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小晴晴,此時在哪裡呢?
如果你把她想成她正柔弱地站在江邊,對着江水淚流滿面;又或者你把她想成在酒吧裡買醉,瘋狂喝悶酒發泄,然後喝個一塌糊塗,吐個昏天暗地的話,那你可就想錯了!
沒錯!紀惜晴在看到顧鎮北被別的女人親吻的時候,確實是受到了一點刺激和震撼。
但是,也僅僅是刺激和震撼!
但她絕對不會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發泄這些負面情緒,至少,她的情緒,現在還沒有崩潰到這種地步。
在他們的婚禮後,顧鎮北知道了孩子沒了,她也知道他的心情極爲不好,所以,她一直在給他時間,讓他自己去調適心情。
雖然沒有和他一起回來,但她的心裡頭,卻一直在記掛着自己的男人,她天天都在想着他,天天想着,也不知道他今天的情緒好點了沒有?也不知道他吃飽穿暖了沒有?
可他若不給她打電話,那她也會讓他繼續靜靜地想下去,只是透過彭師長,打聽一些他的消息。
可這一個多月過去了,她是個女人都想開了,他是個大男人,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該想開了吧?
所以,接到佟江的電話,她就回安城來了。
她這麼積極地去找他,可是他呢?卻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意外和驚嚇!
這個又冷又酷的悶葫蘆,竟然還有大美女開着跑車追到軍區這來了?看來,他的行情還真是不賴啊!
紀惜晴的心裡是又酸,又澀,又嫉,又恨,又委屈,又難過,這百般滋味,一時之間,全都涌上她的心頭。
她恨恨地想,他不是一向自詡身手挺好的嗎?怎麼今兒個在美女的面前就蔫了?是下不了狠心推開她?還是被她迷得連招數都使不出來了?
紀惜晴只感覺心裡像是亂成了一團麻,扯不斷,理還亂。
她開着車在街上瞎轉悠了一圈,不知不覺地,竟轉到了柳葉的中科院那裡。
看到中科院的那大門,紀惜晴突然醒過神來。
她想起了自己這手上還有大把的正事沒有做呢,竟然還有時間和心情在這裡悲傷個什麼勁,真是該死!
說白了,他顧鎮北若真的是別的女人隨便能搶走的男人,那算她紀惜晴瞎了眼,她就當作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她也不管顧鎮北他被那個女人親是怎麼想的,總之,他現在被那個女人給親了,她紀惜晴生氣了,她就應該讓他知道知道,她紀惜晴在感情和婚姻的問題上,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
你顧鎮北要麼跟我一條心好好過,要麼,就早點給我滾蛋!老孃也不稀罕你!
這麼一想,紀惜晴就打定了主意,要晾晾這個欠收拾的死男人。
此時正像無頭蒼蠅一樣開着車在街上亂轉的顧鎮北,突然感覺後心一涼,竟然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罵他?是他家小媳婦在心裡罵他吧?
媳婦,你在哪啊?你可別不理我啊?這是誤會啊!我沒想到她會撲過來非禮我的啊!
顧鎮北又將手機掏了出來,不停地反覆地撥着紀惜晴的手機。
可是,她的手機卻一直提示在關機狀態。
媳婦不理他了!媳婦不理他了!
顧鎮北恨恨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想起那個惠蘭姿,恨不得掐死她,這叫個什麼事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他有向她暗示過自己對她有一丁半點的好感嗎?她是不是沒有男人要,所以逮着了他就撲上來猛親一頓?
靠!以後再也不准她進軍營,再不接她電話,見到這個女瘟神,都要躲得遠遠的,以免沾上她的腥臊味。
可他再恨也沒有用,他家媳婦兒還是沒有着落啊!
此時的紀惜晴,已經將車開進了中科院。
她之前有來過幾次這裡找柳葉,那門衛大叔也都認識她了,見她來了,馬上笑着跟她打招呼,“紀小姐,你又來找柳葉啊?”
