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突然降臨,讓紀惜晴有些意外,有些無措,有些不安,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驚喜和期待。
爲了生一個健康的胖娃娃,紀惜晴特地進了空間,拿着那些藥書,細細的研究了那些可以滋補和調養的藥膳,又開始細細的計劃着飲食和出行這些事項,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
再有一個,就是她最緊張的,那藥茶花園的進度。
她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自己對那一百畝土地的規劃和構想全都用手繪畫出了效果圖,雖然她畫得確實是不怎麼專業,但該有的圖形和描述,她都標示得一清二楚,並用文字說明,相信以佟江他們的專業,應該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週末一大早,紀惜晴便把佟江給喊了過來。
她親自把這個效果圖交給他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佟江,你看得明白嗎?”
看到紀惜晴那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佟江笑道,“嫂子,這圖我看得明白,你標示得很清楚,晚一點我讓他們重新按正規的圖紙,給你出一份新的平面和實體的效果圖出來,到時如果有哪裡不對,你再跟我說,我可以再修改。等這個圖紙確定了,我們就可以開始施工了。”
紀惜晴笑,“那行,這事我就交給你了,有你在,我也放心。”
佟江看了看她的肚子,“嫂子,你昨天……”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紀惜晴當然知道他想要知道什麼,便笑着跟他說,“昨天晚上我去醫院了,初步確定是懷孕了,醫生說只有四周,要三個月後再去檢查。”
佟江聽到她懷孕,便臉上一喜,“那老大知道,肯定要高興壞了。只可惜老大現在出任務了,要不然,我們得讓老大請酒喝!”
紀惜晴嗔笑着道,“等他回來喝也是一樣。”
佟江點頭,“那是,我們現在就盼着老大回來了,只要他在這,就算他不出面,我們也覺得安心,可老大不在這裡,我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紀惜晴笑,“你們又不是沒脫奶嘴的娃,要戒掉這種對他的依賴感才行,他在不在,你該怎麼幹,就怎麼幹,鎮北他很信任你們。”
佟江嘆息一聲,“是啊!如果沒有老大,就沒有我們的今天,嫂子,我們永遠都感激老大,是他給了我們新生。”
紀惜晴輕輕笑道,“他也只是能幫就幫一把,主要還是靠你們自己的努力,所以盛唐纔有今天。”
佟江輕輕點頭,也不再多說了,“嫂子,我手上還有事,那我先走了!”
紀惜晴也知道他現在剛剛簽下那個芙蓉湖開發計劃的項目,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來這肯定都是抽空來的,自也沒有時間久留,也不再留他,只是叮囑着,“你們要注意身體,別爲了事連飯都不顧着吃啊。等等,我給你拿點水果帶去吃。”
佟江不要,直接往外走,“不用了,嫂子,水果我們那多得是。”
紀惜晴卻硬裝了一大袋的空間水果,直接塞進了他的車裡,“我這水果可是獨一無二的,就給你們哥幾個吃,別人想吃還沒有呢。”
佟江笑了笑,這時還不知道紀惜晴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以爲然,等到以後,他才明白,但凡是這個小嫂子拿出手的東西,都不是凡品。
發動汽車前,佟江又對站在門口看着他的紀惜晴叮囑着,“嫂子,你現在懷孕了,可一定要以身子爲重啊,這老大不在,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只要吩咐一聲,有我和其他幾個兄弟去做,你千萬別自己累着啊,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去吧!”
紀惜晴心裡暖暖的,顧鎮北的這些兄弟還真是不錯,個個都熱情赤誠得很,比親人還親,讓人心窩子裡都發軟。
佟江揮了揮手,啓動車輛,“那我走了,嫂子,再見!”
“再見!”
看着佟江的車遠去,紀惜晴長呼出一口氣。
有佟江在,她倒是真的可以放心了,之後的藥茶花園的建造,她也就索性全部都交給佟江去處理。
至於錢款方面,紀惜晴也跟他說了,這人情歸人情,錢帳是錢帳,咱得明着算。
佟江跟了顧鎮北那麼久,對他們的一些顧忌,心裡也很明白,既然小嫂子想要和盛唐的帳劃分清楚,他自然也高興。
畢竟,帳目分明,對他這個負責人來說,也好向大老闆交待。
至於小嫂子和老大私底下怎麼玩,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佟江前腳剛走一會,陸以寧、戰天、鳳嘯、還有冷寒他們幾個後腳便上門了,一進屋子,這些小子便一個個摩拳擦掌,吆喝着要準備幫她搬家幹活兒。
紀惜晴看着這幾個小子,笑道,“你們着急啥呢,來來,你們幾個先坐會兒,先吃一點水果,喝點茶再幹活。對了,呆會你們先幫我把廚房的東西搬上去,你們幫我搬東西,我就給你們做飯。有沒有問題?”
