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大兵穿着雪白的襯衣,脖子上戴着一根黑色尼線繩鏈,繩鏈上掛着一個純金打造的掛墜,細心的人就會主義到掛墜上面刻的是一個“Y”和一個“Z”組合而成的圖案。如果仔細觀察大兵身後的赫子風和紅楓脖間的話,就會發現二人脖間也繫着同樣的掛墜。
紅楓推着輪椅上的大兵和赫子風緩步朝祠堂裡面走去,此時輪椅上的大兵從容淡定,氣勢內斂,臉上不着一絲情緒上的波動,彷彿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將軍一般。
“兵哥!”
祠堂前兩列人馬齊齊微微彎下腰身大聲喊道,五十人同時大喝無疑給大兵三人憑添了幾分氣勢,也再次把祠堂外圍所有白虎堂兄弟的目光收回到大兵這裡。這五十人是輪職守護白虎堂總堂的人馬,不屬於堂口任何一方勢力統轄,原則上是規駱駝統一調配。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的大哥已經從駱駝換成了大兵,如果說大兵現在唯一能有的一些人馬也許就是這五十人了。
但是眼前這五十人比起祠堂外圍來自白虎堂各個勢力的數百人馬來說又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大兵現在需要的就是一種氣勢,就是這種氣勢就可以添加她們的幾分勝算。
“那個人就是以前跟着老大的大兵麼?”
“對,就是他!”
“真沒到他竟然是白虎堂的新任堂主?”
“小點聲,能不能坐穩就看今天的這個大會了。”
“我還以爲是安哥或者東哥呢?”
“好了,別說了。”
……
祠堂外圍的白虎堂兄弟都紛紛的怯怯私語着,每個人幾乎都用着一種烏鴉變鳳凰的眼神望着大兵,眼中不是發自內心的敬佩,而是都在暗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抓住這個上位的機會,倒讓一個在白虎堂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弟當上堂主了。
在白虎堂中也有一些中間派系的兄弟,以前礙着駱駝都會恭謹的叫大兵一聲兵哥,現在大兵突然當上堂主了,這些人都暗暗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給大兵小鞋穿,沒有給他臉色看,否則以後可能就要遭殃了。
這些屬於白虎堂中間派系的兄弟自然屬於隨風倒的那一波人,見大兵過來了都裝做十分恭敬的低頭沉聲喊道。
“兵哥!”
“兵哥!”
大兵微一點頭,三人繼續朝祠堂走去。走在兩列人牆中間短短五十米的距離卻彷彿五百米那麼長,大兵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望着這兩列的人馬,同時心裡也在合計着如何應對馬上就要面臨的來自白虎堂口各方勢力的壓力。
大兵三人走入祠堂之中發現中間的會議桌几乎已經坐滿了,只留下三個座位。居中的首位自然是留給大兵這個新任堂主的,至於另外位置是留給誰的大兵暫時還無暇猜測。以前駱駝的左右手安耀林和嶽福東一大早就趕到祠堂操辦整個會議,大兵三人下車的時候安耀林和嶽福東二人就已經知道了。
見大兵三人走進祠堂,安耀林和嶽福東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出於禮貌連忙走了過來,但是會議桌前另外六個堂口內的大哥只是瞟了一眼大兵三人沒有起身相迎,大兵心中暗道這要是駱駝執掌白虎堂的時候,他們哪裡敢這麼怠慢堂主,同時在心裡暗暗搖了搖頭,但卻不以爲意,因爲這個早就是在他預料之中的。
安耀林二人都三十多歲的年紀,二人均不苟言笑,屬於辦事謹小慎微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成爲駱駝的左右手。駱駝就是看重二人的這個優點才把二人留在身邊,細心栽培的。
“大…”安耀林平時都是稱呼慣大兵這個名字了,今天一見面就順口叫出這個名字。話剛出口就立刻意識到不對了,畢竟大兵已經是高世風親點的白虎堂堂主,再叫大兵這個名字已經顯得不夠尊重,但是話已出口沒有辦法收回,少有的尷尬之色出現再安耀林臉上。
嶽福東擡了擡安耀林的肩膀,來到大兵跟前,沉聲道“老…大!”這聲老大嶽福東也甭提喊的多彆扭了,雖然大兵是以前跟在駱駝跟前的人,但是安耀林二人畢竟是駱駝的心腹所以平常有什麼事情都是象指揮自己的小弟一樣對大兵呼來喝去,雖然言語間並沒有任何的刁難,但是那個時候畢竟是他們二人在上,大兵在下。但是眼下大兵一晃撐了白虎堂堂主,成了自己的老大,這一突然的落差一時還很難讓安耀林和嶽福東二人轉變過來,所以嶽福東這聲老大叫得十分勉強,
大兵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安哥,東哥!大家都是兄弟不必拘那些禮節了,你們還是象以前一樣叫我大兵吧.至於老大這個稱呼過了今天再叫不遲."