這門衛大叔會如此的熱情,是因爲有一次紀惜晴來找柳葉的時候,給了他一袋水果,打那以後,這個門衛大叔見了她就特別熱情。
紀惜晴笑着回了一聲,“是啊!我找他有點事。”
門衛大叔笑了笑,“那您進去吧!”
紀惜晴也客氣地對他笑着說,“謝謝您哈!”
她還在京城休養的時候,紀惜晴就有和柳葉在電話中談過,說了要聘請他管理莊園的事,這一次她來,就是想來跟柳葉確定一下他的去留。
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過來?又或者什麼時候能過來?
這個時間已經很緊迫了,她那果樹坑都挖好了,馬上就要下種果樹,緊接着,另外的幾個花、茶、藥園也會很快就建起來,如果人員不到位,那她的莊園就起不來啊!
如果這莊園弄不起來,那她所設想的產品銷售鏈,也沒有辦法搞,所以,她現在真的挺急的,恨不得馬上把人手都招齊,可以大展拳腳地幹上一場。
結果到了柳葉的科研辦公室那邊,卻被告知,他們都去參加院裡開的院會去了。
紀惜晴無奈,只好坐在接待室裡等他出來。
所幸,她也沒等多久,柳葉他們就出來了,下班的時間到了。
柳葉一見到紀惜晴坐在會客室,馬上跟和他走在一塊的同事說了一聲,便笑着走了進來,“晴晴,你要來怎麼也不跟我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在這等你啊!等很久了嗎?”
紀惜晴笑了笑,“柳大先生,我來,還就是想要你的一句話啊,你到底什麼時候到我那去上班?我那莊園的第一期可已經弄好了,這不,馬上就要開始栽種果樹了,你這個專家不來,我可不敢動工啊!”
柳葉扶了一下他的眼鏡,“嘿嘿”地笑着說,“我已經交了辭職報告,本來這幾天就可以批下來的,可正好這一段時間安城要準備舉行一次國際性的花卉展覽,國家要求我們安城的中科分院,一定要協助當地政府辦好這次的展覽,所以,我們院長才再三懇請我,讓我留到花卉展覽結束後再離職。”
“呃?”
見紀惜晴有些愣愣的樣,柳葉又給她解釋了一下,“這個國際花卉展已經開了二屆,已經在國際上相當有名,世界各國都會派人蔘加。這次的花卉展就定在古都安城舉辦,成功與否,那也是關係我們國家和安城政府臉面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在花卉展上,還會有國際花卉大賽,在第二屆的時候,我國的花卉就曾經受到過小倭寇的挑釁,所幸後來出了個民間花卉養植高手纔打敗了他們。”
“這一次,小倭寇一早就揚言說培植出了新品種,要在花卉比賽上一雪前恥,所以國家和政府都下令要嚴陣以待,蒐集全國的花卉種植能手,絕不能以東道主的身份輸了,丟了咱國家的臉。所以,你說,我能不答應院長的請求嗎?”
這關乎到國家臉面的事,紀惜晴確實也不好再要求他馬上離職。
突然,紀惜晴眼睛一亮,“這個花卉展在什麼時候開?地點在安城的哪裡?”
她是在想,如果這個國際花卉展利用得好,那她的空間花卉,是不是可以一舉成名?以後她莊園裡培植的花兒,就不用愁賣不出去了?
柳葉回道,“就在五一國際勞動節開幕,地點就在音樂廣場那邊。”
紀惜晴又問,“柳葉,那展位的事是誰在主辦?”
柳葉對她是知無不言,“由安城市政府主辦,省政府、國家花卉協會、以及我們中科院和農科院一起協辦。展位是由市政府那一頭負責整體的規劃和建設。怎麼?你也對這有興趣?”
