,它不就是鳳凰血脈麼?難不成這口詭異的棺材,跟他有什麼關係?
當混沌來到棺材附近之後,輕輕的把我放了下來,然後做了一件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它居然像人一樣,朝着這口棺材跪了下去!
堂堂上古四凶之一,傳說還是三皇五帝的後裔,居然對着一口詭異的棺材下跪,那這棺材裡,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想到這兒,我的腦袋之中突然想起一道古老而又沙啞的聲音。
“老朋友,許久不見,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