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美好的清晨,對於蕭天來說又是一天新的開始。就在蕭天站在陽臺眺望遠方青草地的時候,有人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輕微的聲響讓蕭天知道進來的這個人一定是瞳雪。
“你這麼早起來?我還以爲你在賴牀呢?”瞳雪端着一杯熱騰騰的果汁走了進來,見蕭天在陽臺上她把果汁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瞳雪一臉柔和的朝蕭天走了過去。
“不管睡得多晚早上我幾乎都是這個時候起來,已經成習慣了。”蕭天微笑道。
“早餐已經弄好了,洗漱一下下去吃飯吧。”瞳雪提醒道。
“不着急,來!”
瞳雪曖昧的一笑迎着蕭天的胸膛倒在他寬闊的懷裡,蕭天輕輕的撫摸着瞳雪的秀髮,柔聲道“最近因爲集團籌備的事累壞了吧?”
瞳雪在蕭天的懷裡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累。”
“我看你都清瘦了,要注意休息啊!我可不希望南天集團的女當家沒等開業就病倒啊。”蕭天笑着說道。
聽到蕭天的話,瞳雪伸出左手捶了蕭天胸口一拳,嗔怪道“還不都是因爲你!這麼大一個產業你說扔下就扔下,把我們推到前面,你到在校裡躲清閒。”
“天地良心啊!你以爲我在校是躲清閒啊,我可是爲了集團將來的發展尋覓人才!”蕭天信誓旦旦的說道。
“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瞳雪離開蕭天的懷裡白了他一眼,接着說道“你那個同已經醒了。”
“哦?他現在在哪裡?”蕭天問道。
“那不在外面鍛鍊呢麼?”瞳雪指着別墅外面草地上的一個人說道。
蕭天往外面一看,果然見到邵陽一個人在草地上做着運動。就在蕭天望着邵陽的時候,邵陽一轉身也正好看見在別墅二樓陽臺上站着的蕭天。蕭天衝邵陽點了點頭,邵陽一愣也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繼續做着鍛鍊。
“你不是讓他的雙腳也踏進來吧?”雖然瞳雪沒有指的“踏進來”這三個字背後的含義,但是蕭天很清楚的知道瞳雪話中指的什麼,往好的方面說是進入南天集團,往壞的方面說也許是進黑道。不過蕭天很清楚他現在對未來的規劃到底是什麼,經歷了臺灣黑道的風風雨雨現在對於蕭天來說更渴望一種寧靜的生活,也許返璞歸真指的就是蕭天現在的生活追求。至於黑道的印記,對於蕭天來說是永遠也抹殺不掉的了。不過蕭天希望可以利用在大陸新的開始儘量讓所有人淡忘黑道這個印記,而進入另一種生活。
至於他所擁有的黑道力量,現在對於蕭天來說只是一種自保。
自己踏入黑道是爲現實所逼,現在蕭天的法是能讓身邊的人不接觸黑道就不要接觸,所以對於邵陽,蕭天認爲他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而這種權利並不掌握在蕭天的手上,是在邵陽自己的手中。他今後的何去何從並不是蕭天所能決定的。
“對於他來說,踏進來未必就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我不會勉強他,相信他會對自己的將來會出一個選擇。”蕭天望着草地上邵陽的背影說道。
別墅門口,蕭天拍着邵陽的肩膀說道“我今天要去辦些事情不能帶你去了。上午我會讓車送你去醫院看看老三他們,不要當他們說其他的事情,知道麼?”
“我知道的。”邵陽答道。
遠遠望着一輛輛黑色的轎車駛出大門外,此時的邵陽竟然一陣茫然,他不明白到底自己現在在幹什麼,是在上?還是即將進入另一種生活,總之未來一切的一切對於邵陽來說都充滿了未知數。
南天大廈門前。
望着用天藍色琉璃鑲嵌在牆壁上的“南天大廈”四個字,蕭天心潮澎湃,渾身上下洋溢着難以銘狀的興奮,雙眼流轉的光彩告訴過去的歷史南天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那麼堅實。也只因爲這種堅實讓蕭天帶領衆兄弟一路走到今天,讓南天集團在上海也有這麼一塊棲息之地。
就在蕭天望着牆壁出神的時候,劉子龍帶領着幾個人從大廈裡面走了出來,他迎上蕭天說道“老大,我帶您到裡面看看吧!”