她現在有了身子,擔擔擡擡的東西,她可就全交給他們了。
戰天豪爽的把大手一揮,“當然沒有問題,保證完成領導交的任務。”
鳳嘯拿着一串新鮮的葡萄,摘了一個塞進嘴裡,這一吃,頓時感覺滿嘴香甜似蜜,那口感,就像吃的是仙果瓊漿一般,讓人回味無窮。
鳳嘯驚訝地看着紀惜晴,“晴晴,你這葡萄是哪買的?怎麼會這麼好吃?”
戰天看了一眼紀惜晴,壞笑着道,“不用問了,晴晴肯定會跟你說,是路邊攤買的!”
紀惜晴啞然失笑,這個臭小子,看他那壞壞的眼神,就知道他那鬼心思,肯定在猜她在忽悠他們呢。
陸以寧也摘了一個吃,也跟着他們淡淡地笑道,“喲,這什麼時候路邊攤也有這麼高級的水果賣了?”
戰天笑得更是大聲,“晴晴,你還是老實交待吧,別再拿路邊攤來忽悠我們了,說吧,你到底是在哪買的?我們想吃了,也好去買一點啊。”
紀惜晴看着緊盯着她的四雙眼睛,噗哧一笑,“好吧,我說實話,這是我朋友培植出來的新品種,我是打算種在我的果園子裡的,這些是她給我試吃的品種。哦,對了,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已經在芙蓉湖那裡買下了一百畝地,建造一個藥、茶、花園,準備用來種植藥材、茶葉、花卉、還有水果,到時候,你們可要來給我幫忙哈!”
陸以寧有些震驚地看着她,“晴晴,你說芙蓉湖那個項目,你也有份?”
這個事還是他從他爸爸嘴裡聽到的,陸爸爸還在家裡羨慕嘆息着說,這榮市長還是厲害,能招商引資出這麼大的一個項目來,這可是一個大政績,若是他也能整一二個這樣的大項目出來,那想要再上升一級也就不難了。
紀惜晴以後還有很多事需要藉助他們,她也不想瞞着他們,畢竟他們也是安城的新生代,是根深蒂固的本土族,於是,她也就給他們解釋了一下這事。
四小狼這回看紀惜晴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在愛慕之餘,又多了一絲崇拜和敬畏。
他們感覺此時的紀惜晴,身上就像藏着一個無限神秘的寶庫,你只要一直往下挖,就能挖出無數的神奇和驚喜來。
但是,這樣的紀惜晴,卻讓他們越來越感覺到高不可攀。
他們感覺,他們和紀惜晴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遠得……像是隻能遠觀,再也不能碰觸。
氣氛,一時有些冷滯。
冷寒率先站了起身,“幹活吧!”
自從他的父母上次來了這裡以後,冷寒就越發的沉默,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必要,他基本都不說話。
紀惜晴有些心疼他,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關注着他的情緒,希望在適當的時候,能用她姐姐一般的溫情,去緩解一下他心裡的壓抑。
但是,也僅限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
別看四小狼平時像個公子哥兒一樣,養尊處優的,可一干起活來,倒也不怕髒不怕累的,一個個捲起衣袖埋頭幹活。
紀惜晴看着這四個小子,心裡又是一陣濃濃的感動。
她心想着,他們待她如此之好,她也不能讓他們失望,一定好好地待他們,人敬我一尺,我得敬人一丈纔是。
好在,紀惜晴在這一樓也沒住多久,東西也沒多少,除了張大牀比較麻煩以外,其他的小物件,四個人很快就把東西給全搬上來了。
至於四樓的新房子裡,所需要的其他東西,她日後再慢慢添補就是了。
中午的時候,紀惜晴給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空間出品菜系,四小狼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嚥。
戰天一邊吃一邊說,“晴晴,你的手藝實在是太棒了!你這餐飯是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棒的一餐,以後你有事要幫的儘管叫我,我只要有你做的飯吃就行了。”
陸以寧和鳳嘯、冷寒一邊吃,一邊猛點着頭,表示同意戰天的話。
紀惜晴淡淡笑道,“沒有問題啊,以後我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還多着呢,只要我在這裡,保證讓你們吃飽喝足。”
正說着,紀惜晴又感覺胃裡一陣翻涌,趕緊站起來往洗手間衝去,又是一陣乾嘔。
待她走出來,就對上四小狼那幾雙關心的眼睛。
陸以寧關心地問,“晴晴,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鳳嘯卻淡淡地揶揄着笑,“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紀惜晴的臉一下紅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是懷孕了!”
