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坐在位置上，夏雲笙打量着她，“聽說你現在還在上學？”
“是。”蘇晚點頭。
夏雲笙道：“多大了？”
“我已經二十二了。”蘇晚說：“因爲中間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
“這樣啊。”夏雲笙說：“現在也不晚。”
才二十二……
想起自己結婚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個年紀。
夏雲笙笑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說。”
蘇晚有些驚訝地看着夏雲笙，發現這跟自己想象中的套路不一樣。
她望着夏雲笙，道：“您……不嫌棄我嗎？”
“爲什麼嫌棄？”夏雲笙道。
蘇晚道：“畢竟我長得不好看，名聲也不太好。”
“那你呢？”夏雲笙望着蘇晚，“你嫌棄自己嗎？”
這句話，讓蘇晚怔了一下。
她低下頭，用力地握了握手。
夏雲笙對蘇晚道：“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個體，我希望你也是。”
見過夏雲笙出來，蘇晚看到棉棉正抱着程星河問問題，“爸爸，你喜歡新媽媽嗎？”
程星河看着棉棉，問道：“爲什麼問這個？”
“我想知道嘛！”
“如果棉棉告訴我，你媽媽在哪裡，我就回答你這個問題。”
“……”棉棉看着程星河，並沒有說話。
蘇晚怕她說漏什麼，忙走了過來，“棉棉。”
“媽媽！”棉棉望着蘇晚，忙離開了程星河的懷抱。
在她眼裡，畢竟蘇晚纔是親生的，程星河只是新爸爸。
雖然對她很好，但位置，並不能跟蘇晚比。
蘇晚把她抱了起來，望着她天真可愛的樣子，想起今天回蘇家，父親的提醒。
她其實也知道，一直這樣把棉棉留在程家，並不是明知之舉。
時間長了，程家人都會對棉棉的身世感興趣。
真要查出來棉棉跟她有關係，也不是查不到。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程星河看着棉棉在她懷裡，很是自在的樣子，他相信小孩子的直覺，棉棉這麼喜歡蘇晚，蘇晚應該，不是個壞人吧！
晚上，蘇晚望着棉棉，道：“你在這裡這麼多天，也該走了，明天我就送你離開，好不好？”
棉棉道：“可是媽媽，棉棉捨不得你，也捨不得新爸爸。”
女兒哀求的聲音，讓蘇晚很不是滋味。
她低下頭，吻住棉棉，“可是這裡，終究不是我們的家。相信媽媽，媽媽會常去看你的。”
“媽媽。”棉棉問道：“棉棉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就不會給媽媽添麻煩了？棉棉是個小麻煩，對嗎？”
“誰說的？”聽到這麼小的她，說出這樣的話，蘇晚很是驚訝。
棉棉說：“棉棉就是知道。”
蘇家人的態度，棉棉很清楚，她每一次去蘇家，都會從蘇家人那裡，聽到一些不應該說的話。
“不是！”蘇晚道：“如果以後誰敢這麼說棉棉，媽媽不會放過她。”
不過，她還是決定了要送棉棉離開程家。
反正棉棉是突然出現的，就算突然消失，程星河應該也不會在一個沒有關係的孩子太過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