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蕭天突然一聲暴喝。
說完,一拳衝着正對他的那個犯人打過去,狠狠的打在了那個人的腮幫子上,向後仰去。蕭天不等他發應過來,上前一步,右腿的膝蓋狠狠頂在那個人小腹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旁邊的李東、張剛幾人一愣。,都沒有想到最先動手的竟然是他們四人中身手最差的蕭天。別說他們,和尚、刀疤南,還有圍着他們四人的那七八個犯人都沒有想到看起來最弱小(實際上也是)的蕭天竟然先出手,而且招式狠辣,把李東所教的招式用到了極至。
圍着的那些犯人打手看了剛纔李東傷周明的身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李東身上,誰也沒故意防範看起來瘦弱的蕭天。被蕭天打的那個犯人就輸的更冤枉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蕭天打翻在地,如果稍微留意一下蕭天,也絕不至於被蕭天一個回合就打翻在地。
刀疤南本來還想制止一下,看蕭天已經動了手,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有瞪着眼睛看着事態發展。
和尚斜着他那對三角眼,插着雙手,冷眼看着他們幾個,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圍觀的人都自覺的讓出一塊地方給他們幾個打。
看蕭天動手後,李東和張剛,還有王森,也不再猶豫。個個象下山的猛虎衝向圍着的那些犯人。李東一個打三個,看起來還遊刃有餘,不愧以前是武警出身。殺手出身的張剛身手乾淨利落,和李東都是一個風格,講究一擊必殺,應付兩個人一點問題沒有。王森雖然稍微差一些,一對一,也還沒有吃虧。
蕭天就慘了,剛纔是出其不意纔打到別人,現在是別人追着打。這些圍着的打手天天打架跟吃飯,雖然沒有什麼招式,但實戰經驗很是豐富。沒幾個回合,學生出身的蕭天體力明顯跟不上,幾個回合後身上、臉上就被踢中好幾下,現在只有採取防守姿勢。這下可真讓李東說對了,想要打別人,先要學會捱打,蕭天這時候可真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意了,心裡不禁苦笑道。
戰鬥還在繼續,李東飛身躲過來人的一腿,右手握拳,一拳擊中來人肚子上,那個犯人立刻痛苦的跪在了地上,解決了對付他的最後一個人後,連忙向蕭天這裡跑來。
一把拉過蕭天,拉進他的保護圈內,幾下解決了對付蕭天的那個犯人。
“你再不過來,我就要永垂了!”
李東心說,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個時候張剛、王森也都解決了各自的對手。那七八個圍着的北院打手現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食堂的地上,哎呦哎喲的在地上叫個不停。
和尚和刀疤南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四個人,前者想什麼時候南院出了這麼四個能大的人物。後者面有得色,但卻不顯露,剛要上前說些場面話,這時一幫武警和管教跑進了食堂。
劉永纔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背靠在椅子,兩腿搭在桌子,很愜意的看着電視,當聽到跑得氣喘吁吁的管教說起食堂的毆鬥後,劉永才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監獄長不在,如果發生大規模的毆鬥所產生的嚴重後果都要由他這個副手兜着。
幾年都沒發生大毆鬥了,他媽的偏偏這個時候發生,再過幾年黎耀生就調走了,他一走,他就可以升了監獄長,這要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升個屁啊。劉永才心裡這個氣啊。