如果說,之前紀惜晴公佈了她是芙蓉園項目的投資人之一,打擊了這幾個小狼的自信,也感覺她與他們的距離拉遠了,但心裡總還是存着一份希望,希望通過努力,自己可以追上她。
但現在,這個懷孕的消息,對他們來說,無疑就是下了一個判決,她已經屬於了別的男人,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個直接的近乎致命的打擊,比知道她有錢,還要讓他們來得難受,來得心痛。
紀惜晴看着四張黯然神傷的俊臉,一臉抱歉和愧疚,“以寧、戰天、鳳嘯、冷寒,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但是,我也只能對你們說一聲抱歉,你們在我的心裡,一直就像是親弟弟那樣的親切溫暖,不,應該說,是比親人還要親的感覺。”
“我一直希望,我們幾個人能永遠像親兄妹親姐弟一樣地相處在一起,如果我傷害了你們,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們覺得,以後和我相處會很尷尬、很痛苦的話,那我也希望,你們能放開這一切,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生活。我只希望,不管怎麼樣,你們都要過得好,這樣,我才安心。”
這是她對他們正式的宣判啊!
從此以後,他們只能以她的哥哥或弟弟的身份存在,如果你不接受,你可以離開,但她絕不會改變這個決定,如果你接受,可以繼續以這種兄弟姐妹的身份和她相處,她也一樣會待你好。
四小狼看着她白皙柔美的臉龐上,盈滿的是對他們的真摯感情和發自內心的關心,皆感無語凝噎。
明明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說,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明明覺得她殘忍,卻又不能指責,四小狼只感覺眼眶一陣一陣地發熱。
陸以寧最快從翻騰的情緒中回覆過來,他伸手抹了抹臉,朝紀惜晴露出一個微笑,啞着聲音說,“晴晴,只要你幸福,我怎麼都可以,我不會讓你爲難的,你放心。”
戰天也伸手抹了抹眼,赤紅着雙眼,乾啞着聲音笑道,“晴晴,你還有妹妹不?我做不成你的丈夫,做你的妹夫也好。”
紀惜晴一聽,這眼淚差一點就掉了下來。
戰天的話,讓她想起了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愛情片段,某個女主對男主說,“總有一天你家的戶口本上會有我的名字,我做不成你的老婆,就做你後媽!”
當時她深深地覺得,這個女主有夠強悍,強悍到令男主無力和無奈。
可現在,當她聽到戰天的這話時,才知道,這心有多酸。
鳳嘯邪邪地笑道,“好了,你們都別再說了,沒看到晴晴都快被你們弄哭了,大肚婆是不能哭的,到時候,小寶貝出來也會變成一個愛哭鬼的。”
冷寒依然是沒有說話,神情木木的,眸子垂下,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稍傾,冷寒突然站了起身,一臉認真地對紀惜晴說,“不管你成爲誰的女人,在我心裡,紀惜晴永遠是我要守護的女人!我先走了!”
說完,他也不等紀惜晴有什麼反應,徑自地打開門,就這麼走了。
戰天和鳳嘯反應過來,深深地看了紀惜晴一眼,也紛紛起身告辭,追了出去。
陸以寧走在最後,他對紀惜晴說道,“晴晴,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之前怎麼樣,之後還是怎麼樣,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縱然對她有千般愛戀,萬般不捨,也只能徒呼奈何。
情深緣淺,到最後,他們也只能選擇放手。
紀惜晴用力地點頭,目送着他們離開,關上房門,用力地閉上眼,不讓眼裡的淚流出來。
她知道,她今天把最後一層膜給捅破,對他們,確實是殘忍了些。
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她既然選擇了顧鎮北,現在又有了孩子,她不希望他們還把愛情的夢想寄託在她的身上。
愛錯了人,將會是一生的痛苦。
他們現在還年輕,認識她的時間也還不長,只能說是對她有強烈的好感,但應該還愛得不深,及時讓他們認清自己的情感,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纔對。
紀惜晴回到屋內,就聽到手機在那裡叫個不停。
她的心裡一跳,想着是不是顧鎮北打來的?疾走過去拿起一看,卻發現不是顧鎮北的加密號,心裡又是一陣失落。
紀惜晴有力無力地按下了接聽鍵,“喂……”
“晴丫頭,是我啊!老彭。”
彭師長那充滿熱情的大嗓門瞬間在她的耳邊響起,紀惜晴的心情也跟着他的聲音揚了起來,“原來是彭大哥,你好啊!彭大哥,是不是找我有事?該不會是又找我去你那吃相親飯吧?”
