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只覺得手腳麻木,行動困難,氣息如同一隻小兔在跳動。
她馬上掏出了一片翡翠葡萄,準備服用丹藥。
就在這時,那片血色陡然間聚集起來,化成一根黑黑的棍子,砸向了白非月的頭。
白非月聚集起玄氣,拼命抵禦,但是手腳麻木,行動不便,眼睜睜地看着那根棍子砸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一聲呵呵的笑聲,“本大爺在此,休想傷了白非月。”
一根又粗又圓的獨角,直愣愣地戳向了那根黑棍身後。
只聽得一聲慘叫,獨角不偏不移戳進了黑棍子後面那個人的屁股眼兒,痛的他黑棍子高高地拋了起來。
白非月不由地半彎了嘴角,這獨角獸果然有一套。
獨角獸一來到這現場,就發覺沒有召喚獸,他覺得有勁無處使,就躲在半空中偷偷地看着。
這一看不要緊,這才發現,無形勝有形,神出鬼沒的召喚獸,竟然打的小白龍和莫黯找不到北,叫苦連連。
他就偷偷地躲在一邊,尋找着機會,等着暴打這隻召喚獸,好好出口惡氣。
好像一切都很順利,獨角獸哼哼着唱着小曲兒,白非月全身貫注去服用丹藥。
可是,當白非月張開嘴時,一根細針急速飛來,刺穿了翡翠葡萄,隨後,葡萄迅速地後退着,消失不見,原來細針後面有根線,帶走了翡翠葡萄。
白非月失聲叫道,“獨角獸,這裡。”
獨角獸一眼就看見白非月臉色蒼白,黑色的血管爆了起來,知道白非月有事,高高地拋棄了獨角上的東西,狂奔到了白非月的身邊。
可就在這時,那個黑色的大棍子陡然間顯現,對準了獨角獸很大的頭顱砸了下去。
獨角獸早已經看見白非月掏出了翡翠葡萄,準備服用解藥,知道如果他側身閃開,那大棍兒就會順勢砸向白非月的手,叫白非月的丹藥飛掉,接着就一棍子砸開白非月的頭。
而白非月已經手腳哆嗦,努力地睜大眼睛,提起眼神,辨別方向,白非月的抵抗力完全躲不開這一棍子。
獨角獸很大的獨眼通紅,嚎叫一聲,彎起背來,硬生生地接下來這一棍子。
這一下,他的千金之軀,被飛到了半空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映紅了身邊的雲朵。
原來,黑斗篷已然服下解藥,奔了過來。
獨角獸隱隱地看到了黑斗篷的輪廓,強撐着,在半空中打個迴旋,撲向了白非月,又硬生生地替白非月擋下了幾棍。
可是黑斗篷的玄氣恢復了八九,獨角獸已經受了重傷,根本不是黑斗篷的對手,黑斗篷打得獨角獸毫遠遠的飛開,哪裡顧得上白非月。
黑斗篷虛晃一招,引得獨角獸奔向左方,而他伸出一隻手來,五指如同鷹爪,一伸手,就奪下了白非月的解藥。
順勢手往上一擡,重重地砸在了白非月的下巴上,打的白非月淒厲地叫了一聲,高高地飛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大半個身體,鮮豔刺目。
韻流一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剛纔那隻獨角獸的偷襲,打得她左手胳膊骨折,一個肋骨斷了,行動困難。
白非月的慘叫聲傳進了她的耳朵,她勉強地擡起頭來,就發現那黑色大棍但隨着飛起的白非月,步步緊逼,捲動呼嘯的風聲,砸在了白非月的背部。
這一下,白非月的盔甲發出了金屬的轟鳴聲,一片紅光抖動着散去,她的頭髮披散開來,在風中凌亂。
而她的臉色蒼白無比,黑色的血管猙獰着,盤踞了整個臉,好像一個面具,叫她看起來如同屍體一樣。
她強撐着,拼命地直起背來,蒼白的手在懷裡拼命地掏着東西。
可是一連串的大棍兒,殺氣騰騰,風聲呼嘯,連成了一面牆,密集砸來,打得她全身顫抖,只得彎起背來,一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韻流知道黑色大棍再這樣打下去,白非月就要被打死了。
她強行提起身形,偷偷地撲到了黑色斗篷的身後。
趁着黑色斗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非月身上,她聚集了玄氣,一片豔麗的玄光迸射出來,撲向了黑斗篷的背部。
黑斗篷措手不及,一個跟頭趴在了白非月的背上,氣得嘴角直抽。
他掉轉頭來,才發現他身後立着一個蒼白的召喚獸。
這隻召喚獸滿臉血污,身體都立不直了,可是雙拳緊握,死死抱着光劍,拼命地劈向他。