蕭天點了點頭帶領着李東和王奇還有四名鐵衛挺身邁進了大廈,歷經幾個月的裝修蕭天還是第一次進入南天大廈內部。論氣勢論規模在上海的南天大廈要比臺灣的南天大廈闊氣的多,一進入大廳就是高達數米的金色大廳,對着大廈正門的是大廈服務總檯,總檯裡面的巨大牆壁上用兩色琉璃刻着兩條巨龍,兩條巨龍在牆壁上騰雲駕霧氣勢磅礴,給人一種很強的視覺衝擊。金色大廳都用大石地面撲救,上面印着古樸典雅的紋,讓人覺得高貴卻不庸俗。四根鍍了金漆的巨柱分列在大廳四個角落,猶如四根擎天的巨柱一般挺裡南天大廈堅強的脊樑。
大廳兩邊有四部觀光電梯直達頂層,大廈二樓是兩間巨大的宴會廳,紅色的地毯,唯美的吊燈、金色的窗簾讓所有人都有種進入皇宮宮殿的感覺。由於剛剛裝修完畢,整個大廳裡瀰漫着刺鼻的裝修氣味。
“怎麼這麼大的裝修氣味?”蕭天皺眉問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這家裝修公司用的材料有很多是超過國家環保要求的,而且存在偷工減料,這是監公司剛剛做出的裝修反饋報告。”劉子龍遞給蕭天一個件夾。
蕭天打開件夾翻看了幾頁,冷哼一聲把件夾摔在地上,喝道“爲什麼早沒有發現,監公司是幹什麼吃的?”
“老大,你別生氣。其實監公司一早就發現問題了和裝修公司的人說了,但是在裝修公司的威逼之下隱瞞了裝修的實際情況。奇哥也是在偶然的一次檢查中發現了有些材料存在質量問題,一問監公司才知道整件事情。因爲再有一個多月就完工了,如果現在重新裝修的話一定會因爲咱們開始定的開業時間的。”劉子龍說道。
“監公司就這麼辦事的麼?他不知道誰請他們來的,誰付他們工錢麼?”蕭天怒道。
“我從側面問監公司的負責人,據他們說這家裝修公司有黑社會背景,他們給每家公司裝修都是偷工減料,但是被發現後死不回改都氣勢很強硬,因爲都知道有黑社會背景所以沒人敢報警。”奇哥說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幹什麼的了?”蕭天劍眉一橫問道。
“但是沒有你的命令我們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畢竟這裡不是臺灣啊。”劉子龍說道。
蕭天冷笑一聲,說道“上海又怎麼樣?上海黑幫又怎麼樣?五年前我敢把上海黑道鬧的天翻地覆,五年後的今天也是一樣。我倒要看看這家裝修公司如何厲害?帶我找他們去。”蕭天說道。
“是,老大!”王奇帶着蕭天走在最前面,但是誰也沒有看到王奇嘴角的笑容,不只他一個甚至連李東的嘴角都掛着微笑。是時候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如果再不活動的話他們甚至都忘了自己的過去了。
劉子龍走在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當然明白了王奇心中的法,但是沒辦法在以王奇爲首的鐵衛威逼之下,劉子龍挑動了蕭天心中的那跟好鬥神經。
現在整棟大廈的裝修已經接近完工階段,負責給整棟大廈裝修的施工隊正在最後幾個樓層進行着緊張的工作,上百人的裝修隊伍分佈在各個樓層,在王奇的帶領下蕭天直接來到了其中一層,因爲負責裝修工程的老闆就在這一層。
剛出電梯口,王奇用手指着其中一個門口外衝工人指手畫腳的男子說道“那個就是裝修公司的老闆,姓郭。”
蕭天點了點頭,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們留在這,小風他們跟我過去就可以了。”說完,蕭天帶着黑風四名鐵衛直奔在門口的郭老闆而去。
郭秉臣,五十多歲的年紀,個頭不高,頭髮幾乎都快掉沒了,就剩周邊一圈頭髮還在堅守着陣地。也許酒肉過多的關係,郭秉臣身材臃腫肥胖,多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此時作爲這次裝修的負責人,郭秉臣知道這是他這兩年接到的最大一宗裝修工程,幹完這一票也許他就可以退休養老了。郭秉臣在裝修行業幹了二十多年,由最初的一個包工頭,到現在的裝修公司經,可以說郭秉承是摸透了整個裝修裡面的門道。
郭秉臣帶領的裝修公司在上海裝修業裡是最不好的,他倚仗着自己背後有黑勢力支持竟然在包攬的工程裡偷工減料,用低廉的裝修材料充當優質的木材裝修到工程裡,從這裡榨取的高額利潤讓郭秉臣富得流油。在背後支持郭秉臣的黑勢力其實就是上海本地的一個黑幫,叫斧頭幫。論實力遠比不了青幫的規模,但是在上海幾十家黑幫裡也能排上中等。每年郭秉臣都會把一部分利潤交到斧頭幫老大手裡,而沒當遇到擺不平的個人或者公司,郭秉臣都會請斧頭幫的打手出面,往往本來很棘手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久而久之找郭秉臣幹裝修的公司越來越少,這次郭秉臣之所有能通過招標攬到了南天大廈的工程,就是因爲他可以以偷工減料來換取足夠低的競標價,否則以郭秉臣的信譽是不會有人主動找他裝修的。也正因爲郭秉臣知道自己的口碑不好,所以打算幹完南天大廈這一票到夏威夷養老。
“你們都給我快點的,這層樓必須今天晚上前完工,否則一個都不準吃飯….”就在郭秉臣大聲訓斥裝修工人的時候,郭秉臣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拍自己的肩膀。郭秉臣一回頭一張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映入了他的眼簾,人老成精的郭秉臣上下打量着蕭天,見蕭天不怒自威的氣勢心中有些打鼓,但是當他看到蕭天嘴角洋溢的微笑時,郭秉臣放鬆了警惕。
“小夥子,你找誰啊?”郭秉臣望了望蕭天身後四個保鏢似的人物又望了望蕭天問道。
“你就是負責裝修南天大廈的郭老闆?”蕭天笑着問道。
郭秉臣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有什麼事麼?”