紀惜晴笑着點了點頭,“你忘記了,我跟你說過的,我的莊園有四大種植園區,一是茶,二是藥,三是花,四是果。柳葉,這次對我的莊園來說,也許是一個絕佳的推廣產品的好機會。”
柳葉點了點頭,“如果你想往這方面發展,倒真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試試。”
紀惜晴點了點頭,又豪氣地衝他笑道,“柳葉,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幹,我可以保證,你想要的房車夢想,絕不遙遠。”
柳葉又扶了扶鏡框,溫雅地笑道,“我不都辭職了嗎?以後,可就等着你這個大老闆差遣了。”
紀惜晴想到他的離職時間問題,又問道,“柳葉,你要等花卉展結束再過來,這沒有問題。不過,我這日常管理也需要一些人才,你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要那種人品比較可靠、專業比較出衆的人才最好,你想想,有沒有認識的可以介紹給我?”
“我想想哈!”
柳葉摸着下巴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對她說,“我有一位師兄,他叫耿厚,他的專業知識非常精博,碩士畢業,現在他正在農林科技大學當講師,只是好像最近的工作不太順利,遭遇到了一些排擠和打壓,正想着要跳槽呢?要不,我問問他?”
“他人怎麼樣?”這是紀惜晴最關心的。
柳葉馬上說,“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證,我這個耿師兄,爲人絕對很好的!絕對可靠!”
紀惜晴笑道,“那能不能現在就聯繫一下他?這不正好是吃飯時間,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我想見見他,面談一下。”
“行,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柳葉說完,馬上拿出手機給他的耿厚師兄打了電話,紀惜晴聽到他把她的意思說了一下,隨即聽到柳葉在那裡嗯嗯地應着,然後又轉頭問紀惜晴,“晴晴,我們約在哪見面?”
紀惜晴想了想,“就到天香會所,現在六點出頭了,那就七點見吧,你讓他打的來,我給他報銷車費。”
柳葉笑了笑,又對電話裡的耿厚說了些什麼,隨即便掛了電話,“他答應會來。”
紀惜晴想了想,又說,“我再約個朋友一起!”
她又拿出手機,開了機,再打電話給佟江,“佟江,你在哪呢?現在有空嗎?”
佟江一見這姑奶奶的來電,就猛地跳了起來,自從顧鎮北來盛唐之後,他可就擔心了她一晚上啊!
佟江小心翼翼地問,“嫂子,我有空,我還在公司呢,這不,正準備要出去吃飯呢,您在哪呢?吃飯沒啊?”
紀惜晴笑道,“你要準備去吃飯啊,那正好,我有事找你,你七點鐘到天香會所來一下,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
“行行行,沒問題。我這就馬上過去。”
佟江這一頭掛了電話,想到之前見到顧鎮北找她時那一臉慌亂的模樣,還一再叮囑他,一旦有了紀惜晴的消息,要馬上告訴他。
當時,顧鎮北知道紀惜晴沒來他這,又開車走了,隨後又來過幾通電話,看他急得那火燒火燎的樣子,佟江也挺擔心他們的。
雖然不知道顧鎮北和紀惜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看顧鎮北那模樣,知道絕對是有事發生了!
他也一直在打紀惜晴的電話,結果是一直都關機。
現在總算是等到了這個姑奶奶的消息,佟江趕緊地給顧鎮北打了電話。
顧鎮北正像無頭蒼蠅一樣,開着車到處亂竄呢,這一見佟江打電話來了,馬上劈頭就問,“是不是有你嫂子的消息了?”
佟江馬上回道,“是!大哥,剛纔嫂子打電話給我,讓我七點到天香會所去吃飯,說有事找我,我現在就過去!大哥,你是不是也要過去?”
“行,我馬上趕過去!”
顧鎮北掛了電話,這慌亂的心,總算是穩了下來。
在知道她生氣離開的時候,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氣得永遠不原諒他,顧鎮北就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的絕望。
這念頭,他連想一下都不行。
他現在才突然恍然大悟,只要有她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要給她頂着。
他之前的那些患得患失,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一點都不像他的行事風格,如果自己真覺得對她內疚或者慚愧,那他此時更應該做的,是在以後的日子裡,做得更好,給她更多的愛和呵護纔是,而不是消極地躲着她,感覺無臉見她。
有錯就要認!有錯就要改!是男人,不能連個認錯的勇氣都沒有!