嶽福東望了一眼安耀林,安耀林點了點頭算是應承就下來。畢竟大兵能否順利當上這個老大還要看下面這些大哥的態度,晚點叫不遲。雖然如此二人對大兵的這份灑脫和從容還是箍相看,大兵沒有依仗着高世風一進堂口就耀武揚威,而是非常低調沉着,這一點就讓安耀二人心聲佩服。
“這聲老大叫得好親切啊!”“是啊,以前叫駱駝都沒有這樣啊!”
“人家幾句話就給收買了。這讓死去的駱駝哥怎麼瞑目?”
“不是怎麼瞑目,是死不瞑目!”
大兵的話音剛落,會議桌旁的三個人就一唱一和起來。嶽福東瞄了一眼三人,領頭起鬨的叫葉奎,不是四十的年紀。他和另外兩個人都是力挺胡亞風當堂主的,今天意見大兵進來就故意讓他下不來臺。
“葉奎,你胡說什麼呢,你?”嶽福東怒喝道。
“我說什麼,你心裡知道!”接着葉奎雙手插在胸前靠在椅子上瞄一眼輪椅上的大兵,冷笑道“就這麼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瘸子就當堂主,不如趕緊回家抱孩子去吧。”說完另外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全然沒有把大兵放在眼中。
“大兵,別這幫人。”安耀林低聲安慰道。
大兵望了葉奎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冷冷道“我沒事!”而此時大兵身後的赫子風和紅楓二人更是冷冷的忘了葉奎一眼,紅楓握住輪椅背手扶手的雙手緊緊的握了握,手背上青筋驟起。
距離大兵最近的安耀林和嶽福東深刻的感受到了來自赫子風和紅楓身上的殺氣,本來二人只是以爲他們是高世風派來爲大兵充充場面的手下,卻沒有到二人一聽到葉奎的話竟然帶着這麼大的殺氣,看的安耀林二人心中頓時一凜。
“沒事,不用和他們計較!”大兵隨口安慰道。
說完在安耀林和嶽福東的陪同下大兵三人來到會議桌的正中位置堂主位座,紅楓剛把大兵的輪椅擺正,葉奎有突然發難“那個位置他坐不合適吧?”說完葉奎眼神一動不動的望着大兵。
“葉奎,你鬧夠沒有?”安耀林大喝道“虎頭點的大兵爲下一任堂主,怎麼不可以坐在這?”
葉奎恭恭的笑了幾聲,冷聲道“不錯他是高先生點的,但是沒有經過我們這幫兄弟的同意啊。我可以擁護,也可以不擁護,這是我們的權力。憲法都是這麼規定的。是不是啊?”
