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連忙上前拉開她們,“回去再說。”
其中一個星月死死拉住另一個星月,“別想逃跑,你一定要給我清白。”
他們回到了龍年這裡。
白非月看着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星月,心中波瀾翻滾不止,她想起來,金樽寶劍丟失的那天,誰都沒有關注到星月在幹什麼,是不是星月出了問題,偷走了金樽寶劍?
獨角獸早就興奮得在旁邊又躥又跳,大聲嚷嚷起來,“該死的假星月,快快交代你是怎麼偷盜的金樽寶劍?”
這下其中一隻星月炸了,“什麼?金樽寶劍被她偷走了,看我不殺了她?”
旁邊的另一隻也暴跳如雷,“明明是你偷走了金樽寶劍,陷害於我,拿命來!”
一言不合,兩個星月又打了起來。
白非月手腕一抖,一切玄光爆裂開來,分成着兩個圈,將她們兩個團團圍住,分隔開來。
念晨夕負手立於她身後,表情像是凝固了。
處於左邊的星月指着右邊的,“這個星月,骨架子明顯大,應該是假的。”
另一個星月馬上反駁道,“這個星月全身沒有藥草味兒,應該是假的。”
白非月哂笑一聲,“方便你們兩個很容易,我覺得那個假的自己站出來,不然被我們抓住了,你會死的很慘!”
可是兩個星月都對着對方呲牙瞠目,誰也不讓誰,誰也不出來。
獨角獸放聲大笑,“不過就是召喚獸皮面具,待本大爺撕下你們的面具。”
他上前來,對準其中一個星月,又是扯皮,又是揉臉,這張小臉被揉得通紅,可是這張臉還是完好的長在臉上,他喘了一口大氣,“這個真的。”
可是另一個星月伸手就拽過他的手,“你看我的臉皮是不是真的?”
獨角獸又是一番動作,這張小臉變成了青色,還是沒有扯下臉皮面具來。
白非月輕聲說了一句,“易容丹。”
這樣高級的丹藥,一般的召喚獸不會有,不過,有念晨夕這樣的高手在這裡,這也不是什麼問題。
念晨夕早就準備好了,拿出了兩枚丹藥,這兩枚丹藥一模一樣,都像是硫磺一樣的顏色,散發着淡淡的臭雞蛋味道,它們是用絕世的草藥做成的。
他將這些丹藥溶於臉盆裡的泉水裡,“這是那個結界的泉水,帶有劇毒,可以融化掉你們的表面皮膚,而丹藥能夠阻止你們新的皮膚長成,有膽量就來試試。”
出乎意料,兩個星月毫不猶豫上起來就洗臉,片刻工夫後,兩個召喚獸擡起頭來,依舊是一模一樣的容顏。
獨角獸張大了嘴巴,“這下可怎麼分辨?”
白非月皺了皺眉,圍着兩個星月轉來轉去,陡然間,她想起一件事來,上次,藍郡城收拾獨角獸時,她隱隱的見過一張臉跟星月一模一樣,但是那個召喚獸是個男的,她也沒有在意,會不會是那隻男召喚獸?
“你們把褲子都脫下來。”
聞聽此言,念晨夕和獨角獸馬上回到了屋子裡。
“你們兩個背靠背,不要彼此偷看。
”白非月吩咐兩個星月。
但是,兩個星月都是女的,這一招還是沒有用。
可是白非月心裡有了數,從口袋裡拿出一枚丹藥來,這個丹藥拳頭大小,紅白顏色像是麻花一樣盤在一起,上面雕刻着穿着紅兜兜的男女嬰兒各一個。
她將這枚丹藥分成兩半,“這枚丹藥,女召喚獸吃了滋補身體,美容養顏,可是男召喚獸吃了,就會徹底不男不女,有無生育能力,”她停頓了一下,加強語氣,“甚至死亡。”
可是兩個星月毫無懼色。
白非月叫出了獨角獸,在彈藥上插下來一指甲蓋大小的丹藥,“服下去。”
獨角獸不明所以,舌頭一舔,丹藥就不見了,“這是什麼丹藥?”他的聲音竟然變了,又尖又細,一股娘娘腔,嚇得他馬上捂住了嘴巴。
兩個星月表情依舊是沒有什麼變化。
白非月舉着兩枚丹藥,來到兩個星月面前,一臉微笑的望着她們。
兩個星月接過了丹藥,一個召喚獸行動篤定而堅持,而另一個召喚獸的手指在不停的顫抖着,暴露了他的心理活動。。
白非月早已注意到了這點,一把抓住了這隻召喚獸的下巴,另一隻手手腕一翻,丹藥就飛入了他的口中,抓住下巴的手微微擡起,就逼着他服下這枚丹藥。
那隻召喚獸兩腿一軟,坐在地上,掐住嗓子,不停的嘔吐着。
而另一個星月的寶劍就逼在了他的嗓子口。
一股颶風滾滾而來,只聽清脆的一聲,星月的寶劍從中折斷,落在了地上。
藍郡城的身影從一片樹冠裡閃現出來,落在了這隻召喚獸的身邊,在他的背上連連點穴,這隻召喚獸大嘴一張,將這枚丹藥吐了出來。
這召喚獸抱住了藍郡城的大腿,全身哆嗦成一片風中的葉子,臉色蒼白,抽泣不止,一臉的感激,“謝謝主人。”
這時他的聲音也恢復了正常,竟然是白星。
他剛纔之所以成爲女人,是用了縮陰術。
白非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偷走金樽寶劍的竟然是藍郡城,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猜想藍郡城早已收到線報,將星月調換了,只是這線報又是誰送給他的呢?
