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了,既然都醒了,那就跟本皇去一個地方吧!”劍皇說道。
※※※暴風呼嘯在夜晚的街頭,前方的街角處傳來嘈雜的聲響,一家商店被搶劫,前門被炸燬,店前的汽車燃燒着烈火。
濁煙滔天而起,將潔白的雪花染成了黑色。一起升騰向天空的,還有男人的叫罵聲和孩子的哭泣聲。
幾個粗壯的男人站在街中,領頭的一人提着一個小孩子,一邊拿刀比劃着,一邊打罵着讓商店老闆交出錢來。
孩子的父母跪在雪地裡,哭求說已經將錢全拿出來了。
劍皇和翔夜站在不遠處的一幢高樓上,見證着這骯髒可悲的一幕。
“現在,你知道地下格鬥大會的可怕了吧?魔法界的對決,當地的警察是絕對不敢管制的,因此就有那麼一羣地痞流氓,一聽到有地下格鬥大會的消息便蠢蠢欲動,趁火打劫。所以舉行地下格鬥大會的城市,便如同被蝗蟲掠過的麥田一般寸草不生。”劍皇說道。
“果然可怕。”翔夜點頭道。
“就是因爲這種可怕的後果,所以時之魔女才挑起這次混戰。”
“她雖然在爲迴歸做掩護,但這樣做,連累了這麼多的無辜人,這也太殘忍了。”
劍皇冷哼了一聲,絲毫在嘲笑翔夜的淺薄,“如果換作我,也會這樣做的。”
“爲什麼?”
“道理很簡單,時之魔女有必須去做的事,這事牽扯着億萬人的生命,所以她纔不惜犧牲西海城。兩害相權取其輕,在任何一個明理的人看來,時之魔女的這一作法是正確的。”
“您很瞭解她嗎?”
“我們彼此都很瞭解,所以她纔會選擇西海城。”
“這話怎麼講?”
“因爲西海城是我的地盤,我一定會管制這個城市的,所以可以將破壞控制到最小的程度。”
“你的地盤,聽起來像黑社會大姐頭啊!”
加百列蹲在樓頂邊緣,一指下面道:“那小孩子要死了。大姐頭,你不管嗎?”
“不準叫我大姐頭。”劍皇吼了一聲,突然發覺與這兩個傢伙在一起,自己變的容易表露感情。
劍皇一拍白虎,猛的躥了下去,“劍皇在此,識相的馬上給我滾出西海城,否則我就要你的命。”
說話的同時,劍皇一擺手,一道劍氣將那名首領砍成了兩段。小孩子掉落在血泊中,“哇哇”的大哭起來。小流氓們看到老頭死的不明不白,怪叫着逃向了碼頭,估計沒船的話,這幫傢伙能跳海遊走。
在孩子父母跪謝之中,劍皇慢慢的走了回來。
“呃!……劍皇姐,你那警告好像還沒說完,就把人給砍了。”翔夜提醒道。
“我那是警告死人的。”
翔夜與加百列面面相覷,感覺這位的確有黑社會老大的氣質。
相鄰的一條街上,也發生相似的搶劫事件。劍皇一推翔夜,讓他去解決。
“啊!……那個,諸位聽我說句話。”翔夜晃着手喊道,可惜沒人注意到他,“各位,各位……喂喂,你踩我腳了。”
翔夜一拳打出,將踩腳的那位打的吐血飛摔在雪地裡。街上的流氓們頓時安靜下來,像惡狼似的盯着他。
翔夜咳嗽了兩聲,說道:“各位,我是劍皇,——的弟弟,識相的請馬上離開西海城,否則我就……”
翔夜左右看了看,正想模仿劍皇的樣子,可找了半天沒認出誰是流氓老大。
流氓們可等不急了,操刀持棒衝了上來。這些傢伙可不是一般小混混,而是有一定魔法基礎的犯罪團伙,連國際刑警組織也對這些人躲避三舍。
街頭立刻變成了戰場,百十號流氓像瘋狗似的衝向翔夜,舉起兇器往死裡招呼。翔夜也不示弱,掏出斷劍,便放手砍殺了起來。
“真遜啊!”加百列靠了過來,手裡握着兩隻冰激凌。這是加百列從商業老闆那裡要的謝禮,隨手吃一隻,另一隻遞給了劍皇。
劍皇一翻手,將冰激凌塞到白虎的口中。白虎打了一個激靈,皮毛從脖子一直顫抖向尾巴。
“好冷,好冷!小妮子,你大冷天吃什麼冰激凌啊?”
“哦!我突然想起了白冰,那丫頭更能吃冷食,經常當飯來吃。”加百列故意提起白冰,偷眼觀瞧劍皇的表情,可惜那張白麪具遮的太嚴實了。
“OK!他們都被我勸走了,都說想乘今晚的船回家,家中的老媽還在等着呢!”翔夜走回來,說道。實際上能回家的人不足一半,另一半都長眠在這片雪中了。
劍皇不關心他的方法,只看了看他身上的污漬,說道:“身上有十一處血滴,罰打十一下。”
翔夜還沒搞明白,屁股就一陣灼痛。劍皇握着莫邪細劍,如同揮戒尺一般,“噼噼噼”的拍了十一下。
“真不愧是女王姐姐,但是我沒有這種嗜好啊!”
翔夜趴在雪地上叫痛,但被劍皇一把揪了起來,提溜着走向前方,“下一條街,這次動作麻利點,否則打爛你的屁股。”
按劍皇的說法,與這些小嘍囉般的人物交手,每沾上一枚血滴,便表示你在與高手對決時,會暴露出一個致命缺點。
也許,你可以贏,但卻是慘勝。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在頂級高手的眼中,是相當不恥的。因此,劍皇要在實戰中磨練翔夜,使他早日達到完勝的境界。
不過,這可就苦了翔夜,在到達完勝的頂峰之前,自己的屁股先被打爛了,心中暗罵劍皇有“S”傾向。
一連七天,不分晝夜,劍皇帶着翔夜走街穿巷,四處驅逐趁火打劫的流氓。劍皇騎着白虎在旁邊指點着,一看到翔夜有錯誤,輕則責罵兩句,重則衝上去一頓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