葉奎話音剛落,旁邊立刻就有人附和起來。
嶽福東冷冷的忘了葉奎一眼,喝道“葉奎,你不要臺放肆了。這可是白虎堂總堂,你要是在這裡鬧事的話,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執法堂會找你過去喝茶的。”
一聽到執法,葉奎的氣勢立刻弱了下來。葉奎獰笑一聲,輕喝一聲“操!拿雞毛當令箭!”說完神態傲慢的坐了下來,和旁邊的人聊起了天。
安耀林和嶽福東均面色凝重起來,二人此刻已經漸漸意識到即使不扶大兵上位,換了自己坐在這裡的話也未必能抵擋得住這些人的刁難和施加的壓力。胡亞風和沙作紅還沒有來就這麼難應付了,如果他們兩人到場的話場面還不知道有多複雜。退一步講不論胡亞風和沙作紅誰做了這個堂主,可能下一任堂主第一件事就是拿自己開刀。
到這裡安耀林和嶽福東互相一望,均從對方眼中看到彼此要表達的意思,同時點了點頭。二人在這一刻決定力挺大兵,不僅是爲了白虎堂,也是爲了自己以後在堂口的地位。如果真的能把大兵扶持上去的話,大兵一定會感激自己,這樣自己的地位就保住了,這是安耀林和嶽福東心中的法。
二人見葉奎如此明目張膽的叫囂,就已經知道胡亞風的態度了,如果他們二人再插一腳進去的話,一定就會惹氣高世風的猜忌,到時候就會吃不料兜着走。不如加入大兵這一方,一方面可以博得高世風的好感,另一方面也有機會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
就在這大會即將開始的這一刻安耀林和嶽福東均兜放棄了趁亂摸魚的法,直到會議結束二人都在暗自慶幸自己那個時候的選擇是多麼的英明。
時針指向九點五十的時候,突然門口兄弟們齊聲喝道“紅姐!”
大兵和安耀林二人知道今晚主角之一的沙作紅到了,坐在會議桌正中間的大兵一眼就可以望着從祠堂外面緩緩走來的沙作紅。今天的沙作紅梳了一個高高的髮髻,穿着鮮紅色的中式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外面披着一件雪色的貂皮披肩,使得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高貴。大兵心裡暗道沙作紅的確有迷住男人心神的本錢,即使已過而立之年但是風韻依然不減當年。
對於沙作紅大兵也只是在最近一年的堂口會上見過一面而已,由於她畢竟是駱駝以前的姘頭,所以大兵就多注意了一眼。而沙作紅卻對大兵沒有一點印象,她也絕沒有象得到駱駝死後竟然是一個如此不知名的小弟坐上了堂主的位置。
沙作紅帶來的人馬全部留在了祠堂外面,只她自己一個人緩步邁進祠堂,這是白虎堂堂口的規矩。今天除了大兵帶了兩個人之外其它所有人都很守規矩的把自己的人馬留在了祠堂外面,而堂口大哥最多也只能帶兩個人走進這個祠堂,這也是白虎堂堂口的規矩。
“紅嫂!”
“紅嫂!”
見沙作紅走進來之後會議桌上立刻有兩個人站起來恭聲答道,不用問這兩個人自然是沙作紅一系的。
自沙作紅走進來後大兵纔看清楚整個參加堂口大會的派系分佈,十人中有一人是安耀林兩個人這邊的,有二人是沙作紅一派的,剩下的三人則都是支持胡亞風的。從實力對比上來看無疑胡亞風的實力最爲雄厚,其次是安嶽,最後是沙作紅一系。
沙作紅衝站起來的兩個人輕笑着點了點頭,隨即朝大兵這邊走來。安耀林和嶽福東自然熟悉沙作紅,出於禮貌二人還是站起身來打了聲招呼。沙作紅衣着款款的和二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就把目光投向了輪椅上的大兵,雙眼頓時一亮,嬌笑道“這位應該就是新任的堂主大哥吧?”
大兵深望了沙作紅一眼,禮貌道“紅嫂!你好!”
聽到紅嫂這個名號,一縷紅霞撲上沙作紅的臉龐,就聽沙作紅做作的笑道“這個稱呼對我來說太遙遠了,再說那個老鬼現在已經掛了,不吉利的!我就託大,你就叫我一聲紅姐吧。”
“紅姐!”大兵嘴角露出一絲富有親和力的笑容喊道。
“唉!”沙作紅重重的答應了一句,緊接着故意掩鼻嬌笑一聲道“我還是頭一回聽堂口大哥這麼稱呼我呢?哈哈!”