在這件事上,他處理得還真不像個男人!
顧鎮北用力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這一次,不管小媳婦要怎麼收拾他,爲了以後的幸福,他也得乖乖地認了!
等到紀惜晴載着柳葉到了天香會所時,下了車,一眼便看見了站在會所門口的兩個男人。
一樣高大挺拔的身材,一樣挺直的背脊,一樣剛毅冷肅的臉龐。
一個穿一身威武霸氣的綠軍裝,一個穿一身畢挺不凡的黑西裝,就像是兩尊擺在那裡吸引客人眼球的男性雕塑,惹來無數過客的視線,久久停留在他們的身上,不捨得移開。
特別是一身軍裝的顧鎮北,無數女人看他的眼裡,都閃過一絲驚豔的光芒。
他不算俊美,更說不上妖孽,但是,他那一身剛武之氣,逼人的冷冽,渾厚如山一樣的男人氣息,比任何漂亮妖孽的男人都要來得有個性,有魅力,能讓所有雌性爲之傾倒。
可顧鎮北和佟江對這些熱切的視線視若無睹,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待着他們盼望中的女人到來。
當紀惜晴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簾中時,這兩個一直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男人,終於激動了起來,齊齊邁步,朝着紀惜晴迎了上去。
“晴兒……”
紀惜晴淡淡地掃視了一臉激動的顧鎮北一眼,沒理他。
但在佟江喊她一聲“小嫂子”的時候,紀惜晴卻笑了笑,“怎麼不進去等呢?”
這差別待遇,是如此地明顯,明顯到讓佟江都覺得不好意思。
他偷偷看了顧鎮北同志一眼,正迎上顧鎮北那像是要殺人的目光,佟江的脖子縮了縮,悲催地在心裡嚷着,他躺着也中槍,好無辜啊!
佟江原本想對紀惜晴笑的,這回也不敢露出笑容了,換上正兒八經公事公辦的模樣,沉穩地說,“嫂子,我在裡邊訂好的包房,我們進去吧?這位是你的朋友?”
紀惜晴介紹說,“這位是柳葉,安城中科院的,我想挖他過來幫我管莊園呢。另外,我還約了一個人,呆會你交待一下服務員,若是來了,請帶他過來。”
紀惜晴知道佟江是天香會所的會員,經常在這裡請客,所以對這裡很熟。
佟江說了聲,“沒問題”。
紀惜晴又給柳葉介紹了一下佟江,“柳葉,這位是大名鼎鼎的盛唐總經理佟江,最近轟動的芙蓉園項目,就是他搞的。”
柳葉朝佟江伸出了手,“佟總,幸會!”
佟江也和他握了一下手,“柳先生,幸會!”
顧鎮北還眼巴巴地等着紀惜晴給他做介紹呢,結果,紀大小姐完全把他當成了路人甲,介紹完了佟江,她就直接說,“我們進去吧!”
佟江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顧鎮北,看着顧大少那張黑成了鍋底一樣的臉,他想笑又不敢笑,一張臉硬是憋成了硃紅色。
這個小嫂子,太有手段了!
你惹了她,她也不跟你吵,也不罵你,完全當你是路人,果然是殺人都不見血啊!此時的顧老大,恐怕心都在滴血了吧?
佟江很好奇,顧老大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能惹到脾氣一向極好的小嫂子都能發這麼大的脾氣?
好奇歸好奇,他可沒有膽子敢問。
四個人走進了佟江訂下的包房,佟江讓服務員拿兩本菜牌過來,一本交給顧鎮北,一本交給柳葉,讓他們點菜。
顧鎮北則將菜牌打開,討好地遞到了紀惜晴的面前,“媳婦,你給點吧!”
紀惜晴還是不理他,反而對柳葉笑着說,“柳葉,你多點幾個,順便也替你那師兄點幾個愛吃的菜,儘管點,別客氣啊,這一餐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柳葉原本想要跟她開玩笑,在看到紀惜晴身邊那個一臉煞氣盯着他的顧鎮北時,到嘴的話,馬上嚥了下去,只敢微微地笑着一點頭,弱弱地說了一聲“好”。
這個男人實在太強勢了!強勢到令人害怕!
