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個沒出息的,招惹那樣的貨色,要是讓你媳婦知道了,氣出個好歹來我看你怎麼辦。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龜孫。”
胡有水是真的沒做什麼,而且蛾也不是那樣的人,他心裡一股氣涌上來,也不躲了,臉色很差的喊“娘——你打吧,我跟白蛾啥事兒沒有,我身正不怕影斜,倒要看看是哪個老孃們兒背後嚼我倆的舌根。”
“呸——”
董氏再也忍不了了,抱着肚跳出來,在坡下指着胡有水破口大罵,“不要臉的胡,我給你懷着孩,你沾花惹草勾搭,你咋有臉做出來?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嗚——胡我瞎了眼了,你不要臉的東西要不是以前勾兌了我,就你這個破爛貨,我這輩都不會跟你——”
董氏聲嘶力竭的喊出最後一句話,白胖的臉上淚痕交錯,提起曾經的過往更是委屈交加。
胡有水急死了,直接從坡上跳下來,拉着董氏讓她聽他解釋。
董氏哪裡聽得進去,扭着胡有水把尖利的指甲朝他臉上招呼。
白氏怒氣交加,恨得要死,也紅了眼眶跑下來,讓董氏千萬顧及肚裡的孩,有什麼話回家再。
“我不聽——”
“要什麼孩,我還要什麼孩。”董氏甩開拽在胳膊上的手,拼命的捶打肚。
胡有水急紅了眼,從後面抱住,抓住她的手,只對着她耳朵喊我錯了,我錯了——
他心裡將嚼舌根的人恨得要死。
“啊——我瞎了眼了——”董氏掙不開,仰頭大哭。
白氏在一邊兒連求帶哄,纔跟胡有水把董氏弄回家。
不過當天夜裡,董氏就提前半月發動,把同牀共枕的胡有水嚇得當場哭了起來。
本就難眠的白氏聽見動靜就跑了出來,一聽董氏的動靜,立馬嚇的拍着腿大罵。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讓胡有水去請親戚鄰居來幫忙。
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讓人拿出來備上,顧不上半夜三更,求人去請產婆。
院裡來了不少人,一時亂成一鍋粥。
妞妞瞪着眼,聽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動靜。
難產無非就是收縮無力,骨盆狹窄,孩異常,或個頭過大。這在華夏剖腹產就能解決的問題,在着古代卻能要命。
自己的精神力是可以幫助到董氏的。如果真的難產,她也會不予餘力,畢竟已經是這個家的一份了,董氏雖然不喜他們姐弟,卻也不是沒伸手幫過忙,人要知恩圖報。
而且家裡也承受不住在死一個兒媳婦的打擊。
雖然是大半夜,但親戚鄰居一聽董氏提前發動,就都過來幫忙,院裡雖然有些吵,但有條不紊,只董氏的慘叫聲很大聲,聽的衆人心揪成一團。
正在生產的董氏是頭一胎,又有死去的大嫂在前,她就怕得很。隔一會兒就問啥時候能生下來。白氏這時發揚出平生以來最好的耐心,不厭其煩的回答她快了,快了。
平時家裡寶貝似攢起來的雞蛋現在不要錢似的餵給董氏吃,幾個幫忙婦人輪番上前安慰緊張的董氏。
但效果甚微,董氏疼的大哭。
產道遲遲不開,羊水眼看着流出不少。產婆卻還沒有請來。
白氏這時候也沒主心骨了,連着上了幾炷香,能求的菩薩全都求了個遍。
心虛又怕的胡有水蹲在門口的角落裡,聽着媳婦的叫聲他心生悔意,特別後悔給那個俏挑水。
但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別的心思,頂多就是多看人家兩眼。
都怪他自己賤,沒事兒給人家挑什麼水。
胡有水恨不得抽自己幾下,抹了把眼淚就趴在門邊問怎麼樣了。
又“我不要孩,娘,你把我媳婦給我保住。”
胡有水這話發自內腑,聽的董氏被勸住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白氏“……”這個癟犢。
妞妞時不時的就放出精神力看看外面的情況,正好聽見胡有水的話,在一看董氏哭的沒人樣。
她滿頭黑線的把趴在門上的胡有水掀翻在地上。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真會氣人。
胡有水跌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自家娘勒令滾一邊兒去。
幸運的是董氏的情況屬於熟蒂落,雖然提前發動,但還是順利生產。
生的是個女孩兒,白氏是無所謂男孩兒女孩兒了,只要平安就行,她是被嚇怕了。
董氏一聽是個女娃臉上就掛着失落,這個時候就開始羨慕起大嫂來,頭一胎生了男孩兒,二胎直接生了倆。
不過她的羨慕來的快,去的更快,畢竟她還可以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這下可忙壞了白氏跟胡青青,家裡一天到晚洋溢着孩的哭鬧聲。
妞妞的乖巧得人心,她讓人省心,白氏就不大管她,把她扔給胡青青帶。
胡青青也挺樂意帶她,每日把妞妞放在揹簍裡,揹着出門兒,打草,放雞鴨,幹活啥的除了有點兒礙事,別的還都挺方便。
妞妞就這麼在姑姑的後背上,接觸外面的世界。
聽的多了她才瞭解到這個時代的一些事情。
例如她所待的靠山屯隸屬顛州,這個朝代名叫大周朝。
妞妞的歷史水平只知道唐宋元明清,五代十國,三國啥的,這個大周邊,她聽都沒聽過。
就她這樣的水平壓根就沒想過做個歷史偉人,改變世界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