“這有什麼呢?這個稱呼紅姐你當得起的,以後我就這麼稱呼你吧。”大兵絲毫不介意沙作紅的做作之色。
沙作紅似乎被大兵的這句話觸動了什麼,本來給大兵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大兵竟然如此親和。現在沙作紅真的有些搞不懂大兵是爲了拉攏她故意這麼說,還是他本來就是如此。
沙作紅站直了腰身,微微露出一絲鄭重的臉色,答道“好吧!”
“操!跑這裡來認親戚了!”會議桌上的葉奎突然冒出來一句。
大兵絲毫不以爲許的望了葉奎一眼沒有答話,但是沙作紅卻受不了了。沙作紅輕搖身段緩步來到葉奎身後,冷笑一聲,道“葉奎你是嫉妒我們姐弟說話呢,還是仗着胡亞風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呢?你大哥駱駝在的時候,你怎麼不敢這麼說呢?”
葉奎冷哼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老大走了,看你還怎麼象以前那麼張狂?”
“葉奎,你-”就在沙作紅還爭的時候,一聲“十一哥”把大家的視線又送出了祠堂外,大家都知道會議的另一個主角登場了。
大兵擡頭望去就見胡亞風虎步生風的大步朝祠堂走了過來,四十多歲的年紀,狹長的眼睛不時放射着精光。胡亞風自從進入大兵的視線就一路和大兵對視着,胡亞風倒要看看這個新任堂主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坐穩這個堂主位置。
胡亞風前腳剛邁進祠堂穩穩站住,頭也不回的大手一揮門外的兩名手下就緩緩的把祠堂的大門關上了。這時整個祠堂不超過十五個人,除了堂口內十個大哥和大兵三人之外,門口還有兩名手下守在門口防止外人闖進來。這個時候胡亞風擺足了青幫元老的架勢,冷冷的目光從會議桌上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葉奎三人見胡亞風走進祠堂,都站起身來恭身道“十一哥!”胡亞風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沙作紅瞄了一眼胡亞風沒有說話緩緩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胡亞風也不和大兵打招呼陰沉的面孔上彷彿蒙上了一層冰霜,上前一步坐在了會議桌最外側的一角和沙作紅坐對面。就這樣安耀林、嶽福東、胡亞風和沙作紅分別坐在了會議桌的四個角,新堂主大兵居中而坐,其餘六個人按照堂口的規矩分別落座。
按照規矩這樣的堂口會議都是由安耀林主持,安耀林掃視了一下衆人站起身來,輕咳一聲,道“今天是新堂主…”
安耀林話剛到一半就被胡亞風一聲輕喝打斷了。
“慢着!”
安耀林眉頭一皺就知道胡亞風又要發難,問道“十一哥,您有什麼問題麼?”
胡亞風左手指尖輕叩桌面,冷笑一聲道“我問問今天堂口的這個會是爲什麼而開的?”
安耀林心道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但是依然沉聲道道“今天是新任堂主任職的第一次堂口例會。”
“新任堂主?!”胡亞風冷哼一聲,道“在哪裡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啊?是他麼?”胡亞風用手一指居中而坐的大兵,繼續說道“他就是白虎堂新任堂主?別開玩笑了!我看到的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三歲孩子,這樣的堂主怎麼能夠帶領白虎堂?快回家吃奶去吧!”
聽到胡亞風的冷嘲熱諷,葉奎三人立刻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大兵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就是這一絲冷笑就足以具有威懾之力,只是很可惜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不過有一個人卻注意到了,那就是沙作紅。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今天作爲旁觀的一方沙作紅從進入祠堂開始就始終有意無意的觀察着大兵,看他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以讓高世風令他當堂主,難道就是因爲他抱着駱駝的屍體回來麼?
但是剛纔大兵那絲充滿男人剛性美的冷酷笑意着實讓沙作紅心中一凜,此時大兵沒有因爲胡亞風帶有侮辱的話而有任何面部表情上的變化,彷彿整個會議的中心不是他一樣。就憑這一點沙作紅料定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其它人所說的那麼簡單和單純,至少在這一刻表現的不簡單。
處在風口浪尖依然保持這種鎮定,就憑這份處變不驚的狀態就不是一般人能具有的。
“十一哥!請你說話注意一下分寸。這可是龍頭的命令,難道你違抗麼?”安耀林不無威脅的說道。
胡亞風雙手一攤,冷笑道“我無意違抗龍頭的命令。但是我相信龍頭一定是不瞭解白虎堂現在的形勢。隨便就點了一個半大小子來當堂主,他有什麼本事?就憑他救了駱駝麼?如果他真救了也行,不到最後只抱了個屍體回來麼?駱駝最終不是還死了麼?我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讓龍頭任命他當堂主,總之這個堂主我是不認!”
