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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首頁新人新書榜,不過名字很靠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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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慧君不是第一次去花城,江大虎第一次去花城的時候,劉慧君也是去過的,不過江大虎不想讓劉慧君去公司上班,而是想讓劉慧君跟着他在工地管事。
江大虎雖然是小老闆,卻同工友們一樣住在工棚,花城的房價很高,房租也高。最重要的是,江大虎的建築隊是流動性的,一個工地的活幹完了,就會搬到別的地方去,找一個固定的住所並不方便。
工地雖然活很簡單,卻很容易出事,這年頭想賺錢,不搞好安全是不行的。江大虎得守在工地上,才能夠放下心來。
農民工也有很多是兩口子一起過來的,一般都是在工棚裡隔一個小間出來。但是小間裡面也剛夠鋪一塊板子,牀是擺不下的。農民工不需要牀,在城市裡漂泊帶着一張牀是不行的。小間的隔音效果相當於露天電影,基本上裡面演了什麼,工棚裡的工友們都能夠知道。
可想而知,這樣的條件,想要讓劉慧君住在這裡,自然是不可能。劉慧君覺得自己沒有當大衆演員的天賦,再加上,劉慧君原本就不大願意跟江大虎擠一塊牀板。兩個孩子,都是霸王硬上弓的成果。其實江大虎的種還是競爭力很強的。
劉慧君要去打工,江大虎自然是不願意的。花城很多的公司,大街上一個賣送報紙的,都可能是大學生。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要比自己這個建築小包頭要強。最關鍵的是,劉慧君根本就沒看上過自己。要是把她弄去上班,基本等同於自家籌辦綠帽公司。
結果,劉慧君一個人在一家小賓館裡住了兩天,江大虎領着去了一趟天河公園,然後便坐着火車回了半山村。
劉慧君到了花城纔給江大虎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裡?我來花城了!有些事情我們得好好談談。我住在上一次來的時候住的賓館裡。你有空的時候過來一下。”
“喂!你過來了?你住在哪裡啊?有什麼事嗎?我正在工地幹活呢!這裡太吵,聽不清!等會我再打給你!”江大虎那邊嘈雜得很,江大虎怕這邊聽不見,對着手機拼命的喊。
其實劉慧君這邊聽得很清楚,包括那邊的機器聲,更包括江大虎在掛手機之前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說道,“是誰的電話?”
江大虎說了一聲,“我婆娘!”
然後電話掛上,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劉慧君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憤怒,甚至沒有任何感想。
那個女人就是江大虎的情婦,一個願意跟工棚裡搞現場原音的女人。
這個女人叫呂梅,也是農村女人,丈夫也是工地的小包頭,一起來花城搞建築。搞建築很累,總是呂梅在操勞。呂梅的丈夫不是一個吃得起苦的人,雖然兩口子賺了不少錢,還是留不住丈夫。後來丈夫跟了一個有錢的女人,過揮金如土的日子去了。
呂梅長得一般,但是很樂於助人。江大虎的第一筆生意,就是呂梅幫的忙。
後來發展得很快,兩個人一開始合夥去包更大的工程,結果住到一個工棚裡去了。
江大虎掛電話的時候,臉色不大好,兇了呂梅一句。
呂梅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睛裡打着圈圈,但是最後還是強忍着沒讓落下來。
呂梅不知道江大虎的婆娘來幹什麼,“她來幹什麼?”
江大虎卻是隱隱約約知道的,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別問了。”
呂梅眼睛裡的淚水卻如同噴泉一般涌了出來,“我能不問麼?強強都快兩歲了,連戶口都沒落,聽說花城這裡,上幼兒園都是要戶口本的。你以後要強強叫你什麼?叫叔叔?”
