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遠帆抓住柳錚的手腕,“你發現了什麼?”
柳錚指着匕首手柄上一處不提示都很難注意到的圖案說道:“身爲弟子的時候,有段時間我和蒲厚良同住一室。那個時候,他就看我很不順眼了。
爲了整我,蒲厚良曾經在我的東西刻上這個圖案,誣賴我偷他的東西。幸好我有同鄉知道那是我臨走時家中長輩送的,沒讓他得逞。
後來我觀察過,蒲厚良的確有在物件上做記號的習慣。不過記號都做的十分隱蔽,沒有見過那記號的人一般很難注意到。不說遠的,昨天我還在他身上帶着的玉佩上看到這個圖案。”
婁遠帆將匕首拿回去,仔細看了看柳錚剛纔指着的地方,然後仔細回想蒲厚良身上戴着的那些東西。修者的記性一般都不錯,沒多大工夫就讓他確定柳錚所言爲真。
回到府中,藍疏卿才知道藍銘瑄差點一命嗚呼。這讓他又驚又怒又怕,只恨只有一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匕首做線索。沒想到重要線索會自己送上門,而且直接鎖定了匕首的主人。
仔細回想,藍疏卿很確定藍銘瑄被刺殺的時候蒲厚良在演武場內。藍銘瑄被送離演武場,蒲厚良就在演武場一處偏僻角落見了季啓龍。
之前看到他們師徒一見面就一副奸計得逞,當時他們都以爲是因爲是盜走鑑魔法器。現在想想兩人眼中的陰毒,那根本不是偷走幾件法器會有的眼神。
藍疏卿轉向婁遠帆,“這麼說來,蒲厚良應該就是之前在演武場傷了本王的人。刺傷本王的目的應該是想借機生亂,本王認爲蒲厚良身後必然有人指使。”
婁遠帆明白藍疏卿的意思,起身對着藍疏卿拱了一下手:“蒲厚良可以交給王爺處置,但老夫想和王爺要一個承諾。”
藍疏卿微躬身回禮,“您請說。”
婁遠帆雙拳緊握,“他必須死。”
“他不會得到任何寬恕。”藍疏卿眼底盡是殺意。就憑蒲厚良用那把匕首傷了他的十九皇兄,他就不會讓這個人活太久。
婁遠帆起身,“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將蒲厚良拿下。”
保險起見,跟着婁遠帆和柳錚回去的是用易容丹改了樣貌的俞子安和梅晟。婁遠帆和柳錚先一步回去,俞子安和梅晟作爲訪客隨後登門。
都不用人去叫蒲厚良,聽說有人帶着好東西找到婁遠帆,他就跑了過去。看到柳錚也在那裡,他的臉立刻變得很臭,“你怎麼也在這?”
“你猜。”柳錚擡起手,將之前婁遠帆拿出來的匕首亮了出來,特意在手柄上的圖案上點了點。
蒲厚良不蠢,一看就知道自己曾經做的事敗露了。沒有猶豫,他馬上拿出季啓龍之前孝敬他的傳送玉符捏碎。白光爆起,他卻還站在原地。
他反應不算慢,見傳送玉符沒將他送走,立刻轉身就要跑。可是才轉身便被人用威壓定在原地不說,隨後被一張網給捆了起來。
----2016/10/7 23:00:37|254754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