“我也不認!”
“我也是!”
“我也是!”
葉奎三人舉手大聲附和道。
“你看看!現在什麼都將就民主,你聽聽兄弟們的聲音吧?!”胡亞風大聲道。
“胡亞風,你不要太過分了!”此時嶽福東也按捺不住了騰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龍頭的話豈是說改就改的?你還把不把龍頭放在眼裡了?”
胡亞風撲哧一笑,望着安耀林和嶽福東輕喝道“這小子究竟有什麼魔力讓你們兩個都爲他說話?我勸你倆把招子放亮一點,跟錯了人會害你們一輩子的!”胡亞風用手狠狠的指了指安耀林和嶽福東二人。
此時大兵還是沒有說一句話,冷眼看着幾個人在會議桌上你一言我一語的罵來罵去。
“胡亞風,你究竟怎麼樣?”安耀林沉聲道。
“很簡單,讓十一哥領導白虎堂!我們只聽十一哥的!”葉奎大聲道。
“你們造反麼?”嶽福東冷冷望着葉奎大聲道。
這個時候胡亞風站起來也衝葉奎喊道“你造反啊!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這樣不等於對抗龍頭的命令麼?”不過隨即胡亞風瞬間換了一副面孔,望了一眼有些惶恐之色的葉奎,繼而轉向安耀林二人鄭重道“這樣吧,我們也**的民主集中制!投票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如果兄弟們認爲這這個堂主,我胡亞風就認!而且誰要是再反對投票選出來的人,我第一個剁了他。”
安耀林聽到胡亞風的這個提議冷笑一聲,道“十一哥!我沒聽錯吧,你這等於變相否定了龍頭的提議。你有幾個腦袋?你難道不怕幫規懲處麼?”
“A的!少給我講幫規!老子在青幫跟高老爺子混的時候,你們都還穿開襠褲呢?在這裡跟我講幫規!”胡亞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隨後有掐着雪茄指了指安耀林,冷冷道“你還不夠分量!”
“你!”安耀林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胡亞風倚老賣老的樣子着實讓安耀林感到可恨,但是也沒有辦法,現在胡亞風在白虎堂的確地位日益高漲。駱駝在的時候還能鎮得住他,現在駱駝一不在了,他就再不把誰放在眼裡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有節律的掌聲響了起來,大家擡頭一看發覺是大兵的掌,就聽大兵笑着說道“十一哥的話真的發人深省!我也明白十一哥今時今日的地位是說一不二,看來今天我如果不答應你的這個要求你是一定不會接納我了?”
胡亞風望了大兵一眼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沒有問題!我同意十一哥的主張。如果大家不認我當這個堂主,我自然當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你們說呢?”大兵面色如常從容說道。
“大兵,這不行!”嶽福東爭道,因爲他已經看出來十人之中胡亞風佔據了四席,而自己和安耀林這邊不過三席,至於剩下的沙作紅傾向哪邊都還是個未知數,這個投票擺明了就是胡亞風的一個圈套。
大兵伸手阻止道“東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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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的話立時讓胡亞風眼前一亮,胡亞風隱藏不住嘴邊的笑意,道“如果兄弟們舉手表決的最終結果並不是同意你當這個堂主的話,你怎麼辦?”
“很簡單,我會回去讓龍頭收回成命,讓所有兄弟認爲可以領導白虎堂的人來當這個堂主!”大兵淡淡道。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大兵和胡亞風沉聲答道,大兵看到了胡亞風眼神深處的一絲得意,而胡亞風就沒有看到大兵雙眼中的層層殺機。這個時候大兵知道要坐穩這個位置就要用非常手段制服非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