“我是南天大廈請來的監公司的經。”當郭秉臣聽蕭天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但是很快恢復正常。“我們發現郭老闆的裝修有些問題,過來向您證實一下。”蕭天望着郭秉臣的眼睛問道。
“裝修有問題?”郭秉臣一挑眉頭,斜着上下望着蕭天,繼續說道“你沒搞錯吧?我們可是具有國家三級裝修資質的大公司,裝修怎麼會有問題?”突然這個時候郭秉承反問道“你說你是監公司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是大廈新請來的監,這是裝修的檢測報告,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的解釋。”蕭天說到這裡,黑風把裝修的檢測報告往郭秉臣懷裡一扔。
嚇得郭秉臣一顫,他接過件夾,看過之後臉色數變,接着又換上一副笑臉,右手搭上蕭天的肩膀把蕭天拉到一邊,望着不遠處的王奇幾人沉聲說道“臭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不身上少點什麼的話就把嘴給我閉嚴實了,等這個工程一完少不了你的好處。”說完郭秉臣從兜裡掏出一沓錢放到蕭天手裡,接着用眼神示意蕭天。
蕭天把錢在手上過了一遍,足足三千塊。蕭天雙手摔打着三千塊錢,笑着衝郭秉臣說道“郭老闆出手好闊綽啊,一出手就是三千塊。”
郭秉臣右手一揮,故做灑脫的說道“只要兄弟願意,怎麼一起賺錢,怎麼樣?”
“你不怕他們老闆知道麼?”蕭天用眼神示意不遠處的王奇劉子龍幾人。
郭秉臣鼻孔冷嗤一聲,說道“他們老闆懂個屁啊!裝修完了我拿錢立刻走人。”
“噢!是麼?!”蕭天冷笑道,郭秉臣此時站在蕭天的側面並沒有看到蕭天已如冰霜的臉龐和充滿怒火的雙眼,就見蕭天用很低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一個月之內把所有有問題的地方全部給我整改過來,否則你就等着讓你的家人拿着這三千塊給你買紙錢吧。”說完,蕭天啪的一聲把三千塊錢甩到郭秉臣的臉上。
看到這個情景,整個走廊裡的裝修工人全部停了下來望着蕭天和郭秉臣二人,王奇幾人也停止了說話一臉笑意的望着蕭天這邊。
“你….你不活了,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斧頭幫老大是我….”沒等郭秉臣把口中剩下的“大哥”兩個字說出來,就見蕭天把郭秉臣的左手死死的按在牆壁上,右手從牆壁邊緣一端上面拽下一根一頭釘着鋼釘的木塊,撲哧一聲扎進郭秉臣的左手手背,郭秉臣立刻撕心裂肺的嗥叫起來。
蕭天右手衝旁邊的鐵衛一伸,黑風望了一眼立刻會其意,從旁邊裝修工人的手中拿起一個錘子放到蕭天手中。蕭天接過錘子狠狠的砸在了鋼釘上面,一錘一錘生生的把木塊上面的鋼釘連同木塊釘進了郭秉臣的手背裡,也釘進了牆壁裡面。
鋼釘釘入手背所帶來的巨痛讓郭秉臣如同野豬一樣嗥叫起來,那追心裂肺的叫喊聲和噴射滿牆的鮮血讓走廊裡每個裝修工人都不忍看不忍聽,但是與此同時他們心裡都十分高興,因爲郭秉承平時十分克扣工人,倚仗背後的斧頭幫經常給工人無故不發工資或者少發工資,蕭天的這幾錘正好解了他們心中的恨。
直到鋼釘的一端完全沒如郭秉臣的手背,蕭天把錘頭一扔,右手猛的抓出郭秉臣那本來沒有幾根頭髮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現在我告訴你,我就是這個集團的老闆。一個月之後我過來檢查,如果監公司出的報告還是這個結果,你就等着給我的新工廠當地基吧。”
蕭天最後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郭秉臣,說道“我們走!”說完蕭天頭也不回的帶着鐵衛離開了,就剩下左手被掛在牆上的郭秉臣。
“你們這幫廢物,趕緊歸來幫我把釘子起下去啊!”郭秉臣衝那些裝修工人喊道,剛說完立刻有幾個工人衝郭秉臣跑了過來…
郭秉臣滿頭大汗的握着受傷的左手望着牆壁上的鮮血自言自語道“你們等着,我馬上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