聽到她的打趣,彭耀祖哈哈大笑,“我現在哪還敢叫你相親哦,要是被你家顧鎮北知道我還打你的主意,他不得扒了我的皮纔怪。是這樣的啊,之前顧鎮北讓我給你弄一個軍車牌,現在全部搞好了,你在不在家?我差人給你把車送過去。”
紀惜晴驚喜地歡呼,“這麼快啊?太好了!彭大哥,真謝謝您啊!改天我讓顧鎮北再好好謝謝您。”
彭耀祖哈哈笑道,“得了,這個人情酒,我會討他喝的,你就別記着了。晴丫頭,那就這樣,我現在讓人過去你那邊,沒問題吧?”
紀惜晴笑,“沒有問題,我在家裡等着。”
“行,那就這樣,再見!”
“彭大哥,再見!”
她一直想要的車終於到了!太好了!
只是,也不知道顧鎮北給她弄了什麼車過來,回頭又想,不管什麼車都好,顧鎮北給她的東西,總不會太差。
之前顧鎮北問她想要什麼車的時候,她說要吉普越野類型的車,這樣她以後要搬東西裝東西也方便一些。
她估計,顧鎮北買的車,大概也就是這一類車吧?
當樓下響起喇叭聲的時候,紀惜晴從樓上探頭一望,竟然是一部黑亮的奧迪越野車,奧迪的後面還有一部軍綠色的越野車,應該是呆會要一起回去的車。
這顧鎮北,手筆還真是大!
紀惜晴“蹬蹬蹬”地朝着樓下走去,看到司機是那長倆虎牙的丁關班長時,紀惜晴揚起了笑,“丁關,真辛苦你們了!”
丁關憨憨地笑着,“嫂子,跟俺還客氣啥子哩?喏,這是彭師長讓我交給你的車輛證件,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差什麼,若沒差,我就回去向師長覆命了。”
紀惜晴拉開那文件袋一看,喲嗬,還真的是全齊了,連她的駕駛證都備齊了。
她再一次被顧鎮北這強悍的手段給折服了,普通老百姓叫哭連天的事,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電話的事,這幾天就把事全給辦妥了。
紀惜晴想到空間裡的茶樹早長成了,空間精靈還收成了一季,紀惜晴試過那茶真不錯,想着現在也沒什麼東西可以給彭師長的,便帶點這些茶葉給他好了。
她對丁關說,“丁關,你在這裡等一下,我上去拿點東西,你幫我拿給彭師長。”
“沒事,嫂子,你慢慢來,我在這等一下可以的。”
紀惜晴收拾了兩袋水果,又包裝好了兩包茶葉,大概兩斤左右,這是十大名茶之一的西湖龍井茶,在這空間裡種出來的茶葉,不管是色澤還是味道,都要比外邊的龍井要好上百倍,彭師長也好這一口,他應該會喜歡的。
紀惜晴下了樓,交待好了丁關,一袋水果和茶葉是給彭師長的,另外一袋水果,就是給他們自己吃的。
丁關謝了又謝,這纔回身坐上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回師覆命去了。
紀惜晴摸着奧迪那黑亮的車身,嶄新嶄新的,看着都舒坦啊,她又坐進了駕駛室,啓動車子,準備去試試車,兜一圈再回來。
迎着那涼中帶着點冷的春風,紀惜晴心情無比愉悅,暗贊着顧鎮北,果然知她的心,她都沒有說她喜歡哪款越野車,他就知道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款啊!不錯,算他有默契!
在外面兜了一圈,紀惜晴見快要天黑,便吹着口哨,開着車準備回家。
在車子開到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從巷子裡竄出一個男人來,直直地朝她的車頭衝了過來。
紀惜晴在那一剎間,踩了剎車。
看着那個男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的車前,紀惜晴臉都嚇白了。
真他媽的晦氣啊,她不會這麼倒黴吧?這新車纔剛拿到手耶,就出車禍了?可她剛纔沒感覺自己有撞到人的震感啊?
紀惜晴走下車去,看到那人倒在離她車前大約一米處,這一身是血的,她也愁啊,該不該救呢?眼見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她作證,萬一被人賴上了怎麼辦?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是不是她撞到的,這人總得先救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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