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青瓷,宛如一位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她穿着一襲淡淡的紫紅色的及膝旗袍,那一頭及腰的黑亮秀髮,已挽成一個髮髻盤在腦後,斜插着一支碧綠的玉釵,雪白的手腕上,戴着一隻同樣碧綠的手鐲,越發顯得雙手纖細柔白。
古典的盤扣,精緻的中長袖,奢華大氣的牡丹刺繡,完美的展現出了青瓷那玲瓏曼妙的身材,婀娜多姿,性感,優雅,精緻,華貴又魅力四射。
看着青瓷踩着蓮步娉娉婷婷地朝他走來,水瞳盈盈,展顏一笑,江崢只感覺,她的笑容,就像是那滿園的春花綻放,讓天地都爲之失了顏色。
此刻,江崢的眼裡,只容得下青瓷一個!
容博也暗暗驚歎,難怪人家說,穿旗袍的女人最美麗也最性感,今日一見,青瓷真真是把旗袍給穿出了一個境界。
她身上的婉約和沉靜的氣質,和這一身古典味十足的旗袍,簡直是相得益障,美得讓人心醉,美得讓人震撼,美到極致,讓人油然生出一種想要將她據爲已有的衝動。
只可惜,她是江崢的!
在看到江崢將青瓷抱入懷中,低頭便吻了下去時,容博的眸中閃過一絲黯然。
待江崢吻完青瓷的時候,才低低地在她耳邊嘆息,“媳婦兒,你穿成這樣,美得都讓人想犯罪了!我真想馬上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你的美,以後,只許我穿給我一個人看!”
女人都喜歡聽男人說好聽的情話,青瓷也不例外,白皙的臉像三月的桃花一樣,染上一抹緋紅。
她輕輕地推了推他,“別貧了!天都黑了,要去就快走吧,省得遲到,讓人家說我們沒有禮貌!”
江崢又輕輕地在青瓷的脣上啄了一口,有些不捨地說,“好吧!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一直微笑着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倆親暱的容顏說,“容顏,好樣的!下次哥再請你吃飯!”
容顏掩去眼眸深處的失落,依然笑語宴宴,“謝謝五哥!”
江崢,終究與她無緣,她暗戀了他這麼多年,卻依然兩手成空,抓不住他。之前,看江崢一直單身,她也就耐心地等着,只等他回頭看她一眼,可如今,看到他對青瓷已情根深種,也許,她是該死心了。
姚家的宴會,在江城最高級的悅錦大酒店舉行。
姚依蘭之父姚炳龍舉辦此次宴會的目的,就是爲了歡迎從京城來的李家少爺李思維,以及希望在今天晚上,能確定下姚依蘭與李思維的婚事。
可他卻不知道,姚依蘭已經把他打好的算盤給砸了。
京城的李家也是政界數一數二的家族,他們主攻政界,和江家以軍界爲主不同,李家和江家也算是各自爲政,你在軍界插一個人,我在政界插一個人,這都是彼此心中瞭然的事,在雙方沒有巨大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彼此之間,是絕對不會翻臉的。
相互制衡,不讓一方獨大,卻又相互依存,這是權貴界的生存之道。
李思維不是李家的嫡系,他只是旁系的長子,但就算是這個身份,對於江城勉強能占上流社會一席位的姚家來說,也已經是高攀了。
李思維在回到自己住的悅錦大酒店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心想着那江崢怎麼口氣就這麼大?哪家能出這麼年輕的上校?而且,他還感覺江崢有些面熟,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在李思維還沒想通的時候,突然看見電視裡浮現出一張和江崢有幾分相似的熟面孔,李思維的雙瞳瞬間瞪大。
難道……他就是聞名京城的“冷麪煞神”江崢?
如果是,那可就糟糕了!
李思維的冷汗流了下來,他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讓人把江崢的資料給調查了出來,關鍵是照片,他要確定一下,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江崢?
江崢的資料是屬於加密級的,他們查出來的也只是大衆都知道的一些資料,但李思維在看到江崢照片的那一刻,心裡就涼了半截,想着江崢那陰冷譏諷的語氣,他又急又怕,心裡想着,該怎麼去彌補這個大錯。
想到這裡,李思維不禁恨起那個無知的女人來,如果不是她,他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得罪江崢,雖然當時的他也沒有說什麼過份的話,但僅是他覬覦過江崢的女人,就足夠讓他李思維喝上一壺了。
這件事,解鈴還需繫鈴人,李思維撥通了姚炳龍的手機。
姚炳龍一聽自已一向寵着的女兒竟然得罪了連李思維都要懼怕的人物,在掛了電話之後,馬上急召姚依蘭到書房。
“爸,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我還要梳妝打扮呢!”
看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若不是晚上還要參加宴會,姚炳龍還真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沒用的敗家女。
“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們全家都給害死了!那個林青瓷的男人,是軍委的兒子,軍區的參謀長,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怎麼就把人家給得罪了?一個不好,我們全家都完了!”
姚依蘭聽着姚炳龍厲聲數落,愣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爸,你說什麼?你說那個林青瓷勾搭上的那個男人,是中央軍委的兒子?”
姚炳龍氣急敗壞地戳着她的額,“是啊,你這個蠢蛋!我告訴你,今天這事若是擺不平,我們姚家就徹底完了!你今天晚上給我好好向林青瓷他們道歉,只要他們肯原諒我們,我們姚家就保住了!”
姚依蘭不以爲然地說,“爸,有沒有那麼嚴重啊?如果我不道歉,他們難道還能真的吃了我們不成?”
姚炳龍從來沒有感覺過這麼挫敗,他怎麼就生了一頭像豬一樣的女兒啊!想他姚炳龍,白手起家,小心謹慎,一步一步地奮鬥了幾十年,才混到如今這個位置上,難道今天就真的要毀在這個女兒的手上嗎?
以江崢的能耐,想要吞併他名下的產業,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看着不爭氣的女兒,一字一句地說,“依蘭,這麼些年,爲父對你寵愛有加,但是今天,你若得不到他們的原諒,爲了姚家,爲父只能跟你斷了關係,以後,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你說什麼?爸,你說什麼?如果我得不到他們的原諒,你就要和我斷了關係?爸,你是嚇我的,對不對?你不會這麼對我的,對不對?”
姚依蘭聽到姚炳龍這麼重的話,整個人都懞了,回過神來,便緊緊抓着姚炳龍的手臂,淚流滿面地哭個不停。
姚炳龍看着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裡也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地說,“依蘭,如果想保住我們姚家,今天晚上,就得委屈你了!”
姚依蘭雙眸瞠大,“爸,你想幹什麼?”
晚宴,六點準時開始。
悅錦大酒店三樓的宴會廳,衣香鬢影,杯斛交錯,一派熱鬧盛景。
可站在門口迎客的姚炳龍和李思維,卻望穿了雙眼。
姚炳龍擔心地問,“李總,您看,這六點都到了,那江先生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若是江崢不來,那他姚家就死定了,證明人家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他。
李思維搖了搖頭,“不會!他若想爲他的女人出氣,就一定會來!”
兩人正說着,在前有路虎引領,後有瑪莎蒂拉壓陣的陣容下,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緩緩地朝悅錦大酒店駛來,以超強的氣場映入他們的眼簾。
李思維渾身在瞬間繃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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