強強是呂梅與江大虎的孩子。
每次江大虎與呂梅辦事的時候,事後都是要做好預防的。但是前年的時候,不知怎的,呂梅給江大虎生了個大胖小子。
據說呂梅認爲是吃了假藥。江大虎則認爲呂梅故意換吃了維生素。
江大虎是認識不少字的,但是關鍵那藥是吃在呂梅口裡的。
江大虎使勁的抓了抓頭上蓬亂的頭髮,頭髮裡沒有江大虎想要的答案。
呂梅知道江大虎依然愛着那個不願意跟他睡工棚的女人,甚至不願意跟他睡一張牀的女人。
呂梅跟了江大虎之後,江大虎向她傾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她沒有想到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在別人眼裡竟然會那樣的不堪。
“她是過來跟我離婚的。”江大虎平靜地說道,“這一次,我可能會成全她。”
呂梅很歡喜,不過卻不敢表露出來,就像一個端着一個易碎的寶貝一般,唯恐自己表露出來,一切就會改變。
江大虎繼續說道,“也許是應該給你一個名分了,給孩子一個名分了,但是你知道我跟她也有兩個孩子。”
呂梅連忙道,“要是她願意,我們可以都要到,我一定將他們兩個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要是她不願意呢?”江大虎擔心的顯然不是呂梅會不喜歡自己前面的兩個孩子。
“我們給她錢,讓她把孩子讓給我們,好不好?”呂梅連忙道。
江大虎痛苦搖搖頭,江大虎很瞭解劉慧君,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劉慧君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江大虎懷疑,若不是因爲孩子,自己與劉慧君根本就不能維持這麼久。
呂梅與江大虎兩個人說着話,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小間裡,呂梅關上門,將江大虎摟住,“你還放不下那個女人?”
江大虎沒有回答,呂梅卻從他如喪考妣般的表情中看到了答案。
“你依然還愛她!可是,可是她心裡從來沒有過你!我知道你的痛苦,這種感覺我在遇到你之前就已經品嚐過。”呂梅從後面擁抱着江大虎。
“梅,你讓我安靜一會,我有點亂。”江大虎閉着眼睛,重重地往牀板上坐了下去。
江大虎與呂梅的孩子放在呂梅的孃家帶着,工地大棚裡可養活不了孩子。
呂梅知道江大虎內心的痛苦,自然不肯讓江大虎一個人坐在這裡。
“我陪着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和你分開,不管你的痛苦或者愉快,我都會陪着你。”呂梅將自己的臉貼在江大虎的肩膀上。
江大虎身體顫動了一下,呂梅將他的臉龐扳過來才發現,江大虎已經淚流滿面。在呂梅心目中,江大虎一直都是一條硬漢,沒有想到硬漢也有脆弱的一面。
呂梅捧着江大虎的臉,慢慢地將嘴脣湊了上去,用心地將江大虎臉上的淚水一絲絲吸乾淨。
人常說眼淚是苦的,但是呂梅卻嚐到這淚水是甜的。
江大虎看着呂梅做着這一切,猛然地伸出雙手,將呂梅擁在了懷中,一對火熱的嘴脣正對在一起,拼命的吸允着。
咚!咚!咚
工地上打樁的機器,用力的撞擊着地面,緊湊而強有力的節奏,讓整個工地都跟着一起跳動。
啪!啪!啪
工棚上面的石棉瓦在跳動中發出聲聲脆響,彷彿隨時都有碎裂的可能。
絲!絲!絲
剪切鋼鐵的機器將鋼筋剪切成相同的長度。
這一切,是建築工地每天都要上演的合奏曲。
戴着各色安全冒的農民工在工地上來回穿梭,他們嘴裡從來就沒停止過說話。
他們有時候在說着家裡來的電話;或者在談論工地大老闆經常變換的老闆娘白皙的大腿;也有時在嘲笑工友嘴角的一片水泥灰;更多的時候,他們也許在罵着娘。
“天氣真他-娘-的熱!”
“娘養的,這工資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江大虎的小間搖曳了很長的時間才風雨初歇。
江大虎事後平躺在牀上,全身都已經汗水溼透。
呂梅很滿足,眼睛裡滿是幸福。她知道江大虎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個決定對於她來說極爲重要。關係到她這一生的幸福。
也關係到劉慧君這一生的幸福,在傍晚的時候,劉慧君接到了江大虎的電話。
“明天,我過來和你談談!”江大虎的話語很平靜,平靜得像工地上安靜的夜晚。
劉慧君喜出望外,她料想這次會有很多的困難,卻從來沒有料想到會這樣的容易。彷彿黑夜之中,看到了黎明的一道光芒。
ps:在寫這一章的時候,我在想,大家會不會對我將江大虎寫得如此的陽光有什麼意見。但是每一個人在生活之中,都會扮演很多的角色。就好像陽光下的物品總是會有陽光與陰暗兩面。任何一個平凡的人們,都會有自己的幸福生活。祝正在看這段話的你,擁有永恆的幸福!-----------釣魚1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