紀惜晴見顧鎮北擺出這一副死神模樣,恐怕呆會人家來了,菜上齊了,都會咽不下去。
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腳,湊到顧鎮北的耳邊說了一句,“我在挖角,你別給人家擺臉色,咱們的事,回去我再收拾你!”
顧鎮北一聽媳婦兒這麼說,知道有機會解釋了,頓時眉開眼笑,整張臉都放晴了!
他那張黑臉一收,空氣中的緊張,瞬間消散於無形。
佟江更是暗暗稱奇,又再一次發出一聲感嘆,一物降一物啊!
他們的菜還沒點齊,耿厚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柳葉趕緊爲耿厚介紹紀惜晴他們。
紀惜晴也暗暗打量着耿厚,一副黑框眼鏡,仍掩不住他眼睛的亮光,鼻樑挺直,額頭方寬,嘴脣微厚,從面相上來看,這是一個正直的、寬厚的男人。
紀惜晴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耿厚也同樣在打量着紀惜晴,當聽到柳葉介紹說,她就是那個聘請他的人時,他着實地愣了一下。
這麼年輕?這麼漂亮?怎麼看都還只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姑娘啊!
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魄力,和這麼多的資金來投資這麼大的事業?
真的了不起啊!
耿厚和紀惜晴的手交握在一起,紀惜晴的五感六識能辨別出他身上的善惡,能讓她產生出親近感的人,就值得她交往和提攜。
她真誠地對耿厚說,“耿先生,歡迎你!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盛唐集團的老總佟江,這位是我的丈夫顧鎮北。您請坐!”
耿厚的眸底閃過一絲訝異,一個是盛唐集團的總裁,一個是軍隊的年輕上校,都是不同凡響的人物啊!在來這之前,他也只能從傳說中知道他們的名字。
可如今,他們卻能坐在一起吃飯。
耿厚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改變命運的機會來了!
在座的都算是自己人了,紀惜晴也不忌諱,她直接問耿厚有沒有意向辭職下海,跟着她幹?紀惜晴又給他許了比他現在的工資要高一倍的薪水,還給他說了自己的大業鴻圖,讓他可以看到自己以後的發展和晉升機會。
耿厚沒有多作考慮,點頭答應,說馬上回去寫辭職報告。
在他看到佟江和顧鎮北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對紀惜晴都是言聽計從的時候,耿厚就已經決定追隨她了。
他現在的工作,是農科大學的講師。
但是,在學校裡,你想要往前升一步,先不說排資論輩,事情你還要層層送禮和討好領導,你想要搞一個研究成就一些事,不但申請經費困難,就算下來了,還要被層層剋扣,再或者,你有本事研究出一個什麼新品種,功勞卻被上面的領導給辣氣壯地搶了。
耿厚因看不慣學院的這些歪風和惡行,直言說了一些話,就被領導排擠和打壓,對這樣的學院環境,他感覺失望透了。
如今紀惜晴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他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
這頓飯,大家談得很是盡興。
吃完了飯,紀惜晴揮別了柳葉和耿厚,讓佟江跟她一起回家,說還有事要跟他一起商量。
佟江見顧鎮北沒有異議,這才上車跟了過去。
三個人,一人開一部車,往康復路18號而去。
一回到家,紀惜晴便看到蒼淨跑了出來,一臉擔憂地問,“晴晴,你這是去哪了?顧鎮北……”
他還沒說完,就看到顧鎮北跟着走了進來,蒼淨傻傻地看着他,又看了一下紀惜晴,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倒是紀惜晴解了他的疑惑,“嗯,我們倆之前吵了一架,現在沒事了,蒼淨,你去休息吧!我們先上樓去了。”
“呃,好。”蒼淨摸了摸腦袋,看着他們一前一後上了樓,正想回屋,便又見佟江也跟着走了進來。
蒼淨趕緊上前攔住他,一臉認真地問,“江哥,他們倆是咋回事啊?是不是顧鎮北欺負咱家晴晴了?”