黑斗篷大駭,這隻召喚獸是不要命了,他竟然被震驚的半天沒有動作。
白非月只覺得背部黑色大棍突然停止了運動,強撐着扭過頭來。
在她模模糊糊的視線裡,一個身姿傲然立,鼓鼓的風舞動着她頭髮,叫她美麗異常,英姿拔。
一股很大的咆哮聲捲起,呼嘯而來,是獨角獸的支援來了。
而那頭莫黯和小白龍都強撐着,要向這裡奔來了。
那是看不見的召喚獸連忙衝出來抵擋他們。
黑斗篷高高地挑起了眉頭,這個美麗的身姿,竟然在他面前高傲的頭顱,淡然微笑,完全沒把他看在眼裡。
他覺得被挑釁了,天下沒有什麼人敢這樣看着他,他拳頭緊緊一攥,漫天的殺氣瀰漫四周,黑色大棍高高揮動,像是擎天的柱子,砸向韻流。
韻流身體顫動了一下,他想提起身形躲開,可是剛纔那幾下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氣,她只做到了後退半步。
白非月聽到了呼嘯的風聲,只看到一片黑色的牆砸向了一個方向。
她本能地強撐了身形,一把抱住了黑斗篷的腰部,拼命的向後拖着,想幫韻流一把。
黑斗篷更加暴怒,索性不理白非月,聚集起無窮的玄光,漫天散開,轟鳴聲嗚嗚,大棍子排山倒海砸向了韻流。
韻流瞪大着眼睛,望着頭上的棍子,一動不能動。
只見一片血光蔓延,半個天空都是紅色的,白非月聞到了漫天的血腥,感覺臉上鋪上了一層大顆大顆黏黏的血肉,她的身體一僵,是誰被殺了。
就聽見莫黯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叫聲,“韻流……”
韻流從半空緩緩落向地面的,長髮在身後飛散開來,身體四周蔓延着濃濃的紅霞,慘烈而美麗,像是一個精靈落人間。
白非月的雙手陡然間鬆開,直直地從半空落下來,難道韻流犧牲了。
黑斗篷漠然地望了一眼從韻流,竟然怔了片刻,這韻流明明知道撲過來一定會死,她竟然還是過來了,讓黑斗篷一時心悸,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召喚獸,如果叫他得到,一定當成寶貝。
他調轉身形,追上了白非月。
白非月聽到了莫黯尖銳的叫聲,“主人,黑斗篷跟過來了。”
她知道,必須收起悲哀,面對兇殘。
她不停地移動着身形,躲閃着看不見的黑斗篷。
獨角獸粗聲粗氣地哼哼着,“莫黯,想盡辦法,叫那隻召喚獸不要過來。”掉轉頭來,不顧一切撲向白非月。
莫黯和小白龍提起全身的玄氣,充斥在四面八方,迸裂出無邊的眩光,將半個天地映紅,雷聲滾滾,風蕭蕭,漫天飛葉,灰塵滿天。
他們用這個方式,無目標無方向地抵擋着那隻看不見的召喚獸。
果然,這個方法叫無影召喚獸片刻,給獨角獸爭取了時間,叫獨角獸趕到了黑斗篷身邊,跟黑斗篷打在一起。
黑斗篷默然無語,獨角獸送上門來,一樣是九死一生,看到了韻流的慘死,他竟然沒有絲毫考慮,就直奔這裡,不管不顧,只是高高地昂着獨角,刺向自己。
他被白非月手下的召喚獸震驚了,難怪她前世爲神,這一世還是有人爲她不要命,她是怎麼做到的。
黑斗篷覺得自己輸給了白非月,爲什麼他手下沒有這樣的召喚獸,引得他妒火沖天,黑棍高高的舉起,鼓動了漫天的殺氣,催動雷聲,砸向了獨角獸。
這一下,天地間充滿了黑棍,天地被染成了黑色,無數的很大樹木被捲起,河水倒流,很大的石頭飛向半空,震耳欲聾的聲音叫大地震顫。
獨角獸扯高了嘴角,這麼厲害啊,真可謂是神。可是他獨眼通紅,高昂着頭腳,靈活地移動的身形,拼命迸發出眩光,逼得黑斗篷無暇顧及白非月。
而白非月抓緊時間,服下了丹藥,調理氣息,強行地呼喚一聲,“盔甲。”
很大的盔甲緩緩升起,紅色的光線溢滿整個天空,她如同一隻雄鷹躍至半空,很大的光劍浮現在手裡,攜風帶雨,劈向那黑色大棍。
黑斗篷原以爲自己勝算在握,沒有想到被不要命的獨角獸硬生生的擋回去,氣不打一處來,索性藉着白非月剛剛服下丹藥,視力不好,躲開白非月,對準了獨角獸片片玄光爆裂。
只聽得轟鳴震天,天崩地裂,風聲呼嘯,其間夾雜着片片星光,獨角獸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而聞,獨角獸慘叫着,哼哼着笑道,“爺皮糙肉厚,你打不死爺的。”
白非月急了,不顧一切,飛向獨角獸的身邊,藉着模糊的視力,硬生生地迎着那黑色的大棍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