劉永才立刻召集駐紮監獄的武警,荷槍實彈,畢竟但靠幾個管教和獄警是沒辦法鎮壓這羣亡命之徒的。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等劉永才率領的人到達食堂之後毆鬥早已經結束了,只剩下滿地的傷員,和一地的飯菜。看着他們進來,食堂的所有犯人都安靜了下來。
“和尚、老南,怎麼回事?是不是看監獄長不在,怕我閒的沒事幹啊?”劉永才一上來就滿臉火氣,說完,立刻拿出手絹來擦着臉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雖然路不遠,但對於他這個200多斤肥胖的身體來說還是個很大負擔。
和尚走上前趴在劉永才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劉永才邊聽眼神邊向蕭天幾個人這邊掃來,不住點頭,聽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傻子都知道,和尚一定又給了他什麼好處。刀疤南見和尚親密的和劉永才說話,知道一定沒有什麼好話,剛要上前。
劉永才衝他一擺手,意思是不用了,徑直走到李東和蕭天幾個人前面。
“就是你們幾個惹的事?”劉永才揚着脖傲慢的問到,畢竟這裡除了監獄長,數他最是囂張了,平時除了給南北大院幾個老大面子外,其他人他都看不上眼,沒見他有什麼真才實料,卻十分愛財。在城北監獄裡沒少製造冤假錯案,獄裡犯人背地裡都管他叫“劉庸才”。
蕭天、李東他們沒有做聲。
“對。就是他們。”“整死他們。”…………和尚一夥人在那裡叫嚷着。
“新來的吧?可能在不知道城北監獄裡的規矩,也不知道誰究竟是城北監獄裡的天?兄弟們給我好好教叫他們什麼叫規矩。”
劉永才說完,一揮手,立刻上來一幫管教和武警,奔着蕭天他們幾個就過去了。李東幾個人剛要反抗,蕭天眼神一掃突然看見劉永才和和尚嘴邊陰險的笑意,頓時知道他的用意,在監獄裡如果敢反抗武警,那就意味了逃獄,武警完全可以開槍射殺。
蕭天急忙拉住李東,制止了要衝上去的張剛和王森。
“別衝動,不要命了!?”急迫的中帶着一種命令的語氣。張剛隨即就明白了蕭天的用意。
隨着管教的拳腳棍子,四個人立刻雙手護住頭,身體抱成團,護住身體重要部分倒在地上,忍受着二十多人的拳打腳踢。
倒在地上的蕭天,突然看到旁邊躺着一個人,生死關頭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想都沒想就他拉了過來,鑽到了他的身體下面。一幫管教誰也沒注意腳下多了一個人,一個瘋狂的舞動着皮鞋,扭動着腰,畢竟這種“公事”平常並不常遇到,既可實戰練習,又可以擦擦皮鞋。
七八分鐘過後。
“好了!”劉永才大聲喊到。慢悠悠的走上前,悠閒的欣賞自己的傑作。
李東、張剛和王森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看不見的內傷可能還更嚴重,地上也不知道是誰的鮮血流了一地。刀疤南心裡狠狠的罵着和尚這個借刀殺人的詭計,對着劉永才他也沒有辦法,只是希望李東他們能夠沒事。
蕭天由於拉了一個墊背的,受傷沒有李東那麼嚴重,突然發現頭上有血,蕭天以爲自己受傷,一檢查沒有。一看原來是被他拉過來的那個人,蕭天仔細一瞧,就是被他第一拳打趴下的那個人,現在已經看不出人樣,已經被打的昏死過去。
你可真倒黴,蕭天心裡說道。
四個人互相攙扶了站了起來,李東身體比較強壯,抵抗能力很強,儘管這樣頭也被踢破了,嘴角流着血。張剛和王森就更慘了,身上幾乎沒有好的地方了。蕭天除了臉上青了幾塊,手臂、背部疼痛之外,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看着李東他們的樣子,蕭天心裡暗暗感激那個墊背的犯人。
“新到監獄報道的第一天就敢鬧事,你們當這裡是菜市場麼?全他媽的給我蹲小號三天,讓你們知道城北監獄的厲害。”
一聽到蹲三天小號,刀疤南神色頓時一變,知道這是和尚的借刀殺人之計。
和尚得意的看着這出他在背後導演的這幕戲,冷笑的看着刀疤南和蕭天四人。
刀疤南想跟我鬥,有我在城北的一天,你永遠都是在下面,和尚心裡暗哼一聲,原來他早就看出來刀疤南已經對蕭天四人動了招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