獨角獸搖了搖大腦袋,示意不是他。
星月撲過來抱住了白非月,“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主人,主人,可好?”
白非月頓了頓,“你一直在幹什麼?”
“我去跟着東方莘,跟來跟去,卻跟到了組織的一個秘密基地,我被發現了,他們一路追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男人來,將我送到了扭曲森林,後來我在扭曲叢林裡得知,龍姬在攻打一個結界,就趕了過來,可是半路上,被一羣人阻攔,好不容易靠近了,又發現念公子受傷了,然後就遇到了你們。”
星月娓娓道來,全身散發着疲倦和勞頓,口氣都低沉。
這段時間她太累了,夜夜追殺,日日奔走,多虧了那個男人,不然的話,她早就已經灰飛滅了。
白非月詳細地問了那個男人的長相,猜測這個人就是長孫隆。
而星月到的那個地方,可能就是藍郡城的小院。
如果沒有長孫隆,以星月的修爲,怎麼可能對付藍郡城。
她又欠了長孫隆一個人情,日後一定想辦法還上。
藍郡城在一邊給白星一些丹藥,兩人盤腿而坐,手心對手心,運了半天氣,白星才安下心來,停止了抽泣。
星月上前就要打白星,白星一個跟頭翻在了一邊,尖銳地叫道,“姐姐莫打,我是你的孿生弟,是母親叫我來找你的。”
星月的手高高地懸着,半天都沒有動,突然間拉過白星,抱在懷裡,看着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喜極而泣。
白非月和藍郡城一時都目瞪口呆,覺得白星是在騙星月,但是有藍郡城在這裡,他也無需這樣做,這事情真是出人意料。
星月拉着白星來到了白非月面前,“我有一個孿生弟,出生就被人搶走了,從此以後再沒有見到,沒想到今天竟然以這種方式見到了。”
原來白星是來找白非月的,卻被大青蛙捉了去,被大家誤當成了星月,一連串的誤會,最後竟然導致白星拜了藍郡城爲主人,這世事真是不可預料。
藍郡城一時也無語,好不容易收了一個手下,竟然還是對方召喚獸的弟,好在平常白星對他忠心耿耿,他也不好揪白星的錯。
白星撲通一聲跪在藍郡城面前,“請主人放過我,叫我跟了姐姐。”
藍郡城臉色陰沉,擡起腳來,一腳將白星踢飛在地,“生是我的召喚獸,死是我的召喚獸,別做夢了。”
聲音低沉,陰冷幽暗,像是山谷裡的寒風。
他覺得白星對他還有用,他是不會丟棄這枚棋子的。
白非月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星,“放過白星,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藍郡城嘴角彎起,掛上了淡淡的嘲笑,“那你去幫我勾顏弘傑。”
“放屁!”念晨夕在他們身後閃出聲來,怒不可遏。
這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出此餿主意?他一把拽過來藍郡城,拳頭高高的舉了起來,卻發現眼前是一個熟人,藍色的頭罩下嘴角輕勾,帶着一抹淡淡的嘲笑。
他的拳頭放下來,苦笑一聲,“顏弘傑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別來找非月的麻煩。”
藍郡城冷哼一聲,“當然,不擾你們。”
白非月聞聽此言,心中一動,難道他要對顏弘傑做些什麼嗎?“藍郡城,救顏弘傑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念晨夕聞言滯了滯,他說怎麼沒有見到顏弘傑,原來顏弘傑出事了,可是天下有誰能夠困住顏弘傑呢!
藍郡城像是猜出了念晨夕所想,“曹瓊。”
念晨夕不由得挑了挑眉,顏弘傑命犯桃花,命中該有此劫。
“那五個召喚獸你找到了幾個?”白非月連忙問藍郡城。
“此事就不勞你關心了,念晨夕已經說了,顏弘傑的事情由我自己解決。”藍郡城淡漠的拉了拉頭藍色頭罩,一把拽起白星,轉身就走。
白非月和念晨夕對視一眼,藍郡城難掩滿身的殺氣,顏弘傑怕是大難臨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