佟江瞪了他一眼,“沒的事,你別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蒼淨也把眼一瞪,回道,“我知道顧鎮北是你老大,可晴晴是我老大,她若是受了欺負,我不管他是誰,照揍不誤!”
佟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兄弟,我知道你護主心切,但是,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俗話說,夫妻是牀頭打架牀尾和,你啊,還是少管點爲好。明天他們就會沒事了,不信,你等着瞧!”
說完,佟江便踩着輕快的步伐上了樓。
樓上,紀惜晴都已經泡好茶在等他了,再一看顧鎮北,正窩在那沙發上,眼巴巴地看着那小嫂子呢!
佟江在心裡暗笑,他怎麼覺得一向威武的老大,此時那表情,怎麼就那麼像一隻極想討主人歡心和垂憐的哈巴狗呢?
似是察覺到了佟江的幸災樂禍,顧鎮北又一個冷眼狠狠地剜了過來。
佟江瞬間收斂起所有的思緒,這個老大,就只在小嫂子的面前像一隻貓,在他們的面前,那就是一隻吃人的大老虎!惹他不得!
紀惜晴給佟江講了一下國際花卉展的事情。
佟江馬上說,“這事我有聽說,好像就是榮成市長在負責,這一次的國際花卉展要是弄好了,這榮成的功績又要添上一筆了。”
紀惜晴一喜,“是嗎?那太好了,我若是想參加花卉展,只要找榮大哥就行了。”
坐在一邊的顧鎮北,一見她談起榮成的那股親熱勁,就一身不爽,掩嘴重重地咳了一聲。
紀惜晴不理他,一本正經地對佟江說,“佟江,那個花卉展是五一舉行,離現在只有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你現在馬上集中精力,務必在半個月內,幫我把花卉園先建好,我要借這一戰,打響皇家花卉的名頭。”
看着紀惜晴那神彩飛揚的自信模樣,佟江微微一笑,“行!我保證儘快完成小嫂子的交待。嫂子,除了這事,您還有別的交待嗎?”
佟江可收了顧鎮北不少冷眼了,人家那是恨不得讓他趕緊滾蛋啊!他被媳婦晾了一晚上了。
紀惜晴搖了搖頭,“就這件大事,其他的事,以後再慢慢細說。”
佟江趕緊站了起身,“嫂子,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啊!有什麼問題,你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着的。”
紀惜晴點了點頭,“行,到時有事我再打電話跟你說。”
待佟江一走,顧鎮北便馬上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哀求着說,“媳婦,你要把我晾到什麼時候?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行不行?”
紀惜晴用力推開了他,指了指沙發,“你給我坐好!給我老老實實地交待你的問題。”
於是,顧大少像個聽訓的乖學生一樣,正兒八經地坐直了身子,老實地把他是怎麼認識那個空姐,又是怎麼讓空姐幫忙的事說了一遍,他不就是在求她幫忙的時候給她看了一眼證件嘛,哪裡知道這個女人還這麼有能耐,竟然僅憑着一個名字就找上門來了。
他之前得知是幫過他的空姐來找他,顧鎮北也就意思地接待了她一下,隨後就找藉口說有事要忙,讓她趕緊走。
可哪裡知道,那個女人在臨走時,會給他來這麼一招,偏偏還好死不死地讓紀惜晴給看見了,顧鎮北他也氣啊!
顧鎮北一臉認真地求着,“媳婦,我真的是一丁點犯錯誤的心都不敢有的,你也知道我,我除了你,對女人一向敬而遠之的,剛纔我已經把臉皮都刷掉了一層,現在可乾淨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一回好不好?我以生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紀惜晴冷冷地哼着,“這事已經發生了,你的臉也給別的女人親了,這樣吧,顧鎮北,你今晚就在這大廳裡給我跪着,你若能堅持跪到早上,我就原諒你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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